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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隋远在学校依旧该如何便如何,不社交,不聚会,就连微信群里面回个消息他都懒得看,就在大学一届的同学都相继脱单出去约会的时候,赖隋远也是宅在寝室哪里都不去,据他同寝室的几个人说,赖隋远在寝室要么就瘫在床上要么就赖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叫他他也未必会理你,就跟个死人一样。
这些话是赖隋远的室友对那些来打听这个面无表情冰山小帅哥的外系女生说的,一些话一个人说可能没人愿意信,但是如果赖隋远同系的同学都这么评价一个人的话,三人成虎,人言可畏,赖隋远在学校的树洞和表白墙愣是火了一把,什么煞神、表情废、懒虫、国家一级保护废物诸如此类的称呼都和他挂了勾,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的还把赖隋远的照片以及他从小到大的生平记事理了一遍说的绘声绘色,仿佛跟当事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特别铁似的。
就这样,虽然赖隋远长得好看,但是那种“注定没有成就的废物”气质,还是让一干女生失了兴趣,赖隋远身边的小麻雀一下呼啦的散开,留下一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赖隋远。
赖隋远读大学的时候除了大一进来的时候经历了一些人一些事,到后面新的大一进来后,话题也从他身上淡去,他依旧是同届生中的小透明,被排挤的干干净净。沈柯这个时候当上了系学生会主席,风头正盛,但是对于同寝室的赖隋远依旧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膈应的慌。他看着大一的那些风言风语对赖隋远似乎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似的,这个人依旧是该怎么样怎么样,面无表情,行事拖沓,毫无生气。
“喂,赖隋远,你跟个废物一样在学校浪费资源干什么?”沈柯对坐在角落看书的赖隋远叫道,他周围十分热闹,公认的校花是他的女朋友,连带着校花的闺蜜团以及他玩的好的一干兄弟都坐在那边,“还不如赶紧退学回家种地,哈哈哈”课间的教室闹哄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幼儿园。
赖隋远对周围的嘲讽以及恶意依旧维持着面无表情,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的坐在那边静静的看书,赖隋远虽然被挤在角落,但是那个位置光线极好,女生嫌弃那个位置会把她晒黑不愿去坐,男生则嫌弃那边光线充足不好睡觉不去坐,赖隋远并不在意这些,他的皮肤是一种病态的白,像极了操作室里那些被福尔马林泡着的标本是一种缺乏阳光的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身体纤细修长,皮肤像瓷器一样的赖隋远吸引了坐在前面的赖圆圆的视线。
没有人知道临床学大学霸赖圆圆是赖隋远的堂姐,心高气傲的赖圆圆一直看不起这个慢吞吞什么事情都喜欢拖拉的堂弟,所以在赖隋远被所有人嘲笑讽刺的时候,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现在,赖圆圆突然觉得这个弟弟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至少他的颜值能看不是吗?赖圆圆心理这般嘲笑道。
心里闪过千言万语,赖圆圆也没有站起来为赖隋远说过一句话,赖隋远现在是全班公认的残渣,如果她站起来为他说话,无异于是把自己推在风口浪尖上,而且率先针对赖隋远的还是沈柯,学医的,日后肯定是要靠这口吃饭的,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废物一样注定没前途的亲戚搭上自己的前途得罪沈柯。
如果让那些人知道赖隋远是自己的亲戚,还不知道会在背地如何嘲笑自己。赖圆圆这般想着,转过身不再看着赖隋远。
“诶隋远,你真的不在意他们这么说你吗?你看看他们在树洞里骂你骂的有多难听。”同一个寝室的另外一个人来自外省,是这个四人间唯一一个不是本省的学生,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对寝室里针对赖隋远的事情也不怎么掺和,只是挺同情这个舍友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被排挤欺负成这样。他把手机举到赖隋远面前,树洞里难听的话都快溢出屏幕了,那些带着对陌生人的讥讽,像极了键盘侠操起键盘自诩正义的谩骂。
赖隋远转了转眼珠子,说了一句“黄明,你没必要去看那些垃圾。”黄明诶了一声刚想问什么,就听赖隋远说了一句“影响心情。”给堵了回去,寝室目前就他们两个,黄明对这个舍友十分好奇,他能感觉的出来这个舍友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没用,于是他主动找他搭话,希望还能让这位大神开开尊口多说一些东西,但是赖隋远就像是把这一学期都欠着的话说完了一般,任凭黄明怎么磨他都不再理会。
“话说回来,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诶。”在赖隋远拿着东西准备去洗澡的时候,他听见黄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喊了他一声,黄明把赖隋远丢过来的白眼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自那天对话之后,临床学的同学们就发现赖隋远身边多了一个叫做黄明的小尾巴,这个小尾巴像吃错药一样,早上帮赖隋远带早餐,上课记笔记,中午把赖隋远拽到图书馆把笔记借他抄,晚上又把赖隋远拉到食堂吃饭逼着赖隋远吃完,又把他拉到操场走圈漫步聊人生聊理想,当然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黄明在前面叽叽喳喳地说,赖隋远跟在后面拖拖拉拉的走,黄明的这些举动很快就被班里的人调侃成训狗遛狗狗玩狗养成,围观了几天黄明和赖隋远的互动,看热闹的也就散了。
“我的妈呀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被这么多人围观过,跟看猴子一样的,这些人以为他们是谁啊,看耍猴的都要交钱的哪有他们这样说话这么难听的。”黄明被这几天的事情烦的一肚子气,他脾气好也不愿意跟班里人产生什么争执,但是他脾气再好也不见得他愿意被人围着看啊,这么想着,他更佩服到现在脸色都没有变得赖隋远了。他放慢脚步走到赖隋远边上,问他“他们说话那么难听,为什么你就不生气?”他都做好继续自说自话的准备了,哪知赖隋远轻飘飘的说了一句“生气啊。”愣是把正要张嘴噼里啪啦说一堆的黄明噎得咳了好几声。
你生气了?你哪里生气了?你哪里像生气的样子啊??
也许是黄明脸上的愚蠢逗笑了赖隋远,他破天荒的对黄明笑了一下,说:“何必跟傻逼计较呢。”
说完,他也不理会呆在原地的黄明,继续绕着操场瞎晃悠,留下黄明在原地呐呐:“原来他也会说脏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