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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又是一声更大声的惨叫,一个沉重的男低音,来自明城。
明城感到自己的手掌被死死地掐住,他使劲抓挠着那只手,却发现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下一刻,一阵更加剧烈的痛感从四根手指骨传来,但是他无论如何撕扯着嗓子也无法减轻这莫名其妙的痛觉。加上从心底升起的恐惧,明城瞬间浑身无力靠着墙滑到了地上。
北雁不可思议地看着痛不欲生的明城,刚想开口责备,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真的是,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觉跑到我屋子里来闹腾。这就是你的衷心祝愿?”
战场上还和敌人废话,这是最愚蠢的事情。北雁冷笑了一声,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转身举枪瞄准张泽。
但是北雁这时候也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他用的也是双手伸直的对等三角持枪法,而不是对武器保护更好的CARS持枪姿势。这让张泽有机会在向左侧身躲避子弹的同时,用自己的左手握住枪管并堵住抛壳孔。
第一枪没有对张泽造成任何伤害。当北雁再次扣下扳机时,他瞠目结舌地发现他的手枪除了撞针的活动再无其他反应。
笑容在北雁的脸上凝固,他根本没想到张泽居然真的敢夺枪,也没想到他这个弱不禁风的身子居然能够做到如此的敏捷,更没想到这种看似人人皆知的近战技巧居然能发挥出如此大的作用。
死死的抓住枪管,张泽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双手合力把手枪从北雁的手中扭了下来,后退一步的同时拉栓退掉枪膛中的空弹壳,把枪口指向北雁扣下扳机。
虽然张泽开枪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但是这一枪还是打空了。倒不是因为北雁反应迅速侥幸躲过,而是因为在张泽开枪的前一刻陈羲抬起了他的枪口。
“什么意思?”张泽和陈羲僵持着,并没有放下枪的意思。
“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有什么事是和谈不能解决的呢?”陈羲强陪着笑脸。
“但是他可不是这么想的。”张泽冷冷地说。
“不会,不会的。”陈羲僵硬得笑了笑,“我会跟他说说的,他不会的。”
张泽看了看北雁,刚刚拿一颗子弹似乎是刚好擦着他的头顶过去了,还烫焦了一撮头发,他现在还在死里逃生的惊恐万状之中没回过神来。
张泽想了想,还是放下了他的右手:“那我跟你说好,我还会在这里生活相当长一段时间。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就别和我扯什么驷马难追了,就算是千里马也追不回我说出的话。”
陈羲知道张泽指的是什么,这话的意思就是,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敢让你们都饿死在这荒郊野岭之中。
他艰难地给张泽赔了个笑脸:“那个……需要我帮你把救护车叫来不?”
“不用了,你还是看看他们俩吧。”张泽冰冷地说。
直到这时候,北雁才反应过来。他气急败坏地指着张泽的鼻子骂道:“你小子给我等……”
北雁一句话还没说完,陈羲的一巴掌就落了下去,重重的拍在了北雁的脸上。
“妈的一天到晚不学好,老子毙了你的。”陈羲气得老脸发紫,一把揪起北雁的耳朵,把北雁往外面拖,又看了看在墙根的明城,“看啥?你也一样,快滚!一群不省心的家伙。”
明城被疼得出了一背的冷汗,瑟瑟发抖,直到刚才这痛感才消失。听见陈羲的话后,明城丝毫不敢怠慢,战战兢兢连滚带爬地跟在陈羲后面离开了张泽的住处。
等他们的声音彻底消失后,张泽才松了口气,卸下了自己伪装出的强硬态度。他推了推眼镜,说:“洛茹?”
“请讲。”洛茹清脆的声音在张泽耳边响起。
张泽蹲到荣秒兔身旁,轻轻把荣秒兔从地上扶了起来:“她怎么样了?”
“轻微脑震荡,卧床休息即可。”
听见这话,张泽心中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他把荣秒兔抱到床上,为荣秒兔盖好被子,然后来到荣小兔身边,安慰地摸了摸荣小兔的头,又帮她擦去眼角的泪花。
荣小兔怯生生地抬起头,确认身边的人是张泽之后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
张泽愣了一下,把荣小兔护在胸口,对着她的耳朵轻声呢喃了两句后扶着荣小兔上了床。安置好两人,张泽正要离开的时候,荣小兔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
张泽回身,看见了荣小兔委屈巴巴的眼睛:“怎么了?”
荣小兔的眼睑耷拉了下来,慢慢松开手指,一句话都没说。
张泽蹲下来又抚摸了一阵子荣小兔的头发,笑了笑:“没事了,好好睡觉吧。”然后帮她掖好被角,起身离开了两人的房间。
一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张泽就被这一副鸡飞狗跳的过后的景象堵在了门口。
站了两秒钟,张泽又回到了姐妹两人的床边:“我房间被他们倒腾得太可怕了,你们这里有我的地方吗?”
一张大床,姐妹两人睡刚好,如果加上张泽的话可能会有点挤。但是荣小兔还是毫不犹豫地向中间挪了挪,然后把自己羞涩的脸蛋埋到了被子里面。
张泽脸上是歉意,心里却是窃喜。他迅速换上睡衣,掀起被子睡到了姐妹俩的旁边,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今天晚上有软绵绵的真人妹子当抱枕了,还是这么名正言顺的理由,百年一遇啊,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晚上张泽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一个强大到张泽都看不清对方是谁的敌人逼到了悬崖边上,然后又被敌人毫不留情地推下了悬崖,掉到了寒气逼人的冰窟窿里面,还被什么东西砸得肾又酸又胀的疼。
第二天十点多张泽被门铃吵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直胳膊压在自己的腰上,另只手的手腕撑在地上疼得和得了风湿关节炎一样,脖子还不争气地落枕了。
而此时的姐妹俩呢?还在睡梦中争抢被子呢。
张泽带着惺忪的睡眼从地上爬起来,去门口开门。
门外之人便是陈羲:“哎呀,张先生,我打扰到你了吗?”
“可不啊,昨天搞到转钟才睡觉。”张泽直言不讳,张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泪。
“啊……哈哈……不好意思啊。”陈羲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我对昨天发生的事情深表歉意,对你大度和好心相助感激不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张先生笑纳。”
“啊好好好,谢谢啊。”张泽笑着收下了那个盒子。
“还有一事,我们为你准备了一栋可以长期居住的别墅,今天就可以搬过去,不知张先生意下如何?”
“哎呀,真的是太感谢陈老了,简直是雪中送炭啊。昨天我的房间被北雁打了个稀巴烂,我还正发愁怎么办呢。”张泽稍微客气了两句就欣然答应,“正好我也没有什么行李,你现在就带我去怎么样?”
张泽叫醒了荣小兔和荣秒兔,然后一行四人坐上陈羲的扯出发前往为张泽准备的别墅。
听见要住上大房子,上一秒还赖床的荣小兔下一秒就兴奋得从床上跳了下来。等真正看见别墅的时候,荣小兔激动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看着自己的妹妹高兴的样子,荣秒兔在一旁再次默默地留下了泪水,不过她很快擦干,不肯让张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