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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梦里梦外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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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叶已落,楼道外的夕阳泛了秋色,这让已经习惯挑灯苦读的清河看着尤为踏实,欣赏了会美景便开始埋头练习。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陈清河是全班第36名,林文俊为全班38名。此时的小林同学脸色难看,也没好意思提刚开学的时候事情,陈清河只想好好的看书,为此他每日在教室看书到打熄灯铃,分的寝室也是实验一班尖子生的寝室(清河是在二班),看到尖子生干啥他就干啥,有时比他们睡得还晚,对于那种滥调调他也已经起不了斗志了。老师们都在田校长面前夸奖陈清河,周末晚自习班主任按照成绩调换了座位,在陈清河私自找老师沟通的情况下,还是与唐甜同桌,因为他参观这几个月始终觉得他成绩的提高离不开她,还有寝室那些‘战友’。
  雁过留声,风过留痕。清河最喜欢的时刻便是老师抽空开玩笑和吩咐做作业的时刻,他能看到旁边那个为学习而努力的女孩子,左手撑起梳着齐刘海的小脑袋,右手不停的计算着分式的乘除,偶尔为一个压轴题趴在桌子上而苦恼,这把情窦初开的陈清河清河看的呆滞了,清河好想拍拍她的背告诉她压轴题的另外一种算法然后得到她的傲娇的夸奖。但是陈清河没有这么做,他只希望能一直在身边这么看着她,她的侧颜,她的青丝,她的眼睛,那样便足够了。
  陈清河记得格外清楚,十月初秋的夏夜,下了晚自习后,与好哥们杨圈圈、杨帅两人穿着人字拖臭屁的逛着操场,嗅着桂香,赏着月下散步的妹子们,还高升谈论哪个妹子好看,一说到激动处便哈哈大笑,和兄弟们追逐打闹。他感觉人生如此美好,却不知下一个时间点,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陈清河他们走到一百米起跑处时看到两个披肩长发的女孩子,他们们都默契地加快步伐跑去看看如何,离了大概有五六米的样子,大家都默契的不动了。
  “猜拳!”杨圈圈悄声说道。
  “一二三!”
  “nice,和尚去。”
  “两个损友!”清河嘟囔道。
  毕竟有风险不是,万一不好看,那晚上做噩梦咋办?
  陈清河走到刚准备回头。
  “陈清河?”黑暗里其中一女生问道。
  “???!!”
  “好熟悉的声音,莫非是我亲爱的组!”
  ‘这!哪来的这么漂亮的妹子!’
  那一刻他心脏停止了跳动,清秀的脸庞,夜空一般的发色,赛雪的皮肤,高挑的身材。清河眼睛都要掉下来了。陈清河很确定!他觉得此女,就是自己梦寐中想要的女人。
  愣了两三秒小清河才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啊认错了,我们组长和你长得有点像,但没有你漂亮,嘻嘻嘻。”陈清河满脸笑嘻嘻的说。
  “你再说一遍,明天背单词你别想去吃晚饭!”委屈的小唐同学大叫。
  “!”
  “?”
  “!”
  “这不是。。。。”
  “诶不是你听我说啊……”
  “明天你晚饭别吃了。”唐甜气呼呼的说道。
  唐甜加快步伐向宿舍走去,陈清河心里一急,抓住了唐甜的手。
  “!?”
  “放开”唐甜面无表情地说。
  陈清河知道举动过分了,学校里面男女学生手牵手,成何体统?一想到此处便脸红着放开了,陈清河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的。”清河开始道歉。
  …………
  过了几秒后,唐甜低着头快步走过来“哼”的一声,踩了一脚清河便低着头走了。
  “啊!好疼啊好疼啊,斯~”陈清河边看着唐甜的背影,边大声的叫喊,陈清河知道,在以前一惹这个女孩生气,一被打只要装作很痛的样子,女孩就不会生气了,百试百灵。
  过了十几秒,在不远处听见女孩们的偷笑,陈清河便知道明天的晚饭保住了。
  那两人走后,兄弟们便围上来八卦起来,直到打熄灯铃才不舍的回到各自的寝室去了。
  陈清河喜欢趴着自己的手上睡觉,因为觉得有安全感。陈清河躲在月亮下,被子里,悄悄地闻着手里唐甜的香味,满足的睡去。
  日后每每想起此景,心中的悸动便翻滚,也越来越喜欢对方,但从不知怎么说。
  自那之后,总有一些梦和唐甜相关,日复一日,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
  时间悄然划过指尖,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转眼就过去了两年,奋发图强的小清河也迎来了休息的日子,2113年运动会也来了,身为“前”体育委员的陈清河还是报了四个跳,其它项目一律不报,常年第一,既有面子又简单,还有钱拿,多好。不过现在换了班主任,体育委员就变成唐甜。
  报名表上,清河看到唐甜报了一千五百米,还报了八百米,想起从来不报运动会的唐甜,是真的想在最后的运动会挑战一下自己了。
  运动会当天是宣誓如何如何‘胜不骄败不馁’什么的,之后就是全校自由活动。
  最先都是老套的一百米短跑,之后就是两百米,往后推种种。
  第二天主人公小陈参加完跳高后,在众人惊呼之中,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比赛场地,往女子1500米起点小跑过去,因为他听到一千五百米的枪响了,心爱的女孩要开始跑步了。
  “加油啊刘春花!”
  “稳住唐甜!”
  “加油!加油!”
  各个班级的呼喊声可谓是震耳欲聋,陈清河快跑到跑到边上,十六人中一眼便寻见那道靓丽身影,就像清河的字,再丑,她也知道桌子里的匿名情诗,情歌是他编写的一样。现在,小清河的眼睛里只有心的唐甜,看着调整呼吸,脸色泛白却还在坚持的唐甜,不觉又回忆起那夜的事情。
  比赛进行一半,便有几个同班同学围在了操场内侧跑道,看上去像是在搬起什么东西,走神的陈清河这才反应过来跑道上自己心仪的女孩不见了。
  快步走上前去,心念到‘不是唐甜,不是唐甜’。
  走到跟前,剥开人群,陈清河跟失了魂一样,看见心爱的伊人被两个女同学拖起,唐甜眼神禁闭,面色痛苦,小手紧握。陈清河的心脏像初次见到她那副美丽模样地暂停跳动了好几秒,周围的声音消失不见,又猛地缓过神来把周围的人都推开,嘴里喊着:“都给我让开,我来扶。”
  陈清河走到身边,尽可能温柔的将她的身体双手抱起,头在左,腿在右,抱稳之后便快步走向校门口的小医馆,希望能先就近治疗一下。
  “只是低血糖,早上没吃早饭吧?”医生责怪的说道。
  “就吃了油条和豆浆。”跟来的女伴李春说道。
  ‘按照生物学的说法,油条原料是淀粉,豆浆是蛋白质,分解后形成葡萄糖和氨基酸,是早餐比较好的选择,按道理不会有患低血糖啊。’稍微冷静下来的小清河思考了一下。
  唐甜的父母随后而来,陈清河便不想了,第一次看到她的父母,竟是这种情况下,小清河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便退出白色床挂,在门口徘徊了一阵便被班主任赶回回学校了。
  夜色渐浓,饭后陈清河通过icq从李春那得到消息,已经开了药回宿舍休息了,便想发消息问问,却怕打扰到她休息,便忍住了。
  夜间熄灯后,有人出声了:“明年还有运动会吗?”
  有人回答:“有个屁,毕业了。”
  陈清河一惊:“这么快?”
  237实验一班龙平海:“今年初三你怕是活在梦里啊!”
  ‘如果是梦,我倒是宁愿醒不来啊。’陈清河心里念了几句,想着唐甜的侧脸,还有与她打篮球的日子,便带着幼稚的笑意沉沉睡去。
  除去父母,可能只有他陈清河,才觉得今天很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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