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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厅亮堂的灯光下,众人杯觥交错,热烈地进行着酒桌交际。
然而,以张之蕴为名的“庆功宴”,除了同桌的这些人,再也没人来找张之蕴经过酒。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故意冷落着张之蕴。
张之蕴也无所谓,生产部的人会这么做,无非是收到了林成武的暗示,他既然已经来参加这场鸿门宴了,自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真正让他在意的,还是林成武和方磊两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场酒宴不知不觉间就已过了半程,可到目前为止。张之蕴还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难道就是把自己喊来吃个饭,然后冷着自己?
不能吧,这也太掉档次了。
不过酒宴结束后自己就能拿到400点,管它呢,先苟着再说。
他边吃着菜,便继续观察着。
此时,眼前的“青山”已被灌的醉眼朦胧,开始说起了酒话。
“俺...俺跟你们说,你们这些城里人,谁敢打小菲的主意,俺...俺一定跟你们没完!”他猛地一拍餐桌,高声道。
同桌的人连忙摇手。
“不会不会。”
“我们哪敢啊。”
“青山哥你放心,我们绝无非分之想。”
青山摇了摇头,指着张之蕴,瓮声开口:“俺不是说你们,俺说的是这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家伙。”
说着说着,他嘴中的话越来越不客气,酒气都快喷到张之蕴的脸上:“喂,就说你,你怎么不敢回话?”
张之蕴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看着他,口中含着一块海参,很敷衍地应道:“话。”
“砰!”青山猛地一拍桌子,斥道:“俺就知道你小子心虚,告诉你!有俺在的一天,你休想碰小菲一根指头!”
张之蕴有点fo了,心里有一万句槽想吐。
傻大个,不是我想不想碰你家“小菲”的问题,是你的“小菲”她就是个人形自走发骚机啊!
但这种愣头青他也懒得招惹,便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将口中的海参吞进肚里,应道:“知道了。”
“哼,俺知道你不心诚!但俺肚子大,不和你计较。”青山大咧咧地靠在餐椅背靠上,拍了拍自己肚子,一脸骄傲。
这二愣子什么文化水平啊!
是十月怀胎呢还是咋滴?骄的哪门子傲!
张之蕴心中腹诽着,干脆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和嘴,起身前往卫生间。
吃了这么多,有了那么点屎尿之意,正好趁着上厕所的空档,躲一躲这个傻子。
...
张之蕴心满意足地拉撒完毕,提了提裤子,哼着轻快的曲子,走出了卫生间,站在门外的盥洗池处准备洗手。
然而,就在他打开水龙头,清水刚刚喷洒在双手上时,身旁忽地有一阵香风扑进了鼻翼里。
他若有所觉,转头看去,是静静站在盥洗池旁不远的陈菲儿。
怎么是这个女人?会这么凑巧和她遇上?
张之蕴心里猛地警惕起来。
如果说林成武要搞事,陈菲儿必然是最值得他怀疑的人之一。
先前跟自己套近乎,只怕就是想使“美人计”+“仙人跳”。
“阿蕴,你是不是生气了?”看到张之蕴注意到他,陈菲儿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嗔意。
“陈姐多虑了。”他不咸不淡地应道,看陈菲儿的眼神仿佛在看贼。
“嘻嘻,别生气,我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陈菲儿捂嘴轻笑了一声,忽然背过身去。
她今晚穿的是一件偏礼服式的连衣裙,一条银色的拉链就在这件裙子的背部。
此刻,那条银色拉链,不知怎么地,竟然被打开了,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
“帮我把这条拉链拉上,我够不着。”
看到这一幕,张之蕴差点骂出声。
艹,终于来了!
他不傻,又经历过无数狗血小说和电视剧的熏陶,看到这里就立即反应过来,明白陈菲儿要做啥了。
接下来百分之九十九是一出栽赃陷害地把戏啊。
原来林成武搞这么一出晚宴,为的就是这。
不管自己会不会去帮她拉上这个拉链,只要她再把衣服搞乱点冲出去,然后大喊调戏啊骚扰啊强X啊什么的,自己一百个嘴巴也说不清啊。
毕竟此时卫生间并没有人,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等等,摄像头?
张之蕴忽然记起来,自己还有一张闲置的卡牌,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而且,这张卡牌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就是隐蔽性。
如果直接掏出手机摄像,陈菲儿看到了,必然会直接跑出去开始栽赃,而用卡牌的话,也许可以试着偷偷搜集证据?
于是,便不动声色地将“摄像头”装备上,然后迅速揉了四下眼睛。
“阿蕴,快来啊,我有点冷,帮帮我嘛。”那边,陈菲儿不断地扭着腰肢,还在发着骚。
她想再挑逗挑逗张之蕴,如果能引得对方欲火难耐直接上手的话,她的计划会更完美一点。
“你刚才说,要我帮你把拉链拉上,对吗?”张之蕴忽然像个复读机一样,把陈菲儿的话重复了一遍。
陈菲儿疑惑地转过头看着张之蕴,认真看了眼他的两手,确认他手上没拿东西后,心里一松,便嘟着嘴,委屈地说道:“是啊,我也不知怎地,这拉链自己就掉下来了,帮帮我嘛,好不好。”
拿到需要的证据,张之蕴心中大定,看到陈菲儿如此作态,脑中忽然闪过一个骚操作。
与其坐等被诬陷,不如先下手为强!
不就是作么?谁怕谁啊!
他朝陈菲儿做了个鬼脸,然后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抢先冲出去,口中大喊着:“救命啊!有人想*****我!”
被甩在身后的陈菲儿面色大变,明白张之蕴已经看穿她的企图。
这家伙不傻嘛。
竟然懂得将计就计。
而且被他抢先跑出去,对计划是会有一些影响。
但她的脸上却没丝毫地慌乱,反而换上了一副古怪的笑容。
今晚,诬陷张之蕴本就是次要的,晚宴的真正目标,也根本就不是他。
他只是这连环计中的一枚棋子,是林成武准备顺手一起收拾了的工具人罢了。
不管他是不是先冲出去的那个,自己只要摆出一副受到欺负的样子,就足够了。
陈菲儿用力的挤了挤眼睛,将严重挤出了几滴晶莹后,再把身上的衣服一把扯开,带着哭腔,跟着冲了出去。
“呜呜呜!青山哥!有人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