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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灾变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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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有很强烈的敲门声,
  “有没有人在?”有人喊叫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小区门口集合”又有喇叭、广播的声音,
  人们的哭喊惊叫声,
  汽车鸣笛声、刹车声,
  防爆警报尖锐的声音,
  枪击声,爆炸声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方左耳边响起,一股脑钻进脑海里,睡梦中的方左皱着眉头,整个脑袋像是要炸裂开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那些声音时而像在耳边,时而又飘出很远,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再也没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响起。
  方左醒了过来,呆呆的望着房顶,好半天没缓过神,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但是完全想不起来,梦中很吵的声音也都消失不见。伸手拿过来手机,发现已经关机了,床头的插板没有反应,看样子是停电了。方左有些纳闷,昨晚睡觉前,手机还有百分之七十的电,怎么一觉醒来,手机就没电了,还遇上家里停电。
  肚子发出咕咕叫的声音,方左才意识到自己很饿,像是几天没吃饭的样子。
  太阳隔着窗帘隐隐的照进房间里,方左偏过头看了一眼窗外,浑身无力,四肢肌肉酸疼,右手胳膊撑着床沿缓缓坐起,穿上短裤,下床去找吃的。茶几上,昨晚买的香蕉已经黑了,没法吃,苹果也有些皱,方左吃了一个苹果,感觉更饿。
  家里停水停电,不过天然气还有,方左用瓶装矿泉水煮了两包泡面,又吃了冰箱里中的一个面包,才感觉有些饱感。
  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洗漱一番,然后去找物业问一下电的事情,大好的周末,没有电怎么可以。从客厅走过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方左脑海中一闪而过,没太在意。
  卫生间里,方左照着镜子里的自己,脑袋像是被重击一样,“对了,时间,刚才有看到时间”,方左顾不得擦嘴,忙又跑回客厅,在电视的正上方,是一个能显示万年历的挂钟,在挂钟表盘下半部分位置,清清楚楚的显示着现在的日期“2034年10月12,星期五”,指针指向的时间是9点23分。秒针在滴答滴答的跳动,伴随着方左的心跳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
  怎么会这样,挂钟坏了么?方左脑海里浮现出一句疑问,有些不可思议。手里的牙刷掉在地上,又是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方左皱眉望向窗子,昨天是5号,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12号了。
  此时,窗帘遮掩着光线,窗外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方左所在的7号楼,是整个小区里最靠近西面的,在小区外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有一条火车道,每天都有大量的火车从这里经过,尤其是早晨这段时间,每二十分钟就会有一辆火车呼啸而过,轰隆的震动甚至都能传到床上。本来方左已经习以为常,可是今天,从自己醒来到现在,少说也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却压根没有听到有火车声,而且小区里好像也没有任何声音。
  漱完口,方左将窗帘拉开。小区外,是七零八落的汽车,像是被顽皮的小孩随便扔在地上的玩具一样,好几辆车已经烧焦了,还有散落一地的衣服、塑料袋、零食,和其他一些东西。再往远处,有好几处地方不断有浓烟冒出,方左记得其中一处是制衣厂,不知道燃烧了多久。
  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一个人的身影。方左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看不到人的踪迹,反而感觉一切都乱糟糟的,远处火势很大,但是并没有听到消防车的声音,显然是没有人在救火。而且楼下的状况也很诡异,像是很多人遇到了突发的状况,在慌乱中逃生后留下的场景。
  方左回过神来,转身坐在沙发上,习惯性的用右手从鼻尖处推去,落了空,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从起床到现在就一直没有戴眼镜,但是眼前的景象非常清晰,甚至刚才透过玻璃向外面看去的时候,连地上一个包装袋的标志都看得很清楚,方左一阵诧异,又看向厨房的扫帚,丝毫毕现。难道自己一觉醒来,不仅不再近视了,貌似还超出了正常人的视力水平?虽然困惑于外面的变化,不过对于一个长期近视的人而言,视力恢复正常,无疑令方左感到极为高兴。
  窗外有嘶吼声、狗吠声传来,甚至还有磨牙的声音传来,方左感觉自己的听力更加敏锐了,方左重新站在窗边,向着发出声响的地方望去。
  在小区西门外,有一个背对着方左的身影,正步履蹒跚向西门走去,耸着肩膀一步一步往前挪,左手耷拉着,手上肌肉已经完全腐败、萎缩,右手随着身体一前一后的摆动,满是血迹,已经乌黑一片。在门的这一侧,是一只体型巨大的土黄色的狗,方左看着有些眼熟,像是门房养的那条狗,但是体型大了足足有三倍的样子,两眼通红,嘴巴上沾染着血迹,牙齿身体上的毛发掉落了很多,光秃秃的地方净是些褶皱、腐烂的皮肤。四肢上已经没了毛,看起来却像是更加健壮了,嘴巴一张一合咬在铁门上,竟然咬的铁栏杆都有些变形,甚至隐隐的还有牙印。
  当那个背影靠近门口时,这只狗起身一跃,从两米多高的铁门上面跳出,直接将那个背影扑倒在地,方左这才看到了背影的正面,是一张已经腐烂的脸,两眼一片白,没有眼珠,在黄狗的撕咬下,不停地嘶吼,双手胡乱挥舞,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短短十几秒,整个脑袋就被黄狗咬掉了,黄狗叼着脑袋重新调回小区向另一边跑去,消失在5号楼后面。
  方左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心里一阵犯恶心,重新坐回沙发,死死的盯着桌面,浑身不住的发抖。在沉默了近十分钟,终于平复了些心情。方左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简单的一瞥,足以透露出很多信息。
  看那个人和黄狗的样子,分明就是电影中丧尸的模样,难道,竟然真的会有丧尸病毒?
  手机关机,家里停电,方左没有任何途径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通过刚才那个场景去推断,怕是现实生活中真的发生了类似丧尸电影桥段的突发情况?这个小区刚才的场景,甚至联想起远处的浓烟,方左心中寒意不断增加,如果真的有丧尸病毒,恐怕自己所在的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多少人幸免了。
  方左不敢再往最坏处想,如果真的像丧尸电影中一样,那么,不会只在这一个城市,或者一个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全球……都将会被席卷。
  方左的推测,已经和真相所差无几。
  大陆时间,2034年10月5日晚11点21分,新西兰某街道发生斗殴事件,一人死亡,一名被叫做布鲁克的人被咬伤,在医院治疗的过程中,布鲁克发生异变,眼珠变白,身体组织以可见的速度发生腐败、塌陷,身体机能下降,行动变迟缓,随后布鲁克咬伤医生、护士,引起慌乱,之后,被咬伤的人在十分钟后发生同样的异变,再次咬伤人或动物,传染开始,短短一个小时,半城人、牲畜被感染,疑似影片中一再出现的丧尸。这是官方有记录的最先发生丧尸化的报道。随后,全球大范围爆发同样的异变,人和动物都变得异常嗜血噬肉,如同丧尸一样到处游荡,啃食出现在面前的一切生物。
  大陆时间,2034年10月5日晚11时21分,澳大利亚墨尔本,一名叫做汤姆的少年,因后背奇痒无比,在社区诊所就诊时,背后生出长达三米的双翼,可如同鸟类一样自由飞翔;美国旧金山某商业大楼突发火灾,名叫杰克的少年意外发现可操控火焰,随即将大火熄灭。类似事件在同一时刻被大量报道,大量人类被发现拥有了各种各样的超乎常人的能力,或者变异。
  大陆时间,2034年10月5日晚11时21分,在非洲刚果,一头黑豹身体发生异变,体型高达四米,长十三米,偷袭了当地一个小型部落,将部落所有人咬死,随即消失不见,据报道称,黑豹除体型巨大外,皮肤坚硬无比,普通枪支根本无法伤及丝毫,吼叫的声音可干扰电磁信号,可一跃数七八十米。大西洋某处,有国际游轮被海中生物攻击沉没,卫星图片显示,系一条长达近百米的海蛇缠绕导致,游轮上无一人幸免。。
  2034年10月5日晚11点21分,
  全球灾难自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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