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快眼看书 / 逆流激荡年华 / 第37章:张金子叔叔

第37章:张金子叔叔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在吴明学辣姐的一再央求下,他爹又去买了一回油条豆浆,而特意给他妈买了两个糖包子。
  他妈吃完包子豆浆之后,遵医嘱吃了药片,便倒头又睡了。
  这天他爹给吴明学炖好米粉糊之后,就再没出去,而是守在床边,悉心照顾他妈。
  当然,一个普通感冒,也犯不着他爹多操心。
  他爹果然身体健朗,昨夜趴在桌上睡,也只是轻微咳嗽了几下,并没有抱恙。
  只见他爹坐在办公桌前,手指直在做着摸牌的动作,那煞有介事的样子,就好像真的在打麻将一样。
  待久无聊,他爹会时不时走到大门口观望一会儿,见着路过的老熟人,亲切地打声招呼,然后深叹一声,转回房间来。
  又有一回,当他爹再次走到大门,正好遇见了金子叔叔,他爹忙问:“金子,这么匆忙,做什么去?”
  “正准备来找你,怎么?今天没上桌?”金子叔叔问。
  “老婆病掉了,”他爹说,“家里离不开人。”
  “哦,坐月子不是不能下床的么?怎么就生病了?”金子叔叔胡诧异地问。
  “哎……怪我。”他爹淡淡地说,紧接着问,“找我什么事?”
  “清明节都快到了,不准备买谷种肥料了?”金子叔叔反问道。
  “今天买?”他爹又问。
  “听说供销社进了一批新谷种、新肥料,”金子叔叔催促道,“走,一路去看看。”
  “行得,你稍等,”他爹说,“我进屋看一下,马上出来。”
  他爹返回房间后,见着他妈睡得真香,而吴明学也十分安宁,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过了好久,他爹和金子叔叔一齐回了家,两人一人扛了一大袋化肥。
  只听金子叔叔说:“肥料就放你屋里,秧田虽然借用你的,但是肥料不能贪你便宜。”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俩谁跟谁。”又听他爹交代说,“就放在楼梯下,谷种我等下就浸泡。”
  “那就辛苦你了,”金子叔叔笑道,“到时候撒谷种了,去我家里叫我就是。”
  “好。”他爹说着,估计是给金子叔叔发了根烟。
  却听金子叔叔拒绝道:“来,抽我的,难得搞到一包阿诗玛。”
  “这烟我还没吃过呢,”他爹毫不客气地说,“来,尝一根。”
  两人男人就在房间外面,边抽烟,边闲聊,话题很自然地扯到了前夜赌场被端的事。
  率先发问的是金子叔叔:“这事有点蹊跷,就好像是有人去告发一样,怎么就捉得这么准?”
  “不晓得,前夜里,我房里就有一桌麻将,黑狗、我二嫂、还有隔壁云婶,打到半路,来了两个警察敲门,幸亏黑狗机灵,晓得把麻将藏起来,然后三个人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这才没得事,你不晓得哦,那两个警察查得真仔细,就差点没掀被窝了。”他爹越讲越激动。
  “麻将就藏在被窝里?”金子叔叔像个探案高手,发问直指真相。
  “呵呵……”他爹笑道,“要是你当警察,就被发现了。”
  “嘿,别挖苦我。”金子叔叔奇怪地问,“你们怎么都没去通知我们?”
  “怎么?你那晚也在?”他爹吃惊地问。
  “在,碰巧出来撒了泡尿,看到两盏手电筒射过来,赶快开溜。”金子叔叔凝重地说。
  “你还说我们,你不折回去通知下?”他爹反驳道。
  “我哪里来得及?”金子叔叔辩解道,“我跑得慢点,一样被抓。”
  “嗨,他们三个跑掉之后,我都睡了,”他爹叹息道,“你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我哪知道前夜在谁家里?”
  “大腊哥家里,按道理鲁家山下,算是好偏僻了。”金子叔叔疑惑地说。
  “但是大腊哥是生产队长,这队长被捉起来了,不还要另选队长?”他爹表达了深深的疑虑。
  “这谁晓得?”金子叔叔说,“不得村里下通知,谁会轻易行动?”
  “这么说,村里的通知很快就要下来了。”他爹估计道。
  “看情况吧,没有定论之前,很难说。”金子叔叔理性地说。
  “看什么情况?有什么情况好看的?”他爹反问道。
  “看判刑轻重嘛,是罚款还是坐牢?这差别很大的。”金子叔叔解释道。
  “什么?”他爹更加吃惊地问,“还要坐牢?”
  “现在抓得这么严,定个大腊哥组织赌博罪,不得坐牢?还怕他有靠山不成?”金子叔叔说这话时,显得相当激动。
  “噱嚓,这下问题就严重得多了。”他爹感叹道。
  “所以这两天没动静了,连打麻将的都少了好多好多。”金子叔叔介绍说。
  “这谁还敢动?我说难怪昨天我二嫂也没上麻将桌的,本来她天天上桌。”他爹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呵呵……你二嫂确实麻将瘾大,不过她有一点好,就打小的,不赶大场子。”金子叔叔中肯地说。
  “前夜里也央求我带她去,后面说着说着,就到我房里打麻将了。”他爹追述道。
  “亏得没去,不然就跟大腊哥,竹娘、老虎叔几个人一样。”金子叔叔假设道。
  “那夜里就捉了他们三个?”他爹思索了片刻,又问,“怎么都是我们生产队的?”
  “其他人都趁乱跑掉了,”金子叔叔说,“谁叫他们赢得多?钱还没收到口袋,两个警察就进去了。”
  “你说竹娘跑不赢,还有点说头,”他爹不解地问,“怎么老虎叔都没跑掉?按道理他一个杀猪的,手脚应该更麻利啊!”
  “位置坐得不好,背对门口,第一个捉住的就是他。”金子叔叔道出了缘由。
  “哎,也真是倒霉,这两天听到云婶哭几次了,”他爹皱眉道,“看来情况不妙。”
  “情况怕是当真不太妙哦,”金子叔叔回忆道,“那夜我出来之前,老虎叔赢得最多,四千多块钱现金摆在桌面,都快堆成山了。”
  “哎呀呀,这么多啊!”他爹无比震撼地说。
  “这都得托金水那几个赌棍的福,他们的钱就好像捡来的似的,那场面、那气势,真是令人羡慕。”金子叔叔笑了一声说。
  “别羡慕了,根本羡慕不来。金水村在国道旁边,加上有个金水中学,一个小小的村子,比我们横河镇还发达。”他爹说。
  “是哦,要想富,先修路,我们这边没条好路,怕是难得有发展。”金子叔叔感慨一番,转向另一个话题。
  只听他侃侃道:“不过也不仅仅是这样,他们那边好些人外出打工了,赚了很多钱,你二哥有些消息不就从他们嘴里传出来的么?”
  “原来是这样,都有谁?”他爹紧忙追问,吴明学仿佛能听见他爹把烟头砸地的声音。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