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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辩 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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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内容较无聊,没有兴趣可以跳。)
  眼见那些百姓又被煽动着纷纷叫嚷起来,老太师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不要一口一个狗官,一口一个百姓,朝中多少文官武将皆是平民出身?你自己科举不中,没有本事身居上流,心生不甘,便将怨气撒到我等头上!
  平日里吃朝廷的用朝廷的,安稳和平也不过是因为有我朝大军在前线征战拼命,若没有那些将领,你们早就只剩黄土一捧,如何还能在这里摇唇鼓舌助纣为虐!”
  “呵,瞧瞧老太师说的,我等平民可不敢与你们这些大人攀关系。”
  为首说话的那位书生姓龚,陵奉本地人,原是农户出生;自幼读书,今年四十有余,虽未中科举,但常年混迹于文人末流,以直言不讳无惧强权、评议朝廷而闻名。
  他与死去的程老先生也是至交好友,在其死后,便接过了带头闹事示威的大旗。
  只见他又是冷冷一笑,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老太师,面带嘲讽:
  “说得好像你们享的富贵都是为了我等一般,自从西南地区战乱伊始,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民流溺而弗救,非惠君也!
  若非皇帝无德无能,朝中文臣帷幄无谋武夫疆场不猛,何至于战事连番、于陵奉僵持两载无丝毫进展?况且造成今日之局面,本就是聿王多疑错冤忠良,逼得大将军不得不反!为何朝廷犯下的恶果却得由我等偿还?
  你说聿军征战是为百姓,难道最后受苦的不是我等百姓?军中多少兵卒都是被强行充军的无辜平民,他们原本可以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安然度日,如今却早早地命断沙场!
  你们担着一国之重责,却毫无建树,痛苦由我等百姓承受,你们仍旧朝歌夜弦纸醉金迷,对此我们却连说都不能说了吗?”
  “你休要胡搅蛮缠。我朝自立国以来,从未主动对外发起任何战事,那王贼谋逆犯上更是天下共识,何来错冤忠良一说?不知道从哪处听来的风言风语,只因合了你阴暗的揣测便信以为真。
  战乱本是那些逆贼掀起来的,只因一个所谓替天行道的口号,我等肩扛全部责任,还要背负所有骂名。如今你们不去怪事情的始作俑者,反倒怨朝廷不该反击?
  你句句将朝廷与百姓分而论之,孰不知二者本就相辅相成密不可分。朝中文武百官无一不是百姓,你我官民无一不依附聿国,而西南地区若是落入敌手,聿国将永无宁日!
  忍一时之痛方能谋万事之全,这仗打的就是为讨回昔日的太平,为了全部的聿国人民,如何到你口中却成了我等的私心?若当真只图一己私利,朝廷又何须在此大动干戈?
  何况忠君爱国乃人臣之本分,一个国家不能没有骨气,若是将离州府拱手让与王贼,那才是遗臭万年,百代之后犹为天下笑耳!”
  龚书生听到这里却是嗤之以鼻:
  “狗屁忠君爱国,那不过是古往今来的为官为帝者为约束天下百姓,而布下的弥天大谎!所谓忠君,究竟忠的是那个人还是那个位置?展家小儿不过投胎投得好些罢了。
  我等平民不像老太师胸怀天下,还惦记着百代后的荣辱,只求个现世安稳顺遂,吃饱穿暖。是何人掌权、生活在哪个国家于我等而言又有甚么分别?放眼昭国、聿国、大申,何处不是天下?凭什么却要我等为你们的荣华买单?
  不知老太师可曾听过一句民间俗语:‘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朝廷的存在究竟是在利用我们还是保护我们,何曾有个确切的结论?
  对于我等平民而言,国家朝廷恰恰正是个人利益的最大阻碍,偏却还有个叫做‘忠君爱国’的冠冕堂皇的老旧礼制横在脑门上,逼着我们对此甘之若饴!”
  刘老太师闻言愣了半晌,但紧接着却是扶须大笑了起来:
  “我原以为你来到侯府门前,面对这数千百姓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可笑之言。
  你认为朝廷是个人利益的最大阻碍,殊不知朝廷同时也是个人利益的最大保障!人依群而生,国家的存在本就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你大可不必忠君爱国,看看这天下之大又有何处算是你家?
  国家于平民而言毫无益处?那只是朝廷已经渗入到你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去,而你们身在其中毫无所知罢了。你当真以为聿国国灭,你等就有好去处了不成?可曾记得四百年前,大申的那帮蛮民占据中原之时,中原百姓的地位堪比猪狗!
  我不愿与你在如此荒谬的问题上多费口舌,你这般有己无人的思想,与千百年前尚未开化的野人何异?”
  “老太师觉得我所言可笑,安知不是奴性已经渗入到你的骨子中去了!或者说你等其实也对此心知肚明,只是为了愚弄百姓、稳定现下的富贵,才用这种言论来奴役平民?
  原本百姓之所以认同朝廷,不过是认同一个能给予其和平安稳的集体,并非是认同你们这些人。
  我等信任国家故愿与国家互相成就,然朝廷却丰取刻与,将这种相辅相成变成了地位乃至阶级的悬殊!
  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百姓才是一国之本。太祖君权神授、得天命临天下,亦不过是得了民心、顺了民意,若无我等百姓,展家还有你们这些赵老爷又算个甚么东西?
  人生而平等,都是娘胎里出来的、皆为人子,凭什么我等从出生起就低人一头,而你们却高人一等、享尽荣华富贵?可知琼浆美酒谁酿就?是百姓血泪万苦愁!”
  龚书生身后的一众百姓本听不懂二人之间的对话,但这最后几句却是正说到了他们心里,顿时又纷纷激动起来,凭什么凭什么的叫嚷声接连不断,吵得人头疼。
  刘老太师也听得有些烦了,语气愈发不耐:
  “你又在混淆是非!我朝六州府近千万子民,以律法谋太平,而无论律法还是朝中文武百官,无一不是为百姓服务。
  官员乃执掌律法之人,担得这般职责自该享有相应权利,诚然其中有些许败类,但所有人的利益都系在聿国这条大船上,都是为了维持聿国稳定,如何就叫做高人一等?
  我素来知道没有人愿意被管,但是若无律法、无管理者,必然国不将国,迟早大乱。天下百姓何其之多,所谓民心民意向来未有定数,但大多都只需自身利益得到稳固,而唯有遵纪守法、各司其职建设国家,最后才能反哺尔等自身,如何到你口中又变成了我们奴役百姓?
  至于所说的地位阶级之区别,其险恶用心更是昭然若揭。
  神武大帝扫六合平八荒镇中原,推翻旧制施行新法,建绝世伟业,故稳后世子孙之福,我等享着他定下来的太平,自当谨守臣节。若非展家辛苦得来的天下,就该拱手让与你不成?
  你口口声声说人生而平等,应当是想求个公平,然公平不过因人而异、随事而移,难道只有富贵落到你身上了才叫公平、才叫平等?”
  那姓龚的满腹草稿一下子被堵回了肚子里,当即也有些气愤,阴阴地冷笑道:
  “老太师莫要夸大其词冤枉我等,我所说的平等,不过是想求一个改变出身的机会,老太师可是以为聿国有这个机会?”
  “又如何没有?我朝向来以科举为官员选择之本,是以选贤举能,使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平民百姓中有天分者还可申请朝廷贴钱,即便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中榜亦可致君尧舜。
  满朝文武九成都是由此路得以晋升,算是极公平不过……”
  龚书生听闻老太师这话,却当即抓住了话柄,整个人如打了鸡血一般瞬间激动起来:
  “那不过是你们自己骗自己,顺带还骗过天下人的眼睛罢了!科举一制当真是为给我等平民一个机会吗?何不食肉糜!
  你可知当今天下,平民百姓能够吃饱已是不易,读书一事最是耗钱。朝廷所谓给我等文人的贴钱,也有着各种刁钻的限制,能够申请到的少之又少,以致百户之中未必能出一个读书人。
  多少寒门士子虚负凌云万丈才,最终不得不为稻梁谋、投身柴米油盐,一生所成便被限制在那一亩三分田中,这难道不是朝廷愚弄百姓的把戏吗?蒙住我们的眼睛,稳固你们的江山!?”
  “你这完全是在偷换概念,胡言乱语!”
  老太师一时气得直要上前去打人,好在被殷泉给拉了回来:“固然百姓中仍有大多数认为读书无用、安于简单现状,但平心而论,我朝自太祖起便一直在民间广建私塾学堂,呼吁百姓将子女送去读书,三年之内考得功名分文不取。
  只是许多人害怕吃苦、不愿苦熬,学无所成或是半途而废,最后身无长处,只能随父辈一同回家种田,偏偏一个个还心比天高,现在又成了朝廷愚弄百姓。若非要我等跪下来求你们去读书不成!”
  “可读书之后呢?科考是一条独木桥,文不出四书五经,亦不允许自由发挥,限制文人才思,埋没了多少才学之士?
  即便得以中榜,若无家世关系,最多也只是一个八九品芝麻官,远离京都,毫无话语权。多少人便是如此般蹉跎一生,壮志逐年衰,直至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仍未得青云路,才命相负!”
  刘老太师也是被龚书生气狠了,浑身都抖了起来:
  “如你这般所说,世间各门各类的人才多了,各个都要自由发挥,这科考成甚么样子?科举制度一路发展至今,已算相当完善,即便有所约束限制,但大体放之四海而皆准,你还想要如何?
  第二点更是荒唐,便以我自身为例,家父当年不过农户出生,历经科考,当上了一个小小县丞,到我这一辈一举得中榜眼,方才光耀门楣。历数当朝高门大户,哪一个不是几代人扛起一个家族?
  朝中自是用人有所亲疏,也是人之常情。官家子弟有父辈基业在先,自然轻松些,寒门出身即便无父辈基业,也可为后辈争取,你却是想一步登天?”
  “国有贤士而不用,非士之过,有国者之耻也……”龚书生身后,一个文人打扮的男子摇头晃脑地上前插话道。
  殷泉沉默地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冷笑:“贤士?如你们这般的……贤士?”
  龚书生并未理睬二人,径自慷慨激昂地继续说道:
  “靖平侯这般的王公贵族自是不知人间疾苦,科举对你们来说不过是镀层金,避免遭人闲话罢了,而平民百姓若非身为前一甲,哪怕榜上有名又有几分可能熬出头来?
  官员之子必然为官、农户之子只得务农,何况朝中官官相护,各成党派,官员为自身利益更是任人唯亲、排斥异己,长此以往便是阶级固化。一步登天?如我等平民想要打破屏障改变出身,比登天还难!”
  那姓龚的正说到兴头上,眼见老太师又欲开口,却也不停,一把推开面前拦着的伏南军,上前一步,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诚如老太师先前所说,这是你们父辈为你们创下的基业,是你们该享的富贵,亦是人之常情。然而身居官位,你等一言一行皆牵扯到万千黎民,我等身在其中,若是不得其平,自然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何况百姓既是一国之根基,为官者无论是为服务百姓、还是为稳定百姓服务自身,都不该忽视我等的声音,可知距谏者塞、专己者孤?
  程老先生不过说了些真话,便惨死于荒地,我等不过是为程老先生求个公道、为自身争个公平,也遭围追堵截,被那些莽汉兵刃相向。
  你们口口声声说朝廷开明聿王宽厚,原来就是这般说者拒之以威、劝者穷之以罪?莫非要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到道路以目的地步吗?”
  “你强词夺理——!”
  老太师气得又拽下一把胡子,然而龚书生见势造得好,身后众人的情绪也都被带动起来了,不欲停顿,又一次打断他道:
  “你等身为百姓父母官,居高位、食厚禄,自当履忠正、蹈公清,然而朝中却屡见不平之事。
  月前朝廷播往荥关的赈灾粮,发放到个人手中尚不足一碗稀粥,其中有多少官员借此机会中饱私囊?
  今年年初,御史大夫之子汤樊迫害无辜妇女被告到大理寺,原告全家第二日便横死街头,此事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却不了了之,汤樊至今仍活跃于京城烟柳之地!
  承平六年,景城太守郭焕事发,被查出私吞赋税秋粮,贪墨近百万两,并一溜牵扯出数百位官员,不知道在这些年榨取了多少民脂民膏?
  同年科举,二甲第一传胪,只因得罪权贵,被冤枉贿赂考官作弊,成绩作废,下了大牢,不出半月于狱中被折磨至死!
  即便是我自己,你可知我为何这么多年科举不中?当年在我那一届,中榜之人大半文采韬略皆不及我,以我之才学,即便不得一甲,也不该名落孙山。
  只因和当朝某位大学士的政见相左,曾公开反对过他,那些考官朝臣觉得我人微言轻、无关紧要,又想卖他一个好,便被累得如此地步!
  如此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能说上三天三日不绝。
  百姓建造国家、国家庇护百姓,我等相信朝廷、遵循律法,是为求得一个公平,但若结果便是如此,要这律法有何用?要朝廷有何用?
  若所谓律法的存在,只是为了约束平民百姓、维护你等为官者的利益,我们又为何要忠君爱国?忠于你等不将百姓做人看的赵老爷!?
  即便是你们自身,屡屡将忠君爱国的口号约束平民,可自己却做到了吗?当年王伏虎大将军起兵叛乱,离州府落入他人之手,西南七城中多少官员顷刻便倒戈相向!
  哈哈,平时袖手谈心性,尸位素餐也就罢了,我们说不得,然临到危时连一死报君王都做不到,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忠君爱国,他们尚且是吃皇粮的!
  百姓本就是最容易满足的,但凡能吃饱穿暖,有基本的安稳公平,便能安于现状,但这并非是给你等凌驾于我们头上的机会。
  我今日在此亦是所求不多,只为替全天下百姓求一个说法、求一个公道!简单的说说你们听而不闻、视而不见,那便逼得你们不得不见!”
  一番话下来,示威的数千余人都沸腾了,眼见着侯府门外,密密麻麻的人头挥舞着手中的各式武器,拼命地往前挤着,震耳欲聋的叫嚷声也是冲破云霄,直叫人心烦意乱。
  刘老太师等到龚书生说完,却是气极反笑:
  “我今日算是知道,为何那些同僚平日里自视甚高,提起你们却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动辄以偏概全偷换概念,乍一听十分在理,其实不过是误人子弟通篇放屁,我尚且差点被你绕了进去!
  你说阶级固化,说律法只为约束平民、维护我等利益,说我等不将百姓做人看,说朝廷闭目塞听。诚然,这些状况的确存在,甚至永远无法杜绝,因为这是任何一个国家、一个组织在发展的过程中无法避免的问题。
  但那总归只是黑暗的一小部分,而为了维持聿国现在、你们所看到的安稳和平,有多少官员朝乾夕惕恪尽职守!他们只是默默无闻,你们便以管窥天一概而论,轻易抹除了所有人的功劳,并在此用这种荒唐的手段,进行着所谓的伸张正义……”
  “水果烂了一块,可是全都不能吃了。就因为其余部分人的无辜,我等就要为受到的冤屈忍气吞声么?”龚书生又插话道。
  “闭嘴!听我说完!”
  老太师一时气性也上来了,深吸一口气,拨开殷泉、上前一步,指着姓龚的鼻子骂道:
  “什么狗屁的为了正义为了公道,你敢摸着良心说你全无一点私心吗!你受到了不公,所以你就要让这些百姓因为愚昧,而为你的自私陪葬吗!?
  张口百姓闭口狗官,不负责任的话说得头头是道,动辄便是律法不全、朝廷庸碌,动辄便将朝廷与百姓分而论之、将为官者全作为赵老爷仇视。
  赵家人每隔几百年死上一茬,是律法的错、是朝廷的错吗?你等身为被管理者,个个想要绝对的公平,可是作为一个泱泱大国的管理者,维持相对的稳定已是千难万难。
  而管理者亦不可能个个都大公无私、刚正不阿,但凡是人性,总有偏私。
  即便如贫农出身的前朝太祖,对贪官污吏的惩治前所未有的严峻,普通百姓但凡发现,都可以亲自压至京城问罪,但是那种人绝迹了吗?这个世界总有一些角落,光明它照不进去。
  其中有些事情你们不能理解故不能接受,我等能理解,也同样很难接受。
  但一国之事大,你们耍耍笔杆子说得容易,其中难处又有几人知晓?朝堂之上各种派系之争,要制衡、要两全,行一步要想到百步以后、治一人须顾及万人之利。各项律法的推行更是步步艰险,一举一动牵扯万千黎民,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再说我朝律法,本就是在道德之后给百姓的行为约束一个下限;在正义之上为万千黎民求得一个稳字。
  这世上没有哪则律法能满足所有人心中认为的公平。绝对的公平就意味着绝对的控制,你们又想要自由,最后无限的压迫只会造成长久的反抗、以致长久的混乱,那便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吗?
  律法从来是在一代代人的试探中才得以完善,古往今来多少先贤为此心向往之、亦以身践行之。我们这些年的确走了许多弯路,但至少至今看到了成果,即便仍有诸多不足诸多黑暗,但相比百年之前如何?
  而你们又做了什么?儒以文乱法,你今日能为个人私利抛弃大局、致国家安稳法度于不顾,明日便能为个人享乐、致这些平民百姓的利益于不顾!
  说到底,百姓这个名词从来也不是你等的专属,其中的人是谁都可以,但永远存在。
  你们所谓的起义推翻暴政,最后成功也不过是将你们与我等掉了个对儿。
  这没什么不好,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反反复复周而复始才有发展进步,如若我朝的确腐败不堪到了绝境的地步,是需要新的血液来完成这个轮回,但那不是现在!
  你以为聿国国灭、我等被诛,就能换来你想要的正义?被人利用了还沾沾自喜,你究竟分不分得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赵老爷即便死了,也在你们的心里扎上了根。
  你若真是想为天下百姓求公道、谋正义,你但凡是有一丝这种好心,你就该先修自身。自古都是先修身再治国、再平天下,焉有不能自治而能治人者乎?
  像个泼妇一样在这里闹事、做制度的破坏者,就是你一个读书人做出来的事?自己都管不好还想管天下,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本来文人读书明理,便该学得一句‘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连仁义二字你都参不透,你读的什么书?
  世间自是常有不公,然多少人历尽磋磨而心中浩然之气长存,无愧于一生所学、无愧于心。你却瞧瞧你们,大言而不从、高厉而行卑,诽誉訾议以要名采善于当世,也好意思称自己为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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