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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被困万世做祖宗 / 第33章 男人们的财富

第33章 男人们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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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不多时,秦业便托了个半人高的灰色坛子回来。
  陈旧的色泽,黑灰的条纹,坛口缺失了一大块,坛身还残留着烟薰火烤过的痕迹,第一眼看去难免让人怀疑这是地下刚刚发掘上来的文物。
  坛口上安置了一坨红色旧布包裹的泥巴,早已风化成丝的旧布上满是一个个窟窿,可以看到泥巴的颜色红黄相间,有着岩石般的冷硬质感。
  整个坛子,透着岁月的风霜,自然生出一股诱人探寻的神秘感。
  “老头子,怎么就这一个啊?”肖幼娘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坛子,却略有些怀疑地瞅着自家老头子。
  她可是清楚记得,以往时候明明有两个同样的坛子才对。
  秦业颇为感怀地摸了摸坛口的封泥,叹了口气,摇摇头道:“送人了。”
  “什么?把私房钱送人了?”肖幼娘微微仰起脸,略有些惊讶地质问。
  “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只是送归而已。你们女人,不会懂的。”秦业继续摸了摸灰色的坛子,似乎有着万金难求的至宝。
  肖幼娘审视地望着自家老头子,心中想问,可看他那神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便压下心中的疑问,静静地等着。
  咚!
  秦达回来了,一只沉重的铁皮箱,压得地面咚然作响。
  “娘,这便是我的私房了。”向老娘回禀完毕,又转过头向纪灵芸道:“灵芸,这十年来,我知道你一直想打开它,今天,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
  自腰间摸出一把钥匙,小心地抽入铁琐琐孔之内。
  咔吧。
  铁琐一开,铁箱自中间自动掀开一道缝隙,将上盖微微挤了起来,这让纪灵芸眼前一亮,心道:“果然,我家男人这一箱子,恐怕价值不菲啊”。
  秦英也是一脸好奇,他还从未见过这只铁箱,暗自震惊自家大哥的“富有”,这怕不得有万两银子。
  万两银子,就是100万钱,而富平镇物价极低,普通人每天大概只需要10钱就可以吃饱,10天也就用个一两银子,这些钱足够三口之家吃喝一百年了。
  这可是一笔巨款啊,足够应付秦府未来三年的开销了。
  秦英心中暗自羡慕:“不愧是老大,相比于自己那111两,这才是真正的大款。”
  嘎吱!
  箱盖缓缓开启,一蓬灰尘飒飒洒落,灰尘散去渐渐露出箱中“宝物”。
  “爹爹,这是什么?”秦兴文睁大眼睛,好奇地瞅着箱子里码放整齐的金黄长条,此刻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金子!这是金条么?”秦兴武两眼发光,自记事以来,还未真正见过传说中的金条。
  秦达只是怔怔地看着,并未回话,秦英却失声叫道:“冥金,这是冥金战牌!”
  秦业喟然一叹,点点头道:“不错,每一枚金牌,都曾是一条汉子,可惜战死之后,却连个供奉战牌的亲人,都没有了,哎……”
  冥金战牌?
  一听这四个字,除了秦兴文兄弟两个,秦家没有人不知道这个东西的。
  肖幼娘脸色一黯,冷然看了纪灵芸一眼,却是未再多话。纪灵芸芳心微颤,却是想起了十年前的一重往事,那一年身怀六甲的她,不幸因叛徒出卖,身陷旧楚最后一支精锐之师包围,三千越国军士为护秦氏血脉,死伤殆尽,却成功吸引了敌军主力,成为亡楚之役中最为悲壮的一幕。
  后来,越国定鼎武洲,开始了天启时代。这些忠勇之士,得赐冥金战牌留名供奉之殊荣,她本以为这些冥金战牌早已归还烈士后人,可谁想到,这些人早已没有了亲人。
  “对不起,夫君!是我太过小心眼儿了……”纪灵芸自责地低下了头,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地倚在身侧,想要安慰妈妈,可却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因果。
  “兄弟们,我想你们啊!今夜,就让你们永远追随你们的无敌统帅!”秦达声泪俱悲,慢慢摩娑着一块块金牌,犹如又看到了这些战死兄弟的身影,又回到了当年的那片染血战场。
  良久之后,才收了声,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然后郑重地望向父亲秦业:“父亲,可否让这些兄弟们,配享家祠,于地下再次追随他们昔日的真正统帅?”
  秦业不说话,只是轻轻举起灰色坛子,小心地转动着早已嵌满坛口的封泥,如同岁月的轮盘缓缓启动,一股苍凉之意慢慢升腾出来,屋内的温度都随之下降。
  噗!
  封泥拨出,一股酸败的味道飘散出来,如腐尸般让人酸涩难忍。
  一个缺尾的箭头,半截断裂的残刀,几枚细小的铁针,一片片碎石的残屑,林林总总,一件件透着死亡气息的残兵,干涸着暗红的血迹,甚至挂着几许干透的血肉,被秦业慢慢取出,整齐地摆放在青石地上。
  “这便是我的私房钱,三十余年南征北战,死的死,老的老,凋零殆尽,最后只留下了这些。”秦业动情地诉说,可他的思绪早已回去了过去:“这每一件凶器,都曾要了一位老兄弟的命,整整三百八十六个兄弟啊……都是为父曾经的亲卫营,都是那些年同生共死的老兄弟……”
  老泪涕零,身躯微微抖动,可握着那坛子的手却更稳了:“若非他们,为父早已死了上千回了。就是这些刺向我的凶器,最后却带走了他们的命……”
  这回轮到了肖幼娘难过了,掏出一块丝帕,替老头子擦拭了眼泪,将地上的残兵小心地一件件放回坛子,上了泥封,与那只铁箱摆在一起。
  寻思了一阵,叹口气道:“你们这些男人啊,实在也太小看我们女人了!你们老秦家的女人,哪个没有真刀真枪地上过战场?难道我们就没有过战友?我们就不能为这些忠魂勇士做个纪念?一个个地,还整得神神秘秘,实在是不知所谓!”
  随即没好气地冲提了两个锦袋的二儿子道:“你这包里,又藏了什么私货,也打开让我们娘儿们见识见识吧!”
  哗啦!
  秦信倒是痛快,倒提起一只锦袋,一古脑地倾倒而出,无数枚圆形的物件,掉落到餐桌之上。
  “我这性子,与父亲和大哥有些不同,并不太喜欢以身犯险,向来稳坐中军帐,倒也没有遇到过太过惨烈之事。”秦信说得淡然,可眼底亦有几许神伤,捡起一枚圆形图章:“这些都是战死军士的勋章,可惜也大哥那些属下一样,再也发不出去了……”
  哗啦!
  又是一阵响,另一只绵袋一倾而空。
  这次没有错,都是白华华的银子,一锭锭都刻写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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