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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斯惊慌失措,凑到阳台伸出头往下看,这里可是四楼,足足有七八米高,就算摔不死也是重伤。
“让一下。”我也凑过去把目光移到下方,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大吃一惊,下面根本就没有人。
周围的窗台也都是完整的,那么他到底是怎么离开的?
道斯倒吸了一口凉气,掩饰不住的惊愕从他脸上浮现出来,我也同样。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都极不正常。
周围静悄悄的,我放松了力气,摊在护栏上,闭上了眼睛想休息一会儿,但是耳边又响起嘈杂的蜂鸣声。
“我们走吧。”道斯把手挽上我的身子,轻声问:“你还好吧?”
“……还好。”我轻轻推开道斯的手,说起正事:“你打算怎么做?”
“……”他没有说话,只是闷哼。
“他大概率是逃走了。”我睁开眼睛,走到沙发上躺好,又闭上眼:“我们那里有一句古话叫做没有千日防贼,只有千日做贼。”
“我担心他会记恨我们,会在之后报仇。”我躺上去,有些疲惫。
“你先去洗把脸。”道斯把我拉起来,我只感觉腰间一阵疼痛就被拉起,但更多的还是头部的眩晕让我想睡过去。
他一边扶着我去厕所,一边和我说话。
“那场事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一天老警长问了我一个问题,于是就去自首了,我能看出来他自首后很开心。”
“什么问题?”
“如果法律失去了作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动手杀了恶人,一是苦苦搜集很难被发现的证据,你会选择哪一个?”
“如果是我,我会选动手。”我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但也中肯的表达了我的意见。
“可我选择了相信法律,我相信只有搜集到了足够的证据才能证明到底是对还是错,而且就算他是恶人我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开枪。”道斯平静的开口。
“很难想象。”我咧开嘴露出笑容,同时反问他:“这是隐忍,如果你忍不住了呢?”
英格兰的警察其实权利很大,至少在目前的明文规定中是这样的。
1856年,为维持治安秩序,英国议会通过治安法,决定在伦敦等地创立警察,要求每个郡都建立警察队伍。
而警察的最高领导是内政部长。英国警察只效忠于女王,不受政府领导。单从这一点看来就能看出他们于别国的不同性。
而五大权利也是如此,分别是拦截和搜查、监视、搜查住所、没收财产、不论有无批准,行使逮捕权。
“那就做我决定认为是正义的事情。”
虽然现在闭着眼睛看不见道斯的脸,不过我却能感受到他话语中透露出的坚毅不拔之志,那是有信念支撑的人,一如老红军战士一般。
“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撑着洗浴台,我接了把冷水打在脸上,冰凉的寒意瞬间让我清醒过来。
本来还有些温暖的感觉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窗外的冷风又吹进屋子里,我浑身一颤,立马清醒过来。
“接下来我会去监狱看看的,问一问老警长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道斯顿了顿,说。
“看样子你还不清楚其中的内幕。”我擦了把脸,咳了声,正色问:“你不怕吗?”
“……”道斯摇摇头,一个人看着天花板出声:“老警长他都不怕这些,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他们推倒我,再换一个人来当这警长,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当时选择了我。”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笑了几声,掩住失落,我内心中又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过了一晚上,又惹了一个不该惹的麻烦,看样子我接下来有的忙了。
“接下来,我会回警局发布对约翰的通缉,同时希望调查基金会。”道斯看我听的半知半解,又补充了具体内容:“圣安基金会创建于一九五八年,其成立的主要目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它确实和老警长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我去调查过卷宗,老警长和它们起了好几次冲突,而最后也被了好几个人进监狱,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做过入口买卖的。
而真正的大鱼现在还没有落网,至少在这一次约翰杀死的三个人当中,我不能确认他们当中任何一人的身份是否为基金会成员。
我会去狱中探望老警长,同时也会看看那几个被抓进去的基金会成员。
这么大的一个目标,之前却从来没有人和我提起过,我上任后的案子很多,也杂乱,让人摸不着头脑,我觉得我不能坐视不理……”
他说的津津有味,向我描述了一个计划,可我却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是一直摇头苦笑。
这是一个坑,也是道斯没有出口的委托,可能是我今天表现的太好了,才会让他有这种心思,但是我不能接受,无论是为了谁。
“你这是什么意思?”道斯皱眉审视我,质问说:“有什么对计划的不满可以说出来,我会尽量改正。”
“不……警长。”我摇头苦笑,慢吞吞的说:“我只是个普通人,我还想在英格兰生存下去,我……我不能做这个事情。”
当道斯将他的计划和我全盘托出时,我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他和我说的太多了,甚至涉及到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很明显,哪怕他不说,我也能猜到他的意思。
“警局真的没有人可以用了吗?”我苦笑推辞。
“……唉。”道斯叹了口气,一个人出了洗浴间:“我很疑惑,到底是什么把柄,才能让他们一个个的碰上一些事情就不听指挥。”
看样子他是明白了自己的打算落空了,不过他也没有强求我,而是没有在提起这件事情,沉默了一小会儿又开口提起其他的事。
“好吧……我会努力调查此事的,明晚记得和我去东城区集市旧地一趟。”道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是多了些难以言喻的疲惫。
我走出门,道斯驻在刚才约翰撞碎的玻璃那边,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颇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的心是好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可能是因为看见了现在的约翰,对老警长有愧疚,所以才会这样做,但是他已经没有能力支撑他的事业了。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可若是志在万里,且无粮无伴又该如何?只是凭借着胸中的一腔热血和信念是很难成事的。
“我们走吧。”道斯轻声说出口,这个一直被肯尼赞誉的男人脊梁有些弯了。
“还能走吗?”
“能。”
我走出一两步,眼中的重影已经消失,不过还有有些头重脚轻,走起路来感觉摇摇晃晃的。
“别逞强。”
他走近我,伸出手扶稳我,又将我背在身上,准备下楼,我的内心有说不出的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