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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废土之带着金枪的蜜獾 / 纵立岚风,帷吾是义 7

纵立岚风,帷吾是义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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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鬼大叹自己的运气,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就是快跑!
  走走走!满鬼直接燃起热气球。
  “那他呢!他不管了!”
  “不管了快跑!”
  满鬼是靠海边长大的,他知道寄居恐蟹一旦醒过来活动,就是要下海觅食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满鬼用他生平最快的速度拉开火力阀。
  起飞!
  但是热气球飞到一定高度,被什么东西生生地拽住了。
  “怎么回事!”
  满鬼往下一看,绑缅因王的铁索还连接着热气球!斗牛绑他的时候没有把铁索从热气球上卸下来!
  铁索连接着热气球筐子的底部。
  “银蛇剪在哪!你剪开银蛇纹的剪刀呢!”
  满鬼想剪开铁索。
  “啊!”斗牛表情惊恐的像是想起什么来了,说:“我落在船上了。”
  斗牛往船上一指,满鬼便顺着手指,看见一把银色的剪刀安详地躺在巨船的甲板上。
  “斗牛!你!”
  满鬼加大火力,打开热气球风标。这样的大风天夹雨打开风标无异于找死!但他管不了许多了!他要生生把铁索扯断!
  火力加满,热空气在耳边嘶鸣,铁索和筐兜发出痛苦的撕扯声响。
  眼看就要成功了。
  不料绑下面缅因王,肩头上最上面一环铁索收紧,竟直接套在缅因王的脖子上。
  这样的风力扼住脖子,压迫力至少在五百斤以上,这一吊终于把缅因王给吊醒了。
  满鬼心想:“正好!就这样勒死你!”
  缅因王睁开眼,眼看他面前发生的奇怪情况不免叹息。
  他收紧脖子,用脖子上的肌肉撑开了铁索,满鬼惊呆了,这是何等的力量啊!
  “唉~奇怪的麻烦接踵而至,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
  缅因王深吸一口气,挺起坚实的胸膛,撑开肩膀,没有用到四肢,竟把根根铁索全部扯断。铁索连痛苦的声音还没有发出,就在一声爆炸声中碎成了铁丝。
  “我靠!”
  “我靠!”
  但是,铁索开了,热气球可以飞走了。
  可惜满鬼没有如愿。
  就在铁索就要从缅因王面前飞走的时候,缅因王咬住了铁索,无法用四肢,缅因王便用牙齿咬住。
  而这时候,寄居恐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背上的情况,毕竟就这三个人类对它而言就和跳蚤一边大,说着就要下海,半个船身已经落入海面。
  本以为缅因王会这样被热气球带走,没想到缅因王一踩甲板,竟把空中的热气球给拽住了,就像放风筝一样。
  “他不让我们走!”
  满鬼银牙紧咬“他要和我们同归于尽。”
  但是,变数发生了,船的骚动又引来了别的生物,甲板的洞下面钻出来十几只浑身漆黑虫子样的生物,他们又像跳蚤又像蟑螂,张开虫口,露出森森白牙,一个个豹子大小,看着恐怖。
  “他没有救了,那是寄居恐蟹身上的寄生虫,三两下就能把他给吃了。”
  虫子嘶叫,张开大口就要扑上来,吃了吾十一。
  吾十一的双手就像无脊椎的触手一样乱甩,但还是躲过了虫子的攻击。惊奇的是,他乱甩手臂,竟把手上的手环不偏不倚的套在了虫子的牙上,虫子一冲而过,左手银蛇纹手环也被扯了下来。
  “不好!”
  眼看着吾十一就要如法炮制,解开另一只手。
  斗牛跳出热气球,顺着绳子,牛角向前,一冲而下,向着还没有完全解放的缅因王冲撞过去。
  但是来不及了!
  斗牛还没冲下来,右手就已经挣脱开来。
  缅因王左手把住左角,右手把住右角,咬着铁索的嘴微微上扬。
  “你好,小犊子。”
  一用力,咔嚓,两个牛角给掰下来了。
  但是斗牛没有惊慌大叫,反倒是把头低了下来。
  怎料满鬼也顺绳俯冲,动作轻快而有力。
  斗牛一低头,满鬼兔子伸腿杀出,一脚。
  大喝:“满鬼卯杀!”
  这一脚着实很重,踢得缅因王脸颊凹了进去。
  终于,缅因王把口松开了!
  没有角的斗牛揽住就要掉下去的满鬼,死死抓住最后的绳结,随着热气球飘摇在风中。
  而缅因王也在和寄生虫的缠斗中,渐渐沉入了海中。
  斗牛惊魂未定。
  “真······真是个噩梦。”
  ······
  晚上八点,广播如期被满鬼收听到。
  详细地说明接纳难民的原因,当然是假的了,还在广播里公布收纳名单。
  而收音机前千千万万的可怜人,相拥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斗牛很不安心。
  “人死了我怎么交代,那些关在‘沙钟堡垒’的人怎么办?”
  “他们死活与我何干。”满鬼说:“明天照常去拿备份。”
  “可是,不就我们两个吗?我们哪来的线人?”
  “我们自己去拿。”
  “啊!”斗牛大叫:“那这不是找死吗!”
  “人死了,叫谁去我们都活不成了,逃又能逃到那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明早我们就是要大闹没有王都,就是杀不死牙宗、雅各布什么的,我也要掰缅因那破地方几根牙下来。”
  “好!我跟定你了!老头!”
  “不行,你要回来!”
  “为什么?”
  “你拿到备份,那些收纳十万难民的承诺才有保障。”
  “好吧,我一定会历历落落地活着。”
  “而我,定要干干脆脆地死。”
  ······
  大胡子修士坐在地上,地上放着一根白蜡烛。
  五十多个孩子围成一个圈,依偎在蜡烛的火光中。
  修士会在睡前给孩子们讲神的故事,或者由孩子们自己说从火车站听来的故事。
  手拉手围在蜡烛周围,感恩、祷告、祈祷。
  这是这里孩子们的睡前必修课。
  天色还早,傍晚的风收敛了一点。
  抱着孩子的姑娘没有加入,她独自躺在门口的摇椅上,痴痴地望着满鬼和斗牛消失的地平线。
  修士一左一右牵着两张可爱的小手,祷告的同时忽然想到什么。
  “韩十渡呢?有人看见他吗!”
  孩子们面面相觑,一个稚嫩的声音提醒道:“他说他去采点干菜,晚点回来,要我们不要等他。”
  修士无奈而又宠溺的笑笑,微微摇头。
  “唉~贪玩就贪玩,找什么借口。”
  “晚上沙漠里有蛇,希望他小心一点。”
  修士长叹气,但是脸上露出自然的微笑,烛光中回忆。
  “你们知道吗?韩十渡并不是被人送过来的,而是自己过来的。”修士在烛光中,对孩子们说:“那年我还没有来到干菜镇,我在一个相对富足的城市里做教师。我看见一个草地里的孩子终日在漫步,喂野马或者喂别人家的马,就好像在丢了什么似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和别人说话,他每天都徜有所失。但谁能想到,从不和人说话的孩子,会因为一片蜂蜜面包对我敞开心扉。我教他读书写字弹钢琴,我看得出他骨子里透露出愤怒和叛逆,虽然我没办法探究原委,但我已经尽我所能,让他学会与人交流,学会欢笑、学会感恩、学会向神倾诉,我们也便成为了好朋友。有一天,我看见在高地的小路上,他被一个醉汉踢倒,他没有一丝反抗,任由那个醉汉在他弱小的身体上施暴,不断地不断地。那醉汉缠着金紫丝绸腰带,是城市里的贵族家庭,我知道那个醉汉是城市里的官二代。我上前和他理论,并扭打在一起。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如此的愤怒,那种怒火不属于一个孩子,他眼里噙着泪,对那醉汉拳打脚踢,哪怕到最后那醉汉昏倒在高地上。”
  座下议论纷纷。修士没有停下,继续道。
  “到最后,他拍拍肚子上屁股上的土,眼里没有感情的离开。我问他你怎么认识这个家伙的。他那双棕色的眼睛没有一点爱意,回答我说:‘那是我爸爸’。”
  孩子们可能不能理解,没有亲人和深陷腐败的家庭哪一个能加痛苦。这里的孩子大都打出生就在这里了。
  “最后我因为打架被教堂革职了,我知道是那醉汉告的密,但我已经有觉悟了。这个世界上,打架伤害已经不是新鲜事了。然后我就辗转来到了这。我以为那双没有情感的眼睛我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四年过去,我在一班火车下车的人群中看见了他,他站在逆流的人中间,看着我。他灰头土脸,满身破烂的像是流浪过来的。他说他的父亲由于受贿被抓去中央处刑,母亲带着钱和小儿子跑了,他说他现在是个孤儿了,已经没有家了,要我收留他,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修士摸摸鬓角白发。
  “这些话不要议论啊,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孩,他是有骨气的。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的谈论。”。
  话说到这,带孩子的女孩开门进来。
  女孩说:“修士,外面有很多人,说是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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