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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一间宾馆里，杨教授带领的实地探查小组都聚在了同一个房间，除了彼此默不作声，像极了一场聚会。
杨教授单独坐在一张椅子上，手指交叠，黑着脸，对面闷头坐着的青年是这次聚会的主要原因。
时间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在距离他们进门那一会儿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终于，所有人里的知心大姐秀英坐不住了，“小孙你别坐着不吭声了，你昨天到底去哪了呀？我们和杨教授都急死了。”
孙凯脑袋缓缓抬起，杨教授也坐正了身子看着他。
孙凯嗫嚅着，但是脑中很快闪过今天早上在警局里的事情——
就在昨天孙凯被罗警官抓住后，几个新来的警察一路开车押送着他到了拘留所。
在那里，孙凯被没收了望远镜和摄影机，那里的警察盘问了他详细资料包括他祖上三代人及现尚有联系的亲属，他们问得很细，不断用电脑和测谎仪比对数据来核实他说过的话，刷刷起笔就是一大段笔录。
除此之外便是被安排了磨咖啡豆这样一个工作，然后方便那些加班加点的值班人员，孙凯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直到今天上午杨教授来警察局申请寻人启事，他才有机会出来。
“我不知道。我就在那里好好他们就那么把我抓起来了。教授，你们要相信我！”
“砰！”
杨教授拍案而起，年过中年的他，眼角长长的鱼尾纹挤压到一起，眼睛小而有神。
“我问的是你去偷窥的原因！不是这些借口！”
秀英赶紧上前让教授坐下给他端了杯水。
“教授消消气，消消气……孙凯！杨教授待你不薄，你说句实话会死啊！”
杨教授板着脸接过水杯，“你有什么权利去偷看！你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吗！如果不是因为你祖上底子干净你又是个学生，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此话一出，其他人心里也是咋呼，什么事情居然那么严重？
众人眼光齐刷刷看着孙凯。
孙凯攥手抿唇，手掌用力扣在膝盖上，手指因用力而变色发青，看着杨教授把一杯白开水一饮而尽后大口喘气，不知是生气还是喝完水后在好好换口气。
“对不起……教授…我让您失望了……我知道最后的白鲟信号对教授来说有多重要！那些警察凭什么让您滚开！一群人在水上连专业设备都没有能干些什么！”
“我想着，就他们这样的人聚在一起要做什么能比上全身心投入珍稀动物的教授！白鲟信号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但对教授来是意义非凡！”
“……对不起，教授，是我让您失望了……”
末，孙凯把头低向暗壁不再说话。
教授双手捂住了面门，半晌，吐出两个字——“胡闹！”
手放下，教授面色更难看了，“你以为你这算是什么？这会是理由吗！”
“你们都是孩子，你们的父母放心你们跟着我，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情！那会是我最大的疏忽！”
“这次妨碍公务没出事，下一次呢？你什么时候才能稳重！”
在教授的厉声斥责下，孙凯头低的更深，快要迈入膝盖。
“我希望这次的事情大家都引以为鉴，扰乱公务未必每次都只会像这次一样容易处理，那么，散会吧。”
秀英立马站起来扶教授去他的房间里，并对其他的人使了个眼色。
房间里很快清静了很多，一只手拍在了孙凯肩膀上。
“嘿，别多想了，阿凯。出去买点吃的开心一下吧！我可不觉得你在拘留所能吃到什么好的。”
清脆中透着一丝空灵的声音，来者捏着孙凯耳朵就拽啊拽的。
“其实你说了那么一番话只是不想让教授觉得你爱惹事吧？其实就是自己意气用事跑过去作死对不对？”
孙凯甩开耳朵上不安分的手，抬起头看着那个女孩。
“有点吧……教授人很好，我就是不想让教授觉得我麻烦。”
说话间女孩跑到一边，把一顶毛茸茸的帽子扣到孙凯头上。
“好啦好啦，现在的天还是有些冷的，多穿几件衣服一起去逛街吧！”
女孩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头顶着和扣孙凯脑袋上的那顶同款帽子，娇俏的脸庞被两颊的头发遮住小片，嘴边还有一点饼干渣，正调皮的看着孙凯，在杨教授训话时也只有她在自顾自吃饼干，似乎永远都是活力四射。
“啊、嗯。”
孙凯木讷的说了声。
——
“对不起啦阿凯，让你破费了。”
“没有，不贵，你喜欢就好。”
一对俊男靓女走在街上，彼此对称犹如伴侣的衣装相得益彰，只可惜，到处都张灯结彩的，没有人多去注意他们。
女孩拿着一大盒速冻春卷，开心的比划着自己回去后要蘸什么一起吃，接着他们就被拦住了。
一位热心警官上前给他们递上了口罩。
“谢谢警察叔叔！”
“啊没事没事的，以后要好好注意呀，这肺炎不好弄的啊，要爱惜……”
“啊啊啊，快！阿凯你快戴上！你看那边好像有什么好东西我们过去看看！”
说着女孩就拽着身旁的高个子男生一溜烟跑远了。
“柠溪，能停下来了吧！呼～呼啊……”
孙凯陪着女孩躲避警察叔叔的叨唠跑了好长一段路，终于停了下来，手撑膝盖在那大喘气，反观被称为柠溪的女孩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还在盘算着再买些什么回去。
孙凯注意到女孩一直在说回去这样的字词，出声问：“回去？我们要走了吗？”
女孩疑惑转头，“对啊，你不知道吗？也对，你那时候不在。”
“你快说呀！”
“哎呦，急什么嘛！那个时候封锁线刚撤掉，我们和教授发现信号消失了，试着在信号发现地点用雷达探测，但是没有发现和白鲟有相似体型的。”
“所以我们这次活动取消了？”
“对啊，现在大家都忙活着怎么过年呢。”
“知道了。”
看孙凯有些郁闷，柠溪拉了拉他衣角，“没事的，教授也看开了，只当是老设备出了故障，可能一开始就没有白鲟信号。”。
“不是，我在想着回去后怎么玩。”
“噗哈哈哈，你这个切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