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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
众人走到桌台前,看着其上纷纷乱乱的信笺,有些惊疑不定。
“应该是类似剧情解谜的场景布置……我们留意一下这座水牢中的大致布景……估计能找到些许解谜的线索……”
苏元一面说着,一面仔细地检测了一下四周的墙体。
墙壁的东侧挂着一把造型古朴的单板吉他,似乎与青年模样的木偶有所联系。而墙壁的南侧,则是设置着一道与普通门锁相等大小的锁孔。
众人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拿起了桌台上所散乱陈设着的信笺,开始审视着其中有可能隐含的讯息——
“6月14日:亲爱的,这一周是乐队开始巡回演出的日子。我和翔商量过了,最近唱片业普遍不景气,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现场Live来维持乐队的热度。这样漂泊不定的生活我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嗯……这边的梅雨季节快要过去了,你的生活我也一直很挂念。不过你放心,等到乐队建设稳定,我就会有更多的时间陪伴你了……”
“6月23日:最近我们运气不错,这个月我们乐队又街道里一个Livehouse的专场,大概能拿到三千块作用的出场费吧。水电房屋的生活支出目前还算宽裕……乐队也新来了一个厉害的贝斯手,跟我们乐队的整体风格很搭,我想……再继续坚持一段时间,大概我们就能看到新的希望了吧……毕竟环境摆在这里,熬到一定的程度,可能就会有了吧……”
“6月27日:燕,我知道家里人对我的做法颇有怨言,但我毕竟也有自己的理想,毕竟也有自己的意愿。我相信……有一种人从出生起,他的灵魂就是独属于这片天空的……我有我的灵魂,燕……我不想因为生活的苟且而成为一枚机械而又漫无目的的齿轮……”
……
信笺当中大概所书写的,就是关于一个吉他乐手在热恋当中对他的伴侣的内心吐露。
写信者似乎并不在意旁人和社会对于他们的看法,并在信中多次表示自己不想仅仅做一个“单调而又无聊的齿轮”。
看得出来,写信者应该是一个在实现乐队理想方面颇为坚定的摩登青年,对于世俗化的诉求有着浓郁抗拒情绪的排斥感。
“所以……这就是这片空间的剧情解谜?一个不靠谱的音乐青年不切实际的幻想……以及部分带着抱怨情绪的自言自语?”
矮胖男子读完信笺中的讯息,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那把单板吉他,又看了看另一侧墙体上的锁孔,始终没有发现二者的相关联系究竟何在。
而苏元则是笃静地留意了一下用来书写信笺的钢笔。
他将钢笔放到眼前,仔细观测了一下钢笔的大致构造,在钢笔的末端,发现了一道细小到肉眼不易察觉的滚轴。
苏元心下生疑,用大拇指的末端小心翼翼地在细小的滚轴上触动了几下。
之后,似乎是触动了钢笔中的部分机关,只见钢笔末端传来一声弹响,一个棱锥式样的不明物体就这样弾到了苏元的手中。
其余的三人见状,立刻凑上前来,有些困惑不解地问道:
“这个……就是解谜所用的钥匙吗?好像跟那面墙上的锁孔形状不太一样啊……”
“当然不可能有这么简单……”苏元缓缓摇了摇头,神色有几分严肃:“我对于机关设计有所了解,而且这类的密室解谜我也曾经接触过不少,相信我的判断,应该不会有错的。”
听到苏元的回答,其余三人皆是慌慌张张的点了点头,心中略感一丝慰藉。
苏元握着棱锥体的右手有些微微抖动,他将视线转向墙壁上的锁孔,一步步地靠向墙边。
在仔细了一下锁孔的大致形状之后,苏元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抬手挪移向锁孔的左侧方,中、食二指轻轻一扣,墙体的一侧立时发出了空空荡荡的回响。
而在锁孔的右侧方,用手指轻叩所发出的回响却是要比之沉厚许多。
“左侧的墙壁是空心的,我想……这里的墙体,应该有一道隐晦的移动机关……”
苏元反复确认了一下两侧音色的不同,接着缓缓说道。
身后的三人则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在对苏元的判断表示认同。
“不过……这道锁孔……看起来似乎也有点问题……”
动手在锁孔的边缘微微扭动,接着只听到“咔擦”一下的机关闭合声。
原本的锁孔只是一个假象的掩饰物,在机关闭合之后,锁孔之上真正联系机关的三角凹槽这才完完整整地映现在三人眼前。
苏元将刚刚从钢笔之中取出的棱锥物品放入,刚好对应三角凹槽的大致位置。
随着三角棱形体的嵌入,只听室内隆隆一阵低响。
一如苏元方才的判断,眼前的墙体缓缓移动,在其后显现出的,则是一道烙印有类似吉他图纹的九宫格拼图。
三人见得如此情状,先是有些惊异,接着观察了一下九宫格拼图的大致构造,继而向苏元问道:
“这大概就是这间水牢最后一处的机关了吧……只要按照那把吉他的大致情状,把这幅拼图完成就可以了吧?”
苏元则是定睛观察一阵,看了看九宫格的纹线和地面上的导轨,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不,我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一个陷井。这里九宫格的纹线和地面上的导轨的联系非常明显……如果眼前的九宫格仅仅是一扇简单的折叠机关的话……这样的场景设计无疑是很奇怪的……”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面色有些怔怔:
“那……那房内还有什么其余的线索吗?”
苏元淡然一笑,指着九宫格上方的一道烙印文字痕迹,接着道:
“你们看这句话的提示……”
众人闻言,顺着苏元的指引,纷纷将视线的焦点向着文字痕迹一处聚集过去——
“梦想不足以支撑你灵魂的重量,但齿轮可以。”
众人望着烙印的自己呢喃数声,接着顿感困惑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信笺的主人刚刚还在表示‘‘不想因为生活的苟且而成为一枚机械的齿轮’,怎么到这里话锋突然又反转过来了?”
苏元闻言,却是莞尔一笑,沉定的目光之中有几分精芒在微微闪烁:
“或许这是就是这个陷井设置的有趣之处——支撑梦想的吉他只会把人诱导入危险的歧途,而信笺中被贬弃的‘庸俗’齿轮却成为了生存的关键道具……好一个讽刺式的隐喻,这简直像极了一个困顿无助的失败者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