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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期结束?
张之蕴困惑地抓了抓脑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而且后面说的停用所有功能...
他试着默想一下抽卡,没有任何反应。
然后再默想“查阅摇钱树”,还是没有反应。
原来,这就是停用所有功能。
可惜,这样子一来,接下来24小时自己恐怕都没法靠摇动身子赚钱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提着行李箱就往宿舍而去。
不知道那几个沙雕室友来学校了没。
星华工业大学作为普通二本,校区并不大,只不过走了两百多米就到了A区3号宿舍楼。
A区宿舍楼共有四栋楼,其中1号和2号是女寝,而3号和4号则是男寝。
他抱着行李箱,一路上了楼,直奔208寝,打开门,却发现已经有人在寝室里了。
那是一个头发蓬松的高瘦男生,正半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紧紧盯着眼前的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都快敲出了残影。
他叫郑飞,睡在张之蕴同侧的那张床,已单身二十二年,无不良嗜好,独爱打游戏。
“小飞!”张之蕴看到他,开心地喊了一声。
“嘘!我正在团战呢,别吵!”郑飞连头都没回,仍然是紧张地看着电脑屏幕。
得,这位爷一打游戏就忘乎所以,张之蕴索性也不管他,先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整理好,放进衣柜。
“曹!”刚折了两件衣服,就听到郑飞就突然一砸键盘,愤怒地大骂一声。
“小飞,怎么了?”张之蕴皱眉看向他,问道。
“还能怎么啊,这玩个游戏简直就是诸神之战,丫的一群超人飞天遁地穿墙就不说了,咋还能整个流星火雨出来?好不容易苟到决赛圈了,直接就被人用大火球全覆盖无死角打击给弄死求了,真特么恶心,外挂狗,垃圾游戏!”郑飞边骂,边点击了再来一把。
“照你这么说,遍地是神仙,你是怎么活到决赛圈的?”张之蕴挑了挑眉,奇怪地问道。
“哦,因为我学了隐身。”郑飞语焉不详地答了一声,开始了新的游戏。
张之蕴已经无力吐槽了,转过身,继续折着衣服。
这时,宿舍门又被人拉开,进来了一个梳着大背头,身上穿着花格子衬衫的骚气男生。
“咦,小飞,阿蕴,你们来了噻。”骚气男生热情地高举起手,打了个招呼。
手上一块依波路手表明晃晃地十分惹人注目。
“健哥,来了啊。”张之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停下折衣服的动作。
这人叫赵健,家境殷实,性格张扬,特别爱在同寝的几人面前显摆。
“阿蕴,今年过年买了不少新衣服吧?”赵健凑了上来,边说边用手抖了抖身上的花衬衫,露出了MCM的标。
“哦,还行吧,确实买了不少衣服。”张之蕴淡淡地回了一声,然后不动神色地把给自己买的那套Gucci挑了挑出来,再用十分夸张地动作折着。
赵健自然一眼就看到了Gucci的那个经典标志,脸色一变,摸在身上花衬衫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
“阿蕴,你...”他张开口,本想问些什么,但又觉得这样问似乎很傻,因此话到一半就吞了回去。
“健哥,怎么了?”张之蕴抬起头,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哦,没什么没什么,你先折,我也要收拾一下东西噻。”赵健顾左右而言他地说着,然后就走到自己的床位那,开始收拾起了衣服。
看着他那副样子,张之蕴在心里偷笑了一声。
以后赵健估计都不敢凑上来显摆了。
张之蕴整理完衣服,抬头看了看寝室,发现最后一个室友刘扬依然还没到。
这就有点奇怪了,明早一早就有课,而这时候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难不成刘扬开学第一天就想翘课?
“小飞,有没有看到扬子!”他朝最早来到寝室的郑飞喊了一声,问道。
“没。”郑飞盯着电脑屏幕,很敷衍地答道。
他耸耸肩,也懒得管刘扬了,把鞋子一脱衣服一换就上了床,掏出手机给陈瑾瑜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全球怀蕴:我到宿舍了。】
【怀瑾拥瑜:阅。】
【全球怀蕴:???陈总,都到学校了怎么还一副领导的样子啊?】
【怀瑾拥瑜:哼,是谁先对我那么敷衍的?】
【全球怀蕴:得,我错了,等我过几天找到好玩刺激的事了保准带上你。】
【怀瑾拥瑜:这还差不多,原谅你了!】
【全球怀蕴:你那款贪吃红月还在玩吗?】
【怀瑾拥瑜:玩啊,就是最近没什么意思了,自从那次你帮我洗出‘逆天三无钻’把清尘剑仙挤下第一后,他就把号挂到交易平台不玩了,现在全区我们帮一家独大,也挺没劲的。】
【全球怀蕴:啧啧,称霸全服还不满足啊。】
【怀瑾拥瑜:玩游戏本来也就是找个刺激啊,之前那个‘清尘剑仙’虽然嘴臭,但好歹也能给我们立一个搞装备和PK的目标,现在他一走,我感觉这整个区都有点沉寂了呢。】
【全球怀蕴:那还是少玩吧,你看看你那一个号,砸了那么多钱,还不如来包养我呢,毕竟我如此年轻帅气又保值。】
【怀瑾拥瑜:噗,现在还没到睡觉的点呢,你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全球怀蕴:我发现你现在说话可是越来越损了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怀瑾拥瑜:因为以前我们不熟啊。】
啧啧,这理由可是够真实的,张之蕴摇了摇头,正想再说点什么骚话,这时候宿舍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用力推开。
他打字的动作一顿,有些不高兴地看向门口那名皮肤黝黑的男生。
“扬子,开门声音小一点噻!”这时,同样已经躺到床上的赵健支起身子,不满地说道。
来人正是寝室的最后一个人,刘扬。
刘扬并未理会赵健,啪地一脚再将门踹上,然后提着一袋子啤酒,坐在自己的书桌上就开始“吨吨吨吨吨”地灌酒。
刘扬怎么了?
张之蕴皱着眉头,就准备下床去问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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