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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废土之带着金枪的蜜獾 / 纵立岚风,帷吾是义 1

纵立岚风,帷吾是义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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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糖的小圆桌,梦幻七彩的糖果拥簇整个世界,河沟流淌绿色糖稀,金黄色软糖石头,甜气的棉花糖天上云,飘香的水晶琉璃色的油菜花田延绵到世界的尽头,接连这天际的日落。
  缅因王不措地坐在白色的硬糖椅子上,巨大的蓬松松的猫头鹰坐在椅子另一侧,全身通红就像活着的火,微笑并冲着你眨眼睛。
  红色的绒毛甜蜜而蓬松。
  “你不会希望可以抱着我,和我在这个花田里打滚,玩上一整天吧?”猫头鹰问。
  缅因王恍如梦醒,说:“不,我没这么想。”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嗯?···哦,好。”
  “沙漠之神有两个儿子,一个儿子听从父命成为了沙漠的英灵,执太阳的钝剑,漂流在沙漠中,解救沙漠中迷失的旅人,惩罚亵渎沙漠的人。但是,并非他的每个子嗣,都向往保卫风和沙子已有的。沙漠的小儿子向往海洋,他终日坐在海边怅惘大海外的世界,他认为,扬起风帆,震洋踏海,去看见世界的本真摸样比神明逍遥。”
  “··”
  “直到有一天,小儿子阿忒司隶把他的神格放到一个玻璃瓶子里,丢弃在沙漠的某处,扬起风帆,出了海。数年后,以凡人之躯出海的阿忒司隶,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一只被光追逐的鹰头狮身的怪物。他逃避太阳,就像被追杀,躲在缅因高原的背面,永永远远的躲藏在世界的阴影里。”
  “他怎么了?”
  “神力?诅咒?谁知道呢?就连沙漠自己也也不关心。以前的大陆是没有夜晚的,沙漠的的女儿太阳之女终日悬挂天上。但是阿忒司隶的归来,带来了黑夜的秘密。当阿忒司隶因为自己无法控制的颤抖悲号时,天上就会升起乌云,当它哭泣,天上才会下雨,滋润血沙。当阿忒司隶因为它撕裂腐烂的血肉惨叫的时候,月亮便会升起。直到阿忒司隶停止一切,沉寂下来,沙漠又如初。”
  “但也多亏了阿忒司隶,带来的海洋的潮汐以及昼夜变换;沙漠上出现了生命、植物、人类、兽人等等的一切。但是无规律无常的昼夜无疑是折磨。意识到这一点的沙漠神的大儿子忒耶斯,持太阳钝剑找到了山谷黑暗里的阿忒司隶。将它囚禁,砍断它的手脚。当世界久旱,忒耶斯就会用钝剑击打怪物的胸骨,并哭泣。这样天上才会下雨。当世界应该降下夜幕的时候,忒耶斯会挥砍阿忒司隶的翅膀,他的惨叫声会在天上拉起月光;而阿忒司隶的叫声必须持续整个夜晚,长久的响彻在黑暗的山谷里,以此维持世界的规律和永恒。”
  猫头鹰停下了,但男人以为他还会说下去而等待。
  “我讲完了。”
  “为什么和我讲这个?”
  “你知道吗?你是缅因之王、世界的王,这个世界有自己的正义,这个世界需要有人去做对的事。”
  “你是指谁?忒耶斯?还是阿忒司隶?”
  ······
  梦醒,那团火红的猫头鹰只是一场梦。
  缅因王在床上醒过来,嘴里重复着梦里的猫头鹰给他的启示。
  “这世界,需要有人做对的事。”
  狮子管家穿戴极其精致的常西装,头上的鬃毛都梳理编好,数十个金色的鬃毛辫子垂在胸前。
  “老爷,时间到了。”
  魁梧庞大的缅因王在床上醒来,缓慢慵懒的穿衣。
  “老爷选举节分就在眼前了,您可不能再在民众和教堂里面胡言乱语了。请您今天一定要谨言慎行。”
  管家拉开卧室的窗帘,阳光霎时照进房间里。
  “嗯~啊~”
  缅因王一边穿衣一边懒散回答。
  ······
  圣三一缅因大教堂,位于缅因高原王族城市,每天早七点做礼拜。
  外面看,教堂天顶十字架钟楼。教堂大厅,拱形的大厅纯白,过于高的天花板从大理石的白色渐变成无限。清晨,神父安静的颂道,年轻的执事紧贴在神父身后。
  教堂挤满了早晨做礼拜的人,早到的大抵上是附近工人、农民,座椅上的基本上麻布衣人。有钱的的长衫、西服的人类晚到,自觉地站在最后面,安静地享受着清晨的第一根雪茄。各类人员簇拥,却又和谐而有序。
  雅各布神父接替了五年前病死的老神父。
  猫头鹰神父的脑袋梳理的一根杂毛都没有,宽大的袖子里垂下来的雪白的羽毛,拖到地上,黑色的修士服,胸口挂金色十字架。左手持着圣经,右手拿手杖;银色的手杖上镌刻佩币,佩币上的数字:120.
  但是看似和谐的早间礼拜仪式,神父确实在被挟持的状态下进行的。
  神父身后的人类用一把短刀顶在礼拜的猫头鹰雅各布神父的后腰。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
  缅因王如往常一样坐在教堂的第一排,脖子上挂餐巾,教堂大厅里摆上一小方桌,餐盘,银刀叉用餐;土豆、西兰花、一小点的面点。
  他吃饭的动静其实很小,但很是仔细,快速用餐,洁白的餐巾始终如一。
  和谐的礼拜,他就像异常的音符,格格不入。
  缅因王着毛料西装,黑皮鞋、黑袜子。普通的人类相貌,黑色卷发,没有胡子。大块大块的肌肉武装他的全身,仅仅是臂膀就把西装撑得没有一丝褶皱,坚实的脖子使得领子里都没有空隙;肚子腹肌坚硬的像钢铁。
  与其说他精壮,不如说是过分魁梧。
  魁梧壮汉,在教堂礼拜肆无忌惮用餐。
  “你他娘的别吃了!”
  缅因王撇眼坐在他旁边,紧贴着他的脚夫。
  没有理会,继续在礼拜教堂用餐。他的时间是完全排满的,哪怕是他的睡眠时间也是一缩再缩,他只得在教堂用早餐,时间久了就成习惯了。
  “停下来,你这个卑劣的‘兽’”
  “兽”之名被缅因群众普遍的用在了他们的王身上,因为缅因王非人一般的兽行而被人们叫做卑劣的“兽”。
  脚夫掏出手枪,盖在宽袖子下面,声音压低,流露出咬牙的恨意。
  缅因王停了一下,撇他腰下的手枪。随即又立马用银刀,利落地切开松软但冷掉的烤土豆块。
  虽说他吃饭的速度还算快,但是吃得很仔细,没有在他脖子下围的白餐巾上溅上一点。
  “来自自由党派的提醒,这件教堂已经被我们的人包围了。街道、路口、前三排的礼拜的家伙;哪怕是上面的神父,现在也正被人拿着刀子顶着,那个异族的鸟人。”
  缅因王下意识抬眼看神父,刚好与神父的目光对视。
  “你放心,今天我不是来取你性命的。我是来拿东西的。”
  “你想要什么?”
  缅因王用餐巾擦拭嘴巴,小心折叠餐巾,颇有礼仪得收拾摆放各种餐具。
  缅因王对于威胁不痛不痒,并示意站在旁边的狮子管家下第二道菜,管家推车过来更换了餐碟。并为缅因王更换新的餐巾别在缅因王胸前,以及新的银餐具。
  “你在这里宣誓并效忠的《国家宣言》,外族王权交接文件。”恶徒露出狡黠的笑容“被保存在这里,把它给我,我就可以留你的命。”
  嗯?歹徒在心里奸笑。留你的性命?哈哈哈哈!怎么可能?缅因之王的兽行,缅因人类人人得而诛之!我们的交接是时代的选择!而你,兽,你必须死。
  神父执事的刀子已经划破了神父后腰的黑色毛料,露出里面宽松的白衣。
  “神父,请你继续。就这样结束礼拜,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年轻的执事小声提醒,看起来他并不像伤害任何人。
  忽然,教堂的大门被大力的甩开,重达几十斤,厚有三寸的镶铁木门,被人像爆炸一般打开。
  一头北极熊人冲了进来,他穿着铁甲,手持半米钝长刀,眼框泪水喷涌。
  北极熊的叫喊渗透掠食者的威慑。
  “雅各布神父!对不起!”北极熊刀尖向前,牙齿咬得爆鸣,泪水直流“我······我们家乡的三千流民的亡魂,缅因王!他们在呼唤我伸张正义!”
  什么情况?劫持缅因王和神父的恶徒都错愕的往后面看。
  “缅因王!!站出来!”
  又一个找缅因王寻仇的。
  缅因王站起来,走在走廊尽头面对门口的泪水横流的北极熊。
  “既然你是冲我来的,可否就请与此事无关的人离开。”
  缅因王抓住这个机会,一方面可以在大规模的冲突发生以前疏散群众,避免恐慌;同时也消除了无辜的居民被做人质的风险。
  而且,最重要的是,选举在即,决不能再让误伤民众的事件发生。
  北极熊用力的点头。
  神父停止颂道,指挥国民从两侧离开。
  国民很冷静迅速,数秒清唱。
  教堂里就剩下前三排的人,和神父缅因王两人。
  两个挟持的恶徒面面相觑,对于这样突发情况他们都没准备,但是这样下去出去的人就要报警了,秘密挟持就没有意义了。
  北极熊不清楚前三排正在劫持缅因王,好像还在等待这些“无辜的人”离开教堂。。
  执事小声和神父说:“这头熊你认识?”
  这只熊的闯入无疑是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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