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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自己的教养,不愿在背后说人是非,只能浅谈几字。
时子卿知他所言,“不喜欢为何还要娶?”
时子献胳膊撑在膝盖上,手交叉着撑在眉心前,“是母亲以死相逼,平日里从不曾见她与那俞家小姐走动,不知何时生了这番让人非娶不可的心思。”
他们这代人,在封建世俗与革新的冲突下长大,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厌恶达到了历代顶峰。
就像文化上,传统文学有传统文学的好,新思想有新思想的好。但新旧思想的碰撞下,有一代年轻人必然是激进的,是做不到理智看待的。
所以接受新旧思想教育的两种同龄人必然是格格不入的。
时子卿未言,这是他们的家事,他不好插手,但姚蕾必须提防。
姚蕾忽然将手伸向时子献,倒让人有几分疑惑。
虎毒尚且不食子,当真有人连畜生都不如?
时子献走后,时子卿从轮椅上起来,往寝卧走去。
泠魅揉了揉困倦的眼睛,迷迷糊糊看到身旁有人躺下,伸手去环来人的腰,头埋在了他脖颈间蹭了蹭,声音带了几分睡不醒的气泡音,“怎么去了这么久呀?”
时子卿将人给扶起来,“你这午休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该起了。”
泠魅眯了眯眼睛,抬手挡住从窗口泻进来的阳光,声音有几分软,“每次一睡就不想起了。”
时子卿给她盘着发,“鬼蛊的事情能跟我讲讲吗?”
泠魅蹙了蹙眉:“察觉到你的腿有问题后,我就循着气息去找了,最终是在俞家的墓地下发现的,俞家的墓地下建了地宫……”
时子卿将木簪给她戴上去,“毁了鬼蛊后果如何?”
泠魅:“鬼蛊被毁,凡是借过运势的人都会遭到反噬,哪怕已经投胎转世的依旧会受到影响。”
俞家像水蛭一样扒着京城运势强大的人家至少吸了百年的血,更何况这四九城本就是紫金之气环绕之地。
一世造的孽若是不能今生偿还,也总是要有一世还了的。
泠魅耸了耸肩,“就像你的腿一样,被借了运的人都会恢复原状,但那些已经烟消云散的魂魄谁也没办法。”
时子卿:“鬼蛊还有再生的可能吗?”
泠魅摇了摇头,“这个世界能够吸引阴物逗留的冥府之纹已经彻底被毁,没有任何再生的可能了,除非再有人能打开这个世界的大门,留下什么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时子卿:“也就谁说俞府之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用?”
泠魅点点头,“对呀,所以你用轮椅的这层伪装也可以卸了,俞府的天师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没有可供他们发挥的阴物,也是无用。”
时子卿垂眸,若有所思,既然如此,时子献的处境也就不必担心。
到了时子献娶亲之日,时子卿和泠魅早早地洗漱完,时府的车便到了。
泠魅戳了戳他的膝盖,“不带轮椅了吗?”。
时子卿笑笑,捏住她作乱的手指,“不是你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