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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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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将近,月亮隐入薄薄的云里。光线陡然一暗。
  赵余年小心的把昏厥过去的李安儒抬放到青草上,又细心的整理好他散烂不堪的衣衫。
  阳明望着忙碌不停的赵余年赞赏的点了点头。
  忙碌完了的赵余年跟在阳明身后,一齐望着潭水。赵余年对潭水心有余悸,小心的躲在阳明的身后,探出脑袋心里沉思:“这潭水有怪物!简直太可怕了。”
  阳明望着赵余年微笑道:“你学问有些长进,今日先生送你一份礼物,以资鼓励。”说罢便拉着赵余年的小手向潭水边走去。
  赵余年浑身颤抖不止,那日被湖水吞没的景象在他的心底留下了阴影。阳明握着赵余年的手轻微的加大了几分力气。
  “余年别怕,有先生在。”
  赵余年感触到从手心里传来的温热,心里的恐惧逐渐消弭,他抬头望着身材高大却瘦弱的阳明的身影,心里不再恐惧。
  一大一小,一老一少,就这样向潭水走去。
  碧绿的潭水先是狂澜不止,潭水肆意翻腾,云雾弥漫,异象迭起。
  阳明伸出左手在虚空之中轻描淡写的压了压,潭水陡然归于平静,仿佛刚才一切都未发生过。
  二人脚步不停,直径走向潭面,潭水一分为二,露出黑色的岩壁和淤泥漫布的潭底。凌空而行的异象让赵余年兴奋之极,他忍不住大呼道:“先生,我们在飞,在飞耶!”全然忘却了潭底那黑幽幽如同深渊巨口般的恐惧。
  阳明望着高兴的活蹦乱跳的赵余年,并未阻止,满眼都是宠溺之色。
  二人到达潭底,从潭底中心的一个入口进入。一分为二的湖水渐渐合拢。
  潭底的怪异景象让赵余年诧异不止,头顶是碧绿的湖水,潭底却是一片明亮。
  一根冲天而起的长柱立于此处,一条身体漆黑的长虫环绕其间,其头斗大,上有两角,两根长须在空中摇曳不止。身长如蛇,附有马匹大小的黑色鳞片,四爪遒劲有力的狠狠抓在柱子上,浑身被铁链索绕。
  这不是长虫,这是一条传说中的龙。
  黑龙闻到人味,扭动着身躯,铁链被摩擦的铮铮作响,迸溅出阵阵璀璨的火花。
  它抬起头,两颗如同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泛出绿油油的光芒紧盯着眼前两人,突然一阵龙啸。巨大的冲击力伴随着扑鼻而来的腥臭味席卷而来,吹得赵余年衣衫簌簌,眼睛都无法睁开,刺鼻的腥臭味令赵余年胃里翻江倒海。就在此时阳明一挥手,一切戛然而止重新恢复平静。
  赵余年神往的看着阳明,一脸的崇拜和敬佩。
  “你们是谁?”黑龙口吐人言,声音如同磨盘磨石子一般,尖锐刺耳。
  赵余年抬头望着那硕大的狰狞恐怖的头颅,一道巨大的似利器划割的伤口从它的犄角处向下延伸,一直到嘴角为止。伤口外翻,露出猩红的血肉。如果伤口在深寸许,恐怕那只眼睛便保不住了。赵余年睁大眼睛,看的更加真切些,那伤口中隐隐有金色的光芒闪烁炸裂,阻止伤口的愈合。
  “烛龙,你被困此处有一百年了吧。”阳明并未回答它的话,反而问道。
  烛龙听到这句话,浑身颤簌不止,扭动着身体欲要挣脱铁链,可却被那黑色粗壮的链条锁绑的死死的,任凭它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你到底是谁?”刺耳的声音饱含着愤怒,散发着绿油油的眼睛变成血红色,如同熊熊烈火。一只利爪猛地抓向阳明的头颅,誓要把他抓的粉碎。
  阳明毫不畏惧,望着满脸狰狞的烛龙,摇了摇头,说道:“一百年了,你的脾气还是如此暴躁。”
  利爪距离阳明的头颅只有寸许,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进一步,阳明抬手轻轻一弹,金石铿锵之声响彻潭底,烛龙浑身如同爆竹炸裂,长长的身躯布满了鲜血。
  带有痛苦和怨恨的龙啸再次响起,在空旷的空间里不断回荡。
  “你到底是谁?!你们这群修仙之人,困了我百年了,整整一百年!你还想干什么?”烛龙咆哮着,灯笼大小的眼睛闪烁的火红的光芒忽明忽暗,充满了恐惧和怨恨。
  “我是谁你以后会知道的,今日我来此处便是放你出去的。”
  “放我出去?”烛龙冷哼一声:“你们这群卑鄙的人类,会如此好心?一百年前的事情我还历历在目,如同蚀骨的蛆虫,折磨着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全都杀死!杀死!”冲天的怨气几乎凝为实质,在烛龙不断的挣扎下,那根黝黑巨大的柱子摇晃不止,潭面湖水沸腾,滚荡不歇。
  赵余年心里恐惧万分,面对眼前的烛龙,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如此渺小,若不是身边有阳明先生,他恐怕早就撒腿跑了。
  阳明神态自若,娓娓道来:“百年前,你走江化龙,于大江入海口亳州湾成就金丹。做为云汐州数万年来第一条真龙。云汐州最大的王朝蟠龙王朝本意欲将你赦封为护国龙王,护佑一州气运,奈何你却为非作歹,一口吞噬了毫州湾数百位百姓。蟠龙王朝倾一州之力,镇压你于此,如若不是你身负一州气运,早将你诛杀此地。”
  提及往事,烛龙神色更加怨恨,它不屑的说道:“那又如何,我身负一州气运,可护佑云汐州数千年,为了区区数百蝼蚁的性命,竟倾尽一州之力,在此设下大阵,困我百年之久。也难怪云汐州是九州最小之地,人才凋零,气运尽失。”
  “当真是死性不改,冥顽不灵的孽畜!”阳明眼含怒气,一字一顿的说道。
  赵余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向温和的阳明先生生气,心里对眼前的烛龙也充满了憎恶。
  “死性不改?哈哈哈,我被囚禁这水下百年,每日饱受摧残,不见天日。谁想过我?”烛龙咬牙切齿,双眼火光再起,几欲夺眶而出。
  阳明腮帮肌肉鼓动,左手成掌,拍向烛龙。巨大的身躯炸裂开来,血肉横飞,血如泉涌,露出森森白骨。剧烈的疼痛让烛龙再次咆哮起来,它凶相毕露,奋力挣扎,漆黑的锁链竟然嵌进肉里,身躯被它挣扎着向前了三丈,趁此时机,烛龙张开血盆大口咬向阳明。
  头颅未至,阳明左手先到,一巴掌拍在烛龙右脸之上,力道之大,发出“啪”的一声巨响,硕大的头颅被打的歪斜。烛龙眼冒金花,脑袋嗡嗡作响,还未它做出任何反映,那小小的巴掌呼啸在左,一颗长达三米的獠牙被硬生生打断,飞硕而出,直直的钉入黑色岩石,直至没顶。
  烛龙嘴里鲜血横流,显得狰狞恐怖,它嘶吼道:“我跟你拼了!”
  话音未落,阳明左手如风,数百个巴掌呼啸而至,刚才还嚣张万分的烛龙被打的奄奄一息,硕大的头颅软趴趴的垂了下去。
  赵余年看的目瞪口呆,心里腹诽不已:“这哪里是一个教书先生的风范,简直像极了气急败坏的地痞无赖。”
  阳明仿佛能看穿赵余年的心思,回头讪讪一笑,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失态了,失态了。”
  阳明转过头,虚空一攥,硕大的头颅竟被抬起,此时的烛龙那颗丑陋狰狞的头已是肿胀的圆滚滚的,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十分喜态。
  阳明冷哼一声,对着圆滚滚的龙头说道:“我平时最爱美食,爆炒龙肝,清蒸龙髓常常听人说起,这乃世间美味。只可惜以前没有机会,不过现在食材有了,可以做来尝尝。”阳明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憧憬。
  烛龙听到有人要把它吃了,又见识过眼前这人的厉害之处,哪敢造次,连忙求饶,因为脸颊肿胀,说话含糊不清:“先森饶命,额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为非作歹了。只要先森饶了额,做牛做马额都愿意,以报先森不杀大恩。”
  阳明狐疑的望着烛龙,半微眼说道:“真的?”
  “真的!真的!”烛龙再也不顾疼痛,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心里却是浮想联翩,要不是我被困于此,功力失去大半不得不委曲求全。等我出去,第一个就把你吃了,竟然敢打我,我一定要让你死的痛不欲生!
  “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阳明指着赵余年说道:“只要你拜他为师,我便立即放你出去。”
  赵余年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哀求道:“先生我不行的,我自己都不认识几个字,怎么能教别人。”
  “他?哼!”烛龙也是一愣,随及冷哼一声,一脸不满。一个连毛都没有长齐的十三四岁的小毛孩,浑身毫无灵气,蝼蚁般的凡人,竟然要我拜他为师,等我出去后,一口将你们两个都吃了,骨头都不吐的那种。
  阳明摸了摸赵余年的额头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论学识你自然不如它,但是论做人的道理,它远不如你。让它拜你为师是它的荣幸。”
  赵余年望着肿胀如猪头的烛龙,怯生生的问道:“我能行吗?”
  阳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事在人为。”他转过头看着思绪还在漂泊万里的烛龙厉声道:“还不拜师!”
  收回思绪的烛龙眼神杀死涌现,随即隐去,在阳明的淫威之下,烛龙不情不愿的举起了一只爪子,对天发誓道:“今日天地作证,我烛龙向…”
  “赵余年。”阳明报出赵余年的名字。
  “向赵余年拜师,从此以后,先生在上,弟子在下。学习做人之道理。”
  阳明满意的点了点头,难得夸赞道:“不错不错,还是十分聪慧的。”
  说罢,便把赵余年拉至身前,对他和蔼可亲的说道:“破解封印一事当由你这个小先生完成。”
  “我?”赵余年指着自己的鼻子,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只要把那铁链砍断就行了。”
  赵余年望着索绕在烛龙巨大身躯的如村头那棵老枣树一般粗壮的铁链,难以置信。仅凭自己,就算砍到死也砍不断呀!
  阳明自然知晓赵余年的心思,便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放心,先生会祝你一臂之力的。你就随便摆动两下。”
  赵余年心中大定,走上前去,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左蹦右跳,嘴里还嘟囔不清振振有词。模样像极了村口过年时请巫师驱鬼去灾所跳的跳大神。
  望着跳得已然忘我的赵余年,见识多广镇定自若的阳明脸上泛出了一丝羞赫的红润,烛龙更是诧异的张开大嘴,流出一阵阵龙涎。
  阳明无奈的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嘀咕道:“再让他跳下去自己的老脸都被丢干净了。”阳明单手负后,食指中指相并,在空中虚空一划,一柄金色玲珑小剑从赵余年额头飞出,直直斩向铁链。
  如利刀割豆腐,五人环抱的粗壮铁链悄无声息的断成了两截。
  再不受束缚的烛龙腾空而起,灵气涌入全身,伤口快速愈合,除却脸上那道狭长的刀疤。
  烛龙身躯自上而下的盘绕在一起,眼睛盯着那柄小剑,斗大的眼睛里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是你!”
  烛龙望着赵余年,想起了先前驱水卷向潭中两人,眼看马上成功了,却不知从哪里冒出被一柄小剑,给自己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它举起爪子,一只利爪轻轻的戳在伤口旁,咆哮道:“去死吧!竟敢威胁我!”
  赵余年浑身冷汗,衣裳在一瞬间变得湿漉漉的,他没想到刚刚还低身下气委曲求全的烛龙此时突然暴走,要吃了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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