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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赵宸关系不太好的乡邻们,大拍马屁,尽拣好听的说,把赵宸夸成了一朵花。在赵宸的安排下,东阳里乡邻们受益了,今岁的田地不用自己动手犁地就能犁出来,个个美滋滋。
抽个空,赵宸进城,来到铁市,铁市丞洛见到赵宸笑得见牙不见眼,道:“小宸啊,你真是了不得!我们试过了,锄真是太好用了,比起耒耜方便省事省力。”
这还用说么?锄要是不好用,能终结耒耜么?耒耜,可是中国历史上使用时间最长,应用最广的农具,可以说是农业神器,要想终结它,不是那么容易的。
“还有,那个锅也不错,我们试着整治吃食,比起釜器方便多了。”洛赞叹完一样,又赞叹另一样,可着劲儿夸赵宸,一副不把赵宸夸成花儿不罢休的样子。
锅,在宋朝兴起,一直沿用到现代,一千多年了,历史悠久。之所以有这么长的历史,就是因为轻便好用。
“大人,我想请你帮我做几口大锅,要这么大。”赵宸比划着,这锅也太大了,比起煮饭的锅大得太多了。
“你这么大的锅做甚?”洛不解的问道。
“我自有用处。”赵宸不仅要大锅,还要大锅铲。
“行,你的事儿我一定给你做好,过几天……不,眼下就给你做。”洛自认为赵宸的事情他责无旁贷,当即就把这事安排下去了。但是,这也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做好。
赵宸又采购一番,这才带着锅锄,赶着牛车回到东阳里。
……
“这锄真是好用。”王绾亲自试用锄后,赞不绝口,道:“有赵氏犁,再有这锄,大秦的收成会更多,大秦会更强。此锄当得爵,我这就为你请爵。”
“这锄的确是好东西,当写文书很难请爵,还是要把锄送到咸阳去。”赢腾提醒道。
“此言极是。”王绾认可这说法,当即写下文书,再取了两柄锄,命人送去咸阳。
赵宸高兴了,洛要为他请功,王绾要为他请功,这次又会有高爵了。
……
“菘菜真是美味极了。”赢腾不顾形象,端着一盏醋溜菘菜,大吃特吃,一个劲的赞叹。
醋溜菘菜,他吃过不知多少回,就没有这回这么美味,谁叫这是用锅炒出来的呢?
赵宸把锅拿回来,赢腾和王绾还不以为意,当赵宸用锅做出吃食后,他们的态度立马就变了,大赞特赞锅好用。
“这份爆炒肉片真是美味,我从未咥过如此美味的美食。”王绾和赢腾一个样,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端着一盏爆炒肉片,胡吃海塞。
战国时代,厨艺就蒸煮燔三板斧,正宗的炒菜,他们哪里吃过,要不叫好也不成。虽然赵宸用釜器炒过肉片,但是和用锅炒出来的,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你们莫光顾着咥,赶紧的,给我请爵。”赵宸看着两人胡吃海吞,很是无语,亏得你们是秦朝的重臣,竟然是个大吃货,一点也不顾形象。
“请爵?这可难办啊。”王绾眉头一挑,道:“大秦提倡节俭,禁奢华,这种口腹之欲不仅不能得爵,反要受到秦律的严惩,我们当不知晓好了。”
言外之意,没有告你的状就是对得起你了。
“王绾,你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你还想不想咥炒菜?”赵宸不满意了。
王绾双手一摊,很是为难,看着肉片很是不舍,一咬牙道:“秦律如此,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不不,王绾你说得不对。”赢腾却是双眼放光,双手一拍,道:“此锅轻便好用,易于携带,于军中有大用,可以请爵。”
不愧是名将,可以率兵灭韩的秦朝重臣,这眼光就是独到,一语切中要害。
啪!王绾明悟,右手重重拍在额头上,道:“此言极是,我倒忘了此事。”
两人联名写好文书,取了一口锅,命人送去咸阳。
锅,洛也在请爵,再有赢腾和王绾两人相助,相信得爵更高,赵宸大是期待。
……
咸阳,丞相府。
范睢正在宴客,他的客人只有两人,一个是郑安平,一个是王稽。
郑安长,身长七尺,头戴皮弁,身着锦衣,足蹬锦履,跪坐在范睢右首。
王稽身长七尺四寸,面皮白净,头戴皮弁,锦衣锦履,跪坐在范睢左首。
“不知丞相宴请我等二人,所为何事?”郑安平陪范睢喝一爵酒,开口问道。
范睢是个大忙人,公务繁剧,很少请客吃饭,这问题正是王稽心中所想,竖起了耳朵,盯着范睢。
范睢抱拳行礼,道:“睢能有今日,全赖二位鼎力相助,要不然的话,睢早死沟壑,焉有今日。睢入秦以来,蒙王上不弃,拜我为丞相,我一直想要报答二位,奈何没有机会,目今机会来了,我要好好报答二位。”
“丞相言重了。”郑安平大喜。
“丞相能有今日,是因为丞相盘盘大才,非我等之力。”王稽大是开心。
范睢能入秦,就是郑安平和王稽相助的结果,不然的话,范睢早就死掉了,哪能入秦,哪能当上秦国丞相。
这事,要从蒸睢的出身说起。
范睢,是魏国人,寒门士子出身,有着非凡的才干,却是和山东布衣寒士一个样,报国无门,走投无路之下,不得不投靠了魏国大臣须贾。
须贾这人没有什么才华,能够成为魏国大臣,那是因为他祖上富贵,借庇祖荫而得高位。他对范睢的才华极为欣赏,走到哪里都要带上。一次,须贾出使齐国,当时的齐国国君是齐襄王,也就是田单复国扶上王位的那个田法章。
齐襄王经历过乐毅伐齐之事,亲眼看见齐国衰败,他当上齐王后,很是勤政,努力想要恢复齐国的强盛局面,因而他的眼界很不凡。他提出问题,须贾无法回答,范睢代须贾回答,很是得体,齐襄王大为高兴,齐魏两国结盟成功。
这事到此并没有结束,不过是刚刚开始。
齐襄王日思夜想的就是在恢复齐国的强盛局面,他最想要的就是人才,虽然范睢说话不多,只有廖廖几句,齐襄王就相中了范睢,认为这是一个盘盘大才,可以委他以国相一职,就派人送重礼给范睢,要范睢留在齐国为相。
范睢心念母国,魏国没有对不起自己,受了齐相一职,自己固然能够飞黄腾达,却是对不起母国,就婉拒了齐襄王。
齐襄王很可惜,亲自见了范睢一面,亲口承诺,要是范睢入齐,相位虚席以待。
回到魏国后,须贾越想越不是滋味,认为范睢抢了他的功劳,让他脸面丢尽了,他很不高兴。在魏相魏齐举行的酒宴上,他就告了范睢的刁状,说范睢叛魏,要入齐为相。魏齐是个无用之人,他能当上魏国丞相,那是因为他是宗室子弟,不是因为自己的才干,魏齐偏听偏信,派人把范睢抓来,不给范睢分辩的机会,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命人用竹蔑把范睢打了个半死。
范睢昏死过去了,魏齐依然没有放过范睢,命人把范睢扔到茅厕里,让宾客朝范睢身上淋尿。
后人读史到此,感慨“辱士若此,千古未之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