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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克堡的贵族少爷出乎意料的大方,当乌瑟尔和吉安娜点头同意之后,他当即在众人面前册封了乌瑟尔,并将自己的佩剑,连同原本属于谢特爵士的大部分土地一起交给了乌瑟尔。
根据乌瑟尔的报告,莫雷斯一行人今天早上已经离开了灰岩镇,倒不是回老家,而是前往湖畔镇。之前那次战斗规模可不小,还有骑士战死,加上湖畔镇还是敦克堡最重要的粮仓之一,怎么可能不多关心一下。
刚刚“归顺”的吉安娜二人没必要同行,所以他们都留在了灰岩镇。由于昨天白天和晚上都没有睡觉,达维安精神有些萎靡,即使是在颠簸的马背上也控制不住自己合上眼皮的欲望,好不容易撑到了灰岩镇,来到塔楼里找到了正在写悼词的艾里昂。
本来笑眯眯准备和他打个招呼,结果这家伙一抬头把达维安吓了一跳。几天不见这个年轻领主憔悴了不少,原本亮银色的秀发因为缺少打理变得像个鸟窝,脸色苍白眼球凹陷布满血丝。达维安感觉这家伙比连续两个通宵的自己还惨,于是忍不住问道:“艾里昂兄弟,你这是几天没睡觉还是怎么的?”
“哎~你应该还不知道吧!”艾里昂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向达维安解释道:“昨天敦克堡领主的长子来了……”
其实艾里昂说的那些达维安差不多都知道,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瞪大眼睛,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可是艾里昂根本没有管他,自顾自的说着,还越来越激动……
“谢特的留下的土地封给谁我都没意见,骂我贱种我也谢忍了,特的抚恤金要我出我也认了,负责葬礼及相关费用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税务怎么回事?”
“所有骑士以后单独上税,税金不变,我没意见!可三个骑士都独立了劳资要交的税凭什么也不变!每年送的两百礼金还不能免,他这么不直接抢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棉被窝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我这个领主要怎么当他们才能满意,眼泪不都争气的流了下了,到处充斥着对私生子的鄙夷!”
“三个骑士的封地要交多少税,你不至于负担不起吧!”合着这家伙是被气得睡不着了,虽然艾里昂在这哭穷,但是达维安可是知道的,一个骑士每年交税才十几二十个金币,整个灰岩镇都才交一百个,还有艾里昂用来保命的,额外再交两百。可就算除去这些和日常开支,这家伙的商队每年也能赚个一两百金币,他完全担得起。
可是这些还只是表面上的,通过与北地山民交好,艾里昂另外打通了一条与北国的商路,招揽一群靠得住山民另外建立了一支商队,今年还有六七百金币的收入,达维安至今都记得他提起这事时那副狗大户的恶心嘴脸!
艾里昂抓了两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低吼道:“这不是交不交得了问题啊!”
“你的产业暴露了?”达维安猜测道,也许是敦克堡知道了什么,想要敲打一下他。
“不可能,那样的话我已经死了!”对薄暮森林南方的人来说说,受教会影响,大家都认为北方的人是异教徒,是敌人,就算如今教会的影响力没那么大了,可南方人对北方还是充满敌意。和北国做生意的商人每年都要额外交钱,雇佣大量北方人赚南方人的钱还不交税的艾里昂,根本就是通敌叛教,死罪一条!
“就算证据不足,宽宏大量不杀我,不管我生意有多大,就算我没赚到钱,他们至少也要我交三位数的金币!”好歹和杰博一家打了两年交道,对方什么秉性艾里昂一清二楚:“这条件就是莫雷斯那混蛋拿来报复我的!”
“报复你?你怎么得罪他了?”达维安突然来了兴趣,笑容渐渐变态起来,当事人还没回答,他就开始了各种糟糕的脑补。
“我怎么可能给自己找麻烦,就因为两年前我刚到敦克堡的时候他的宝贝女儿吵着要嫁给我,而我又是个私生子!”艾里昂没注意到达维安的表情,继续写着悼词自顾自的说道:“他认为我配不上他女儿,还一直以为我想利用那个单纯的姑娘攀上高枝,可我这么会去骗一个小姑娘,更何况他杰博家族算个屁,就算骗我也要骗安托瓦内特家族的,不仅血统高贵而且漂亮能干!”
“这样啊……”这是一个有点粉色的故事,达维安顿时感觉索然无味,他想听的是绿色故事。
“不说这些了!”丢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之后,达维安正色道:“你之前说那么多蛮子一起下山不正常,那天可抓了不少俘虏,麦克·劳伦斯肯定审讯过他们,那几个骑士带什么消息回来没有?”
艾里昂没有立马回答,完成悼词的的收尾之后,才伸着懒腰轻描淡写的说道:“是审过…嗯…说山里的蛮子在内讧……也不算内讧,他们都不是一伙的,总之就是他们打不过其他蛮子,就从山上下来谋生路了……”
“嗯……啊啊啊……”身体绷直的艾里昂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不少,发出一段愉快且高低起伏的呻吟之后才坐直了身体对达维安说道:“我的工作完成了,你要是没事了我就补觉去了。”
“等会儿,我还有点事问你……”
达维安又向艾里昂询问一些关于乌瑟尔封地的事情,得知谢特的家眷已经将相关的事情处理完毕,而且也不必考虑尊重死者的问题,乌瑟尔随时可以去找他们完成交接。既然如此,缺德的达维安当然懒得继续等了叫上乌瑟尔吉安娜二人一起出发。
柔和的阳光撒在身上,些许微风拂过,除几丛杂草被骚扰娇羞着“莎莎”抗议几声外,就只有节律十足的马蹄声不绝于耳。
“感觉好平静啊!”达维安已经两日未眠,在这样的环境下更是睡意高涨,不得不说说话缓解一下。
“地里也没什么人,和我前几次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总感觉这句话是从奇怪的地方学来的。
“是啊,大概是农忙时节过了吧!”乌瑟尔也应付了一句。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您心情好像不错?”
“当然了,乌瑟尔你得到了领地,大家以后都不用担心食物,我也要加把劲才行啊!”
“啊,说得也是!我们一直以来累积的东西并非完全无用,今后也是,只要我们不停下脚步,道路就会不断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