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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帅气的我懒出天际 / 第四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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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赖隋远,是个不知道几线的守着一个破落小诊所的小医生。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一醒来就已经大学毕业两年还合资了一家诊所,在不知道我何时能回去的前提下,得先把在这里的日子过好。
  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木着的眼睛终于动了动。
  赖隋远坐起身,铁床发出了吱呀一声。这是他毕业以后就居住的房间,半边堆满了写着轻拿轻放的纸皮箱,半边放着一个木制的柜子。身下的床仅够他一个人躺,宽度尚可,长度却是委屈了点,赖隋远看着自己垂在外面套着袜子的脚,还颇有趣味的晃了晃。
  他刚刚是在午休,这个房间是个仓库,空间还算大,后面还有个小型的冷藏库,电费归政府管,不需要他们诊所出钱付。赖隋远在那个还在运行的仓库里头发现了藏起来的果冻,被冻的硬邦邦的,在手上颠了颠,重量颇为可观。
  这果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放在这里冻得发白,赖隋远也没管顺手丢到了一边。不过被这么一冻倒是清醒了些,没了睡意。
  熟悉的人还是那些人,不过总感觉这个世界怪怪的。这么想着,赖隋远拉开了诊所的门。外面的房屋穿插着公路,高高低低,弯弯曲曲。高的穿破云霄在灰色的云雾中若隐若现,低的平房像发育不全的苍老的人低着头一语不发。这间诊所是他和一个朋友在毕业后一起开的,那时候商量的是轮班,每个人在诊所坐诊一周,另外一周随意安排,因为他们俩在其他的地方还有兼职在做,所以自诊所开业以来他们碰头交接的次数屈指可数。
  赖隋远另外一个兼职是在隔着几条街的一家餐厅里,餐厅的老板这几天嫁了女儿正高兴着,便把赖隋远的工资结了还发了点喜钱讨个吉利让赖隋远回去了。他的工作自有女方的七大姑八大姨替上。
  听邻居说,他那位本该坐诊的朋友自一个月前和一位衣着鲜艳的女人急匆匆地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说话的邻居神情暧昧,一直用一种“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暗示他,大有‘你这个朋友抛下你和卷款私奔’了的意思,弄得赖隋远格外尴尬。在他印象里,他那位朋友并没有交过女朋友,甚至对女性还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也许是家里的亲戚吧?“赖隋远笑了笑,和那人又寒暄了几句。对面有人吼着大嗓门喊着买东西,那邻居客气了几句同样用大嗓门应和着走了。赖隋远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形状奇怪的像是被化学药剂腐蚀过锁头的钥匙打开了门,里面那股充满着消毒水味道和霉味的奇怪的味道越过他消散在外面的空气中。这见面礼把对气味格外敏感的赖隋远激了好几个喷嚏。
  这间诊所夹在几个水泥建造的小楼房里,低是低了些,采光却是不错的。灰尘在光线里起起落落,橱柜上布满了厚厚的灰,下面的药品名字模模糊糊看的不是很清楚,边上的垃圾桶里堆着变质了的用过了的棉签和几个饮料盒子跟一次性水杯。桌子上摆着几盒药,已经过了期。墙角结着的蜘蛛网还残留着战利品的尸体,蜘蛛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还有鞋子摩擦出来的深色痕迹。
  赖隋远嘴角一抽,心里一阵心塞,苦道这得理好久了。任命的从抽屉里拆了一包口罩了一次性手套,在确定自己全副武装后,准备开始整理卫生。空调没有了氟利昂没法制冷,边上写的空调维修的电话已经被雾化的淡掉看不清晰了,好在当时买这个房子时送的老风扇还能运转,在一片吱呀吱呀声里,赖隋远把那些垃圾扫的哗啦哗啦,激起的灰尘在余辉里漂浮,余光又透过这些灰尘看着外面的高楼分崩离析。
  挂在门口的值班表,早已经氧化的发黄发皱,上头的字迹不是很清晰了,倒是自己的名字因为在很后面原因的还能看出大概的样子,其余的早就糊成一片。记忆里,他的这位朋友可以说是非常厉害了,打针这些基础的不说,正骨、把脉、抓药、推拿、针灸,似乎没有他这位同样学医的朋友不会的,所以在他的名字下面预约的是稀稀拉拉的三两只小猫,在他一线之隔的那半边倒是塞得满满当当写着一大堆名字。
  把那一踏泛黄的纸翻来翻去看了几遍,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后赖隋远把那些纸撕下来装了垃圾,团起来扔到了外头去。赖隋远苦哈哈的把这间不大的但是格外脏的诊所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他是不喜欢做事情,还特别讨厌运动,凡是能拖就拖的事情在没有拖到他底线前他也确实是不想做,但只要一想到这是他接下去要常驻的地方现在却如此脏乱,赖隋远是有洁癖的,自然就无法忍受了。
  清水换了一桶又一桶,光线也慢慢暗了下来。
  照明灯还能用,或许是有些接触不良,晃的人眼疼。收银柜里头还有零散的钱,倒是盒子下面居然还有十六张红色的大钞。赖隋远挑了挑眉毛,手指动了一动,最后还是拿了一张五十块钱准备等会去吃饭。头顶的风扇还在吱呀吱呀的转着,白色的地板还铺着一层薄薄地积水,到处湿漉漉的。灯现在也不晃眼了,赖隋远又开开关关了几次确定是因为太久没有用而导致的接触不良不需要换灯管,现在室内倒也亮堂的很。
  估摸着差不多后,关灯推门落锁。
  周围的高楼已亮了五颜六色的灯,些许红色在灰色的云雾中若影若现。
  拐出了乌漆嘛黑又细细长长的小巷子,五颜六色的灯和嬉戏打闹在眼前鲜活,油腻的味道充满了鼻腔倒是洗刷了前头涨的他头疼的消毒水的气味,凭借着“赖隋远”的记忆,赖隋远朝他和他那位朋友经常光顾的一家馄饨店走去。
  欢声笑语,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没有一个小孩。
  女人神情自若欢愉,男人开怀畅饮笑骂不断。。
  赖隋远皱了皱眉头,看到他的人也都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热情的还请他到他那边坐着喝几口酒,一定要喝几杯才放他走,就这样从一桌被拉到另外一桌,喝了一杯又一杯酒,等赖隋远走到那家生意还不错的馄饨店门口他已经有些微醺,走路有点不稳了。在门口烫馄饨的店长一看到他,露出意料之中又有点好笑的神情“赖医生!被灌了不少把!”赖隋远对对方话语里的调笑摇了摇头,那店长又说“还是老样子吗”赖隋远哪知道所谓的老样子什么样子,店长这么问他,他也就含糊的答应了。店长应了一声,包馄饨丢下锅盖盖子一气呵成,白色的烟雾在空中被风吹散了。店长拿了个白色的瓷碗放在他面前,那里头已经装好了调料。他看赖隋远脸色有些苍白,忍不住说道:“赖医生啊,你可别怪大伙激动,自从你们诊所关了快俩月的门,我们想看病买药都没地去,你们也没留话,我们都担心你们这些读书人受不了这的氛围走了。”
  锅边上不停的冒着泡,店长跑过去把馄饨带着汤捞起来,又小心翼翼的倒在赖隋远前头的碗里。赖隋远被勾起了食欲,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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