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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就是宇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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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儿,你娘和外公离去,爹也很伤心。只是爹毕竟要顾全到夫人那边,只能委屈你了。”
  活了两世半,陈定自然能理解父亲的压力和难处,只是如今自己和他并不熟,又有母亲那档子事横在中间,心里对这个父亲多少有些隔阂。
  陈定想了想,还是觉得别回了,就当自己是个叛逆少年吧。
  吴管家等了一阵,见小公子没有回话的意思,连忙接过话头。“公子聪明懂事,过一阵子缓过来了,也就能理解老爷了。”
  “爹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些事实。不过爹会给你一些时间缓冲……”
  侯龙恩默默注视儿子,眼见他一直缄默不语,顿时就没了说下去的欲望。
  “真儿,你爹有你爹的苦衷,多体谅些吧。”
  候万寿将手掌随意搭在侄子肩膀上,见他不反抗,索性推着他往屋子里走去。侯龙恩眼见儿子还算顺从,也没表现出太明显不满,顿时欣喜不已。
  一行人大踏步跨进驿站客房,那些消失不见的驿站官员,竟然奇迹般的都出现了。此时正热络的端茶送点心,好酒好菜伺候着。
  用过午膳,侯龙恩拉着儿子围坐在凭几旁边,简单的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陈定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父亲和二叔的问题,却一直没有亲口叫出那声爹。
  管家在旁边不时给小公子圆话,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好一阵,还算融洽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
  休息了一炷香的功夫,前方侦骑回来报信,杨坚一行人已经跑远,快要接近随州地界。侯龙恩听闻奏报,随即决定返程。
  陈定跟着这个新认识的父亲,一路缓缓往京城而去。坐在马车内,陈定掀开车帘查看窗外的风景。
  这一生还是逃脱不了那个令自己伤心的长安城,此去京城,从此以后自己不再叫陈定,而是候真。不管自己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法再回头。
  既然自己做了候真,那就好好做个侯府公子。世间自此再无陈定这个人,有的只是重新觉醒的侯伏侯真。
  以往做惯了底层人,如今做一回人上人也挺好。候真,我以后就是候真了!长安,我回来了!
  心里面认同了自己的身份,候真不再有后顾之忧,心里顿时变轻松了许多。军队一路行至下一个驿站,这才停下来。
  侯龙恩安排好手头事情,便急匆匆的赶过来看望自己的儿子。父子俩在驿站外的空地上,一边散步一边闲谈。
  “真儿怎么会到这里来?”
  听老爹这话,自己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候真默默看向管家和小石头,看他们的神情大概就能猜到,定是此前的自己叛逆,误打误撞往这边逃,才会阴差阳错的遇到后面的事。
  “公子贪玩,想要看看这边的风景,所以路线走偏了些。”
  管家说的冠冕堂皇,侯龙恩心知肚明却也没有要拆穿的意思。
  候万寿大大咧咧插话道:“男孩子贪玩一点也正常,大哥不会怪罪的。”
  眼见儿子又不肯回话,侯龙恩以为他定是生气了,黯然神伤了一阵,调整好情绪,再次开口问道。
  “真儿又是怎么认识随国公的?”
  父亲说的是随国公,称呼这么客气,应该和他没有太大仇恨,说真话也无妨。候真稍加思虑,从容回应道。
  “昨日听到笛声,一时兴起吹了两首曲子。第二日出来散步正好撞见。”
  侯龙恩听到儿子终于正面回答自己,而且语气也还算客气,顿时喜出望外。“真儿自小就喜欢乐律,这次以笛会友,收获不小吧?”
  以笛会友?这样看来,父亲并不反对自己结交杨坚?
  “兴之所至有感而发,谈不上多大收获。”
  语毕,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当中。父子之间陌生又尴尬,却因血浓于水,总是有着一股割舍不断的亲情。
  候万寿一向性情直爽,遇到此种情况,总是能打个哈哈又将话题转到别处。管家也时不时从中调解,对话勉强能接着聊下去。
  候真自从认同了自己的身份,也尽量多和父亲交流几句,以便对方了解自己,同时自己也能更好的了解父亲的为人。
  看得出,这个父亲想极力修复父子之间的关系。只是他或许真的对自己的亲娘有者愧疚之情,很多时候想问又不敢问,怕问了闹的不愉快,以后更无话可说。
  候真目前还无法断定这个父亲是个怎样的人。若是他真心待自己好,合适时机认了这个爹也好,省得日后留下遗憾,平添懊悔。
  就如同当初自己的师父王公公,初时见他觉得也就那样,到他临死才发现对方的好。悔之晚矣的痛苦,陈定经历过一次,做了候真不想再经历一次。
  度过了前两天话不多说的日子,候真和父亲关系渐渐升温。二叔候万寿性子直爽,厚着脸皮缠了候真两日,叔侄关系更是融洽。
  临近京城之时,候万寿索性拉着候真出来骑马。原本候万寿以为这个侄儿的骑术会有些生疏,在空地上试了两次,惊喜的发现对方马术精湛,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大哥的风范。
  接下来的路程,候真骑着马和身旁的二叔并肩而行,一路上对方喋喋不休的说着当年上战场的事。候真听了只是微笑,偶尔也附和两句。
  若是放在前两世,这个二叔可是真合自己口味。都爱喋喋不休,都喜欢吹牛炫耀。虽然个性不一样,本质上都有些傻乎乎的。只是自己当初胆小怕事,二叔虎啦吧唧,殊途同归而已。
  远远的看着长安城近在眼前,候真心里忽然如针扎般难受。曾经这个地方留下太多美好回忆,也留下太多撕心裂肺的痛苦。如今再次重回长安,若要自己假装心如止水,实在难以办到。
  候万寿眼瞅着候真脸色变得阴沉,也不再唠叨,默默的陪着这个侄儿,让他平静的自我疗伤。侯龙恩骑行在前头,早已发现儿子的异样,却也不敢过来安慰。
  一行人默然无语,缓缓进入到长安城门。城门守卫大老远便看到旗帜,完全不敢阻拦。提早将城门附近的行人都驱逐开,让出宽阔的大道以供军队通行。
  进入京城内,看着街旁熙熙攘攘的行人,重回热闹繁华的故地,候真情绪稍稍和缓了些。相对于前两世来说,这一世的命要好很多。至少还有爹疼爱,至少还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还是看开些吧,这样的生活以前求都求不来,如今得到了还有什么好难过呢。往事已成云烟,未来或许可期。再次轮回到少年时代,那就好好做一回春风得意的少年郎!
  候真再次回过神来,发现身后大批将士已不见了踪影,不知何时就被身后的几名将领给拐走了。骑在前头的父亲已经翻身下了马,二叔故意落在后面陪着自己。
  候真跟着下了马,看着不远处的府邸,以为是到家了。抬头看了看上方的匾额,写的却不是侯府两字。候真正在愣神,候万寿轻轻推了一把,两人跟着跨进门。
  看自己老爹这熟门熟路的样子,应该是回来向自己的上官报告情况吧。对了,杨坚已经跑了,那自己的父亲该如何交代呢?
  候真心头一紧,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侯家和杨家有仇,是老爹的上司跟杨坚过不去,这才……
  “废物,全都是废物!这么多人连个小小的杨坚都对付不了,要你们有何用?”
  还未进门,候真便听到里面传来谩骂声。听着就觉得心惊肉跳,不知里面的人会惨到什么程度。
  眼看着父亲低头走进屋子,候真心里突然变得紧张慌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进去以后,会不会受到惩罚,毕竟是因为自己而连累到父亲放走杨坚。
  候万寿长叹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候真肩膀,示意两人一同进去。刚才二叔一定是以为自己怕了里面那人吧,其实只是担心……对了,自己竟然为这个刚刚才认识几天的爹担心。难怪都说血浓于水,果真如此。
  进了门,候真悄悄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屋子正中央,一个约莫五十岁的男人,头发胡须都有些灰白颜色,五官倒是端正,面容保养的还不错,就是一脸怒气让人看着心生惧意。
  屋子里,除了自己的父亲,还有几个将领和下属,全都低着头诚惶诚恐大气不敢出。
  “大冢宰。”候万寿躬身行礼。
  候真心头一动,大冢宰这个官名,上一世听过好几次。除了后来齐王担任这个官职,那就要数传说中的宇文护……难道他就是宇文护?
  前世那个让自己吓了一大跳的头颅,灰白头发,细长胡须,真的是他!这一世居然见到真身了,还是个大活人。。
  “杨坚那小子跑了,你们是不是该给本官一个合理解释。”
  宇文护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候真再次偷偷看向眼前之人。虽然脸上怒气消散,只是这冷面冰霜,还有那带刺的眼神,看着实在让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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