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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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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尼亚小跑着不断向人群骚动的源头而去。
  无数摊位在视野中向后拉扯,玛尼亚终于看到了拥挤的人群围在一座高台周围,台上好像站着很多人在那里说着些什么。
  “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们,我是加亚帝国的706编团45特勤精英小组的左罗斯组长!本次帝国与星际市场达成合作为防止出现不法分子故受命维持市场治安!”
  左罗斯在将自己介绍了一番后,向后挥手,几名组员将奥摩带了上台。
  “诸位且看!”
  台后的背景板大屏幕立刻显示出参加市场的所有人员生命状态表。
  屏幕移动,每一层的人的生命信号都表示绿色的良好,但到了第七层,无数灰暗的图标密密麻麻显示在表示为七层的框格内。
  “正如我们所担心的那样!这次在举行拍卖会的拍卖场第七层的所有人都——不幸遇难!”
  左罗斯说的抑扬顿挫,声情并茂,言语之中在收尾时还强调了“不幸遇难”,就如同失去的是自己的亲生兄弟一样悲痛。
  “而这个人!就是已知的这场大型屠戮事件的参与者之一!”
  台下看热闹的人一片哗然,唏嘘不已。
  “什么?那我之前是把吃的卖给了杀人犯吗?噫……”
  “看他穿着一身黑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啊啊!他看了我一眼!”
  “这样的人还让他活着干什么啊!”
  ……
  很快的全场沸腾,喧嚷着要当即处死奥摩。
  奥摩面色凝重,眼神从观众身上撇开,直视身旁的左罗斯,说:“你们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一个修士么?”
  左罗斯二话不说就是给奥摩一拳。
  “谁让你这么看我的!”
  感受牙龈渗出血液,奥摩被人加起来绑在早已安插在台中心的图腾上。
  玛尼亚这时已经仗着身材娇小,终于从人群中挤过来,他的第一眼就先是看到了奥摩。
  上一次看到他时,他仪表得体,服装样式充满他乡风情充满美感,身上的一些护甲和冷硬的面具更是让他看起来酷酷的。
  而现在的他在玛尼亚面前,却是戴着手铐,衣装大幅破损,浑身都是伤口的被捆到图腾上,血液从上到下顺着残破的下摆滴到地上,触目惊心。
  他又看到那个叫左罗斯的男人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冷声嘲讽:
  “你如何能证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虔诚修士会污蔑你?又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密谋杀光了商客?”
  “事物都有两面性。”
  又是一拳!
  左罗斯出离愤怒,奥摩虽然虚弱,但言语中依旧平稳如初的冲击左罗斯,似是说教着左罗斯疏漏的思维又似只是阐述自己的观点,眼里毫无畏惧。
  但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左罗斯怒火中烧!
  做出手势,身后的人都将枪口端起直指奥摩身体数处要害。
  “你刚刚那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所有的一切都和那个修士有关吗?”
  左罗斯对奥摩调侃道。
  “少来了,囚徒。他是星际市场主办方的大股东——基仏利,坐拥金山银山,你想让我相信这种烧自己老窝的行为会切实发生在他那样的人生赢家上?别逗我发笑了。”
  话说到后头,最后的语调格外清冷,左罗斯走到两侧为手下射击提供弹道,一手高高抬起。
  奥摩咬紧牙关,双手握拳,眼中的高光意味不明,但在玛尼亚眼中却是视死如归。
  玛尼亚脑中一道炸雷,脱口而出的声音一时在嘈杂的人群里清晰传递:
  “不要啊!!!”
  静!
  全场死一般的沉寂,片刻又再度炸开锅。
  “什么啊,这个小孩体检时智商没通过吗?居然想庇护恐怖分子!”
  “我认得他!是那个明明什么都卖不出去却还死乞白赖想要进市场的穷鬼!”
  “啊!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连刷卡机都没人想给他的那个!”
  “咦~果然是有问题的人么?”
  ……
  “嗯?塔纳伽。”
  左罗斯也注意到了台下的小个子,本人直接走到台座边缘跳下来,周围人除了玛尼亚全都机灵地向后蹿跳腾出一片空地。
  而玛尼亚,与左罗斯仅仅保持在两米的间距。
  “小鬼,你刚刚说什么?”
  左罗斯开始逼近,玛尼亚努力想给自己多一点的勇气让自己能够直视左罗斯。
  但是左罗斯绝非泛泛之辈,常年行走在生命边缘的他具有一种几乎与生俱来的气势,在这股威视下,玛尼亚的一点点勇气之火顷刻间就熄灭在他的威风中。
  控制不住地后退的一步,未等他吞下战栗的口水,脖颈就被左罗斯掐住。
  “怎么了孩子?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给我听一下如何?”
  脖子上的大手明显没有使用全力,玛尼亚体验到了窒息般的恐惧,冰冷的金属手套更是压着脖子气管,尽管那张凶狠的恶脸在自己眼前放大质问自己,但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仿佛气管都快破了。
  “是什么让你可以这么为一个罪犯说话!作为塔纳伽那样的残族就该学会见风使舵苟且偷生!”
  左罗斯不再掐着玛尼亚,在松开后玛尼亚要换气的一瞬间一击重腿鞭打到少年上身要让他去死。
  小而孱弱的身体飞出,人群也飞快闪出路来任由玛尼亚在地上滚动。
  玛尼亚现在的身体状态很不理想,血液大出血浸染了大片衣物。
  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坚硬的鞋跟按压,又是一股股鲜血溢出体外。
  左罗斯让鞋底用力在玛尼亚瘦弱的身上磨擦,所有人都在冷漠观望,无人想要伸出援手。
  “快断气了吧…”
  玛尼亚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了左罗斯脚掌,口中呢喃着:
  “爸爸……”
  泪水从眼角滑落。
  看到这里左罗斯有了一瞬间的分神,但又很快从腰间抽出了刀。
  “突突突!”
  是高斯电枪的声音,立刻转头望去,他的手下居然持枪互相击杀同伴,而本该固定在图腾上的奥摩却是站在图腾之上,俯视左罗斯。
  重力球的光亮从他的后背照射过来,加重了他的轮廓,也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他就像是阳光下山峰的影子,真实而高洁。
  这片景观为多停留半秒就是飞踢而下,当场把左罗斯从玛尼亚身边踢开。
  左罗斯要上前展开搏斗,一把飞镖钉在他脚前,奥摩捧起玛尼亚的脸,他的五官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奥摩双手扶住他的额头闭上眼睛尽力减轻他的痛苦。
  三秒后,玛尼亚面容又再度平静下来,血液也不再流出,就像是在睡觉一样。
  奥摩的汗水顺着下巴落到地上,和粘稠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刚才的行为让他虚荣的身体负担很大。
  左罗斯握紧匕首目睹了奥摩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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