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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子卿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闪烁着几分冷凝的光。
刚刚的一切还在脑海中闪现,天地色变,浓重的阴影覆盖着这一方宅邸,奇形怪状的妖魔发出恐怖的嘶吼。
若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能相信这一切。
泠魅究竟从何而知,她又从何而来。
时子卿低眸,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泠魅膝上的布料,神色不明,半晌未言。
泠魅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她,“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时子卿轻笑,像是带了复杂的情绪在其中,“我问了,你会说吗?”
泠魅像是在说什么承诺一般,少了平常的那份漫不经心,“只要我懂,言无不尽。”
时子卿垂首去吻她的眉心,瞳色幽深,嗓音里带着几分渺远,“想要离开吗?”
泠魅不知他为何忽然问及此,有几分讶异地抬眸。
看着女子恰灵似慧的双眸忽然绽放光彩一般,时子卿眸色越发深沉,眼底暗潮汹涌,像是能将眼前人吞噬一般。
原来她这么想要离开吗?
他之前读过灵异杂谈,锦鲤不喜为人豢养,虽不知真假,但也难辨实情。
也罢。
世间灵物本就该归于山水。
是他无能,这么一双腿让他只能居于一室,无法陪伴她踏遍锦绣山河。
可她不该像他一样,从化形到归尘,偏居一隅,闭门不出。
若是美好的东西终会失去,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拥有。
泠魅看时子卿像是突然想通什么一般,伸手去环他的腰。
时子卿避开了几分,将腰间系者的令牌解下来,塞到泠魅手里,眼神却并未落在她身上。
他怕他多看她一秒,就会忍不住将她囚禁起来,与世隔绝。
时子卿音色淡淡,“拿着这枚令牌,国内各地的时氏钱庄都可以取钱,我知你身手常人抵不过,但还是将这枚令牌带着,会有专门的镖客跟着你……”
他话还没说完,泠魅冷哼了一声,一巴掌拍向他的手,令牌被打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手背上落了清晰的红痕,时子卿这才抬眸看她。
泠魅眼眶微红,带了几分委屈,“你要赶我走?”
时子卿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要跟她讲道理一般的语气,“你今日若不走,我便不会再允许你来开了,明白吗?”
他说了一堆。
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泠魅躺了回去,背对着他,“我不管,我从有记忆开始我就在这里,这是我的地盘,要走你走。”
仅此一句,时子卿便知她没有听,垂眸叹了口气,眼底带了些无奈和深藏的宠溺。
时子卿也躺回去,隔着被子环住她,“是我的错。”
泠魅哼了一声,忙了好久未睡,被窝里太过温暖,便昏昏沉沉地睡了。
时子卿轻嗅她的发丝,嗓音低沉,像是威胁一般,“今日不走,便再也不允许走了。”
泠魅已经睡沉了,在做梦,闻言,接了句,“不走。”。
时子卿垂眸,小锦鲤已经睡沉了,这是不知做了什么美梦,竟然睡了还能接上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