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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阳府,天色渐黑。
阿军和小路,还有其他几个乞丐,趁着关城门之前,随着一些来城内赶集贩卖东西的城边百姓一起出城了。
丐帮弟子穿的虽然破旧,但是阿军看那些进城贩卖东西的百姓穿着其实也是破旧,只是人家的干净一些,补丁少一些吧。
当然最重要的是人家的发型整齐,面容干净。
所以阿军和小路他们出来之前也都进行了净面梳头,混杂在百姓里,官差是认不出来的。
出了城门后,一路向西北,地势渐高,行不多远,就看前方天空一片红色。
“靠,好像TM的着火了。”一个乞丐说道。
“看着方位就是山神庙啊。”小路说。
“希望不要有人员死伤。”阿军很自然的说。
“平日里那庙里没什么人,只是近日丐帮兄弟被赶出城,就都去了那里。”
山神庙能有多大啊,几百人的丐帮怎么能容纳得下啊。
原计划百八十人参加的大会,现在来了十倍的人,估计广阳府本地丐帮头目要麻烦死了。
近千人的聚会,又没有提前告知注意事项,这吃喝拉撒,以及用火安全,每一个都是隐患。
再往前走一段,就看到有奔逃下来的丐帮弟子了。
小路拦住一个,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山神庙着火了啊。”
“有人死伤吗?,看到大鹏哥没?”
“没,没,没……”
也不知道那人这个没字回答的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我们TM的还是上午看看吧!”刚才说脏话的乞丐大声提议。
“走!”小路立即继续向前,却看另外几个乞丐没动。
看得出小路和脏话哥本地乞丐,另外两三个都是外地赶来的。
“我和你们上去。”阿军说道。
“我们还有其他事情,你们先忙去吧!”另外三个乞丐说完转身下山了。
“这几个脓包,多余TM的带他们出城。”脏话哥咒骂几句,拉着阿军一起向山上走去。
只怪了个大弯,就看到火光更亮,火光周围倒是有人影闪动,有人在组织救火。
阿军心中略感欣慰,看到还有人在努力救火,说明丐帮这个组织还有一定的行动力。
刚才半路上看到那么多逃散的丐帮弟子,真是觉得这样一盘散沙的丐帮,估计任何改革和科学管理都阻止不了他们的堕落。
山神庙在半山腰,附近有条小溪,但是冬日依然干枯,好在山林凹出还有一些雪,此时许多丐帮弟子用衣衫兜住雪,往火中泼洒,但是效果基本是杯水车薪都够不上。
人影穿梭,阿军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正在指挥帮众,协调所有灭火者集中力量,针对一个小房间。
但见泼过去的雪入火即没,那消瘦老者急得大叫:“快,大家都来这里,一定要救出老帮主。”
老帮主?
阿军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那消瘦老者正是柴达木柴长老,他见帮众灭火没有太大的效果,抢过旁边一个弟子的雪包,倒在自己身上。
“把雪倒在我身上,我要进去救老帮主。”
旁边弟子把雪包都倒在柴长老身上,很快柴长老衣衫尽湿。
柴长老又拿起一个湿的衣衫兜住胡须头发,纵身进入火海。
旁边帮众都惊呼一声,阿军也跟着大叫:“不要啊。”
周围一片寂静,大家只听到火烧起的噼啪爆裂之声,所有人都屏气息声等待着柴长老出来。
突然有人喊到:“下雪了。”
阿军抬头一看,果然雪花飘落,到了火场附近已经化成雨水。
大家欢呼雀跃,都盼着雪再大些。
就在这时,火场里冲出一人,背后背着一人。
正是柴达木长老,后边的当然就是丐帮帮主,传说中的洪老帮主。
柴达木须发尽毁,衣衫破损,想来是也是满身烧伤。
“大家快把雪包放在在柴长老身上,帮他降温。”阿军立即大声说。
此时大家也是没有主意,听的有人这么喊,立即就照做。
柴长老说了一句:“小米,你来了,快去救帮主。”
接着柴长老就昏过去了。
那边洪帮主躺在一旁一动不动,没有什么气息了。
阿军赶紧附身查看,接着开始用手按动胸部,做人工呼吸。
大家奇怪的看着阿军,低声议论,终于有人耐不住问道:“嗨,洪帮主已然仙去,你为何还要如此折磨他肉身。”
阿军根本没空回答,开始嘴对嘴的进行关键步骤。
一股大蒜味冲鼻而来。
这洪帮主啊吃什么不好啊,晚上偏偏吃了大蒜。
阿军强忍蒜味,捏住洪老帮主的鼻子,对这嘴吹气进去。
“他这是干啥?”
“不晓得。”
“嗨,你是哪个分舵的……”
“赶紧去找大鹏哥,别让他走了。”
周围各种声音,阿军此时全然听不到,他有限的急救知识是在公司给新人入职培做训时学的。
当时他力主所有入职员工必须学习急救知识,高层同事非常不解,待后来公司业务越来越繁忙,开始有职工加班,开启了996工作制度之后,员工猝死的情况几次被急救知识给化解,大家才能佩服阿军的远见卓识。
后边议论的越来越多,开始有丐帮弟子过来拉阿军。
阿军转身怒吼:“我在救人。”
众人见他怒气冲天,威严大义的样子都呆在那里了。
这时柴长老悠悠转醒,一众弟子围上去。
“帮主怎么样?”柴长老颤声问道。
“帮主,他……”有人说到一半就呜咽起来。
柴长老慢慢闭上双眼,心中懊恼悔恨。
所有人此时注意力都在柴长老这里,几乎忘了阿军还在那边。
阿军此时也是几乎要放弃了,但是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再来一次,也许就有奇迹。
终于柴长老起身看到阿军还在折腾,“这人是谁?为何这般对待帮主。”
“柴长老,你好像刚才叫他什么米……”
“小米,小米。”
突然有微弱的声音说:“小米粥,小米粥……”
“哎呀,救过来了,救过来了。”阿军大喊大叫。
洪帮主继续微弱的说:“小米粥吗,给我留一口……”
周围帮众看到洪帮主死而复生都惊讶的面面相觑,呆呆看着阿军。
柴长老此时老泪纵横,挣扎着坐了起来,拉住阿军就要拜倒。
“柴长老,别这样,我们还得去救火,否则这山林草木都会烧着,会产生巨大的环境生态灾难。”阿军没空搞这些礼数形式。
此时大雪纷飞,火势虽然停止扩散,但是依然不弱。
“这火势难当,你还有什么办法?”柴长老问道。
“你叫所有帮众听我命令吧。”
“好,各位弟子传令下去,都听小米命令。”
“各位帮友,都有刀剑或者棍棒吗?”
“只有打狗棒啊。”
“我的刀已经给了当铺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看的出,没有几个有刀剑的,都是打狗棒,还都是普通树枝所制。
那也没办法,只能凑合着用了。
阿军已经看好地势,北侧靠山一个陡坡,上面有些石块,阿军让一些有点功力的弟子上去把石头推下来,拦截火势,南边是大门,就是他们所在位置,这里是一片光突的广场,没有草木,一时比较安全。
主要是东西两侧,此时风雪交加,风从西侧吹来,火势该向东蔓延。
阿军带领大多数弟子,在东侧掘坑埋草,形成一个宽五米,长五十米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