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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痴女真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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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夜色深浓,牛脑壳和老花椒在街道上飞奔,两人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泠泠。
  不晓得跑了好久,两人才在路边的街檐下坐一下来。
  此时在王府厅堂里,王一刀和妩媚在说话。
  妩媚气恼地说:爹,你咋会让牛脑壳逃走!他要一去不返,我咋再找得到这么好的老公?
  王一刀说:媚儿,那牛脑壳如此丑人,你居然称好?
  妩媚说:那当然,在我眼中,他是天下最好的老公,那一身牛气——哇噻,太让我痴迷了!再说了,他已经看见——
  王一刀说:看见啥?
  妩媚说:看见我更衣!
  王一刀说:啊!
  妩媚说:女人之玉体只能让夫君入眼,岂能容他人窥觑?
  王一刀摇头说:这——
  妩媚说:我已经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了!
  王一刀恼火地说:这才真是活见鬼!
  就在这时,路兴泰快步走进。
  路兴泰说:王镖头,听说牛脑壳悔婚跑了?
  王一刀说:对。
  路兴泰说:为啥?
  王一刀说:他——他不肯娶我的女儿!
  路兴泰说:咋可能!你女儿貌如天仙——
  王一刀打断他说:别说了,这就是我女儿!
  路兴泰转眼看着妩媚,愣住说:啥?她——她就是你女儿?
  妩媚把眼一瞪说:咋啦,不可以吗?
  路兴泰说:我的妈!
  王一刀说:路公子,太对不住了。
  路兴泰说:不,事情没完,我去把牛脑壳追回来!
  他一走,妩媚和王一刀又吵闹起来。
  妩媚说:我已经是他的人,就是找遍天涯海角,我也找到他!
  王一刀无可奈何地说:好好好,你去找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啦!
  妩媚朝外奔去。
  王一刀说:老天爷咋赐我这么一个女儿!
  他一下猛咳起来!
  天已经大明,牛脑壳和老花椒已经来到了赖家店街上,两人见四周无人,于是找了一个偏静处和,坐下来数钱。
  老花椒数着小钱:一,二,三……
  牛脑壳说:没了?
  老花椒说:没了,就这么多,还不够我们吃两个包子!
  牛脑壳突然想起说:哎,你不是拿了镖师的钱包啊!
  老花椒说:没了!
  牛脑壳说:啥,没了?你想独吞?我掐死你——
  他伸手扼住老花椒的颈脖。
  老花椒说:放手放手!你真想掐死我呀!听着,我们买通守城门的官兵,不花钱?坐马车逃命,不花钱?吃饭喝酒不花钱?现在能剩下两个包子钱已经不错了!牛脑壳很沮丧说:那咋办?没钱我们咋上成都,总不能一路要饭要过去吧!
  老花椒眼珠一转说:事到如今,也只有搞我的老本行了!
  牛脑壳愣愣地看着老花椒,忽然伸手一拍他肩膀说:你太有才了!
  不到一袋烟工功夫,两人已经出现在热闹的街边。
  老花椒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一副仙风道骨。
  他面前放着一只扣在地上的破碗,牛脑壳在一旁吆喝。
  牛脑壳说:来来来,看看看!一代赌神设惊天赌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周围的人群好奇地围拢过来。
  他们却不晓得,在另一条街上,几个官兵走来。
  人群围在老花椒的赌档前。
  十几名赌徒满眼通红,疯狂叫喊说:开!开!
  老花椒表情淡定,他旁边的地上已经堆满了铜钱,还夹杂着一两枚大洋。
  老花椒猛地一掀碗,露出里面的骼子。
  牛脑壳在一旁吆喝说:三二一,小!庄家赢!
  赌徒甲狠狠吐口口水说:妈的,咋又输了,肯定是你们出老千!
  其他赌徒纷纷附和说:对!肯定是出老千!
  牛脑壳说:哎!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此情此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你们咋能乱说呢!
  赌徒甲说:如果不是出老千,咋可能每次都是你们赢!
  牛脑壳说:我早就说了啊!一代赌神设惊天赌局,要是连你们都赢不了,那还叫赌神么!哎,我说你呀,当流氓不可怕,就怕做了流氓没文化!
  一队官兵忽然闯入。
  麻脸管带说:让开让开!全部让开!
  牛脑壳连连拱手说:总爷总爷,您也想来玩两把?
  麻脸管带冷笑说:玩两把?哼哼,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擅设赌局有伤风化。来呀,给我没收赌资,通通拿下!
  众官兵一拥而上,周围人群纷纷四散奔逃。
  不消说,两个人很快被抓进了官府的死牢房。
  牛脑壳和老花椒坐在草堆上,一脸的沮丧和狼钡。
  牛脑壳说:这下完了,还想做王镖头的女婿,连杀牛匠也当不成了!
  老花椒说:我真以为你能当蜀王呢,跟着你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牛脑壳说:哎,我卖铁,你也跟着砸锅呀!你能不能说点儿宽心的立志格言?
  老花椒说:还立志呢,立个泥人差多!
  不晓得过了多久,门上的锁响了,片刻,麻脸管带着路兴泰走进。
  麻脸管带说:就一柱香的时间。
  路兴泰说:谢了。
  麻脸管带走出门。
  牛脑壳看着路兴泰说:你咋也被抓进来了?
  路兴泰说:我是特意来找你们的。
  路兴泰在牛脑壳面前坐下。
  路兴泰说:你干吗要逃婚?
  牛脑壳说:你是谁?为啥来管我的闲事?
  路兴泰说:本公子姓路名兴泰!
  老花椒说:哟,我嗨过蓑衣会兄弟,晓得了,你就是成都仁厚堂的路兴泰路公子?
  路兴泰说:对。
  牛脑壳拉拉老花椒说:他是谁,很有名么?
  老花椒说:太有名了,成都蓑衣会兄弟龙头大爷路庆渝的大公子!
  路兴泰说:不值一提。
  牛脑壳很嫉妒说:哼,确实不值一提。你们这些人,别以为我不晓得。就是头顶一颗白菜,腰栓一根麻袋,脚底流脓身上长疮,奸淫掳虐无恶不作的袍二代!
  路兴泰说:牛兄不必如此,本公子绝非是你说的那种人。实不相瞒,这次王镖头比武招亲的事情,就是本公子操办的。
  老花椒说:啊?原来是你害的我们!
  路兴泰说:我们一起携手为革命奋斗,为保路献身,绝无加害的意思。
  牛脑壳说:啥革命?啥保路?你说清楚点成不?
  路兴泰说:所谓革命,自然就是推翻满清政府。你们晓得的,那些满清权贵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他们脚不踏五谷田间,手不摸锄把铁镰,一天到晚玩鸟斗虫抽大烟,祖传的金银财宝花不完,花的是百姓的血汗钱,毁的是中华社稷江山,满清政府腐败无能,丧权辱国,我们只有——
  牛脑壳说:你等等你等等!你刚才说啥?那些权贵脚不踏五谷田间,手不摸锄把铁镰?
  路兴泰说:不错!
  牛脑壳说:他们一天到晚就玩鸟斗虫抽大烟,祖传的金银财宝花不完?
  路兴泰说:正是!
  牛脑壳一片向往说:我的牛耳啊,我也想当权贵啊!
  老花椒一头晕倒,路兴泰哭笑不得。
  路兴泰说:牛兄,我听说你老婆跟人跑了?
  牛脑壳很气愤说:啥叫跟人跑了!她是和别人出去游历去了,游历,懂不懂!
  路兴泰说:好好,游历。那牛兄晓得为啥她要和别人去游历么?
  牛脑壳很沮丧说:因为我穷呗!
  路兴泰说:对呀。可是牛兄你号称十陵第一刀,卖牛无数,咋会穷呢!
  牛脑壳说:噫,对啊,我咋会穷呢?
  路兴泰说:就是因为在你头上坐满了贪官污吏!他们吸你的血,榨你的油,割你的肺,宰你的肝!他们搜刮尽你的血汗钱,要是没有这腐败朝廷,牛兄啊,你早就妻妾成群儿孙满堂福无边!
  牛脑壳一拍大腿说:你说得对啊!我就说嘛,我牛脑壳也就平时喝点小酒赌点小钱,咋着就变穷了!原来是被朝廷给抢了!我的牛肺啊,敢抢我牛脑壳的钱,我一定要他们吐出来!
  路兴泰说:我就晓得牛兄是有血性的男儿,所以才会邀牛兄共行大事。
  老花椒说:等等,那你说的保路运动又是咋回事?
  路兴泰说:请听我细讲,这满清朝廷想修铁路——
  牛脑壳说:铁路?啥是铁路?
  老花椒说:白痴,连铁路都不晓得,土路是土做的,铁路铁路,就是铁做的路嘛!我说的没错吧,路公子?
  路兴泰说:这个,虽不确切,亦差不离。
  牛脑壳说:铁做的路?我的牛啊,那该得用多少铁啊!肯定很花钱吧?
  路兴泰说:对,很花钱。所以满清朝廷要我们四川民众集资,大家一起出钱来修川汉铁路!等路修好了,就归川人所有。
  老花椒说:我晓得,有路一起走,有财大家发嘛!
  牛脑壳说:还有老婆一起睡呢!别打岔!这个——路公子,你继续说!
  路兴泰说:结果铁路还没修好,朝廷就翻了脸,把我们修路的钱给没收了,还把路权卖了!
  牛脑壳说:卖了?
  路兴泰说:对啊,卖了,卖给洋鬼子了!
  牛脑壳说:那钱呢?
  路兴泰说:朝廷自己分了!
  牛脑壳很气愤说:那不他妈的抢劫嘛!这啥操蛋朝廷,简直是土匪,流氓,山大王啊!
  路兴泰说:嘘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牛兄,你晓得了吧,这朝廷是少数人的朝廷。他们只会为了少数人着想,不管我们百姓是死是活!
  老花椒说:路少爷,你说对了,这满清朝廷天怒人怨,已经有两代皇帝没有下崽了!
  牛脑壳说:我只是说生出来的娃儿没**,老天爷连娃儿都不让他们生,硬是老天有眼!
  路兴泰说:对了!天意如此,这可是英雄显身手的时候啊!
  牛脑壳说:你啥意思?
  路兴泰说:牛脑壳眼下你身陷囹圄,命保不保得住都难预料,你想不想出去!
  牛脑壳说:当然想,谁愿意被关在这种地方。
  路兴泰说:好,我可以救你出去,不过——
  牛脑壳说:不过啥?
  路兴泰说:我们出去,再去见王镖头。
  牛脑壳说:再去见他,做他的女婿?我不去——
  话音未落——
  妩媚的声音响起说:尤不得你不去!
  妩媚走进来。
  牛脑壳说:你——你也来了?
  妩媚说:这叫公不离婆,秤不离砣!你有难我能不救!
  牛脑壳说:我的妈,粘粘草呀!!
  妩媚说:我已经晓得,你是十陵第一刀,就凭你这称号,我愿做你的刀丝!
  老花椒喜出望外说:牛脑壳,你太有贵人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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