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宇智波佐助,你相信引力吗

　　下午的课程是室外上的实践课。
　　通常流程是基础体术、基础手里剑术，还有变身术之类的基础三身术的日常练习，有时会开展学生之间模拟的忍者对练（因为忍校生并非忍者），甚至为期几天之久的各种主题的演习等等。
　　等鸣人叼着半片冷面饼匆匆奔将过去时，只能称作忍孩的学生们，已在铁围栏里的训练场上聚得差不多，伊鲁卡正用视线数着人头点名。
　　与鸣人一样快要迟到的，是沉默寡言的小柱子同学。
　　俩人同时蹿身跳起，踩到铁围栏顶端蹲住。
　　同样的体术动作，鸣人显得粗鲁蛮横，摇摇晃晃；而佐助的身姿则更加协调优美、便于下一步的行动，有经验的忍者可以甚至可以立刻脑补出佐助下一秒要跳出去的方向，这时更有经验的忍者，倒会认为佐助那太标准的动作显得稚嫩，而鸣人那看上去粗糙的动作对敌人来说反而更具有迷惑性……
　　“哇，佐助好帅！”“迟到的佐助一样很潇洒……”当然，训练场上的小迷妹们是另一种看法。
　　佐助已经可以基本屏蔽这种声音，径自在铁围栏一跃，落到训练场上；身后传来咣叽坠地声，不用想就是那个吊车尾的在笨手笨脚……小团扇抄着裤兜旁若无人地走入人群，人群自动分出一块空地。
　　他难道趁着午休独自练习去了吗？鸣人揉着脑袋爬起来，刚才在铁围栏上他瞥见佐助衣服上的灰尘与划痕，一没注意才跌落下来。
　　“哈哈，鸣人，你这也太笨了吧？动作这么呆，真的能成为忍者吗？”不用问，听声音就知道是嘴欠的牙。嗯，还附和了两声狗叫。
　　“有一说一，确实。”来自体内的声音。夹杂了某只大狐狸幸灾乐祸的嘲笑声。
　　鸣人抱起手臂气得鼓起脸。
　　“好了，既然人已经到齐，那么我们就开始今天的练习吧。首先，是基础体术……”
　　伊鲁卡拿这些问题儿童没办法，只当作看不见，迅速组织学生们进行基础体术的热身。
　　说是基础体术，听上去很高端的样子，但其实就是一帮小屁孩在那上蹿下跳、拳打脚踢而已……
　　要知道——
　　即使是小李同学使用的最低级别的招式“木叶旋风”，那也是D级的体术！
　　而D级，是列属于下忍级别的术。
　　划重点，“下忍”。
　　而忍校生是什么？
　　压根连忍者都不是！
　　忍校生这种食物链底端的生物，顶多也只能捡一些不入流的E级术混混。
　　比如三身术那样的忍界烂大街的玩意儿。
　　其实也很好理解忍者村方面的顾虑。
　　假设教授了“入流”的术之后，这人毕不了业、当不成忍者，那不是完犊子了……不仅将术外流到非忍者阶层，造成管理成本的增加和治安方面的混乱，也很浪费教学资源啊！
　　所以，这所谓的基础体术在游鸣看来，充其量也就是高配的广播体操……
　　在鸣人小朋友伸胳膊蹬腿儿的过程中，他交换出来体验了一番，顿时觉得这种苦哈哈的体力活儿不适合自己，交给工具人小漩就行鸟。
　　倒是之后的手里剑投掷课程，游鸣和颜悦色地将小漩同学挤掉线，再次冒泡体验了一番。
　　手里剑这玩意儿果然新鲜，游鸣上辈子哪能有这样的机会，攥着如此危险的管制刀具可着劲乱扔啊？可给他过了把瘾。
　　几次适应后，游鸣左右手各捏一把手里剑pia、pia掷出！
　　两团黑影嗖地拉出两道弧线，在他与目标靶之间拉出一个椭圆，最终咄咄两声，几乎同时钉在靶心，惊起同学们呼声一片。
　　这种程度的手里剑术只能说普通，但如果是“鸣人”扔出来的，那可就普通不起来了！
　　伊鲁卡也暗暗高兴，自己今天总算没有遭殃。
　　精神世界的鸣人不爽道：“游鸣大哥哥你骗人啊，你还说你没学过手里剑？”
　　“也不是很难嘛！”游鸣啧啧两声，利索地退出账号，下线回了精神世界，将鸣人给换了出去。
　　丁次旁边的鹿丸悄悄琢磨：虽然固执地认为鸣人是个笨拙的家伙不太好，但果然还是不对劲啊……
　　鸣人一回来，就听到有人看着他笑：“鸣人！我对你刮目相看咧！你说不定真的会当上火影呢！”
　　原来是头顶小狗的犬冢牙在人群里起哄，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这种普通的手里剑术就能当火影的话，那村子里岂不是满大街都是火影啦？牙这家伙真没辜负他的名字，牙尖嘴利不饶人。
　　鸣人跟着傻笑起来。
　　鹿丸见状无语，真当那是夸你啦？果然还是笨蛋……
　　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体术与忍具课结束，伊鲁卡接着要学生复习前几天才传授给他们的分身术。
　　每个学生隔了点距离站定，纷纷原地酝酿查克拉，双手结最基础的忍者之印，准备施展忍者学校为数不多货真价实的忍术之一，分身之术。
　　“……如果将你们每个人的查克拉量假定为100，然后我们将准备分身术、使用分身术、完成分身术、解除分身术这个过程仔细拆分的话，大致会是这样的一个变化……”伊鲁卡穿行在各个学生之间，耐心地讲解着分身术的要义。
　　嘭嘭，他话未讲完，人群中的佐助同学身边两侧已经出现了两道与佐助一模一样的分身。小团扇压根没听老师讲课，自顾自完成了分身术。如此飒的表现，自然引得学生们崇拜的有之，不屑冷哼的有之，无所谓的有之。
　　三个完全一致的佐助看向伊鲁卡，后者点点头表示认可，“佐助做的不错！但暂时先不要解除分身。”
　　太天才的学生也让人烦恼啊！伊鲁卡继续说：“我们就以佐助为例，设他的查克拉量为100，那么刚才他想要制造两个分身，他就会从已经提炼出的的查克拉中挪用10份的量，开始酝酿分身术，在术的过程中，他白白消耗了2份的查克拉，剩下的8份一分为二，成了他左右两边的查克拉幻影凝结的分身！”
　　不过他说着说着，发现认真听讲的学生根本没几个，就连小团扇同学也一脸酷酷的在想别的事情。
　　这孩子……伊鲁卡心下苦笑，自从发生了宇智波的那件事后，佐助的目光就总是这样，充满阴郁地注视着某些遥远的地方。
　　“现在让分身解除吧，佐助。”伊鲁卡说完，佐助结了个印，嘭嘭，他左右的两道虚影消失。“感觉怎么样，查克拉是不是少了很多？”老师和声问，佐助不觉得这有什么重要的，随意点点头。
　　伊鲁卡继续讲解道：“总量为8的两个分身解除后，就正如诞生时那样，查克拉并不会完整地回到本体，而是会有一部分的损耗，能够被佐助本体收回的或许只有6份的查克拉——这还是在他的分身制造出来后没有进行任何活动的情况下。所以同学们，提高对查克拉的控制能力是非常重要的，一流的忍者，可以只用2份的查克拉制造出等量查克拉的分身，收回时查克拉也几乎没有损耗！”
　　可惜，他的苦口婆心是白费了，佐助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其他方向。
　　此刻人群里的鸣人双手结印，闭起眼睛疯狂努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便秘……就在这时，金毛小鬼的周身鼓荡起肉眼可见的细小的查克拉旋风！
　　嘭！
　　伴着一阵烟雾，鸣人的身旁顿时出现一滩仿佛石膏艺术品的玩意儿，依稀能看出那是他的一个分身……
　　两个一模一样的牙同时指着鸣人与他的瘫痪分身狂笑：“哈哈哈！那是什么玩意儿啊！！”
　　然而，越是有些见识的学生，比如猪鹿蝶，比如小樱雏田，甚至就是牙自己，也对鸣人刚才身上那简直是在喷涌的查克拉感到心惊。毫无疑问，此时此刻许多学生对吊车尾鸣人的心情都是非常复杂的，既鄙视于对方差到令人发指的分身术，又夹杂着淡淡的羡慕……尼玛那种查克拉量也太夸张了吧……真tm嫉妒！
　　“所以这就是反面例子，鸣人花了60份的查克拉，损耗了59份，只剩下1份的查克拉，凝结成这么个……”伊鲁卡都不好意思用“这么个玩意儿”称呼那东西，捂脸扶额继续谆谆教导，“等于说，查克拉控制力差到鸣人这个地步的话，分身术不仅没有作用，还会白白耗费巨量的查克拉！”
　　然鹅仍然还是有很多人充耳不闻，光顾着在那嘲讽或者围观鸣人制造的稀罕玩意儿了……
　　鸣人自己也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他造出的瘫痪分身也一样，石膏艺术品造型地趴地上，斜眼死亡凝视着自己的本体……
　　“哼……”热火朝天的人群中，佐助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边鸣人的窘状。
　　而鸣人仿佛有个佐助目光的雷达一样，一下子警觉地回头，与佐助的视线碰在一起。
　　小团扇心里别提多尴尬了！硬撑着一张臭脸挪开视线。
　　“臭屁佐助！有什么了不起的！”鸣人不爽地直磨牙，双手结印，“我也可以帅气地使出分身术……”
　　精神空间，游鸣嗤地一笑，摇头道：“大狼狗，是你在给鸣人捣乱吧？但凡是个活人，查克拉控制力怎么也不可能差到这种地步。”
　　笼子内的九尾压抑着怒火，“老夫是狐狸！”
　　“狐狸不就是犬科的？瞧您没文化那劲。”游鸣充耳不闻。
　　要不是你那个古怪的披风……九大爷真想给丫一口吞了。
　　游鸣自语道：“分身术啊……”他抬手敲敲虚空，喊道：“欸，鸣人，换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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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对只是虚影、没什么用处的分身术不感兴趣，在人群中自顾自用手练习着豪火球的结印，心中不断涌起这个术拼凑起来的种种回忆……
　　当小团扇品味孤独、舔舐仇恨，正起劲儿的时候……
　　场内响起一连串的嘭嘭声与此起彼伏的惊呼……
　　“搞什么啊！”“怎么想也太夸张了吧？”“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牙与头顶的赤丸用同步的痴呆表情看着几乎挤满了训练场的鸣人的分身……不过因为是最基础的分身术，这些鸣人的分身并非实体，而是查克拉的幻影，所以“挤满”只是视觉感受，实际并不占场地空间……
　　“那个小子……”鹿丸额头流下一滴冷汗。
　　卡兹卡兹，丁次加速嚼着薯片，从小就戴着墨镜的志乃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在牙旁边轻飘飘说：“这么一看，你刚才说的话或许并非是玩笑呢，牙。要问为什么的话……”
　　“真的假的啊……”小樱震撼于这种场面。
　　她的身边也挤了一堆“鸣人”，虽然明知对方并非实体，粉发小菇凉还是缩缩身子。
　　可小樱很快却发现，这些“鸣人”的分身只是用新奇地目光审视自身上下，或者打量同为分身的彼此，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她春野樱。
　　“果然，如果是我自己来用的话……”她听到最近的一个“鸣人”分身这么自言自语。
　　小樱完全听不懂“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总觉得跟平常的鸣人很不一样。
　　“鸣人君……”雏田低低自语，很奇怪，明明身边挤满了“鸣人”的幻影，她却不像以前那样感觉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不知道如果是影分身的话……”离雏田最近的“鸣人们”直到消散时也没有任何一个朝她看一眼。
　　嘭嘭嘭，训练场上挤满了的“鸣人”的海量分身开始相继解除，如同制造时那样，极其的壮观。
　　佐助看到最近的一个“鸣人”扭头看向他，还意味不明地冲他笑了笑，甚至朝他走了过来。
　　“干嘛？吊车尾的。”佐助说。
　　游鸣的分身踏着豪迈的步伐走到佐助面前，凑近到小二柱子的耳边轻声说：“宇智波佐助，你相信『引力』吗？”
　　“啊？”佐助莫名其妙，可“鸣人”的分身已经穿他而过，留下一阵类似“wryyyy”的古怪笑声在一团烟雾中跟着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