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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宫孙不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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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东山坐在宫木的床边,看着宫木的的小脸,那张脸像是稍微挤一下就会出血一样。宫木紧闭着眼,睫毛和眼皮轻微颤抖着,像是承受了很大痛苦。
  站在一边的孙东云担忧着说:“他三叔,木木他是……”话说到一半,想到大女儿在一边,又止住了话头。
  宫东山愁眉不展,对大嫂说:“嫂子,让一一骑车子去叫老连哥来,得给木木打吊瓶。”
  孙东云的大女儿宫仪,小名一一,是个十五岁的大姑娘,向来是稳重懂事的,宫仪知道弟弟出了事,害怕却不慌乱,当下点头说:“我这就去。”说完就往外屋走。
  孙东云叫住了女儿,嘱咐说:“路上骑车慢点,别摔着。”
  “知道啦。”宫仪颇有些风风火火的性格,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宫东山对大嫂说:“嫂子,拿家里的针来,要是有酒也拿来。”
  孙东云连说:“有,有。”急匆匆地拿来针和家里过年剩的酒来。
  宫东山掀开宫木盖着的被子,把他上衣掀起来,露出宫木小小的瘦弱胸膛,一根根肋条清晰可见。
  旁边的孙东云看了差点掉下泪来,家里实在不富裕,让两个孩子吃不上好东西,比平常人家的孩子都瘦弱一些。
  宫东山没说什么,看着宫木的左胸,那里有一个特殊的图腾印记在一闪一闪发着红光。那图腾看不出是什么,只看得出像是大概有拳头大小的一只眼。
  但这图腾旁人却看不见,孙东云还在为儿子的瘦弱身体心疼着。
  宫东山倒了一杯酒,从怀里掏出抽烟用的火柴点着,酒杯上空升起一缕晃晃悠悠的蓝焰,宫东山把针放在上面烤了烤,针尖通红之后,宫东山迅速将其扎在了宫木左胸的图腾上。
  宫木闷哼一声,脸上表情更痛苦了,宫东山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捻着针。
  孙东云看了想说什么,但一看宫东山脸上的凝重表情,忍住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宫木的表情慢慢放松下来,脸上潮红褪去,恢复了正常。
  宫东山快速拔出针来,关注着宫木的身体状况,见宫木的左胸的图腾印记隐没下去,只是身体还是有些发烫,松口气说:“还好,本来也差不多到时候了觉醒了,提前一点也没有什么大事。”
  孙东云一见宫东山的表情放松下来,问:“木木他没事了?”
  “没事了。”宫东山点头,目光却还是停在宫木身上。
  孙东云在一旁欲言又止,正犹豫着,宫东山开口了。
  “嫂子,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但是你不用多问,我也不能多说,这对木木不算坏事。木木既然成了这一代的【魂唤】,就是他的命。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教木木。”
  宫东山顿了顿,接着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和正常人一样,平常也没有那么多鬼怪作祟,除了多见到一点不属于这世界的东西外,也没什么。相比于这个,我更关心木木的学习和他的未来,木木脑袋瓜好使,要是好好学,他能比我还强。”
  孙东云没想到宫东山对木木这么看重,“能比你还强?你都是上清华的。”
  宫东山听到“清华”这两个字,心里一揪,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点了头。
  是啊,他是考上了清华,可也被清华开除了。
  “要是木木明天还烧,就先不用上学了,我去跟他老师说一声。”宫东山说。
  “行。”
  宫东山起身,对大嫂说:“放心吧,没啥大事了,让老连哥给木木输上水退了烧就没事了。”
  孙东云感激地点点头说:“真是麻烦你了。”
  宫东山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我先回去了。”
  孙东云看着宫东山脸色有些不太好,问:“你咋了?”
  “没事。”宫东山摆摆手,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留下茫然的孙东云。
  一回家,宫赵氏听见门响,看着院子里的宫东山,在里屋喊:“饭给你热着呢,再吃点吧?”
  “不了。”宫东山说了一声,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屋,关上门后一下子瘫软在炕上。
  脱了外衣的宫赵氏在炕上看着宫东山回了自己屋子,对一旁躺下听匣子的宫明觉老汉说:“这孩子咋了,我还想问他木木咋样了。”
  宫明觉闭目养神,说:“你别太不待见木木他娘。”
  “是我不待见她?她不待见我哩。”宫赵氏不满而又生气地说.
  “那也是你做的太过,你这人,太偏心,又刀子嘴。就说今年麦秋,凭什么你光帮着老四那两口子去地里裹(割)麦子,不去老大那里?”宫明觉睁开眼说。
  “还把自己腰累着了。”他又加了一句。
  宫赵氏被老伴的话戳中心坎,声音软了下来:“不是我对老大家有别扭,只是她这人,脾气也太刚太臭,当年不过是因为她是孙家的我不同意她和老大的事,这几年一直跟我甩脸子,我好歹是她婆婆嘛!”
  宫明觉斥责说:“白(别)说人家,你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臭脾气,你们婆媳两个,谁也不肯低个头。白说人老大家当初是个后生晚辈,不懂事理还说得过去,你这个婆婆一把年纪了,咋也像个冲火的年轻人一样呢?”
  “你这老家伙说我老了!”宫赵氏手伸进宫老汉大腿根拧了下,疼得老汉嘶哈起来。
  “本来就是六十好几的人了啊!”宫明觉老汉不再惬意地躺着,疼得摩挲着痛处。
  宫赵氏猛然灵醒了一样,望着窗外夜色中的那棵正茂盛的枣树,被夜风轻轻吹拂着晃动,她悠悠地说:“我也想对老大家客气些,可一见她那张脸,一见那神态,就好么扯的埋怨,你个女人家,干嘛非要绷着脸,那么硬呢?你看老四家那口子,多叫人稀罕,人前人后叫着,对谁好言好语,多好脾气的女子。女人不该这样吗?”
  宫明觉嗤笑一声:“记得你年轻那会儿批斗赵老财,数你闹得最欢,脾气最顶,人家说算了就这样吧,你非得说让人家再磕头认错,你说人家,哪个女子像你这样抛头露面的?”
  宫赵氏嘿嘿笑着,又拍了老汉一巴掌:“那是你不知道我家让他欺侮得多惨,恨他恨着咧。当年他进我们家门,谁都给他打哈哈鞠躬作揖,可我就不,那时候我才八岁,就瞪着他,我爹还给我一巴掌,我到现在还记得。”
  宫明觉也笑了:“说到底,还是老大家和你最像。”
  宫赵氏叹了口气,“和我最像的是老大家,可我一辈子羡慕的,是老四家的女人啊!”
  宫明觉没有接这个话茬,问了一句:“不知道木木咋样了?”
  宫赵氏叹了口气:“明儿个我去看看。”
  宫赵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身子在黑夜中颤了一下,问老伴:“客,你说为啥宫孙不结?”
  宫明觉躺着,听了这句话忽然感到一阵心烦意乱,说:“我也不知道,老祖宗传下的这么一句话。”
  “木木他不会是因为这个……”
  老汉忽然语气生硬起来,“都是封建迷信,你别瞎寻思。”。
  宫赵氏嘟囔着,“明儿个得去看看木木。”
  老两口就着宁谧的夜色,一人一句说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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