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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季 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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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萧山逼问周强有关马立本和穆子芳的事,用电击手电筒第二次击昏周强跳下壕沟逃走几分钟后一条黑影从不远处阴影里闪了出来。黑影走到周倩跟前,拍了拍周强的脸自语道:本来想毒死你,现在看来只好捡个漏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谁叫你罪恶深重,今天我就捡个漏吧。
  说完他先是怀里掏出一个酒瓶子摆到周强身旁一张马立本打印相纸上,再从后腰腰带上掏出一把尖刀嗖地一刀刺进了周强的胸膛,周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完事了。
  4月1日后半夜1点半萧山的手机响了,显示是杨学科打来的。
  萧山,赶紧到溪北区广汇街平房。杨学科疲惫的声音。
  萧山感觉有些诡异,这不是周强家地址吗?他报案了?或者他被电击得傻了?或者他认出了自己?萧山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不管咋地都要去现场看看,好在有跟李一诺和王晓敏微信聊天的记录,能证明自己有不在场的证据,即便是他认出了自己只要不承认也没有办法指认。
  萧山既恐惧又紧张,甚至身体都在发抖。
  下楼钻进轿车又查看一遍跟李一诺及王晓敏的聊天记录,时间是9:03--9:13分,中途中断4分钟。除去他跑路的2分钟外,跟周强对峙最多用了2分钟。这段时间足够证明自己在家了。
  突然车前一个黑影闪过,萧山赶紧踩刹车,一名环卫工人骑着三轮车横穿马路,差一点撞住他,萧山吓出一身冷汗,这倒提醒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情绪。
  到达广汇街平房时周强住的小院外已经拉起了警戒带,十几名警察站在院子两头警戒着。杨学科,许浩,赵开锁,张敏,王铮及法医唐婉早就开始工作。
  周强靠在现代轿车门子下脑袋耷朝左侧耷拉着,胸前血迹模糊已经凝固,身体早就没了温度,身旁地上摆放着一张打印纸,上面是马立本的打印相,打印相上还摆放着一个酒瓶子,是二锅头酒,还有一张打印的照片,就是那张马立本的照片。
  萧山看着这番情景大吃一惊,心想: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自己只是用点击手电筒击昏了他,绝对没有动刀,也没想杀他,他怎么会被杀了呢?而且这打印相纸上的酒瓶子是哪来的?
  萧山有点被吓傻了的感觉。
  唐婉医说:死者是被一把尖刀刺进心脏导致死亡的,凶手先是用类似电击棍的东西电击了死者的后颈,电击了两次,使其昏倒,再实施了刺杀,无其他伤,死者身边有只酒瓶,是二锅头陈酿,还有一张马立本打印的照片。其他情况需要回去做尸体解剖后再说。
  许浩说:死者是周强,姚鼎山煤矿保安队长。
  张敏冲萧山眨眨眼睛说:周强?
  杨学科过来对萧山说:萧山你进屋仔细查查的他电脑之类的,看看有没有线索。
  萧山瞪着眼没有听到,杨学科又说:萧山,你怎么了?吓傻了?
  萧山赶忙回答:好,我这就去。说完便走进屋内。
  萧山走进周强屋里,可是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思索着周强身旁的酒瓶子,忽然他想到了上周,也就是3月30日晚上他来周强家想寻找112姚鼎山煤矿埋人的证据时利用周强电脑提示被周强险些堵在屋里的那个人,当时他正在给周强下毒,毒药就是灌进酒瓶子的,而且正是二锅头。
  难道是他?他昨晚与自己同一时间来的,看见自己击昏了周强,等自己走了以后杀死了周强?这个酒瓶子是在提示自己周强是他杀得?萧山打了一个寒战,随后心又释然了。
  周强的住处是两间很老旧的平房,东屋显然是住人,一张大床中间位置下陷,兰格床单皱皱巴巴脏的看不出本色,东墙上挂着一幅书法,字体斜腰拉胯,旁边是一个大衣橱。字画下面一张简约桌子,像学生桌,上面摆放着一台电脑,墙角堆放着十几个酒瓶子,全都是茅台,五粮液等高档酒,其中十几瓶二锅头陈酿,也是高档酒品,还有九张光盘。顶棚上有盏吸顶灯还算漂亮也够亮度。从屋内脏乱程度上看,周强是个比较邋遢的人,但对喝酒却非常讲究。
  萧山打开电脑,把所有内存盘都翻了个遍没找到一点跟姚鼎山煤矿有关的照片文档,更不用说有关于马立本和穆子芳物证了。萧山瞅着那九张光盘心想:这家伙喝完酒没事就在屋里看这玩意儿。又翻了一边依然没有有用的东西就走进了西屋。
  王铮正在检查一只工具箱,见萧山进来就问:这个周强够穷的,住的跟猪窝一样。
  萧山说: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说不定这家伙存款能买栋别墅呢,他喝的酒咱俩都是过年才能喝到,五粮液茅台,二锅头都是四五块一瓶的。
  说着萧山便拿起一把螺丝刀回到东屋把电脑里硬盘摘下来,将九张光盘装进一个纸袋里,出门都扔进自己轿车后备厢。
  坐在车里看着周强的尸体盖上白单子被抬上面包车,萧山全身禁不住又打起寒战,他想到那个自己提示或者叫救过的人一定看见了自己击昏周强的全过程就害怕,他藏在什么地方了呢?自己在大树后面隐藏了那么久,远程遥控跟李一曼和王晓敏微信语音通话时他就在旁边一直监视着,想想都会毛骨悚然。
  他不会录像了吧?萧山出了一身冷汗。
  喂,发什么呆呢?张敏敲了敲车窗问。
  萧山吓了一激灵,赶忙说,忒困。
  走了,咱们回局里。张敏说完上了萧山的车。
  回到警局萧山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他将拿回的电脑硬盘连接到电脑上,打开重新检查起来,依然是一无所获,不由得有些失落,就漫不经心地打开那十几张光盘,全是黄色内容,他挨个看片头不看内容。当他打开第七盘时眼前的画面让他吃惊不小。
  画面上有两男三女全部裸体,其中一个乌黑长发的女人让萧山更万般惊讶,竟然是王晓敏。王晓敏跟一个古铜色皮肤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正是那天在林荫大道隐约餐厅王晓敏带去的男人姚勇。姚勇好像吃醋了,他举起酒瓶子要砸古铜色男人的脑袋,这时一个橘红色头大女人突然扑倒他身前小声说:哥这是游戏,不能吃醋。姚勇才放下酒瓶子,古铜色男人见状溜走了。姚勇随即一把抓住王晓敏的头发打了她一记耳光。与此同时画面有转向一边,那里还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正是在火车站被大黑痣保安威胁的陆小杰。
  喔噻!这也太,太。萧山实在找不出能形容这番情景的话。
  这盘录像就是姚勇将陆小杰叫到“黑格楞酒吧”聚会时的场面,是周强偷偷在门缝外录下的。
  萧山看到这张光盘喜出望外,这么重要的秘密竟然藏在周强那里,看来周强还是有很多故事的,也可能有很多有关112案的线索。他赶忙关掉录像,将这盘录像带装进自己的肩包,然后清理了播放痕迹,顾不得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儿,把剩下的八张光盘写上编号准备给杨学科送过去。
  过瘾呗?王铮站在门口,脸上露着猥琐的笑容。
  萧山尴尬地冲他撇撇嘴说:周强可真是个好色之徒。
  王铮说:一猜你在他那弄来的就是这玩意,假借查案实则***,有理有据,狡猾。
  萧山盯着王铮说:借给你看几天?
  那是证物,亏你想得出。王铮说。
  那就没招了,谁叫你先搜西屋呢,搜到啥了?
  半屋子破烂,你说这个周强平日里看着像个大款,没想到是驴粪球子外面光。。
  没弄个驴粪球子回来?
  去你的,快走吧,杨局叫你去会议室。王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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