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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回应底下巴威切的呐喊，巨大的黑影一把抱住了奥摩巨大的牙齿大口咬合。
伴随着锐器入肉的声音，黑影整个身体都包住了奥摩，一小串血珠砸落到巴威切的脸颊上。
巴威切两腿发软跌坐在地上，面目颤抖的呢喃：
“死…死了吗？”
“噗呲——哗啦！”
奥摩刺入黑影胸口的袖剑从胸口划到肩膀挥出，大片血花绽放在管道上。
黑影受伤后手上也是一松从奥摩身上往下掉，但牙齿紧紧咬着奥摩的左手。
左手腕的金属被两排锋利的牙齿紧紧咬住，满是倒刺的长舌卷上了手臂，奥摩也看清楚了它的脸。低声道：
“古斯血食……”
“奥摩先生！你还好吗！”
低下的巴威切紧张的盯着上面，向着奥摩大声呼喊。
“巴威切！你快闪开！”
奥摩说着松开了自己抓着的管道紧固环，双手抱住古斯血食朝下，双腿用力蹬在管道上跳下。
一颗大肉弹笔直坠下，巴威切立刻快跑贴着墙躲避。
肉体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落地后势能再次回弹并在古斯血食的大力挣扎下，奥摩被它的爪子摁着一起向着污水池滚过去。
“噗通！”
水花四溅，巴威切捡起一根废弃钢管就要来帮忙做些什么。
跑向水池，巴威切震惊的看到水面翻腾间突然涌起了密集的电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溅射出片片水花让巴威切止步于距离水池四步位置。
片刻，黑色的肉团从水池里浮出，紧接着奥摩也从下面探出头来。
“太好了！你做到了！你把它电死了！”
巴威切这是上前去抓住奥摩手臂拉他上来并扶着他问：
“有受什么伤吗？”
奥摩直起身子不再让巴威切扶着。
“没有，我们先看看古斯血食。”
巴威切上下打量，奥摩的衣服没有明显的破损，护具上也只是些着许多浅浅的抓痕，看来确实如此。
奥摩从水面捡起古斯血食，检视尸体，人一样的身体，瘆人的外表。
一口龅牙，长而长满倒刺的舌头，幽绿色的眼睛看不到瞳孔，背上生长着两排棘刺，爪子格外修长，脚掌短而宽厚，胸口上更是有一张被划破的大嘴唇瓣。
古斯血食是用胸口嘴器进食的。
检视尸体，脑袋上有一片区域明显与其他区域颜色不一致，也明显的和另一半不对称。
会是之前那只么？
奥摩拿出小刀就刮去了古斯血食的头皮，表皮组织下，头骨上也有一条分界线在旧头骨与新头骨之间。颜色深浅不一。
“这和之前袭击你的是同一只。”
“啊…啊？同一只？我觉得你说这是从外面跑进来的我兴许还有点信。”
奥摩抬起头看着巴威切。
“我没在开玩笑。”
巴威切一愣，脸色瞬间转变，“可我明确记得古斯血食的大脑就在头部，不管其他死亡方式还是头坏了神经也会迅速坏死，这太诡异了。”
“让我来试验一下，请退后。”
奥摩一手轻轻推了一把巴威切，又把小刀对准尸体眼窝。
奥摩和巴威切眼睛紧盯着尸体的反应，银亮的刀身悬挂半晌，冷不丁狠狠落下刺穿眼球直达脑部。
刀尖切豆腐般切碎大脑也未见尸体有何反应。
把刀抽出，带出一股新鲜脑浆。奥摩默默的把刀插回腰封上绑着的刀鞘。
“有点奇怪，脑部破坏以后神经确实都坏死了，那它是怎么动起来的？”
“比起这个，我们还是迅速回到市场吧，奥摩先生。”
“嗯。那我最后做件事情。”
抬起手腕，前臂甲展开释放出一枚数根短锥交叉而成的指针，刺入尸体肋下的皮肉中。
柔和的蓝光从指针上传导进肉体，手臂仪器上流光在飞快跳闪，短短几秒，奥摩拔出指针站起来。
“有人故意在它的脊柱上安置了控制模板，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在特地的时机模板就会让目标陷入混乱并重新激活神经元，这样一来诈尸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巴威切听完奥摩的检查报告后，双手抱头，眼睛里的惊慌再也掩藏不住了。
“事前三番两次的检查完全没道理不知道的……”
外人给了什么利欲，居然让他们连一起携手创立的市场都想摧毁。
“我们上去吧。”
感到肩膀一沉，扭头看去，是奥摩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之前把维修工的升降绳也拉下来了，我们可以两个人用他以前上去，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再想吧。”
“好……”
……
阴暗的密室里，教皇坐在卧榻上猛然睁开了双眼，一手抓住身旁体型健硕待命的门徒，力气之大让门徒脸色发青，门徒高大威武的身板蜷缩扭曲着忍受疼痛，浑身颤抖，难以想象这股力量居然出自一个瘦弱的老人。
“祭品要比想象中的顽强，立刻展开我们的朝拜仪式。”
简单说完，松开手，门徒如释重负，立刻开门冲出去。
教皇又缓缓闭上眼睛，数秒后再度睁开，眼中一片黑暗吸收了密室里所有的光。
“事情并非按照预料中进行，神谕似乎意有所指……”
老人没有依靠任何部位支撑，身体悬浮而上，双腿自然分开站起来。
“神意不可知，斯波特尔神呐，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整了整衣冠，教皇打开密室大门，所有的信徒都在朝拜，门扉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都停下吧，献祭的时刻到了。”
教皇声音浑厚有力，说完便踱步走上地下室楼梯，所有信徒也都起身追随在教皇身后，有条不紊。
……
“我的天！怎么会这样！”
巴威切大喊一声。
他们已经顺着管道从餐厅厨房里的厨余垃圾倾倒口里出来了。
正当他们打算向餐厅里的人呼救时，入眼却是厨师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奥摩跨过粘稠的血液，摸上门把手，悄悄打开向外看。
厨房外食客们依旧在优雅进餐，他们似乎完全不知道厨房里都发生了什么。
小心把门合上，奥摩转过身，巴威切从一具尸体旁走来。
“奥摩先生，我看过了，这些尸体的致命伤都在胸口，而且都被刻意切掉了右手。”
巴威切两手手指颤动，“太让人毛骨悚然了，那种手都不是被刀具切下来的，那是…那是咬伤！”
奥摩一愣，赶紧捡起尸体的手查看，眼睛也时不时看看那些胸部伤口。
他们的右手确实是被咬下来的，而且看起来像是个人形生物咬的。
胸口的伤势呈现撕裂状，肋骨被掀开，脏器或多或少被啃食了一块，死者脸上的神情惊恐万分，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反抗就当场毙命。
靠近门的一具尸体则是从背后至胸口扩了一个大洞，死于严重的贯穿伤，奥摩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凶器，还是说是被爪子刺穿的？
“巴威切，你先去拍卖会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奥摩一把拆下抽油烟机，对巴威切说：
“你从这里爬出去吧，尽量不要惊动外面正在吃饭的人。”
巴威切一愣。
“那你呢？”
“门把手没有被撬动的痕迹，说明凶手是从内部突显的，而他很可能和我们一样从管道里爬了上来。”
奥摩一脚踏在倾倒口上。
巴威切瞳孔骤然缩，一把抓住奥摩的披风。
“那太危险了，让安保机器人来做吧！不要浪费你宝贵的生命！”
“你现在立刻去拍卖会，那里一定有更大的麻烦，把安保机器人叫到那里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罢，奥摩纵身跳进了管道，大型物体在管道中坠下的轰隆声回响在厨房。
巴威切眼睛看着屋外，两手抬起，拉了下衣领。。
“奥摩先生，如果你执意那么做的话……我会在拍卖场等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