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这两方的人马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陈辩低声地自言自语。
“解忧盟。”回话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呃。”
陈辩扭头望着身后一脸淡然吐着瓜子看着戏的男子,有些惊讶于自己这么小声说话他也能听到。
“占上风的那群壮汉是解忧盟的弟子。”
蹲在陈辩后方枝桠上的那人见烈风致回头疑惑的看着他,吐出瓜子皮儿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时候,陈辩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位同居一树的男人。
方才跳上树时,只是匆匆瞄了一眼,现在仔细打量,才发现这家伙似乎比自己还要高出半头,相貌俊伟,剑眉星目,满头长发被一条蓝色头巾束于脑后,身着蓝色儒袍,腰间系着一块翠绿色的玉玦,虽是富家公子的打扮,但却没有丝毫纨绔子弟的气息。
看他这样子,似乎对当街斗殴的两方比较熟悉。
陈辩自忖自己刚到封川城,人生地不熟,正想找个人打听一下情况。
于是双手抱拳,向那人行了一礼,开口问道:“这位兄台请了,小弟刚到封川城,不知道这解忧盟是……”
礼多人不怪。
对于陈辩的态度,这人似乎颇为满意,当下点点头,给陈辩答疑解惑了起来。
“解忧盟,相传是由三国时孙吴解烦军后人所建,盟中弟子大多是一些身高六尺的壮汉,所用的兵器也是以大刀、重枪等军中兵器。”
对于解烦军的典故,陈辩还是知道一些的。
当年蜀帝刘玄德因关云长之死,心恨孙吴背盟,亲率蜀汉大军出白帝城,东征孙吴。吴主孙权因为现有兵力较少,便让部下胡综到各县募兵,得兵千人,立“解烦”两部,以韩当为都督,徐详领左部、胡综领右部。解烦解烦,解主之烦,这就是解烦军最早的雏形。
后来由于孙权的烦恼越来越多,解烦军的规模也不断扩大。
随着晋朝篡魏,一统三国之后,解烦军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陈辩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他们的后人。
面对着陈辩的疑问,那人笑着说道:“当然,这是否是解忧盟的首任盟主攀缘附会也未可知。至于另一方,应该是才成立不久的海沙帮的弟子,海沙帮主要以走私私盐为生。
至于为什么这两个帮派会发生冲突,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每次斗法大会开始前总会有人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让一些想参加的人无法参赛,解忧盟正是其中累犯之一,只是在公平的比试之下没有人可以对他们的行为提出异议。“
“原来如此。”陈辩恍然大悟,说白了,就是打击竞争对手嘛。
瞬间,陈辩对解忧盟的观感降低了许多。
不过,那个什么大会又是什么东东?
听到陈辩的疑问,那人用疑惑的眼神看了陈辩半晌,方开口问道:“小兄弟,你不是荆南人吧?不然,怎么可能没听过斗法大会的名字?”
陈辩略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回给了对方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瞒兄弟,我是刚从师门出来历练的。”说着,用手指指了指北边。
那人恍然大悟。
“我就说嘛,看来我猜的没错,你这是才踏入江湖不久,又是从北边来的,不知道很正常。”
这时,官道上的打斗已经结束,不出意料,胜利者是解忧盟的人,而战败的海沙帮一方则扶着受伤的人黯然离开。
“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那人说罢,脚尖轻点,飘然落下,足尖点地没有惊起四周半点尘沙,身法之飘逸乃陈辩平生仅见。
当然,这是陈辩第一次看到别人施展轻功。
陈辩随后跳下地来,开口问道:“这位兄台,小弟姓陈名辩,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本人姓麦名仁,仁是仁义的人,不是麦仁的仁。”
落后麦仁一步的陈辩听完他的名字,心中暗暗有些好笑,这家伙倒也有趣,仁义的仁和麦仁的仁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个字好不好?只不过他爹为什么给他取了个这么搞笑的名字。人家都是坑爹,这倒好,这一位,专门坑娃。
麦仁边走边说,很快便将这斗法大会的来龙去脉和陈辩说了个一清二楚。
说起来,这斗法大会和十五年前的那一战也有些许关系。
宋缺虽率联军十战十胜,击退了隋军,但自身损失也不小,联军十停去了四停。宋缺和异剑阁、无当,以及荆南各少数民族的族长商议之后,便决定每两年在苍梧郡举行斗法大会,目的是选出真正的青年才俊来,进行重点培养,以应对随时有可能出现的隋军南下。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演变成了南方武林的一场盛会,尤其是对于先天以下的年轻人来说,这可是一举成名的大好机会。
是的,先天以下。
斗法大会不禁武器,上了台上,生死有命,除了不许使用暗器之外,最大的限制只有一条,自身修为必须在先天以下。
按照那位宋阀主的说法,温室里怎么可能养出真正的鲜花来。只有经历过风雨,方能翱翔于九天之上。
十五年来,斗法大会已经举行了七届,今年,是第八届。
听完麦仁的介绍,陈辩有些惊讶,问道:“这样一来,每届因伤致残致死的人岂不是很多?”
麦仁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富贵险中求,没人逼着你上台。但那些上去了的,都有心理准备。不瞒陈兄,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争这榜首之位。”
两人说着,便踏上了封川城南门前的护城河吊桥。
陈辩注意到,麦仁在封川城似乎很有名气,许多武林人物见到他都颔向他首致意,就连守门的士卒也没加阻拦,就直接把他们两人放进了城中。
进了城,陈辩才知道麦仁在封川城的受欢迎程度,当然,最热情的,还是那些青楼的女子们,一个个不停地向麦仁抛着媚眼,有些甚至把裹胸的丝巾扔向了麦仁,引得过往的行人一阵哄抢。
“陈兄,我看你是第一次来封川城,想来是还没找好住宿的客栈吧。不嫌弃的话,到寒舍略歇一晚?”
对于彬彬有礼的陈辩,麦仁还是非常顺眼的,见天色已晚,便向陈辩发出了邀请。
“既然如此,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陈辩囊中羞涩,正头疼住宿一事,听到麦仁这么说,直叹自己这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便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