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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写了什么?”
煤球歪着脑袋问道。
“最近发生的那个案件。开膛手杰克。”
顾云说着，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他再次拿起报纸，仔细的读着。
'如果献祭六位胎灵召唤恶魔。'
'悲伤的面容将覆盖于鸟嘴面具下'
'好奇的女人将带来灾厄。'
'灰色的客人将带来死亡。'
在开膛手杰克新闻专栏的最下方，写着四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第一句顾云勉强能理解，是指的开膛手杰克杀六个怀孕的妓女，献祭恶魔。
很早前伊莎贝拉就提过这个。
但剩余的三句，他却一窍不通。
不知道是文字太隐晦，还是对欧洲宗教文化历史所知太少。
“这是什么意思......”
顾云皱着眉，指着新闻栏下的这四句话问煤球。
煤球虽然看起来只是个小不点，但脑子似乎很活泛。
“鸟嘴面具。”
看到这四个字时，煤球忍不住念出了声。
他的神情渐渐变得很奇怪，似乎这四个字的背后藏着什么不好的回忆。
“那是什么东西？”
顾云狐疑的望着煤球。
“是人类对黑死病的一种恐惧。过去黑死病肆虐的时候，它被认为是防止感染的面具。但其实并没有用。”
“黑死病，也就是鼠疫。”
顾云微微蹙眉，他自言自语着，尽管自己的内核是个东方人，但黑死病肆虐欧洲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他不禁开始怀疑，曾经夺走欧洲三分之一人口总数的瘟疫，难道要卷土重来?
“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
煤球神色严肃，他拉着顾云的袖子，欲言又止。
“难道'幽灵'也害怕黑死病？”
顾云有些好奇。
煤球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我们并不害怕黑死病，我们害怕的是人类的死气。你没有见过，那个时候，满街的尸体，发着臭的腐肉，死气蔓延到幽灵街......”
说到一半，煤球停了下来，似乎触及到了某些不堪回忆的事。
“你经历过黑死病蔓延的时候?”
顾云稍微有些惊讶，因为那应该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不过转念一想，一个非人类的生物拥有非人类的寿命，似乎也是正常的。
“报纸上的内容一定准确吗？”
顾云又问道。
“当然。”
煤球眼睛瞪得浑圆，非常肯定。
“报纸写的是你内心最想知道的东西。绝不会出错。”
“明明一个报纸就好，为什么要搭配一把沙发呢。”
顾云有些遗憾的念叨着，毕竟沙发这种东西，实在有些不太便携。
“报纸只是传递信息的一种方式，如果有人不识字，除了报纸还有可能是别的东西。”
“啊？”
“像是坐在这把沙发上，可能会突然来一个人，跟你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这样的话，那人说的话，也会是沙发传递给你的信息。”
“也就是说，沙发才是主体，坐在上面，可能会通过各种方式，得到信息。”
说着，顾云垂下眼皮，思绪回到了妹妹身上，他希望着沙发能告诉自己，妹妹死亡的真相。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煤球没有再细致解释沙发的功能作用，只是盯着报纸，看的出神。
“好奇的女人......大概是指潘多拉吧。”
他冷不丁的说道，顾云的注意力一下子又回到了开膛手杰克的案件上。
“潘多拉?潘多拉的魔盒那个故事里的潘多拉吗？”
煤球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魔盒里，有各种灾厄。让潘多拉打开魔盒，是神对于人类盗火的惩罚。”
“如果是这样，那由潘多拉释放出鼠疫，就能解释的通了。”
“不对。”
煤球反驳着，不断的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潘多拉虽然可以释放灾厄和瘟疫，但她毕竟也算得上是神的使者。不应该和恶魔有什么关系......”
的确，报纸上的短句，第一句就说明了。
献祭六位胎灵召唤恶魔。
“潘多拉是被神赋予一切天赋的女人，但唯独，没有被赋予智慧。”
煤球的神色渐渐的舒缓下来，好像已经解开了暗语。
“你的意思是，她很笨？”
“或者也可以说很容易被利用吧。这样的话，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可能不仅仅只是鼠疫而已。”
煤球顿了顿，似乎要缓一缓，才敢讲自己的结论说出口。
“献祭，召唤恶魔，鼠疫，这背后的意思恐怕是，潘多拉放出鼠疫，老鼠的主人将被召唤于人世。”
顾云一头雾水的看着煤球，丝毫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同样的，煤球也一头雾水，他不明白的是，人世间到底在发生着什么。
······
“你们总算知道了。”
伊莎贝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二人附近，她深色冷峻，依旧是烟不离手。
“开膛手杰克就是潘多拉，她放出了疫鼠，在疫鼠的蛊惑下，正准备召唤那个恶魔。”
“你应该阻止他们!”
煤球突然变得很激动。
“你以为我不想吗？”
伊莎贝拉冲着煤球，吐了一口烟。煤球被呛了一下，干咳了几声。
“如果那个恶魔重临，死的最惨的恐怕就是我了。”
“你的意思是，连你也那他没办法?”
没有十分差异的看着伊莎贝拉，似乎伊莎贝拉在他的认知中应该是强大到可以匹敌恶魔的存在。
“如果是以前的我，大约还能一战，不过现在的我，不过是风中残烛，撑不了多久。”
伊莎贝拉悠悠的叹息道，她的眼神非常平静。
顾云渐渐也意识到了，伊莎贝拉一直不敢直呼其名的恶魔，就是老鼠的主人。
“不过，老鼠的主人为什么需要召唤？”
“神和恶魔是同样性质的存在，他们都不能真真正正的立足于这个世界，简而言之他们有他们该在的地方。你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天堂和地狱。”
“但是他们的使者可以游荡在世界上，散播瘟疫带来福祉。”
“当他们亲临这个世界时，世界就会面临崩塌的危险。”
伊莎贝拉少见的有耐心，她极其详尽的向顾云解释着。
“所以如果没能阻止开膛手杰克，世界就会崩塌?”
这件事让顾云一时有些接受无能，夺牌的游戏，总是不断的超出自己的逾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