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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嘴硬!”陈羲大手一挥刚要再来一个巴掌,不料这个巴掌被旁边的人给接住了,于是他冲着那人来了一句,“滚一边去!”
陈羲现在的状态让旁边的人都非常担心,他的脸颊又青又紫,手臂、手指、背、肩膀还有腿都在止不住地抖动,现在要是给他量个血压肯定得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不过他们现在能做的,除了准备好疗养的环境,就只剩下祈祷他不犯脑溢血了。
这时候刘欣笑着走了进来:“哎呀哎呀,你发这么大的火实属罕见啊。”
“她做这鬼事我觉得更罕见。”见刘欣来了,陈羲总算是冷静了一点,不过依旧没好气,“你来干啥?”
趁这个空档,北雁赶紧把陈皙扶出房间,免得陈羲又发火,顺便自己也躲一下风头。
“不就是来看看你吗,关心一下,不成啊?”刘欣安若泰山地靠在了沙发上,“一点文件而已,给他便是了,反正我们也用不上,何必这样勾心斗角?”
“给他?说得简单。你知道他要什么吗?”陈羲的脸总算回复了正常的颜色,不过这高压过后浑身酸麻的感觉还得花点时间恢复,“那就听你的给他呗,凉音,去整理准备吧,别在这给我嬉皮笑脸的。”
“没问题,反正凉音本来就是我写的。”刘欣嘴上答应得爽快,内心却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要不是刚才北雁交代我不要火上浇油,要不是为了你这条老命,我才不会再碰键盘鼠标的。
听见刘欣的话,陈羲这才满满冷静了下来。不过无论陈羲现在如何,今晚陈皙都不敢再回家了,只得在北雁家中借宿一晚。
一夜过去,烈日再次开始烘烤岭山的土地。这几天近乎沙漠气候的风吹日晒让张泽的皮肤有点不适应,暴露在阳光之下的地方刺痛难忍瘙痒难耐,估计再过几天不仅要褪一层皮,自己的肤色也会变黑不少。看来如此烈日炎炎,不整个防晒霜是真的不行。
昨天张泽被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折磨的直到半夜才睡着,醒来后他早饭都没有吃就出门直奔陈羲的住处,但是很不巧陈羲此时并不在家,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北雁叫到镇医院去了。
看来陈羲也是个大忙人,为了这个一万多人的镇子操碎了心。张泽只好一路打听来到了镇医院。
医院不大,只有一栋三层楼的门诊部加上两栋活动板房拼成的住院部。不过走进去看,与其说那是住院部,还不如说是方舱。来看病的人也不是很多,一间病房二十多个床位有一半都是空的。
但就是为了这间病房里十几个病人,却有包括陈羲和北雁在内满满一屋子人围在旁边。他们一面马不停蹄地救治,一面为对策问题吵得不可开交,但都对目前的状况手足无措。
听他们的谈话,好像是说前天和张泽去搬物资的那些人,负伤归来之后不少人伤口感染命悬一线。
微生物感染在张泽的时代都不是什么大病,一针抗生素就能把致死率压到小数点后两位,何况科技发达的末世。但是现在问题就在于没药了,北雁已经往防空洞跑了两趟,但是那边不是含糊其辞说没有,就是直截了当地不给。
几经讨论,众人决定去找岭山军区的人试试,实在不行再去延湾砰砰运气。
直到他们要出发的时候,陈羲才注意到已经再门口等候多时的张泽,于是他让其他人先踏上行程,自己一个人过来给张泽赔礼道歉。
“昨晚的事真的是对不住,是我一时疏忽,还望张先生海涵。”
“医药的事我帮不上忙。”张泽知道下一步陈羲会说什么,于是提前断绝了他的念想,因为这事自己真的帮不上忙。
陈羲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展现出太大的变化:“拿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昨天晚上我想通了一件事,”就在陈羲快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张泽突然叫住了陈羲,“凉音我要定了,如果你还是扯理由不给,那就后果自负。”
此话如雷贯耳,让陈羲立刻停下了匆忙的脚步,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张泽,怒火中烧一字一顿地感叹:“真不敢相信北雁说的居然是真的。”
“现在讨论事情的真假没有意义,人们只会相信他们想相信的说法。”张泽说着来到陈羲面前,“昨天生物圈三号差点停摆的事情,是巧合还是我蓄意而为之,你愿意相信哪个?”
“最开始我坚信前者,坚信你是一个善良的人。”陈羲用低沉的语气回答张泽,“但是看来现在看来我不得不改变我的看法了。”
“陈羲?在干啥呢?事不宜迟啊。”北雁远远地催了陈羲一句,刚想过来一看究竟,但是见到张泽便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这一句话也吸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力,大多数人只是单纯的看个热闹,但是有那么几个的眼神明显不和善,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来将张泽撕成碎片。
“那就按你的看法来呗,我也没必要费功夫给你们解释了。”张泽用一种威胁的语气说,“你把凉音的资料整理给我,我保证你们今后吃饭的问题。否则,生物圈三号下一次故障就不是供电不足了。”
“刘欣已经开始帮你整理了,应该几天之后就会给你送过去。”陈羲满脸不悦有无可奈何,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张泽,然后转身离开医院,“希望你不要食言。”
张泽得意地冷笑了一声,然后踏上回家的路。怪不得好多人都喜欢用强硬的手段而不是用善意感化别人,因为这样效率实在是高。
张泽开始想做一个好人,但是如此看来单纯的好人在末世里根本没有生存的空间,必须要有点自己的手段才行。张泽不是心怀天下的圣母,帮助岭山镇本来就不是他的义务。现在岭山镇让张泽寒了心,就必须承受后果。
快到家时候,张泽远远的看见家门时敞开的,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张泽的后背升起。走近一点,便能听见屋内传出一男一女两个哀嚎的声音,女的声音微弱显然被打得不轻,男的撕心裂肺就像是蛋碎了一样。
还有一个男性声音,怎么听怎么觉得熟悉,对那个女的大打出手。每一次殴打,都会跟着一声惨叫,再跟着一句不堪入耳的谩骂。
仔细回忆,张泽终于想起来是那天晚上北雁来旅店偷袭的时候带的人。这让张泽的心都揪了起来,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敢动荣小兔?活腻歪了!想尝试一下心肌梗死是什么滋味吗?
别墅里面传出啪的一声响,然后就是明城盛气凌人的话语:“护着他?你有什么资格护着他?那个狗男人又有哪一点值得你这样做?既然你要这样,这一巴掌你就替他受了!”
我是狗男人?狗都不会吃你的良心吧!张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道最后一步一步地跑了起来。
话音刚落,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替你爸妈教育教育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只鸡?”
只可惜你生来就是男的,要不要我也帮你父母教育一下你?让你体会一下被捉进生物学研究所的滋味?
又一巴掌,这次了力道几乎是前两次的总和:“这一巴掌为我兄弟青春前程,你这个无耻下流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