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季 一统飘香

　　开过一个小会赵开锁回到自己办公室，看看已是上午9点便播通了张敏的电话。
　　这么闲那赵哥，不会是约我吃饭吧？张敏甜美的声音。
　　赵开锁笑笑说：你还真猜对了，我想约你中午吃饭。
　　好啊，去那？张敏问。
　　去吃淮阳菜怎么样？一统飘香饭店，11点。
　　那，好吧。张敏沉吟片刻答应了。
　　中午赵开锁与张敏来到一统飘香饭店，他俩坐在靠窗一张桌子旁，菜很快就上齐了，有平桥豆腐、淮山鸭羹、开样蒲菜，两杯鲜果汁。
　　赵开锁说：我从这家饭店对面的一个叫“小浪潮信息公司”门头监控上找到了当晚的录像，给你看看。
　　张敏吃了一惊，忙问：你怎么找到的？
　　赵开锁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内容，在局里人多嘴杂不好给你看，这才把你约到这来。
　　张敏看着他眼神中闪着敬重的寓意。
　　赵开锁打开手机递给张敏，张敏仔细地看起来。半晌将手机还给赵开锁说：这个带棒球帽的是吴双的儿子，对吗？
　　赵开锁回答：没错，这也是我不能再局里给你看的原因，另外这个录像的事半点都不能传出去，你对录像的事怎么看？
　　张敏思索了一下回答：吴坤是鼎山集团的人，看来杨局是被人做局暗算了，陷害他的人跟鼎山集团有关，难道真是杜长河？
　　赵开锁说：鼎山集团旗下有个文物店，据说是鼎山集团副总经理秦刚在打理，姚勇的妹妹也是这家文物店的挂名鉴赏家吧？高阳生前也是，联系到一起不会光是巧合。
　　张敏忽然脸色紧张起来，她说：难道又跟三年前文物贩子那几件青铜文物有关？还有那幅“女史箴图”？
　　赵开锁点点头说：“真相平台总编”山岗跟我说过，高阳被杀那天晚上就是去他那曝光文物画的，在邢虎手机里发现了顾圆圆画廊墙上挂的那幅“寒江垂钓图”，顾圆圆自首时承认是她派邢虎去半路上抢劫高阳的，目的就是这幅画，可是杀死高阳的并非是邢虎。那么两一个凶手为啥要杀死高阳呢？说穿了还是为了画，因为连山岗都能预测到高阳是为曝光画去的，那么杀死高阳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因为顾圆圆的那幅“寒江垂钓图”而是另一副画，保不准就是文物贩子所说的那幅“女史箴图”第十一段。
　　张敏问：杨局跟这幅画有啥关系？
　　赵开锁说：我查到了在姚勇跟周强要去劫另一名文物贩子胖子之前王铁亮打出去的那个电话，正是打给鼎山总经理秦刚的，随后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杨局，我俩分工调查，我明着调查杀死高阳的凶手，他暗地里调查秦刚，很有可能杨局被发现了，所以才...
　　张敏问：王晓敏是秦刚的人？
　　赵开锁说：王晓敏有可能是被秦刚或者杜长河威胁参与进来的，也有可能就是他们一伙的，别忘了王晓敏跟王铁亮关系不一般，因为他俩行为密切姚勇还差点用酒瓶砸了王铁亮的脑袋，姚勇跟王晓敏订婚大屏上不也播放了他俩的不雅视频吗？
　　张敏沉吟着，好半天才问：你想怎么办？
　　赵开锁说：查，还是暗中调查，所以才把你叫到这里来。
　　张敏说：你相信我？
　　赵开锁说：当然，你还有刘彻都是可信的人。
　　张敏问：怎么个查法？
　　赵开锁摇摇头说：还没想好，现在咱俩先问一下那天杨局跟王晓敏来这的情况吧。
　　“一统飘香”是一个中等规模地饭店，虽然名字阔气实际上是吃饭的人并不多，饭店是临街三层楼房，每层有六七个包间。
　　赵开锁让服务员把老板叫来，没多大功夫一个中年女人走进来。赵开锁亮明身份对女老板说：把6月30日晚上的服务员找来。
　　女老板二话没说就叫来了一个短发年轻的大男孩。
　　赵开锁说：小哥们，问你点事，知道多少说多少，明白没？
　　大男孩回答：嗯，你问吧。
　　6月30号晚上，203包房是你招待？
　　大男孩说：是。
　　吃饭的长啥样？男的女的？
　　一男一女，男的老点，女的年轻。
　　他俩都点啥菜了？
　　没点几个，好像是那女的请老头，海米菜花，熘肝尖，还有一个烧腐竹，女的想点两个大菜着，老头说还有事就简单点。
　　喝酒没？
　　喝着，一瓶青花瓷的汾酒。
　　谁喝得多？
　　大男孩说：都没喝多少，每人一杯，一杯二两。
　　他俩说啥着？
　　大男孩回忆下一说：女的好像说什么画着。
　　接着说。
　　后来女的就让我出去了。
　　还有吗？
　　没了，好像老头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
　　啥时候去的？
　　大约十分钟，没看表。
　　去了多久？
　　两个三分钟吧。
　　继续说。
　　没了，后来就走了，不过走的时候老头真的喝高了，被男的搀着走的。
　　不就二两吗？怎么会搀着走？
　　是啊，我也纳闷，二两都没喝完，老头也忒怂。
　　是女的自己把老头搀走的？
　　是，就她自己。
　　没有别的了，你再想想？
　　大男孩思索着，忽然说：对了，中途还来过一个人，他进过老头的203，好像是走错房间了。
　　啥时候？
　　就在老头去洗手间的时候，那个人走后老头才回来的。
　　男的女的？
　　男的。
　　长啥样？
　　没记清，好像戴着个棒球帽，对，就是棒球帽。
　　赵开锁迅速地在手机上里找出吴坤的照片拿给大男孩看，这他吗？
　　大男孩没加思索就回答：就是他。
　　赵开锁看了看张敏，两个明白吴坤参与了谋害杨学科的事。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可以出去了吗？大男孩问。
　　可以了。赵开锁回答。
　　等一下，小伙子，我问你，他俩喝剩下的酒还有没？
　　早扔了，他俩走了以后就扔了。
　　张敏说：小伙子，今天我俩问你的事能不跟别人说么？
　　当然可以，不过有人已经问过了。大男孩说。
　　谁问过了？
　　大男孩回答：没看着人，是来电话问的，就昨天晚上。
　　男的女的？
　　男的。
　　电话打给你的？
　　怎么会，是打给前台的。
　　张敏沉吟一下说：没你的事，你忙去吧。
　　大男孩出去后赵开锁说：看来有人开始调查了，你认为会是咱们局里的吗？
　　张敏摇摇头说：不可能，一会我到前台查一下30号晚上来电话的号码。
　　赵开锁若有所思地说：这么看，是王晓敏先把杨局骗到了饭店，吴坤找机会进房间给杨局酒里下了药，不然杨局二两酒是不可能醉的，这跟我在“小浪潮信息公司”找到监控录像上，杨局被王晓敏搀着走来完全符合，随后王晓敏把杨局掺上了那辆黑色宝马车，只要跟“锦江贵宾楼”门前监控录像对比一下，有这辆宝马车就能证实是吴坤策划实施了陷害杨局。
　　张敏说：可是“锦江贵宾楼”监控录像里并没发现吴坤的影子，也没有发现黑色宝马车。
　　赵开锁笑了笑说：证明有人动了手脚。
　　张敏惊异问：你是说跟咱们警局有关？？
　　赵开锁给张敏夹菜然后说：我猜测的，我会搞清楚，需要的时候你能帮助我吗？
　　张敏回答：当然，起码我不会出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