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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阳身姿挺拔,双臂修长,双手晶莹如玉,阔面重颐,双目开阖间眸光闪烁,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浓浓的霸气,阳刚之气十足。
“原来是精武门的陈辩先生。”
朱浩阳握着陈辩的手,哈哈长笑。
“孙先生曾和我提起过先生的名字,若不是有当日先生一语,如今华夏革命的形势也不会如此一片大好。”
“孙先生谬赞了。”
陈辩微微一笑,并不居功。
他这一路行来,偶尔也会进入城市中购买一些必备的物资,经常可以看到各种游行和进步青年的演讲,一个个年轻的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向往和憧憬。
看来,是当时在扶桑他给孙先生的建议起到了作用。
有同盟会在幕后充当推手,这场新文化运动在华夏各地逐渐发起,刚开始的时候还比较隐晦,只是一些进步青年私下里讨论,偶尔在报纸上发表一些文章,后来,慢慢扩散到了各个大城市,在各国政府的推波助澜之下,宣扬民主、宣扬科学已经是明目张胆的进行,就差指着清廷的鼻子说,老子就是要革你的命了。
清廷虽然抓狂到了极点,但却丝毫没有办法,单单各地受文化运动而倒戈的新军,就已经让他们头疼欲裂了,哪里有闲工夫来整治这些报馆。
见陈辩并不居功,朱浩阳心中对他的观感更上一层楼。
不愧是孙先生看重的人物,此等心胸,令人佩服。
面对朱浩阳邀请自己前去驻地的邀请,陈辩自无不允。
在部队收拾完战场之后,陈辩便和朱浩阳一起回到了驻地。
驻地的办公室里,等听完陈辩说完自己这一路上的见闻,朱浩阳沉默良久,方说道。
“易子而食,百里无人烟,看来孙先生是对的。这华夏,到了不得不变革的时候了。”
他看向陈辩,沉声说道:“朱某斗胆,代孙先生再次邀请您加入同盟会。”
陈辩摇了摇头,说道:“我心中有大愿未了,恕难从命。我且问浩阳你,你跟着孙先生闹革命,却又是为了什么?”
朱浩阳正色说道:“华夏已是存亡之秋,清廷腐朽,难扶大厦之将倾。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七情六欲,有珍惜的东西,也有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东西。我们生在华夏,这国,这族,就是我们要誓死捍卫的!我们革命,不只是是为了人而革,更是为了自己而革。我只希望有一天,华夏这四万万普通的百姓都有一口饭吃!“
“而孙先生,让我看到了共和的希望!”
陈辩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孙文给了他希望,但这希望却只持续了一瞬。
从袁大头到蒋光头,共和逐渐变成了独裁。
这或许就是日后他加入赤色镰刀会的原因吧,否则,凭他在同盟会的资历,稳稳封疆大吏的待遇,怎么可能脱离同盟会。
“共和,你会看到的。”
陈辩沉声说道。
“借陈先生吉言了。”
朱浩阳端起茶杯,正色道:“朱某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错了,是敬先烈一杯。”陈辩笑着举起了杯子。
“同饮?”
“同饮!”
在驻地呆了几日,陈辩告别了朱浩阳,启程回到魔都。
十月二十八日。
津门,郊外,霍元甲墓地。
近乡情怯,近坟情慌。
饶是陈辩心境亦非昔日可比,但也仍眼眶发红,鼻子发酸。
陈辩将三炷香点燃,在霍元甲的墓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不肖弟子来看您了。您放心,毒害您的元凶藤田刚已经被弟子给亲手杀了,但罪魁祸首不仅仅是他,还有妄想蛇吞象的扶桑。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你放心,这笔账,我马上就会去找他们要的。”
陈辩起身,不知何时身后已经站了一人。
他将火盆和纸钱放到了陈辩的身前。
“二师兄,给师父烧点纸钱吧。”
那人赫然是陈真。
陈辩没有说话,沉默着蹲下身来,点燃香烛,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
大风吹起,一张张黄色的纸钱随风飘扬。
祭拜完毕。
两人来到墓旁不远处。
“你和光子现在怎么样?”
陈辩望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小小人影,问道。
提起光子,陈真嘴角绽出了一抹笑意。
“她半年前来魔都找我了。我们就快结婚了。对了,我现在不在精武门住了,我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找了一份邮局的工作。”
“霍东阁那家伙不同意你们来往?”
陈真沉默的点了点头。
任谁的父亲被扶桑人杀死,都不可能对扶桑人有好脸色,无论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陈辩拍了拍陈真的肩膀。
“光子是个好辜负,别辜负了她。”
能为陈真抛下扶桑的一切,不远万里来到华夏,忍受精武门众多弟子的冷言冷语,只为和陈真在一起,饶是陈辩仇视扶桑,也不得不佩服山田光子对陈真的感情。
陈真听到陈辩的话,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精武门中,因为师父的原因,大家对于山田光子没有半点好脸色,连带着陈真自己也受了不少的挖苦。
但他理解师兄弟们,对于他们的行为并不怨恨,只是觉得替光子感到委屈。多么好的一个姑娘,竟然因为出身扶桑的原因而不受大家的待见。
现在听到陈辩这么说,他的心里只觉得暖洋洋的,熨帖至极。
还是有人能理解自己和光子的。
“这个年代,有些事,谁都无法选择,只要无愧于心,无愧于国,就行了。”
陈辩说道。“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我去给东阁他们说说。”
“谢谢二师兄。”
陈真急忙道谢,复又问道:“二师兄,你还要走吗?”
陈辩看了一眼远处的山田光子,点了点头:‘我要去一趟台州,然后再去一趟扶桑,总有些事情要有人去做。“
陈真见他不欲多说,也就不再多问,只是说让陈辩一路小心。
“你别关心我的事了,还是想想你和光子的婚事吧。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找孙先生借笔钱。你好歹也是同盟会的一份子啊。”
陈辩打趣说道。
陈真抓了抓头,笑着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