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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九章 大朝会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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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感风寒?骗鬼去吧……
  九皇子冷唯义心中冷哼一声,昨天还见那太子爷去御书房给父皇请安,怎么可能今天就得病。
  不过这种时候,他这十二弟既然都这般说,以冷维义这种八面玲珑的性子,自然也是不好在反驳什么,只是尽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跟他说上几句话,便也是退回原位了。
  面带微笑的将九皇子打发走,直到面朝前方的时候,他脸上那种拿捏的和如春风的笑容,才缓缓褪散下去。
  今日大朝会所牵涉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些,卢大人是太子党的主要骨干,一向被太子所信任,此次他若是倒了,只怕太子瞬间也是要自断一臂,甚至他们若是借着这个事情攻击太子,即便太子身为储君,恐怕免不了也是要灰头土脸的。
  父皇虽说表面上放鹿中原,但私底下对太子还是相当喜爱的,不过太子这些年的举动实在是过于荒唐,这才让父皇对于他的能力忍无可忍起来,此次若是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被父皇看见,本就对他不太好的观感恐怕又要再降几分了。
  不过眼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个男子身上了,想起前几日那道清瘦身影对他说的话语,十二皇子沉郁的侧脸上那抹蹙起的眉头,也是皱的更加深了几分。
  毕竟这个方法实在是过于冒险了些……
  也就在十二皇子默然无语的时候,不远处几位皇子正小声的在说着话,不时疑惑的目光便也是望了过来。
  “二哥,你说那边是什么情况,这时间都快到了,那位太子爷还迟迟不肯现身,莫非是知道自己败局已定,这才故意不来。”面容英武,体态敦厚的八皇子冷维泗看了眼周围后,见太子仍没有现身,这才小声对旁边同样身穿蟒袍的男子说道。
  “你觉得可能嘛!?”
  二皇子冷维螓轻笑一声,说道:“眼下他已经退无可退,若是就这般躲避着不见人,这让朝中官员今后还如何看他,他以后又如何服众,等着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过来杀一个回马枪。”
  区别与八皇子,九皇子的仪表堂堂,二皇子冷维螓面容黝黑,五官更是平平无奇,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竟是宛若五十多岁一般。
  民间多有流传皇帝陛下之所以不喜欢他,就是缘由他的样貌,不过当然其中更深层次的原因,就不足为外人道哉了。
  听完这番话语,冷维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向旁边男子,“九弟,十二弟是怎么说的?”
  冷维义摇了摇头,无奈说道:“那小子油盐不进,咬定了说太子是偶感风寒,我也实在没什么办法。”
  到底是虚长了两人几岁,性子较之他们也是更加沉稳几分,见两人皆是愁眉不展,冷维螓却是笑着安慰道:“两位兄弟不用着急,如今大势在你我之手,只要我们将国库的事情捅出来即可,一切自有父皇公断……消息应该都放出去了吧!”
  “二哥放心,前几日我便将消息放了出去,御史台那帮家伙可是群闻见腐肉的苍蝇,为了所谓的清名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就好。”
  冷维螓满意的点了点头,“今日这种事情,我们不宜出手,这杀人的刀还是交给旁人比较好,我们就负责敲敲边鼓就可以。”
  “这个小弟自然明白。”八皇子冷维泗一边点点头,一边也是朝后方文臣序列最前边的某位大臣望去。
  显然那位身穿红色官袍,此刻正束手沉默站立的老人,就是他们今日的猎物,而他旁边的大臣虽说皆是无言,但若有若无的隔离感,却是悄然弥漫在老人四周。
  见得这种情况,冷维泗轻笑一声,但细细打量片刻后,那道剑眉却是微微一皱,因为在这片氛围当中,老人始终是一副沉默是金的姿态,对众人的态度仿佛是置若罔闻一般。
  到底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这故弄玄虚的本事就是高明……冷维泗冷笑一声。
  旭日划破天际,天边渐渐泛起了一抹鱼肚白,清晨的一缕阳光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就在他准备在这件事情当做趣闻告诉旁边兄弟的时候。
  “啪!”的一声
  朱雀门内却是响起阵阵有规律的,很是清亮的响声来,听动静像是皮鞭鞭打地面的声音。
  听到这番动静,诸多官员,包括皇子在内,都是忍不住精神一振。
  重头戏终于来了。
  “上朝!”
  果然响声刚刚停下没多久,一道激昂慷慨的喊声,悠悠响彻空旷的宫墙内。
  厚重的城门在轰隆声中徐徐打开,穿过稍显幽暗的城门,诸位官员鱼贯而入,向着太极殿的方向走去。
  时间还早,所以太极殿内的视线不免有些模糊不清,缕缕青烟自殿内角落的三足大鼎内悠然而起,悄然弥漫在大殿之内,挺神醒脑之余,倒也是映衬的气氛愈加庄重威严。
  毕竟今日也是大朝会的日子,区别与往日的闲散随意,今日的冷霖一身明黄色龙袍,花白的头发也是收拢的严丝合缝,阵阵不怒自威的气势缓缓向着四周铺陈开来,令人不敢直视。
  此时正端坐在龙椅上,略显威严的目光,在群臣当中环视一周后,花白的眉头一皱,冷霖开口说道:“太子为何没来!?”
  闻得这番话语,诸位朝臣的目光瞬间聚集在前面某位皇子身上。
  “启禀父皇!”冷维邈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太子身体抱恙,特命儿臣向父皇禀报一声。”
  言语刚刚落下,顿时窃窃私语便在何处响了起来,使得殿内的庄严氛围稍稍变得有些嘈杂起来。
  这也难怪诸位朝臣这般惊讶,毕竟大家都知道,今日这场大朝会可是太子爷跟二皇子,八皇子正面硬刚的关键时候,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两方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在这场夺嫡之战当中黯然出局。
  就在这种关键时刻,身为本场主角之一的太子居然没有到场,这就像两军对垒,阵势都已经拉开了,这时候全军将士突然得到消息,元帅突然带着小姨子跑路了……
  这岂不是贻笑大方嘛。
  望着场下乱哄哄的一幕,冷霖眼中也是难掩失望之色。
  对于二皇子跟八皇子联手的事情,他自是知道的,这若是放在往年,以他的脾性,绝对是要将这两人收押宗人府了事的。
  不过既然决定要放鹿中原,取贤能而任之,那他自然也是乐的看看双方都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希望太子能给他一些不一样的表现来,
  毕竟他是皇后唯一的血肉,想起他钟爱的那位皇后临终的遗言,冷霖也是忍不住失望的摇摇头。
  本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磨,想着太子即便是德行不够,但一国储君的气度也是应该拥有的,没想到终究还是令人失望啊!
  九皇子冷维义有些愕然的看了眼旁边躬身退下的十二皇子,本以为他只是推辞之言,谁能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而皇子当中也是有喜有悲,神态各异,倒是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洞若观火的六皇子冷维空看着始终从容不迫的十二弟,眉头却是不经意的皱了皱。
  好在太极殿内的喧嚣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虽说今日太子未到,让这场本该充满火药味的朝会,瞬间变得平淡许多,但按照惯例,诸多国家大事,也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处理一下的。
  顿时有关大乾各个地方的问题,也是逐一向着皇帝陛下蜂蛹了过去。
  虽然大乾目前尚处在盛世阶段,但在疆域这般广袤的情况下,像水灾,地震,叛乱这样的情况也是时有发生的。
  而这样的问题,自然也是作为重中之重优先汇报给皇帝陛下的。
  左右不过是“西南道蛮人叛乱当中,左帅又是大胜一场,相信不日便可班师回朝。”这样振奋人心的消息。
  当水灾,地震这样的奏报被有序处理下去之后,明亮的光线便也是悄然播撒在太极殿内。
  政务此时已经进入尾声,但朝中诸多大臣仍是没有想要离开的迹象。
  因为真正的大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虽说太子没有到来,但是针对他的行动自然是不可能半途而废的,在这萦绕于殿内的寂静氛围中,不少太子党的官员,此时是额头见汗,脸色苍白,显然在主心骨不在的情况下,他们对于这次的朝会也是相当不看好的。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随着曲公公一声话语,也是引开了这次朝会之争的序幕。
  “启奏皇上,臣有本奏。”
  曲公公话音刚落,御史台御史张启山,便手持奏本,躬身站到大殿中间。
  “臣奏户部侍郎卢琬贪墨国库税银,徇私舞弊,混淆圣听。”
  张大人的这番话语犹如一石惊起千层浪,轰的一声,在场官员们顿时惊哗声一片。
  毕竟户部侍郎好歹也是堂堂从二品大员,数来数去大乾朝堂上也不过只有十二名从二品官员,地位之尊贵自然也就可想而知。
  御史台御史不过只是四品职位,看似跟从二品官员只有两品半的差距,但这往往需要官员付出一生的时间精力。
  本来在大多数官员的认知里,这次对垒本来是太子党跟皇子党之间的对抗,御史台虽说监察百官的职责,但这波猛然杀出,本身就已经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这平时一向名不见经传的张启年居然敢当庭参户部尚书一本,这也是将事情的发展开始往不可预测的方向推动过去。
  面对张启年的这番动作,甚至就连他的顶头上司御史中丞明大人都是一脸愕然,显然事先也是根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因寻旧例来说,参奏从二品大员,一般都是要御史中丞这样的人物亲自出手,方才合乎规矩,四品参奏从二品大员,在往年倒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却是极少,而且大多都是以失败告终,这张启年敢直面参奏户部侍郎,如果不是他得了什么失心疯,就是他手里掌握有确凿的证据。
  想到这里,冷霖方才还有些索然无味的眼神里,便也是流露出一抹感兴趣的意味来。
  “张大人当庭参奏朝廷大员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冷霖望着站立在殿中的那道身影,淡然说道:“凭空捏造,恶意诽谤朝廷大臣依照律法可是要受到处罚的。”
  面对着加持在身上的各种目光,张启年也是明白如今绝无后退的道理,当下一咬牙齿,开口说道:“微臣愿拿这颗人头担保,若是微臣所言有半点不实之处,甘愿深受千刀万剐之刑。”言语之间,肯定意味十足。
  听着这般言辞凿凿的话语,冷霖花白的眉头一扬,随即便也是吩咐曲公公将他的奏本呈上来。
  从曲公公手手里接过奏本,冷霖便也是将奏本从头到尾仔细的翻阅了一遍,不过任由这奏折上面的言语如何犀利刁钻,他也始终是一副不慌不忙的从容模样,这倒是让有心观察他表情的官员,有些失望起来。
  随手扬了扬奏本,冷霖便也是将目光望向了官员当中的某道苍老身影。
  “卢爱卿,这奏折上面的言语文字可谓是辛辣异常,同时也是将你批驳的一无是处,不知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从方才进得殿内,便一直眼睑微合,沉默不语,犹如尊石人的卢琬卢大人,此时终于是睁开双眸,缓步来到大殿中间,恭声说道:“回禀陛下,即便那道奏章上言语文字在如何出彩,那总也得讲个真凭实据吧,若是仅凭这片面之词,便毁人清白,那置我大乾律法何在,置这青天昭昭何在。”
  老人的言语虽说缓慢,但其中的道理却也是无可厚非。
  “若想自证清白这还不简单。”便在这时,一旁也是有官员开口说道:“只需将户部保存着的国库账目逐一核对审查,如此自然一目了然。”
  闻听此言,方才还据理力争的老人,脸色顿时微微有些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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