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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时间就有点难熬了,这栋教学楼因为使用的不多,所以很早以前就被断了电,一盏灯都打不开。
不过好在今晚的月色不错,借着窗外的亮光,勉强能够看到屋子的情况。
俩人合计了一下,尽管说这厕所荒废了一段时间了,也还算得上干净,但老在里面待着也不叫事,便从附近的教室里搬出了几把椅子,摆成了一长溜,勉强能当做床躺一会。
一切准备妥当,差不多快要半夜了,秦灿看着时间正思索着怪物何时会出现,就在这会楼梯上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俩人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可跟着就见门卫大刘提着一个塑料袋从通道里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我看秦小哥你来得早,什么都没带,就寻思着送点水过来。”大刘边说边从袋子里掏出了两瓶矿泉水放到了椅子上:“没想到阿千兄弟也在。”
“谢谢。”秦灿把水拿到手里,或许是出于直觉上的谨慎,他眼睛的余光观察了一下,瓶子都是封着口的,没有任何问题。
“对了,还有一件东西。”大刘说着又拿出了五六根蜡烛放在了桌上:“这栋楼被拉了闸,没有电了,正巧我屋里还有点蜡烛。”说着掏出打火机一一点上,微弱的火苗虽说算不上炽烈,但也将周围的环境照亮了不少。
秦灿又道了句谢,跟着继续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免得待会怪物出来,我们误伤到你。”
大刘答应了一声,但脚下却没有想走的意思,直愣愣的盯着俩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你还有话想说?”
“是有关于那些蜡烛的。”他口气中带着不确定语气说道:“我们老家有个传说,说这蜡烛如果放在某个地方,它突然自己灭掉了,就证明那个地方不太干净,肯定有什么东西来了,我琢磨着兴许有点道理。”
说完也不等对面的俩人做出任何反应,急匆匆的下了楼。
直到脚步声从教学楼里消失,秦灿和阿千才醒过神来,互相对视了一眼,默默的抬起了把椅子,将点燃的蜡烛放在上面,搁在了厕所最后的那个单间里。
俩人虽说同属镇魂局的预备役,或多或少也见识过一些真实的妖怪,但终究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有些东西还是不得不信一把的。
“说不准真有作用呢。”阿千将椅子摆好,又退回了楼道中,肩并肩的和秦灿站在一起,朝里面呆呆的望着。
就在这会手机的闹钟响了起来,12点到了。
伴随着音乐的响起,俩人就见单间中蜡烛的火苗忽然抖了两抖,原本明亮的橘黄色瞬间便昏暗了下来,跟着就听似乎是在那里的房顶上,传出了一个女孩幽怨的声音。
“出不去,出不去,哎呦卧槽。”
这会就见单间里的蜡烛不光没有熄灭,反而愈演愈烈有种要烧到顶棚的架势。
没等秦灿和阿千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见那个单间里“刷”的一下冲出来一个怒发冲冠,烧的跟小火人似的白衣女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就朝着脑袋浇去。
厕所外的两个人立马全都傻眼了。
就这么看着那个白衣女人浇灭了头上的火焰,然后像是个落汤鸡似的走过来问道:“我今天就想知道一下,是哪个王八犊子在老娘的必经之路上放了那么多的蜡烛。”
秦灿看了看阿千,阿千也看了看秦灿。
等一下,这剧本他喵的不太对啊。
本来应该是妖魔斗法,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戏,现在怎么变成陆逊火烧八百里联营了。
秦灿看着面前那个脸色焦黑,头顶上仍在徐徐冒着黑烟的女人,只见她一脑袋的黑长直秀发,这会是根根直立,烧的像煮糊了的方便面似的。
他定睛瞧了一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怎么是你?”
“你俩认识?”旁边的阿千不解的问道。
“你忘了啊,视频里那个白衣女孩——”秦灿说着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肯定的说道:“没错,就是她。”
“那不对啊,她不是受害者吗?怎么变成了妖怪了。”
“嘿嘿,没有那个视频,我还怎么引得你们这帮好事者主动送上门来。”女人听到俩人的对话,得意的说道:
“一开始我就在这楼里面潜伏着,只可惜很少有人会半夜过来,直到我发了那个视频,越来越多带着好奇心的探险家们都来了,我便趁着这机会取走了他们的终章之眼。”
“等一下吧。”阿千依旧一脸的问号:“那我之前来这里蹲守了那么长时间,你怎么都没出现过?看不起人是不是。”
“你?你的终章之眼早就被我取走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阿千听她说完,赶忙把手伸进裤子里摸了摸,这才惊讶道:“哇,果真光滑如镜什么都没有了,你是什么时候偷走的,我怎么都没发现。”
“废话,你成天没事就挂在这里睡觉,我上回取你眼睛的时候,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害我白演了半天的恐怖片。”
“原来是这样。”阿千扶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不过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怪不得今年夏天我去水上乐园玩滑梯的时候,觉得有种横冲直撞,如丝般顺滑的感觉呢,原来是你把我的刹车给没收了。”
“••••••哈哈,你就不要嘴硬了。”白衣女子没想到对方的态度竟然是如此的毫不在乎,为了找回场子,她幸灾乐祸的说道:
“怎么样,失去了终章之眼的日子很痛苦吧。”
阿千不解道:“那有什么可痛苦的?”
“没有了它,你就再也释放不出带有洋葱味道的龟派气功,也无法在闹肚子的时候使用橘黄色的哉佩利敖光线了。”
阿千:“••••••”
“那是不是瓦斯果实也失效了?”
阿千:“••••••”
“还有你体内气体汇聚而成的月牙天冲,是不是也如同傍晚六点的二环路,被堵得死死的,怎么也发射不出?”
“等等,我觉得你可能搞错了。”阿千毫无波澜的说道:“我们血族本身就不用去厕所呀,我们都是吸血的,去厕所能干嘛?拉出一块血豆腐吗?更何况我还吃素那么多年了,更用不着那个终章之眼了。”
“额。”白衣女妖听罢抓了抓冒着烟的头发,道:“这个我倒是没想到。”
秦灿在一旁听着他俩的对话,突然有种世界要崩塌了的感觉。
这尼玛何止是毁童年啊,这是举着核武器要夷平你整个人生啊。
“你们俩个人是不是他喵的有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