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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打欠条，柏博罗率先表决，“我同意。”
其他人想想后也笑嘻嘻地纷纷表示同意。
但是乌恩和巴鲁巴等人想了想，没有直接开口。
巴鲁巴沉声道：“以1枚金纳尔兑换凡人世界100金币的购买力来看，20枚金纳尔是不是太多了点？”
其他人此时才张目结舌，他们一直生活在普通的凡人世界，并不了解巫师世界的规则，所以答应的非常干脆。
现在看起来，20枚真的很多啊，1枚金币可以勉强供应一个三口之家生活一个月，2000枚金币……
率先答应的柏博罗心绞如麻，皱着眉头面色逐渐开始阴沉起来……虽然只是打欠条，可真要说起来，还是觉得心痛。
莱米诺等答应的其他人此时脸色也不太好看。
苏衍才没管他们，心中一笑，看来巴鲁巴、乌恩先生这几个人才是真心想要还债的啊。
他开口道：“你们觉得太多了嘛？没问题，咱们少点？10枚？还是5枚？”
“你既然这么儿戏，自己都无所谓多少，干脆不用等价交换了，直接告诉我们得了！或者大家众筹一个人的金纳尔，其他人从这里得到信息不就好了，干嘛这么麻烦！”
突然，人群中一个厚重的嗓音带着不满叫出了声，有人纷纷响应，而那些没说话的，脸上也都是这个意思，露出了意外。
“我也觉得免费可以。”
“什么等价交换，我们又不是巫师界的人。现在我们考核都没完成，谁知道这学校能不能进！”
“20枚金纳尔真的太黑了，少点我倒是无所谓。”
“一个人等价交换信息，然后分享给其他人，这真可以啊！”
“说的好像你自己有办法就一定能走出去似的，咱们人这么多……”
“……”
苏衍倚靠墙壁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随后他扫了周围一圈，将目光转向最开始挑起话题的那个年轻人，……他脸上瘦弱没多少肉，颧骨凸起，目光凶狠又有些阴鸷，他显然觉得苏衍说话柔柔弱弱，很好欺负。
苏衍冷眼看去，“你不知道巫师界的规矩？”
突然，他一拳朝着洞穴墙壁轰去，发出一声沉闷的轰响，肉眼可见的在拳下打出一个略深的拳印。
周围瞬间鸦雀无声，众人脸色变化的同时，少部分人瞳仁收缩，明显受到了刺激。
苏衍朝拳头吹了口气，皮肤表面微毫无损，他带着清淡的语气，“你威胁我？他逼迫我？都以为我好欺负？你们先想想打得过我吗？有什么能力跟我这么说话？”
苏衍目光如刺扫过周围，脸上布满寒霜，“说实话，如果不是我想多救几个人，我才懒得管你们死活！就凭我能穿过油草的火焰，你们敢说自己可以？！
巫师界就是靠实力说话，有实力的人放屁都是规矩！没实力更别出来丢人现眼，万一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
苏衍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片刻后，巴鲁巴板着脸，突然开口说话，“他说的没错，他有能力自己单独撤离。”
在一旁的奎恩也阴沉着面色，“我记得他当时进入这里，是没有沾上食腐蜂复仇信息素的，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其他人脸色微变，如果只有巴鲁巴撑场子，其他人纵然忌恨和羞怒，也是不大愿意相信苏衍可以独自离开的。
可……在加上另外一条信息呢！
没有食腐蜂的信息素意味着他根本就没在蜂群的监视之中，只要没人波及，加上他的实力和离开的方法，未必没机会。
柏博罗和莱米诺等其他人相互交换了视线，他们绷紧的神经逐渐缓和下来，脸部表情也不再那么生硬，起码……他们觉得苏衍确实有能力做点什么，即使在他们这么多人包围的情况下。
柏博罗作为最开始赞同的人，他只能率先开口。
他脸色铁青的道：“等价交换我们没意见，但是之前我们并不知道金纳尔的价值，所以20枚金纳尔根本不可能，我们建议换成金币做交换。”
苏衍心里嗤笑一声，……这不是你们自己吃了没文化的亏？现在怪我有什么用。用金币做交换，是想给个几枚或者几十枚金币？原本我都不怎么认真想要报酬来着，现在迟了！我生气了！
苏衍冷哼一声，保持最基本的强者气质，“之前和你们好心商量你们觉得我好欺负。呵，现在不好欺负就开始转移策略？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顿了顿，他又道：“降价可以，但我不要金币，而且必须用金纳尔做交换，否则免谈。另外，我原本还想让你们打欠条意思意思，但现在晚了，作为交换，就必须和我订立契约。”
此话一出，其他人瞬间神色俱震，订立契约意味着什么……
乌恩率先脱口而出，尖叫道：“你还没入学就成为学徒了？”
其他人也是眼中带着震惊，那个颧骨凸起的男子面流冷汗，TMD，如果早说自己是学徒了，那我还闹个屁啊！
此刻，就连中立的巴鲁巴和奎恩都面带僵硬，心念起伏不定。
喂，你们好像搞错了什么吧，哪里看出我是学徒的？……苏衍想了想，卧槽，还真是这样。……目前在巫师界订立契约只有蜕变以后，拥有精神力才可以。
而我的那个方法，是我从苏祭的恶魔学识中无意间看到的，就像最初古老的人类和恶魔进行契约交易，而我的契约指向的是哪一个层次的恶魔？友好还是……呸呸呸，恶魔会有友好的？该死的，刚才说话太冲动了，感觉我自己作了个大死！
苏衍心中复杂纠结到肠子都搅作一团的地步，装了这个逼，到底要不要用？不用的话，会不会对我现在的威信造成影响？
交易契约，那个内容……应该是没问题吧。
“谁告诉你们我蜕变巫师学徒了？你们只听过传统的契约方法，那是你们学识浅薄，孤陋寡闻罢了。”苏衍冷冷一笑。
他语气一顿，随后道：“和你们的生命对比，我个人其实觉得20金纳尔并不贵，但既然你们都反对，我也勉强答应，那么作为交换，5枚金纳尔这是最少的，再少我直接走人。”
其他人面面相觑，总有委屈不能言喻，随着众多消息和苏衍实力、底蕴的曝光，现在的情况好像就是苏衍的天秤权重越来越高，而他们的权重却越来越低，已经处在一个弱势方了。
这一刻他们才真真切切感受到知识的宝贵和实力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