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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低头微涩而笑。身体有个狗大话，是把他害惨的元凶。活着都不易。
在青云门时他曾经做过无数次自我安慰，主角天命说，让自己精神力超脱凡人。今日请教。才清楚自己空间属性的精神力竟然是亿万独一。
他在心中兴奋慨叹。
田灵儿突然插嘴说道：“小凡有机会入田家学院，学习精神力一道吗？”
田不让很欣赏张凡，不惜降尊纡贵讲解精神力之法，自然还有别的一些原因，比如田灵儿。比如爱才之心。
“意志力坚定，性情纯净的人，往往能够通过有法修持获得极浓郁的念力，小凡毫无疑问就是这种人。所以我也对他有所期待，，却因为在其修练不得其法，所以未能引动意念进入初境。持道开识海。若任由下去。就如这摊火堆，在冬日里温暖。若在夏日干燥草原中呢。火堆受大风吹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容易有性命之威。老夫建议你去颍川书院求学。空间精神修行法。天下间唯荀家而已。”
田不让满脸遗憾，在他看来如果田家学院能收到这么一个空间精神属性的弟子，必然是名声大振。待他成长起来。田家成为第一世家也并无可能。但是奈何之。田家无法教导空间精神类弟子。反而会害了这样前途未可限量的少年。
张凡闻言蓦然一震。心头更是钦佩田不让的胸襟气度。换做自己，怕是捂烂了也要捂住。
田灵儿俏脸生忧，眉头微微一蹙，缓声说道：“颍川书院，收的只是世家身份清白弟子。小凡已有宗门，他们会肯吗”。
田不让沉默很长时间，忽然开口说道：“虽然他已经身归青云门，依一般常理而言。绝难踏入颍川书院，但……世无定事。小凡精神天赋罕见，颍川书院总会有例外之事。我写荐一封，你拿去交予颍川士子司马文昭。可以试一试。若事无可为，再选田家书院。你是田不易的弟子，田家不会拒绝。”
张凡默然，内心震动感激无法言语形容。突然说道：“四叔。其实我觉得啊，天才在哪里都会发光的。尤其像我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
田不让伸手狠狠地打了一下张凡的小脑袋：“平日胡闹也罢了。对于颍川书院崇高的地方怎么能出言不敬。精神空间属性，荀家才是最佳选修之地。不然，很危险。”
张凡捂着脑袋吃惊地看着田不让。身为田家士子，居然也会对别人家的书院保持敬意。而且打心底敬仰。故乡清华北大年年攀比，争取第一大荣誉。这怨念散发。都瞧对方不顺眼。
田不让望着他微笑说道：“颍川书院，入院试的难度也极高，即便他们愿意收你。院试亦不可少。才学品德。乃是颍川书院取士之道。”
张凡挠挠头苦笑说道：“四叔，您这么高看颍川书院，想必不是为了打击我吧。其实小凡需要是鼓励。”
田不让忍不住又伸出手来在张凡脑袋上一敲，“人族第一学院，可不是那么简单。万年岁月。地位都不曾动摇。学院自有其独特之处。你若求学。可不能这么模样。学院都是学究天人固执渊博的士子，于人情方面多有不通。不可失了礼数。须要牢记。”
“四叔。打脑袋会蠢的。”张凡嘻嘻笑道。你放心吧。事分轻重。小凡是晓得的
“这一路上不要再来请教我。学道上受我影响。你将来要打破框架就难了。每个学院授学都有他们的方式。其中妙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正如你教灵儿一样，她的战法凌厉凶悍。堪称女中豪杰。多善良可爱的孩子，被你的风格误导了。”田不让慈祥望着他说道：“颍川书院。值得你去。”
目光思考了片刻，张凡说道：“我想知道……什么是学道修行。学道修行分多少境界，不同境界有怎样不同的能力吗？”
田不让抚须微笑说道：“这些东西虽然世俗普通人确实不是很清楚，但终究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算不上秘密还是秘密。世家在修士眼中最是威严，最神秘了。”张凡笑着回答道：“小子实在好奇。”
“好吧。”田不让略一沉吟后问道：“学者天赋，有天生觉醒。有学习持道修行觉醒。这学道天赋就好比修士灵力境界。天赋九品。三品为蜕凡。掌修符箓铭文农艺等百学技道。六品为学道士子参悟理法修持精神之术。九品为宗师。游历天下积淀自身。九品之后。则成无上宗师。学道从君子六艺开始。修习学道包含天文地理百家之书，经史子义四典。悟通学道理法，感悟天地自有天地浩然正气灌注身体。虽可强身却与武师肉身强度相仿。比不上宗门修士。唯独精神烙印所学理法之道，强大莫测。宗师之境言出法随也不为过。你不可小看学道宗师了。十个修士宗师也不是学道宗师之敌。学道宗师掌控一方天地威能。一篇宗师文章可镇压青云门。天下世家万千，隐世世家不少，但宗师境唯独荀家才有。田家虽然为万年世家。但已经千年没有宗师境诞生了。”
张凡一凛。不由好奇说道：“那么学道无上宗师境界呢？神君荀淑到底有多强？”
田不让沉吟片刻，缓声说道：“言出法随。一语可让一方天地生灵灭绝。精神凝法一击，开山分海。神君荀淑，天下第一。人族定海神针也。”
张凡遥想故乡电影中神龙神通，代天行雨，天地色变。风雨雷电，一抓驾驭。不由心神摇晃，难以自安。枯瘦的身躯里涌动着一股沸腾的热血。少年之时谁不曾做过这样英雄的梦想。
“学道修炼，介于武师与法师之间。世间最常见的修行者是武者，他们对天地元气的感知度很低，兼之没有灵根，后天凝结灵根成就有限。但就战斗力而言。武者出身的法修极为强悍。武者作战时能将天地元气布满身躯各处，就如同从头到脚套上了一层重甲，而平日修练时，他们又会调动天地元气刺激自己的肌肤血肉，从而锤练出一身钢筋铁骨。缺点就是修行极为缓慢。后天伪灵根炼体法修，对天地灵气的亲和力很差。修行难度百倍增加。一生于宗师境无缘。你们青云门一万三千弟子九成都是后天灵根。有些底子的家庭。自小可以用灵石或者秘法培养出孩子后天灵根。自太古年间以来，从未见过炼体法修晋升宗师境界。你是青云门弟子。我观你是法武同修。不知什么原因造成五脏内损经脉枯竭。有天赋灵根，法武同修确实也有不少。同样的宿命。无法晋升宗师境。天地之道不可完美。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遁去的一。故而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