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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凯瑟琳的眼神里迷茫而困惑。
潘多拉笑着走到了凯瑟琳的面前,她张开双手,轻轻地将凯瑟琳揽入怀中。
没有痛苦的尖叫,只有微微的呻吟。
这里一点也不像杀人现场。
凯瑟琳的身体软软的躺在了潘多拉的怀中。
她的眼睛里渐渐丧失了生机,脸上的血色倏然变得惨白。
潘多拉温柔的托着凯瑟琳的脑袋,微曲着身体,慢慢将凯瑟琳的身体靠在广场中心的雕像下,她小心翼翼的扶着无力的尸体,让它顺着重力缓缓的滑坐在地上。
雕塑的底座上被拉出了一道竖向的血痕。
血痕的底部,被开膛破肚的女人,面带安详的坐着。
她的血留了一片,浸湿了潘多拉的裙摆。
裙摆之下,突然微微的耸动着,不经意间竟然钻出了几只老鼠,它们试探性的钻进了凯瑟琳的腹腔中。
潘多拉微微皱眉,似乎不太满意老鼠们此时的出现。
但是随着尝到新鲜血液的老鼠们发出了吱吱的叫声,越来越多的老鼠源源不断的裙摆里涌出。
潘多拉的脸上略过一丝惊讶,但这张惊慌的脸,很快就被疯涌而出的鼠群所吞噬。
鼠群组成的巨兽,盘踞在雕塑的底座上,它们嗜好鲜血但并不食人肉。
它们只是带走了凯瑟琳身体里一个小小的器官,紧接着,毫无眷恋的离开了凯瑟琳的身体。
弈平目瞪口呆的望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还没有从潘多拉的死亡威胁中缓过来,就目睹了另一个陌生人的惨死,这无疑加剧了他内心的恐惧与庆幸。
‘如果再慢一点,我大概就和她一样了吧。’
弈平这样想着,带着满头的冷汗,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个两个女人呢?”
勃朗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主教堂广场上,他右手摸着胸口,尽量保持着和弈平的距离,毕竟他之前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和我无关。”
弈平皱了皱眉,他瞟了一眼凯瑟琳的尸体,尸体靠在雕塑底座上,刚好是勃朗特刚好看不到的地方。
“先生,能跟我走一趟吗?”
勃朗特死死的盯着弈平的脸,他知道弈平绝对不会回去,所以至少,自己要记住这张脸。
弈平没有说话,慢慢的后退了几步,他见勃朗特并没有跟进,料定勃朗特不敢这么做,于是很快逃进了白教堂里。
勃朗特等弈平离开广场后,才狐疑的走近,他透过一扇破窗向教堂内窥视着,但里面空无一人。
“啊!”一声尖叫从不远处的广场上传来。
勃朗特太过于专心的查看教堂内部的情况,以至于让这一声尖叫,吓出了冷汗。
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广场上的雕塑上聚集了一个零星的人影。
“不好......”
勃朗特喃喃自语着,朝着雕塑的方向飞快的跑去。
......
李奇的庄园里,会客厅内,壁炉里的柴火加了一道又一道。
大胡子盯着那堆火星,似乎出了神。
‘啪嗒’一声,一只信鸽扑在了会客厅的玻璃窗上。
大胡子望了眼窗外的鸽子,起身走了过去。
李奇本来懒洋洋的打着盹,被这冷不丁的动静给搅醒了,他眯着眼睛,盯着大胡子和鸽子。
大胡子熟练的取下了鸽子腿上绑着的信,眉毛一下子拧成了一股。
“男爵大人,接下来,勃朗特子爵可能会希望与您进行一次会面。”
“嗯?会面,他想来找我,直接来就好了,难道我还能拒绝吗?你们贵族的强调也做的太足了。”
李奇打了个哈欠,一脸无奈的笑。
“你也是贵族,还是比我们有钱的那种。”
大胡子一边说着,一边爽朗的笑着。顺势将手中的信递给了李奇。
“勃朗特子爵请您去会面的地方是苏格兰的老家。”
“哦。”
李奇点了点头,没有接过信,直接应了下来。
这让大胡子有些意外李奇这么爽快。毕竟苏格兰一来一回至少也要耗费两周的时间。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时间?”李奇狐疑的忘了一眼女仆,女仆点了点头,很快去应了门。
不一会,伊莎贝拉夫人带着艾尔伯特也走进了会客厅。
“没想到会客厅最热闹的时候是这深更半夜。”
李奇微笑的望着伊莎贝拉夫人,她还是一副老样子,穿着不堪的麻布裙子,叼着一根黄铜烟斗,没有一点贵族夫人该有的体面。
“喔,玫瑰的香气。”
伊莎贝拉夫人没有理会李奇,将手上的烟斗递给了艾尔伯特。
艾尔伯特兴奋的点了点头,一蹦一跳的抓着烟斗走到了壁炉边。
”伊莎贝拉夫人,您的烟斗中的火,没有灭啊,为什么还要点一次呢?“
顾云不解的询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也许都知道,烟这种东西,烟丝不一样,烟斗不一样都会影响烟的品质,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其实火的种类也能产生影响。”
伊莎贝拉夫人砸着干瘪的嘴,喉咙里发出了沙哑而渗人的笑声。
“没错,‘烈火玫瑰’的火,味道尤其纯正。”
艾尔伯特用壁炉里的火重燃了烟斗,几缕青烟溢出,他也忍不住凑上前,嗅了一大口。
“好了,拿过来吧。”
伊莎贝拉夫人勾了勾手指,不是很耐烦的坐在了沙发上。
艾尔伯特连忙点了点头,一脸谄媚的笑容,走回了夫人身边,只是经过顾云身旁的时候,偷偷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小饼干,趁大家没注意,放在了顾云手边的饼干碟上。
做完这些小动作,艾尔伯特狡黠的一笑,回到了伊莎贝拉夫人身边,恭恭敬敬的递上了烟斗。
伊莎贝拉夫人摇了摇头,她虽然老的花了眼,但对艾尔伯特的小心思了如指掌。
不过现在的情形,让她没有训斥艾尔伯特的心情,她只是轻轻跺了跺脚,那枚被偷偷添上的小饼干瞬间碎成了渣,顺着堆叠的饼干间隙,流到了碟子的最底部。
“夫人......”
艾尔伯特似乎发现了,声音变得唯唯诺诺,他很怕被责骂。
好在伊莎贝拉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接过烟斗,猛的嘬了一口,浓烟顿时从口鼻中氤氲吐出。
“温柔而热烈,没有比这更好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