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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被人拖着拉出了朱家,放在黑漆漆的小路上,夜风抚来,格外清凉!现在的耕田满脑子是王姨临死前绝望的眼神,还有小梅痛苦的神情!他回忆着自从老爹去世后,王姨给自己做饭、做新衣服、给自己找工作的点滴生活,他回忆着同小梅星夜听虫鸣,晴日捉泥鳅……
“不行我要去王姨坟前磕个头!”想到这里就开始行动。他飞快的跑,朝着刚才几个奴才抬人的方向跑去。一片荒草坡,到处乱葬岗,不知道这里埋了多少人。耕田见负责埋人的奴才浅坑薄土的将王姨埋了,恨得牙根痒痒。这是个人啊,一个小猫小狗的也不会这样吧?真的是人比米贱。耕田跑过去,将一旁的新土往坟上添。
“王姨,王姨!你放心,我一定要把小梅找回来!”然后耕田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擦干眼泪离开。
耕田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走在黑夜的路上。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耕田身后传来,打断了耕田的无尽思绪!
一个女子飞速的往前跑着,她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从耕田身后侧身跑过!耕田只能看着她的背影!不曾想,她竟然返了回来!
“小牛粪?”她们私下都这么叫他!
“啊!”耕田一惊,认出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下午让自己取书,上一次给太太送燕窝的丫头。
“小牛粪,你怎么还在这里溜达,赶快逃跑吧!我也正在跑,要是跑不掉,你就死定了!”
“怎么了?”
“哎呀,我给你讲。刚才一个和我相好的小厮告诉我,说朱老肥要杀我,让我赶紧逃跑掉!我一听说,就赶紧的跑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就刚才那一对母女,你还记得是因为什么而死掉的吗?”
“不是说丢了一个什么翡翠的牌子吗?”
“是啊,那个腰牌是不可能找到的,早上老爷将那个腰牌叫我送给少奶奶了,怎么可能找得到,那对母女也是死的可怜的很。”
“你是说,小梅和王姨是被冤枉的?”
“当然啦,现在知道腰牌事情真相的,只有我了,那个女的死了,下一个一定是我,因为那个腰牌是太太的。先不给你说了,你也赶紧跑吧!”
“我跑?我跑什么啊?他们会抓我?他们抓我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你跑什么?你还记得,今天你给太太送了一碗燕窝粥吗?”
“记得啊。”
“你不知道,那一碗燕窝粥里面有耗子药。”
“这个你怎么知道的?”耕田假装惊恐。
“我放的。”
“你要害太太?”
“不是我,是老爷让我放的。我不想放的,他硬逼着我干的,熬好以后,只是我送了前半截,你送的后半截。所以你要赶紧走跑啊,行了,不说了,我先行一步了。”
说完,那人就像一只母兔子一样消失在了黑夜里。
“老爹是被冤枉的,王姨也是被冤枉的,现在小梅也不知道被卖到哪里,自己要怎么办?”耕田突然想起了当时自己和王姨去找保长的事情。
“对,去找保长,上一次是因为来迟了,老爹才被害的,要是这次快一点,说不准......”想到这里耕田快速的往保长家飞驰而去!跑了一半,耕田突然又停了下来。
“老爹和王姨的确是被冤枉的,但是有证据吗?要是没有证据,去告状,只能是自找麻烦,对,我要找到证据,可是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证据呢?对了,要是能找到丢掉的那一块腰牌,就可以证明,而那个腰牌现在正在少奶奶手上。对,我要去找少奶奶的腰牌!”
耕田想到这里,起身往朱家跑去,少奶奶的屋,也就是朱有禄的屋,耕田浅身来在西跨院儿。这时候,朱有禄和少奶奶应该去吃饭了,所以西院里没有掌灯。
耕田摸黑儿钻进了西院正屋,然后在屋里来回的摸索,实在是黑的要命,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毕竟这个东西并不会光明正大的放在桌面上。下决心先回去,等白天在找机会接近,不然一会儿人回来了,想走走不了了。不曾想,耕田刚出来,就看到东边有动静,赶紧藏在一棵树后。只见四个人两前两后一边说话,一边朝这边走来。
“相公,你可要长点记性了,你说你有好好的书不念,怎么就跑出去贪玩呢?还被先生告了状,结果被老爷太太骂了不是?”耕田一听这个声音耳熟,但是突然之间想不起来。之前是见过少奶奶的模样的,只是她从不和下人说话,耕田从没听过她讲话!
“那个老不死的先生,我见了就头疼,当然他见了我也头晕,要不然他也不会睡过去,我也没机会出去。明天,他一定还会睡着,睡着了我一定还跑。”说话的正是朱有禄。
几个人越走越近,离近了就看见,朱有禄身旁有个二十出头的大女孩。在有禄边上口口声声叫着相公,这就是之前说的少奶奶。少奶奶是谁呢?少奶奶不是别人,正是朱有禄的童养媳,说是媳妇,年龄都可以当她老娘了。
“相公,你可要长点记性吧,你没听到老爷说你要是再有下次就要打断你的双腿?”
“说不准我明天不用跑,明天那老头就死掉了!”
“那么壮的老头,哪有那么容易死掉的!”
“你说我们家旺财不是也很壮的吗?不也死了吗?”
“狗和人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整天配吗?”
“配你个头,咦?是不是有人在偷看?”
“偷看我?我有什么好偷看的?”朱有禄撇着大嘴说道。
少奶奶看了看朱有禄的脸:“是没什么好偷看的,进屋吧!”
在耕田听到少奶奶说“偷看”两个字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在书房的那边的那个女人的声音和少奶奶的声音不是一样吗?难不成是她和老爷……
耕田想到这里,吓了一个机灵!我知道事情真相了,我要去报官,为老爹报仇,为王姨和小梅报仇申冤!
于是在发现四下无人后,耕田悄无声息的翻墙出去,朝着保长家跑去!敲门敲了良久,毕竟人都歇了!
开门的是保长谭永存,耕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清楚!谭保长一脸严肃:“你是说你父亲因误撞了朱守财和他儿媳妇的苟且之事,导致被殴打至死。王二嫂子因洗衣服工作,被诬陷为偷窃腰牌,而被殴打至死,她女儿小梅被卖?是这样吗?”
“是的,老爷!”
“那你可知道,奴才告主子,要是诬告的话,罪加一等的!”
“我知道,我说的句句属实,现在腰牌一定还在少奶奶手上!”
“那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毕竟这件事情传出去了对我们山溪村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另外对我这个保长的工作都有影响!”
“除了我,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那就好,那我为你做主,跟我一同前去朱家探明虚实!”
耕田千恩万谢,跟随保长大人,一路走到朱家,敲开门后,保长让小斯通禀,不久,小斯回来,带着二位朝着正厅走去!
二人就坐,小斯讲老爷在后厅迎候保长大人,保长给耕田道:“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同他理论!”之后信誓旦旦的离开了!!
大厅只剩了耕田一个人,耕田静静地等候着,他幻想着保长大人将朱老爷缉拿归案,大快人心!
不久,突然自己被一个口袋蒙住了脑袋,紧接着就是一记闷棍,耕田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