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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鬼少女一身浓烈的阴气，就可以知道她道行不弱。
避让泽近的话，楚天歌还能解释，对方极有可能是女主，在这个世界具备极大分量，起码在剧情杀之前，是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避让播磨就有些让他无法理解。
那个戴墨镜，留胡子的大叔，虽然很有趣，但三十多岁，未来应该定型，还会有什么重大转机？
比如说因为某种缘故，成为这个国家的首相……
一想到播磨身穿西装，站在演讲台的样子，楚天歌忍不住噗哧笑了笑，真发展到那个地步，这个国家恐怕就要步入灭亡。
等等！灭亡！
楚天歌忽然觉得自己抓到一个关键。
众所周知，国外的大多数作品都拥有国家毁灭情节。
日漫里的东京不知道核平多少次了，国家毁灭，高中生主角出来拯救，再进一步扩张地图的话，跳到世界大危机都没问题。
难道说，播磨就是引发这一系列的蝴蝶？
楚天歌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鬼少女看着他的脸色在惊疑转换，最后变得坚定，连眼眸都闪耀着钻石光辉。
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鬼少女心里嘀咕着，问道：“你似乎做出一个决定了？”
“嗯，我已经渐渐理清头绪，”楚天歌点头，神色尽显自信。
鬼少女好奇道：“什么头绪？”
楚天歌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暂时不告诉你，现在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杞人忧天之所以是个笑话，就是杞人没有足够的证据去印证自己说得话。
假如杞人能够拿出足够证据，证明自己说的话，天为什么会塌下来，是因为有龙在搞鬼，龙为什么会搞鬼，那是牵扯到另一段故事。
一环接一环，杞人如果能说清这些，会有一部分人继续嘲笑，也会有一部分人选择相信。
楚天歌无法证明这是一个冷门的动漫世界，更无法将内心的担忧说出来。
他只有一个人去想，去思考将来可能出现的危机。
这是只有他能做到的事情。
“……”鬼少女沉默，看着楚天歌绷紧的表情，心里轻叹口气，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这是中二病的明显状态。
都已经升入高中，思想还停留在中二嘛。
楚天歌离开学校，沿着矢神坡往下，地面掉落的一小片玻璃反射阳光，刺在他眼球。
瞬间将他从沉思拉回来，左右一看，有些惊愕道：“你今天竟然这么沉默？”
鬼少女黑发飘扬，翻一个白眼道：“我本就是这么沉默的性格，昨天是太激动，经过一晚的冷静，我不会在喋喋不休了。”
虽然心里有很多话说，可一夜的时间足够让她找回理智，明白一些废话，还是别说出来。
楚天歌点头道：“这样还好，你昨天真的烦死人。”
“那是鬼之常情，搁你几十年没看见人，说不了话，也会变得那样，”鬼少女竭力狡辩，大大的眼眸滴溜溜转动，显露出一丝局促。
楚天歌没有继续说这个问题，接着往下走，海风从侧面拂过，隐隐有人声夹杂其中，细听的话，又听不清在说什么。
鬼少女飘到山脚，终于没忍住道：“你要去哪里？”
“臭老头没给我买手机，我要去找个能打电话的地方，找一个造神的帮手。”楚天歌说着，目光流露出一丝温柔，“她是我的师妹，在我心里，我亲妹妹没什么两样，从小就文静，温柔，整天追在我后面叫着师哥，师哥，有次还说过长大要嫁给我之类的话。”
“听到我要离开，她还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诶，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想走啊。”
楚天歌的话语让鬼少女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兄控妹子的形象，她头疼了，心里升起一丝担忧，这家伙是真得想要造神。
“哟，亲爱的师妹，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管你屁事！你这个阴沟里的蟑螂。”
遥远的东方大陆，某个道观的院子，黑长直的少女一边对着电话吼，一边扬起拳头，啪啪揍在别人脸上。
“咀虫一样的东西，敢来找老娘麻烦，打死你们都嫌脏了我的手。”
“哈哈，你还是那么有活力啊，”楚天歌笑了笑。
电话亭外，鬼少女满脸懵逼，这是文静？温柔？对师哥崇拜不已？
“啰嗦，还不是你这家伙害得，都怪你平时行事太嚣张，一离开后，各山门的人都过来踢馆子，害得我连看书的时间都没有，你这个肠道细菌。”
黑发少女暴躁地反击，本以为那个整天喜欢拽着自己乱跑的混蛋离开，自己就可以沉浸在书的海洋。
谁知道，那个混蛋走了，还要她帮忙善后。
该死，要不是打不过楚天歌，她真想将那个混蛋狠狠修理一遍。
楚天歌只将她的话当做是傲娇话，全当反着听，“你不要太想我，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谁会想你啊！我巴不得你死在外面！！！”黑发少女揍得愈发猛烈，又是这样，她每次说出的真心话，这家伙总能轻描淡写理解成另一种意思，就算是小学语文作文不及格的人，理解能力都不会这么烂啊。
“好啦，别撒娇了，我找你是想要问下，你知道该如何造神吗？”
别看黑发少女骂人不带一个脏话，打架凶猛，逮谁怼谁，其骨子里还是一个文学少女，说是人形图书馆都不为过。
“你问这个干嘛？”黑发少女深知师兄正常外表下的不正常脑袋。
“师妹啊，越是修炼，我越是能明白，道士是有……”
“停！人造神确实有前辈想过，并得出完善的理论，你听清楚，是理论，和超越光速就可穿越时空的理论一样，没有人试过。”
黑发少女不想听他说下去，同样的梗，反复不停地看，谁都会厌啊。
“第一，神的遗骸。第二，不屈的战魂，第三，至阴至邪的灵魂念出三百字复生咒语，具体咒语是。”
“等下，给我找笔记下的时间，”楚天歌出声打断，一下子说那么多，他哪里能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