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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视之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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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无际的冰原之上,鹅毛大雪从天空飘洒落下,远远看去白芒一片,似乎纯净的天堂,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将周围兽鸟留下的足迹抹去。
  突然,平整的雪面出现裂纹,一张面容露了出来,深邃的眼眸仰望天空,然而不到一会就被雪掩盖起来,化作一堆小坡。
  “这里是哪里?”声音从雪地里传出,在风声下显得渺小,若隐若现。
  一只玉质的手臂从雪中伸出,将躺在地上的身影支撑了起来,露出不着寸缕的上身半靠在雪坡之上,雪花顺着银色的头发滑落。
  望着手中的雪水,冰冷的凉意刺激着少年,一段段记忆浮现脑海,而少年的眼眸也化为漆黑色旋转起来,周围的雪开始消逝,露出一个大坑。
  “囚龙?”
  手臂弯曲抚摸着被发丝缠绕的身体,手指感受着背部龙纹的痕迹。
  “少年,唤我何事。”
  面前白芒天地瞬间消失,化作无边际的彩色河流,少年的身影漂浮在半空,直视着面前熟悉的巨大龙头,犹豫片刻开口问道:“我究竟是谁?我现在在哪?未来将去往何方……”
  这三个问题是北渊整理完记忆后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当然疑惑的也并非字面上那么简单,他想知道的是自己存在的意义,价值和结果!
  似乎自己被卷入了一场算计之中,又或者从始至终遇到的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龙头炽热的眼眸盯着少年看了很久,最终摇头回道:“不知,或许你是皇裔,又或许当值轮回中的故人罢。”
  “轮回?故人……”北渊一愣,这不是封建迷信吗?一直以来北渊都在用科学的态度来探索和研究事物。
  “世界不止眼前,或许,这不过是一个疯子创造出来的苟且之地罢了。”似乎想到了什么,龙头俯视着河流中一柄残缺的巨斧,眼神有些复杂。
  “那我现在在哪里?”平复内心的震惊之后,北渊伸出手看着掌心融化的雪水,感受到其中熟悉的元素气息,不禁有所猜想。
  “之前我与异域祖神敌对时,你的本体被她控制,为了不波及周围其他生命,我便将你身体移至死渊之地,之后按照你的记忆,来到了这个名叫漫威的高等位面。”
  “异域祖神!死渊之地!高等位面!这是什么意思?我将来要去往何方……”听到陌生的词汇,北渊感觉自己离谜底只差一步。
  巨大的眼眸倒映着少年激动的身影,最终叹了口气,答道:“不知,不可说!”
  “为什么,我才没有心情陪你们玩游戏!”
  听到龙头的拒绝,北渊生气的握紧拳头,一拳砸进了黑色缝隙,狂暴的能量源源不断的涌进少年身体,甚至身体上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如果你不说,那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吧,我可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懦夫!”
  知道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差距,北渊自然不会蠢到做出以卵击石的行为,但是他想赌一把自己的重要性,就算输了哪怕自爆也不想被人算计,因为他讨厌这种感觉,待在牢笼中不如死了自由。
  看到少年身体上的裂纹越来越多,散发的白色光芒也耀眼起来,龙头摇了摇头,向着少年吐了口气瞬间包裹住破裂的身体,而后者却感觉浑身痛楚都消失不见,连同自己的能力也无法运用。
  “这?”北渊抬起头一脸惊骇的看着龙头,却发现对方正开口说着什么,但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与此同时脑袋里传来破碎的声音,面前开始摇晃,重影中他似乎看到了倒在地上自己的身体。
  而自己,则是一缕模糊的淡金色身影。
  “少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也不知接下来要去往何方,就算现在告诉你,你的灵魂也无法承受。”
  说完,龙头又是吐了一口气,将北渊模糊的身影吹进了身体之中,看了一眼昏迷的少年,没有再说什么,消失在了彩色的河流中。
  周围又显露出一望无际的雪景,寒风带雪呼啸而过,将少年的身体掩盖了起来,只留下一堆凸起的小雪坡。
  良久,六色的光芒从雪地中涌出冲向天空,厚沉的阴云瞬间消散,露出绚丽的极光,如彩带一般向周围蔓延开来。
  少年站起身,浑身笼罩光芒,然后化作晶莹的鳞甲,消化完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最终叹了口气,身影向着天空飞去。
  感觉自己像一条小鱼,自由的游荡在彩色的河流中一般,融入美丽的极光,北渊压抑的内心不禁有些放松。
  消化完囚龙留给自己的记忆,知道过去是因为身体中有异域祖神的控制,所以自己才能使用无限之力,而现在祖神身死,无限之力变得狂暴无法控制,所以一旦使用很有可能被反噬。
  但是幸好自己的先行者能力已经突破到了第四级,所以还是有能力去自保的,又或者变得很强!
  想到自己进化了的能力,北渊的嘴角不禁露出笑意,看着下方已经变成金色的沙漠,脸上的笑容又转为尴尬。
  无法使用无限之力,也就等于失去了精神力,再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找到方向,要是以前早就通过空间传送到米国去了。
  坐在空中撑着下巴考虑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已经飞行了一天,虽然有黑洞作为能量补给,自己可以时刻保持充沛的体力,但还是想要喝水和吃东西,毕竟习惯了。
  “啊……我为什么要把食物放进空间,随身带着多好,好想念美味的蛋糕和牛排,还是安妮亲手做的!”
  抱着头拍打着,突然下方传来巨大的轰鸣,咽了一口口水,低头打量才发现沙漠中出现两对数量庞大的队伍,不过现在却是呈现包围的趋势。
  被包围的是一只庞大的骆驼队伍,带着沉甸甸的货物,大多商人模样的都是身材微胖,看上去很富态。
  而围绕着他们的是数十辆越野,在沙漠中快速的行驶着,激起满天灰尘,手上的枪支向着天空开火,嘴里不停的叫嚣着。
  “这是?抢劫!”把玩着手里的子弹,北渊嘴角露出一抹玩味,这是刚才从下面打上来的。
  但是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从吸收的能量就能知道枪支的好坏,毕竟吸收了托尼的记忆,对于武器还是略有研究的。
  而结果却出乎了北渊的意料,枪支意外的差,可以说是自己见过最差的一批,子弹打到半空还没有到北渊身处三分之一的高度就开始下落,最终还要自己亲自出手去接。
  “唉,看来要下去看看。”说着屈指将手中的子弹弹向下方一个靠近骆驼的劫匪,然后身体向着下方落下。
  看着原本还一脸笑意的劫匪突然倒地,身体上出现一个大窟窿,所有人都愣住了,刚反应过来又看见一个耀眼的光芒从天空中落下。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光芒散去,露出了少年笔直的身影,身上的鳞甲在阳光下如水晶般晶莹发亮。
  “哦,我的上帝啊!”商人们看到从天而降的光团变做一位英伦的少年,浑身穿着如钻石制成的高贵服饰,顿时跪在了地上开始祈祷。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所有人一脸震惊的表情,北渊的眉头微微皱起,按理说自己离开这么久,世界上应该都知道了先行者这类人的存在,对于自己的出现应该都见怪不怪了才对。
  除了自己身上的鳞甲是经历了斗罗大陆之后,服装样式有所更改,更显庄重华丽之外,本身模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起来吧,谁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北渊负手而立,看着不远处的商人一脸油脂,满身沙尘的模样,看了一眼少年就转移了目光。
  “看,钻石,这么多!”一旁已经看呆的劫匪闻声清醒过来,满眼贪婪的看着北渊,手里的武器全部对准少年。
  “什么上帝,装神弄鬼。”
  一时间,枪声响起,原本站起身的商人们大多都吓得跪在地上颤抖,而剩下的几个看着北渊的脸色已经变成了惊骇。。
  只见少年就静静的站立着,望着面前的枪林弹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浑身散发出淡淡的光亮越发耀眼,最终只能看见少年模糊的身影。
  而子弹触碰到光亮全都停滞了下来,然后掉落在地,一时间少年的面前竟然堆起了一堵半米高的子弹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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