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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快捷入口,却发现还没到启用的时间。
就算我们今天起的早,也不至于在美术馆逛了大半天,都还没到开启时间吧。
着急之余,哈罗德还不忘在内心吐槽了一句。
询问了一下周围很早摆摊出来的小贩们,才了解到通往黑街附近的快捷入口出了问题,正在修复,起码还有半个小时才会开启。
半个小时,再加上到了出口后,还要再走上接近一小时的路程方能到达黑街。
这样下来,起码得到中午了。
哈罗德转念一想,想到了一条很久都没有走过的小路——城市地下的下水道。
谢过了小贩后,带着克罗蒂来到一个僻静的井盖处,语重心长地说道:
“想要去黑街的话,我倒是知道一条近路,就是不知道大小姐您能不能受得住。”
“你说哪里的话,侍从!”克罗蒂直接反驳道:“米莲小姐很温柔,而且身体又不好,若是问到不是她还好,若是的话...唔!我不敢想下去了,有什么方法能够尽快到达黑街就好了!”
哈罗德笑了笑,撬开了下水道的井盖,示意让克罗蒂先下去:
“我之前在地下水道走过,从这到黑街,慢行的话估计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尽管站在外面就能过问道一股难闻的气息,但克罗蒂依然选择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哈罗德随后进入,顺便带上了盖子。
下水道的味道极其难闻,克罗蒂忍不住捂住鼻子,艰难地前行着。
“这一次之后,我再也不要走下水道了...”
没走多久,克罗蒂久忍不住抱怨道。
“忍忍吧,大小姐,这是目前最快的一条路了。”
克罗蒂安静了下来,在着充满味道的通道中,或许不说话才是最好的选择。
二人沉默地走了许久,哈罗德总算是看到了比较熟悉的拐弯处以及道路。
想必离黑街是不远了。
就在他准备送一口气的时候,在不远处的昏暗灯光下,似乎发现了以前经过下水道时,不曾发现过的异常。
那是一滩不知是何的暗褐色。
顺着灯光,暗褐色蜿蜒着到了前方。
血迹?
哈罗德盯着暗褐色的印记,不禁想到。
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
哈罗德准备继续朝着黑街入口附近的下水道走去,却听到克罗蒂说道:
“其实在侍从你们出发的那一天,我在下午和纯白小姐去格博堡的时候,听到有爆炸的声音。”
“爆炸的声音?”
“是的,我当时去看的时候,已经有宪兵团地人去处理了;听说是有三人在郊外斗殴,结果有人携带了炸药,就把三人炸了...”
可能是有人能力不足,所以带了额外的武器...可是三人的话,未免有些巧。
“怎么说呢,我也觉得太巧了...呕!”
突入其来的恶臭味让克罗蒂忍不住干呕起来,就连哈罗德也觉得胃里有些泛酸。
宛如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克罗蒂被这股难闻的味道折磨地已经蹲在了地上,双手捂住鼻子,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哈罗德沉默不语地抱起了因为难受而无法前行地的克罗蒂,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没关系,我们先出去,出去就好了,大小姐。
然而目光放远,却看到了水面上浮现的一块白色物体,臭味也随着对方的接近而更加的浓烈。
目光盯紧了异常的白色,却没有看到任何信息。
罢了,先带大小姐上去...
鼻腔瞬间灌入了不少恶臭的气体,异常的白色在极快的水流下,已经与二人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这时候已经能大致看清楚什么物体了——依稀可见的人形,让哈罗德立刻认识到事情不简单。
“大小姐,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能不能麻烦你,阻挡一下水路?”
克罗蒂艰辛地转过头,她应该也注意到了漂浮在水面的人形,忍不住又干呕了一声。
枯木藤蔓包裹住了目标,将其从水里拖了出来。
克罗蒂将头埋在了哈罗德的脖颈处,哈罗德拍了拍她的背,喃喃道:
“大小姐,您可以去议事厅找人来么...”
将克罗蒂放了下来,将希雅的小册子交给了她:
“上面有线路,您这么聪明,应该不会迷路。”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会有意外发生,他也不会冒险让克罗蒂一人去议事厅寻找帮助。
“轰心暴,细葱。”
说着拿着小册子,飞快地逃离了这块被恶臭气息所包围的环境。
哈罗德看着克罗蒂离开的背影,随后将目光移到了捞上来的浮尸处。
尸体被水泡发,已经看不出来生前的模样。
身上的衣服还算完好;其他的都因为昏暗的环境,看得并不清楚。
现在能够做的,只有等待罢了。
不过,按照漂来的方向,是不是可以确定他的来源呢。
还有,那些暗褐色的,已经干涸的液体,又是属于谁的?
在能够看得到尸体的范围里,哈罗德探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令人在意的地方。
只可惜,黑暗限制了他的行动。
能够做的,似乎只有等待。
在等待的时候,哈罗德不停地在原地踱步着,想要将注意力从那股腐臭中挣脱出来。
如果有弱化感官的异能就好了。
哈罗德此刻在内心吐槽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饱受臭味困扰的哈罗德总算是听到了匆忙赶来的脚步声。
“哈罗德,我听克罗蒂小姐说,你发现了尸体?”
还没看到弗里德的人影,就先听到了他火急火燎的声音。
来的是弗里德,那样就很好说话了。
接着映入哈罗德眼帘的,是带着防毒面具的弗里德以及宪兵团的宪兵们。
没时间吐槽他们的装束,将弗里德带到了尸体旁:
“快捷入口坏了,我和大小姐为了快点去看杂技团,所以从这过,没想到就发现了这个。”
考虑到还没能确定米莲的生死,还是待调查好后再看看需不需要向弗里德求助。
在看了看尸体后,弗里德命手下的人将其抬到了准备好的容器中,将其搬了下去。
“我先回去调查;如果有需要你来协助的话,到时候我回来安德尼家来找你的。”
弗里德说着,准备和宪兵们一同离开。
尽管尸体已经被抬走,但味道依旧没散去。
再不出去,克罗蒂大概要晕厥过去了吧。
带着克罗蒂继续在下水道穿梭着,直到到达了册子上标注的黑街口位置,才从直梯爬了上去。
“呜哇...以后我再也不想走下水道了。”
克罗蒂有些委屈地说道。
下水道附近不是黑街的主要街区,也不用担心克罗蒂会受到莫名其妙的骚扰。
在问了两三位过路人,再加上侦查术的帮助,他俩没花多少时间久找到了霍普所住的宅子。
三层层的小宅可见已经有些历史了,在寒风中甚至有中摇摇欲坠的感觉。
周围是肮脏的沟渠与垃圾堆,显然不是个适宜画家居住的环境。
霍普居住在三楼,二人走上了仿佛稍微一用力,就会破碎的木梯子。
“你好,请问霍普先生在么?我们对他的画作很感兴趣,想要和他谈谈。”
哈罗德一边敲门一边问道。
“来了来了!”
隔着门都能听到对方兴奋的声音。
想必这位不得志的作画者,在听到有人终于发现了他的才能后,心情一定很激动吧。
在开门前,霍普还深吸了口气,对着门边破旧的穿衣镜整理了一下自己乱蓬蓬的头发。
“您,您好,久等了。”
映入哈罗德眼里的,是个身材瘦小的青年。
过于瘦弱的脸上,还有几丝油彩。
门外的高大男子一直盯着自己,让霍普有些害怕,但后面那位穿着和举止都相当不俗的小小姐让他的心稳定了不少。
“二,二位请进,随便坐...”
他鼓起了勇气,邀请了两人进来。
屋子里有个可以用来烧火做饭的火炉,一张床,一把椅子以及一张画架。看上去确实有些寒酸。
这是第一次有对自己的画感兴趣的人上门来,霍普一时间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要先说些什么。
哈罗德打开了包装好的画,将它立在了霍普面前,问道:
“您好,我们这次拜访您,主要是想了解您的这幅画作。”
“您能告诉我们您是在什么样的灵感下创作的就好,拜托您啦!”
克罗蒂也用满怀期待的语气说道。
这幅画,不是自己之前画的那副“被丢弃之人”么?
眼前的两个人,是这位可怜小姐的朋友,看到画想来救她的么...
就算他们会对那位小姐不利,但转念一想,她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可能再糟下去了。
相信这两个人吧,先不说那个高个子的男人,起码这位可爱的小姐看上去不是坏人。
“你们,是画上小姐的,朋友么?”
霍普沉默了许久后,这样问道。
“我想问你,这位画中小姐是不是一位腿部有残疾,无法独立行走的女性?”
哈罗德并没有立刻回答瘦弱画家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霍普捣蒜般的点了点头:“没错,她看起来腿脚确实是不方便的样子...不过我以为那是她受了折磨才会...”
“什么!米莲小姐受了折磨?!”
比起哈罗德的镇静,克罗蒂听此已经惊呼了出来。
“不是说他们一行人离开了王城,怎么突然就受到什么折磨了...”
克罗蒂说着,会想到米莲和她下棋,以及其他两个虽然奇怪,但会给她买糖吃的大叔,快要哭出声来。
哈罗德轻轻地拍了拍克罗蒂的头,让她不要为此太过于烦忧。
“您可否告诉我们,是在哪里发现她,在受着折磨的。我们...想要亲眼确认一下,她是否是我们的朋友。”
但提到亲眼去看,瘦弱的画家却有些犹豫。
他当初是不小心混入了地下竞技场,因为迷路,无意中闯进了惩罚室;若不是因为自己跑的快,也没有多管闲事。恐怕现在已经成了某处的怨灵也说不一定。
见他有些胆怯的样子,哈罗德补充道:“您只需要告诉我们是在何处见到她的就好;除此之外,我会给你十金币,这样,您就能重新寻一块住处——毕竟这里实在是不适合艺术创作。”
不得不说,哈罗德给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而且也没有什么危险感。
霍普依据着回忆里的画面,将见到画中之人的一幕说的清清楚楚:
“我当时和一个朋友去黑市的地下竞技场,他知道我一直很穷,说带我去那里挣钱;结果,我就迷路了...无一中看到了被束缚在惩罚室的这位小姐,当时她就这样迷茫地看着我...”
“身上都是伤,而且眼睛好像被剜了一只...我看到她想要过来,但是一站起来就摔倒了;我怕被人发现,就逃了...”
画家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她的绝望和痛苦,却无能为力,这让他十分难受。
“只有她一人么?那您有没有看到两个个子比较高,同样是棕发,眼睛是墨绿色,一个年纪比较大,一个是青年...”哈罗德描述着米莲同伴的样子,但霍普只是摇了摇头。
“我只看到了她一人,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哈罗德从空间手套里掏出十枚金币,放在了画板上,说道:
“这是给您的报酬,此外,这幅画我也留给您,希望您能将它修改一下——起码不要让她露出这样绝望的表情。我们走吧,大小姐。”
幸福的表情...看来画上那位小姐有救了。
霍普开心地将画放在画架上,开始了对画的改造。
“对了,地下竞技场的位置,不知您是否方便告诉我?”
在出发前,哈罗德如此问道。
回到了议事厅的弗里德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尸体的身份和死因查出来了么?”
“查出来了,查出来了!”
弗里德的秘书,名为伊莎贝尔的女性,捧着一堆材料,跑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死者的死亡日期大概是在一个星期前,死因是猝死——我觉得是被吓死的啦,因为议员您根本猜不到他是谁!”
“这个时候就不要卖关子了,伊莎贝尔...”
弗里德从她手里接过了那些资料,说道。。
死者身份栏里,姓名那赫然写着“帕德里森·格林”。
正是议事厅最近苦苦追寻的那名“王城狂者事件”的参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