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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活动波澜不惊的胜利结束，古古和十九厂，连同所有同行都明白，这只是开头，只是交际礼仪的一部分，关于订单，还得继续使力。
除顶级大佬似真似假的表态外，没半个人关注的可怜巴巴仨倒霉蛋们，滚滚浪潮里，十九厂连朵浪花也未曾溅起。
无论展销亦或传销，没戏的家伙只好走常规门道，一行三人去往星联军方在商务区设立的办事机构，那里无直接采购权限，不过，他们可以居中联络调节。
这是个肥美的闲差，不需要什么门槛，看似傻子都能做，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平衡同样是一门不可多得的艺术，灵活应对各种来头，巧妙化解各种非难，挡枪背锅更是家常便饭。
玩转人类传统艺能的，也是人才。
办事机构占据某商业建筑中的整整一层，纯服务部门格调气度什么的也还好，往自动系统里输入各项必备数据，古古等人便大功告成该退散了。
“我想和他们的负责人谈一谈。”
“厂长先生，他们是不会搭理我们的。”
“总得试试。”
巨头和小虾米的区别，是人都懂，古古坚持再努力一把，十九厂最后的希望，没了……不敢想不敢想，熟悉行情的俩老鸟表示不看好，只是，来也来了。
闲差肥美，人不一定有空，大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古古极富耐心，就那样大剌剌的等，李百般无赖的沉迷个人终端暂时不拔出来，艾夫因低头闭眼打瞌睡。
无可奈何又不好唉声叹气，自娱自乐吧。
等啊等，他们的耐心终于打动了办事机构的一位负责人，不情不愿的中年男人总算接见仨不识好歹，对方神色没什么大波动，显然深具“服务精神”。
“谢谢您，尊敬的先生，我们并不想过于打扰各位。”
很有礼貌的古古先致以诚挚问候，继而直奔主题，大家都忙，都缺乏宝贵时间，所以废话就不必讲太多，他声明，十九厂的东东是个很好很好的东东。
东东全心全意按照星联军方的一切需求打造，有了它，战士们的战斗生活便彻底不用发愁，而且，十九厂绝对有信心同所有的竞争对手竞争，不管数量，或者质量。
只要大环境公平公正公开，他和十九厂全体员工，定当尽心尽力为星联服务。
“你们的数据我们已经整理，不日会发送上级部门审核，但请放心。”
“我们生产了大批货架物品，因为军用和民用性质不同，尊敬的先生，请您明白，我们必须确认上级部门的真实意图。”
对方一味的随便忽悠，古古哪肯罢休，声称军用品紧急程度远胜民用，没人耽搁得起，他要保证情况真真正正的送抵相关方，他们更要收到相关方的明确回执。
强买强卖态度令中年男人不快，没名气没资历没“硬通货”的打杂地方，这家伙到底懂不懂哇！世上有“规矩”，凡事不可坏“规矩”，自己也得根据“规矩”走流程的嘛。
“尊敬的先生，本尼阁下对我们非常支持，他认为，我们的产品符合军方标准，请您务必考虑。”
拉虎皮扯大旗，古古假装忽略“规矩”，毕竟他和十九厂玩不起“规矩”，对方点点头，有大佬撑腰表态，挺不错的。
但是呢，管他哪个大佬，所谓“规矩”，不容许僭越破坏，“规矩”不是他定的，“规矩”是星联长久以来，在现实基础上形成的既定事实，哪怕星联主席，照样得乖乖遵守。
不快的主人客客气气哄走仨不知趣不识相，古古很坦然，星联这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止一年两年，也许一开始便埋下了今时今日的伏笔。
学会习惯，懂得习惯，遵循习惯，维持习惯，已是大多数人的不二选择，他平静的对俩老鸟放话，能争取能做到的他会尽力完成，他始终认为，仅靠“规矩”，星联早挂了。
军方的办事机构种类不一，加上行政方面的公开渠道，李和艾夫因似乎想让新老大尝遍人间百态，也不阻拦，彼此心照不宣的一次次登门拜访。
他们发现，年轻新老大并不像身处十九厂时的冷硬直白，办事过程中，古古的姿态相当灵活，该低声就下气，身段柔和脊梁绵软，头和腰的幅度达到一个崭新低度。
嗯，只要他坚持不守“规矩”之类的原则，这些表面花活，根本没戏。
连番接触，古古逐渐察觉，整个兵工行业的不景气大大超出预料，水面下的PY交易甚至能够通过接触对象的言辞及脸感受到。
由于不守“规矩”，拒绝PY，十九厂的数据很有可能中途被消失，很简单，日子不好，大家哪个不想尽办法打通关节，以求增加获取稀缺订单的机会。
靠产品？靠价值？靠质量数量？有用的话星联还会输……口误口误，不拿出诚意，谁他妈的理你！
“厂长先生，晚上有个大型活动，很多头面人物光临，我们可以去那里交际。”
“你们熟悉情况，我就免了吧。”
坐看新老大处处吃老鳖也不合适，场面人艾夫因打算去大场面寻找转机，场面人李深表赞同，非场面人古古不太感兴趣，他有点累，人累心更累。
拗不过俩老鸟左一句右一句劝，劝土棍见识一下大场面免得一辈子都是土得掉渣的光棍，他只好随大流，名流诶，伊申曾经所在的圈子。
为什么说曾经呢，伪名流伊申早就褪去了名流的外袍，露出……人家好想好想她哇！人家唯一基友哇！人家期盼着再次同她手拉着手儿心着连心哇！
怀着满腔哀愁，无精打采的古古跟在俩老鸟身后，直到这时，李和艾夫因多日的晦气一扫而空，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好像不是为了正事。
唉！真不想说他们。
上空已然漆黑，提醒人们，美妙的夜晚又一次降临，大家可以尽情的嗨，尽情的做爱做或不爱做的事，抬头远望，商务区屈指可数的高级活动场所赫然入眼。。
老鸟门路广，居然能掺进高层次活动，冷目观赏前方精心打扮的俩，原汁原味土棍兄活像一年轻小跟班，估计他们对自己的秉性心知肚明，索性弃疗得了。
假如真的捞到订单机会，十九厂传销头子古古不介意参加违反本意的娱乐活动，他是个现实主义者，他给现实砸的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