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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九表情已经凝固,身体出现明显的僵硬,双眼中的黑色部分开始逐渐变细,缩短。
不!
不!
我才二十岁,我还不想死!
我不要死!
张少九内心疯狂怒吼着,微微张开的嘴中发出低沉的声音,他还有意识存在,躯体虽被逐渐控制,但他仍旧有着微小的掌控权。
过了一会,张少九的身体已经彻底僵硬,仿佛变成了一个化石,只有嘴中还在不断嘶吼,表达自己的反抗与愤怒。
他的双眼黑色部分只差一点,就会完全化为一根如针般细的诡异,可就是差这一点,已经僵持了一会,还是不能继续下去。
这并不是说张少九比那个大块头强,能抵抗鬼的侵蚀,而是那张门还存在,虽说有了漏洞,但规则依旧是规则。
只要没有无视规则的实力,那它就要抵抗规则的压制。
所以,这人影的侵蚀绝大多数威力都被门所挡住,无法再对张少九进行下一步的侵蚀。
当!
人影抬起了一只脚,和那木门接触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木门出现一道不大不小的裂缝,而人影的哪只脚就停在了那里,和木门接触,整个人一动不动,就好像一座作工很烂的塑像。
“临!”
人影吐出一个发音,很是清晰,听在张少九耳中,就是一个临字。
咔嚓!
砰!
本就被钻出一个大洞,开了一条裂缝的木门发出一声难以支撑的声响,一道巨大的缝隙从上一直延伸到木门底部,无数黑色流体下一刻就充满了巨大的缝隙,并且极快的将木门由黄变成了黑色。
然后就砰的一声,变成了一堆碎渣!
人影踏进来了,恐怖的寒意瞬间降临这个宿舍,那种死亡的恶意以及强大的力量,使整个宿舍都发生了扭曲与异变。所有物品都在化作碎屑纷纷消失,墙壁在扭曲歪斜,整个房间都似乎被巨力拉伸扭转。
挞挞挞!
那人影迈出步伐,发出脚步声,一根如鸡爪的手慢慢抬起,向僵硬的张少九抓去。
我才二十岁,连恋爱都没谈过,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我还不想死!不想死!
呜呜!
呲呲呲!
一阵浓郁的黑烟升起,是人影踩到了一些黄色液体,脚底的虚影都变得有些透明。
不过,这并未使人影有所迟疑,这些东西对付一些傀儡还行,对他最多造成一些轻微的伤害而已,
这就是两个世界相互交织的结果,原本在现实世界,童子尿只是一种象征,只是对传说本不存在的鬼有致命作用。
但经过两个世界规则融合,虽然这个世界还很弱小,但一些规则是不可避免的,只是作用要减弱不少。
哈!
人影突然张开被黑色流体覆盖住的嘴,露出一口如野兽般的利齿,一口黑气喷出,将张少九头部完全包裹起来,继而便晕了过去。
嗖!
人影伸出的爪子陡然加快,音爆声都被炸了出来,可在现实世界,那爪子的移动速度只是比原来增加了一倍,速度依然慢的可以。
而映在人影眼中的,是那一层层的世界缝隙被破开,正在努力抵达这个世界,其中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绕这个大学跑上十几圈。
咳咳!
仿佛病人咳嗽的声音,人影吐出几块黑色的固体,速度再次加快,音爆声几乎将整个宿舍充斥。
墙壁开始坍塌,炸裂,扭曲的墙体发生不可抗拒的损毁,这个宿舍所有的一切竟然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只剩下人影与昏迷的张少九悬浮在半空。
可诡异的是,这个二楼宿舍的损坏对整栋宿舍大楼根本没有影响。
大楼屹立,在外人看来,这个大楼根本没有任何变化,阳光明媚,现代化的气息千篇一律,没有什么新奇。
而在一些鬼物的眼中,就会出现无数的黑色流体将这个宿舍大楼的二楼包裹,它们只能感受到里面那强大的鬼力,却不能穿过流体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呜…………
像是天在哭泣般,强烈的劲风突然刮起,席卷天地,天色一下子昏暗下来,校园里的人们匆忙走着,想要赶紧找地方避雨。
轰隆隆!
一声倒塌的巨响骤然响起,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看去,不禁神情当场呆住了。
一栋去年刚刚建成的宿舍楼竟然倒塌了,而且还是毫无预兆,塌的是那么彻底,就好像上面的楼层有一层被消去,其余的直接掉下来一样。
“快救人,快救人啊!”
“啊!陈宇,陈宇!呜呜呜!”
“打电话,快快快!”
“我去通知,我去通知……”
有人组织众人救人,有人在哭喊着亲人,还有人脸色苍白,嘴唇都在颤抖,他们已经想象到等待他们最严厉的惩罚。
一栋刚刚建成的宿舍楼,才投入两年就倒塌了,一切有关建设大楼的人都要受到责罚,这里面蕴含的危机与后果将会使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官位丢失,锒铛入狱!
“最新消息,最新消息,江行大学新建成宿舍楼投入使用不到两年,轰然倒塌,这是天灾还是人祸?”
“宿舍楼倒塌,承包商当场昏厥,无数家长举牌游行示威!!!”
“江行大学高层对宿舍楼倒塌事件避讳不认,拒绝一切发布与公告,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江行大学作为一所普通的本科院校,一直不为太多人所知,可前几天的宿舍楼倒塌事件,使得这所大学连续多天登上热搜榜,街头小巷都在谈论这件事,由此引发的争端数不胜数。
“小九,你感觉怎么样?身体疼不疼?都怪这杀千刀的承包商,那些人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干,这钱也敢贪,就不怕祸害到子孙后代……”
“妈,我没事,真的没事。”
张少九躺在病床上,无奈的打断母亲这几天连续不断的唠叨声。
“哼,没事也要给我待着,宿舍楼都倒塌了,怎么会没事,好好养着,不要怕花钱,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就坏了。”
母亲又说了几句,见该是休息的时间,就出去了。
等母亲走远了,张少九才麻溜的做起来,从怀中掏出几个物品,脸色欣喜还带着些许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