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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可畏啊!本以为前一个小队能有两人击杀妖魔就够令人惊艳了,想不到他们竟然每个人都能做到,而且还是如此轻松,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他们了,能有如此人才,是联盟之幸,是人类之幸!”慕容山感慨道。
“等下考试结束一定要问问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约瑟夫赞同道。
“嗯,如果可以推广,联盟的整体实力将会再次提升。”巴尔道。
“看样子关键在欧阳添身上。”凯瑟琳道。
“我们还是看看这些小家伙突破后能到什么地步吧,这才是关键。”严毅岔开了话题。
……
蓝鸟星,欧阳空的住宅附近,宽敞的街道旁停了一辆蓝白色的悬浮车,车身的顶棚上印着一个大大的蓝鸟图案,这是蓝鸟星计程车独有的标志。
车中一前一后两个打扮普通的中年人正在低声密语。
“确定那个人已经离开蓝鸟星了?”
“非常确定,两个小时前有人看到那个人亲自登上前往海坨星的长途旅行船。”
“那我们立刻行动,你联系总部先关掉这附近的监控。”
三分钟后,一胖一瘦两个头戴面罩,手脚均包裹严实的身影出现在了欧阳空的家中。
“注意先什么也不要动。”刚一进门瘦子就对胖子道。
“知道。”胖子答道。
二人对了一下眼神然后开始打量屋内的摆设。
屋内很干净,显然主人临走之前认真打扫过。无论什么东西都摆放的很整齐,沙发上也是一尘不染。唯独茶几上一前一后摆了两个长方形物体略显突兀。
二人一眼便看出两个长方体为何物,前面那个银色小巧的是记忆体,用来储存资料的,后面那个黑色大一些的是联盟每个家庭都必备的光子影像盒(相当于地球早期的电视机,只不过功能要比电视多很多)。
“有古怪,小心一点。”瘦子对胖子说,“先看看其他地方。”
胖子点了点头,与瘦子分开查看起整个房间。
不一会儿二人再次相聚在茶几前,四目相对同时摇了摇头。
“看来最可能有问题的地方就是这里了。”瘦子道。
“怎么办?”胖子问。
“先拿记忆体,如果检查没问题再送回来。”瘦子思考了几秒决定道。
“好,我来拿。”胖子双眼放光,伸手向茶几上的银色记忆体摸去。
就在胖子的手刚刚触碰茶几上空的范围时,二人忽然感觉到有一股不寻常的能量,以茶几为中心扩散至整个房间。
受到能量波及的二人竟然一下子被定在了原处,唯一能动的只有思想。
“这是什么法则?”瘦子惊讶莫名,身上的法则探测器竟然没有感应到任何能量,要知道任何法则都是需要能量才能显现的。
这时茶几上的黑盒子忽然向上射出一道光幕,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二人定睛一看,正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欧阳空。
“哎,想不到长老会如此急切,我多么希望你们可以不用看到这段影像。”影像中的欧阳空叹息一声道。
一胖一瘦两个人被定在那里,任凭如何驱使身体中的法则之力也不能移动分毫,只能怔怔的看着影像,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放心,我也是人类,不会伤害你们的。”欧阳语气平静的说,“长老会的做法我也能够理解,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把你们想要的东西现在给你们。”
“说实话,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但是如果现在交给你们,就等于毁了人类。”
“联盟将面临一次重大的危机,不过不是来自于外部,而是来自人类本身,有句古话说的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过对某些人类来说,能力越大,野心也就越大。”
“有野心本来是好事,但是如果控制不住野心,那就将造成一场灾难,野心越大,灾难也就越大,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所以这个时候我不会把记忆体交给你们。”
“本来我还抱有一丝幻想,将资料留在这个记忆体中,只要时机一到你们自然可以取走,但是你们的举动让你们错失了这个机会,所以我只好动用备选方案,将你们送往一百年后,希望到那时联盟还在吧。”欧阳空悠悠的语气让两个人越听越心寒,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法则探测器无法感应到能量的波动了,因为他们面对的可能正是传说中的时间法则。
忽然黑盒子光幕一收,两人恢复了行动能力。二人首先慌忙检查自身,看看是否受伤,毕竟刚才完全受制于人的感觉实在太过恐怖。
还好二人一番检查后发现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瘦子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猛一咬牙,将茶几上的记忆体抓在了手中,这次果然没有任何异相发生,二人收好记忆体后不敢再做停留,赶忙从来路返回,可是当二人打开门看到外面的景象后,顿时傻了眼。
……
“还真是大手笔!“欧阳添发现就连给他们用来突破的静室也是用秘文法石建造的,整间静室虽然不大,只有三十见方,摆设也格外简单,除了中间地上放置着一枚蒲团,一张简单的三足圆桌上燃着一炉安魂香外,房间内再别无他物。
欧阳添坐在蒲团之上,并没有着急突破,而是四处打量着秘文法石上刻画的秘文。虽然不能完全看懂,但是也大致猜到是防御一类的秘文。
“这样就不怕突破时动静闹得太大了。”欧阳添自语道,这样的环境正是他所需要的。
顾虑已除,欧阳添这才取出紫色稀有妖核呼唤紫球灵体道:“阿紫,出来吧。”
紫光乍现,一个毛绒绒的紫色圆球从稀有妖核中冒了出来,不过它似乎对房间内四处刻画的法则秘文更加感兴趣,飘来飘去的看个不停。
给紫球灵体起名叫做“阿紫”是欧阳添与紫球灵体早就沟通好的,紫球灵体当然不懂什么叫名字,只是欧阳添告诉她以后只要欧阳添在心里喊“阿紫”,它就知道是在呼唤它,这样沟通起来就会很方便,而阿紫以后就是它的名字。
虽然紫球灵体不明白为什么要叫它“阿紫”,但是有名字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又何必在乎叫什么呢?
紫球灵体与欧阳添签订共生血契后也获得了欧阳添的一部分记忆,所以它现在表现得更加像一个人类。
“这些是什么?我感觉到有很强的能量在其中,我们是被困住了吗?”阿紫对法则有天然的敏感,在心里好奇的问欧阳添道。
“我们并没有被困住,这里是我用来提升自己能力的地方,这些图画是法则秘文,拥有很强的防御力。”欧阳添为阿紫解答道。
“这个是什么?真好闻!”阿紫又被桌上燃着的安魂香吸引了过去,围着香炉不停的旋转。
“这是安魂香,可以让人内心平静,控制激动的情绪。”欧阳添耐心回答道,他知道阿紫第一次来到外界,一定对什么都很好奇,灵体跟人类不同,它们没有狡诈和欺骗,一旦选择相信对方就不再怀疑,试问一个这样的同伴谁不需要呢?
书上并没有介绍利用稀有妖核突破的相关事项,因为稀有妖核实在是太少了,尤其是还要和阿紫这样灵智非常高的灵体共生,可以说这样的经历在联盟的历史上绝无仅有。
不过欧阳添并不担心,他知道有这样一个灵体帮助自己突破,甚至在以后的进化道路上陪伴自己,将会是一个无可替代的强大助力,对自己的突破只会有无尽的好处,绝不会有半分危险,所以自己跟灵体越互相了解,灵魂交融得越契合,那么在突破时遇到的阻碍就会越小,突破后自己的收获就会越大。
就这样一灵一人,一问一答,二人间的关系和了解在飞速的增进着,完全忘却了时间。
就在欧阳添与阿紫沟通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考生突破成功了。而那些较晚登上山顶的考生,也有不少人在静室里开始准备突破,这些人中就有钱成山、李小鱼和迈克三人的身影。
……
迈克是三个人中最先开始突破的,在考试之前迈克的父亲就特意叮嘱他,精神力的强弱关系到突破时对暴走的能量的控制,更关系到成为法士后对法则的掌控,而无生路正是针对精神力的残酷历练,所以只有加入实力强大的队伍,才能获得更多更好的锻炼机会。
遵照父亲的“指点”,迈克“终于”加入了胖刺火魔小队,本来迈克对能交到欧阳添几个朋友就已经非常知足了,根本没奢望过在考试方面获得他们的帮助,没成想这次在无生路上同伴们的表现如此惊艳,更加想不到还能有如此大的收获。
迈克对欧阳添尤其钦佩,因为有了欧阳添出神入化的布局,才让每个人的精神力都暴增了不止一筹,因此迈克对进阶法士信心满满。
迈克进入静室后便端坐在蒲团之上调整状态,当他感觉到精气神在冥冥中有融为一体的趋势时,迈克知道突破的契机到了。
于是迈克打开准考证空间,取出五六个红色的完美妖核,这些都是他在寻找队友的路上顺手杀的。
迈克随手拿起一个完美妖核举到面前,一股炽热的真气透过迈克的指尖作用在妖核之上,妖核之中顿时浮现出一头猛虎的身影,这头猛虎就是这枚妖核前主人的一缕残魂,猛虎残魂显然还有些神智,当看到迈克时立刻目露凶光,不过迈克却冷冷地对猛虎残魂道:“臣服,或者消失,选择吧。”
猛虎残魂仿佛真的听懂了一般,冲着迈克连连大吼,可惜它只是残魂,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猛虎残魂似乎对迈克并不买账,嘶吼了几声后猛然表情痛苦的颤抖起来,紧接着“嘭”的一下烟消云散了,而迈克手中的完美妖核也随之裂成了两半。
迈克满不在乎的又拿起一枚完美妖核,再次激发妖核内的妖兽残魂并询问残魂的意见,这枚妖核中的残魂是一只雄鹰,也不知道迈克是怎么得到它的,像鸟类这种会飞的妖兽要远远比地上跑的难杀数倍。
显然这只雄鹰残魂被刚才那只猛虎残魂的死刺激到了,雄鹰残魂在妖核内盘旋了一圈后落在迈克面前,然后冲着迈克低下了它那高傲的头。
见到雄鹰残魂低头,迈克喜出望外,立刻取出早已备好刻在兽皮上的伴生契约,用鲜血激发后伴生契约化作两团红光分别没入迈克和雄鹰残魂的体内。
伴生契约和共生契约的不同之处就在于签订共生契约的双方是处于同等地位的,是生死与共的关系,而伴生契约更像是奴隶契约,是以其中一方完全臣服为基础的不平等条约,但是人类却钟情于这样的条约,并美其名曰:这才是绝对安全。
当然迈克并没有思考太多这方面的事,他只是按照人类目前拟定的进化方法去做而已。
与鹰魂签订伴生契约后迈克终于可以放心进行突破了,迈克首先要做的就是命令鹰魂激发妖核内的法则引导自己体内的能量打开法则之锁,这一步的确非常凶险,因为法则之锁一旦打开,细胞内潜藏的能量就会暴发,而突破者又缺少真正使用法则的经验和能力,这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依托妖核内的法则秩序来控制暴走的能量流,如果妖魂在此时不尽力的话,失败的可能性就会大增,这也是为什么人类要采用与妖魂签订伴生契约的原因。
鹰魂在迈克的命令下再次张开双翅,在妖核内盘旋而起,一道道有如电芒的法则轨迹随着鹰魂的运动而显现,妖核在电芒下逐渐融化成红色浆液,紧紧贴在鹰魂身上,仿佛给鹰魂穿上了一件红色的外衣。
不一会儿,妖核完全化为了鹰魂外衣,鹰魂双翅一扇,转身向着迈克的额头飞去,只一闪便没入迈克的眉心之中。
迈克感觉鹰魂一进入自己身体便立刻与自己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而灵魂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随之碎裂开来,那感觉就像有一把剪刀在一瞬间将自己剪成了无数的碎片,灵魂撕裂的痛苦不可想象,迈克立刻疼的冷汗直流,好在经历了无生路的历练后迈克灵魂的坚韧程度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否则他真的不敢保证这一下自己不会昏过去。
迈克刚刚抵受住灵魂撕裂之疼,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便感到被剪碎的灵魂碎片纷纷融入到身体的各处,深入到了细胞之中,刹那间迈克对自己的身体有了一种无法言语的明悟,就好像直到现在才真正了解自己的身体一般。
灵魂虽然分裂,碎片却藕断丝连,每一个灵魂碎片都在细胞的最深处探视,寻找着那一道可以解开细胞秘密的法则之锁。
顿悟不知岁月,迈克感觉好像只过了一秒钟,细胞内便释放出了大量的能量,法则之锁悄然解开了。
迈克感到浑身上下瞬间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甚至认为如果此时他一拳挥出绝对可以将一座高山摧毁。
可是好景不长,能量还在源源不断的从细胞内涌出,细胞在眨眼间被撑大了数倍,顿时变得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撑爆的可能。
如果有第二个人在房间内,一定会吓一大跳,因为此时迈克整个人变大了两倍多,也胖了很多,就好像一个充满气的皮球,而且皮肤内仿佛有无数液体在流动。
迈克知道关键时刻到了,此刻容不得半点马虎,迈克立刻命令鹰魂控制已经融入自己灵魂碎片的法则之力吸收激荡的能量,而自己则拼命催动精神力控制细胞的稳定。
这样胶着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迈克感到灵魂碎片内的法则在吸收了大量细胞内喷涌的能量后产生了某种变化,随着这种变化的出现,迈克的压力立刻大减,混乱激荡的能量也一下子变得格外顺从。
虽然压力减轻,但是迈克依旧不敢放松大意,迈克小心的将精神力一点一点的融入灵魂碎片,随着迈克精神力的加入,灵魂碎片内本已稳定的法则再次运转起来,渐渐地一个背生双翅的人形虚影在灵魂碎片内显现出来。
人形虚影的出现让迈克对碎片内运转的法则有一种如臂驱使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法则,这感觉简直太酷了!”迈克在心里呐喊道。
迈克紧闭双眼,细细感悟从细胞中释放出来的能量在法则的作用下如何运动。迈克还感觉到,当灵魂碎片中形成人形虚影后,细胞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不仅细胞的强度大大增加,而且每一个细胞的细胞壁上都爬满了细细的流动着能量的纹路,迈克知道那是法则之纹,有了它细胞的安全才真正有了保证。
迈克心念一动,所有灵魂碎片忽然脱离了细胞,重新聚向迈克的头部,片刻不到所有灵魂碎片便重新凝结在了一起。
当所有灵魂碎片相聚的一刻,迈克整个人如太阳般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在他的背后一双四米长纯由火焰组成的翅膀自由的伸展着,强大的能量由翅膀扩散到房间的每一处角落,如果这个房间不是由秘文法石建成的话,恐怕早已经损毁无数次了。
没过多久,火焰翅膀渐渐收缩,最后没入了迈克的后背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圈宛如文字的红色秘文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