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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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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夜对两个情窦初开的人注定是一个难以忘却的日子,两人互诉衷肠,说着体己的情话,享受着初来的情动。
  美娟看看时间差不多,虽然心中有万般的不舍,但是还是催促着念国回去,期待着来日的相见。念国也非常克制,想着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和美娟相处,也就收拾心情准备返回。
  美娟让念国稍等一下,跑回宿舍拿了给念国准备好的礼物,几个小姐妹在哪里起哄,美娟脸上燥的不行,赶紧挣脱出包围圈。
  念国在短暂的等待期间,还在重温刚才的甜蜜场景,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美娟推门进来看到念国在哪里傻笑,幽怨的白了一眼这个还沉溺在爱意中男人。
  美娟把之前给念国的红围巾给收了回来,亲自给念国带上自己的这次织的新围巾,又拿出那件织好的毛衣在念国身上比划了一下,感觉正好。
  “你回去自己去套一下,如果觉得小告诉我,下次来的时候带给我,我给你改改。”美娟一边比划着一边对念国说。
  念国很享受这样被人关怀备至的感觉,就一直盯着美娟痴痴的看着。
  美娟被念国的盯的难受,赶紧把毛衣包好,自己把红围巾系在脖颈上。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太晚了,你回去要没车了!”美娟催促着念国。
  “嗯,走吧!太冷了,你就待着吧,我一个人认得出去的路!”
  “不要!我要送你!”美娟坚持到.
  念国开心的笑笑也没有再坚持,两人关了房门,并排就朝着厂门口走去。由于在厂内,两人都很克制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个时候女子的风评很重要,念国这点还是懂的。
  走到大门口,念国坚持让美娟进去,外面这段路虽然不长,但是念国还是不放心让美娟一个人去走。
  两人对望着,多想抱抱对方,可是在哨兵的注视下,只能挥手再见。念国走了几步,回头看着美娟说道“阿妹,下个周末你如果空的话,我来找你把?”
  美娟美眸凝视着念国微笑的点点头,挥手示意念国赶紧回去。
  两人现在算是有点小默契,相视会心一笑,念国转身就走入了大道上。美娟没有走,因为感觉念国还会回头看,所以注视着,念国走了一会也回头看到美娟在哪里注视,龇牙咧嘴的笑着,又大力的挥挥手,跑进了远处的黑暗中,美娟这次才转身回了宿舍。
  回到了宿舍,大家基本已经准备就寝了,但是几个姐妹还不依不饶的让美娟交代今天的过程。美娟哪里会和她们说实话,只是说两人好久没见互相的说了一下近况而已。
  这种借口是堵不住这群小姑娘的嘴的,美娟只能告诉她们,明天告诉一个很惊险的的事情,今天就早点都睡吧。
  看看实在也问不出什么了,几个人只好暂且放过美娟。
  熄了灯,躺在床上美娟才在黑夜的掩护下,将自己幸福的笑容展现出来。回忆起那几个小时的点点滴滴,现在还跟做梦了一样。觉得自己平时还是做了很多心里建设,女孩子要矜持。结果今天就不明不白的将初吻交给了他,而且貌似自己还有点主动的动作。想想心中的小鹿又开始在心田上乱蹦乱跳,辛亏有黑夜的掩护,否则现在自己红润发烫的脸肯定被人发现了。
  冬夜很寒冷,念国在车站等了很久,都没看到车来,又看了看了末班车的时间,感觉应该还没错过末班车。
  又等了片刻,念国实在是没有多少耐心,想着招待所离这里有五六公里,路还是蛮好走的。紧紧了围在头颈的新围巾,满心塞满了甜蜜,还那惧寒风刺骨,昂首阔步的走回去了。
  昏暗的路灯时有时无,念国一个人漫步在大路上。走了没两站,这里的路灯就间隔的很远。只能依稀的靠着远处点一点光亮前行,念国此时还浸没在初恋的幸福中,回想着这值得纪念的一天。
  忽然前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声音虽然蛮远的,但是可以听得出那种恐惧的声线在空中轻轻的传播着。
  念国心中一紧,没有多想,赶紧向远处声音的方向快步跑去。大概在前方百米的地方,突然看到有人从他这侧的马路往对面狂奔。
  这个奔跑的女主角叫吴芳,她刚从朋友家给朋友庆生出来,由于是好闺蜜所以待到最后才走,本来朋友想让父母送送她。闺蜜的父母也是老来得子,年纪都大了,她觉得就几站路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推辞了好意,独自出门了。
  周末的夜里,也许大家都想早点休息,街上人少的可怜,从家属院出来到大马路有好长一段路,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还是能借着几盏为数不多的路灯走着。
  中间的大概有一盏路灯坏掉了,所以有一段特别黑暗,吴芳走到此处有点感到害怕,想着跑几步快速通过这段,让自己早点到前方的路灯,这样感觉会安全点。
  结果在通过最暗的那段路时候,突然从路边的墙哪里蹦出两个人影来,因为太黑了,所以两个人静止不动的时候根本就看见。
  吴芳第一反应就碰见坏人了,但是这里离开家属院的大门有六七百米,而且她闺蜜的单位是,厂房在前,家属院在后方,这样的话很难被发现,大路离开这里只有两百米左右。
  吴芳虽然被吓的不轻,但是她的自小是在军区大院长大,家里都是军人,所以还有几分胆量,也相对比较冷静。
  跳出来的两个人慢慢的围上来,吴芳大喝一声“你们要干什么?再过来我要喊人了!”
  黑夜里的人根本就没有理睬她,其中一个人突然就冲过来,吴芳赶紧躲避然后大喊“救命呀,抢劫了!”
  其中一个人看着并不高大,也就一米七左右,看着有些偏瘦。来人上来就开始抓吴芳,吴芳体能还可以,赶紧错身让过这个人,往两个人空隙处发力奔跑。但是毕竟是女孩子,没跑出去几十米就被后面的人拉住了衣服领子,一下就后仰着摔倒在地上。
  体型偏瘦的人上前拿着刀抵住吴芳的胸口,低喝了一声“你再叫,我弄死你!”
  吴芳此时是绝望的,浑身颤栗,恐惧弥漫了整个身体。
  “你要钱是吧,我只有五块多全给你!”
  瘦子拿过吴芳掏出的钱的,看都没看就放在口袋里,让后又在吴芳身上摸起来,似乎不相信她说的。吴芳毕竟是女孩子,那里能让男人摸,那时候女孩子的贞洁看的比命都重要。
  吴芳开始害怕的哭了起来,后面的体型稍微壮硕的一点似乎在把风,见到附近没有人,也凑了上来。两个人并没有因为得到财物就善罢甘休,瘦子摸着摸着就摸到吴芳的敏感的胸部。吴芳死命的反抗着,躺在地上不住的喊叫着,踢着腿,抵挡着那人的侵袭。瘦子一把捂住吴芳的嘴,然后伸手解开了中间的棉衣的扣子,就摸向吴芳的胸部。吴芳此时的心由恐惧和绝望,变成一种决绝,就是死也不能让别人玷污自己。
  吴芳乘着另一个人还在旁边把风的时机,一口咬在瘦子手上,瘦子吃疼低喊了一声,吴芳乘机就要起来,还没跑两步就被旁边的人扯住衣服,撕开了棉袄的扣子,瘦子此时也起来照着吴芳就是一个巴掌。
  吴芳一个女孩子被一巴掌打的满眼都感觉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死命的和两个人在挣扎。瘦子又上来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喊叫,吴芳此时死命的咬了一口捂在嘴上的手。瘦子又吃被咬痛,立马给了她肚子一拳,吴芳感觉肚子好痛,头也痛,人有点昏厥的感觉。但是求生的欲望还是挣脱了两个人,又往前跑了十几米,此时离开路口还有小一百米来米了。
  后面的两人又追上来,瘦子此时有点恼火了,掏出刀子就像吴芳的后腰戳去,大概也不是老手,而且棉衣比较厚,刀子只插进去个刀尖。
  即使是这样,吴芳感觉到后腰的地方被刀子插进了体内,本能的向前挣扎,所幸没有再感觉到刀子再深入体内。疼痛和恐惧让她发出了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呼救声,然后强烈的求生欲的促使下,向大路口狂奔。
  两人人也没想到这个女的如此不好对付,到现在还有力气反抗和逃命,瘦子原本想劫点钱,后来一看是个女的,欲念就起来了。结果这个女的贞洁的要命,而且还特别有力气,惹恼他,才给了这个女的一刀,想着制服她再说。家属院方向是不能跑的,只能跟随着想办法制服吴芳,或者向路口方向逃窜。
  吴芳终于跑到靠近大路的路灯下,有个戴着眼镜斯文的男人正好经过,但是看到吴芳凌乱带血的衣衫,却没有上前,而是赶紧退了回去到大路上。
  吴芳用绝望和求救的目光对着那个人说“大哥救救我,后面两个是抢劫犯!”
  此时吴芳已经有点力竭,后腰又失血,脸色苍白而狰狞。那个男的却没有上前帮忙,看到后面两个跟在后面的人,而是慌张的赶紧贴着墙向后慢慢的退去。
  两个人一看这个男的不敢上前,眼看事情败露,也没有动手制服吴芳的意思了,赶紧向另一个方向逃去。吴芳此时是绝望的,带着怨恨的看了一眼,以为那两个人还要追过来,就发力往马路中间跑去。没跑几步到了街面上就觉得天旋地转。
  这就是念国看到的那一幕,然后看到两个人冲着自己这个方向逃窜过来,念国知道这肯定是两个坏人。否则在事发的时候不去救助或者围观,就发力逃离,肯定不是好人。两人心也很慌,毕竟只想抢劫,没想到今天瘦子一时情急就下了狠手,捅了人一刀,打算赶紧逃离现场。他们逃窜的方向就是念国的这个方向,这个方向路灯稀疏,比较黑暗。黑暗人的就喜欢黑暗的环境,但是没跑几十米,就看见前面有个人,但是也没多想就想快速的通过然后逃离。
  念国这个人一直心怀着武者的侠义,哪里会放着人见死不救,当下就冲了过去。两个人一看那个人非但没有躲避的意思,还冲了过来,知道今天碰到热血的多管闲事的人了。包括胖点那个人也拿出刀子来,想着只要动手就下狠手。
  但是两个人还是心虚,看着跑过来的人,两人就向着马路对面的逃窜而去。念国哪里会放过他们,瞅着那个跑的慢点的胖身影就一个飞踢,胖点的匪徒拿着刀子就侧身划了出去,念国出腿比刀要提前也要快,一脚踢在那人的手肘上,那人啊呀一声,手就偏离了位置。
  廋点匪徒一看,还是比较仗义的没有一个人跑,返回就对着念国的胸口的刺过来。念国此时看向瘦子的眼迸发出凶狠的眼神,你老子我一群狼都收拾了,还收拾不了你个小混混?
  瘦子看到念国的眼里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是目露着像狼一样的凶狠的目光,心里一阵心颤,就在那一愣神的一刹那,觉得自己的腮帮子被铁锤一般的拳头直接击中在脸上。
  人瞬间就不好了,而且是很不好,就像他打吴芳的那一巴掌一样,在绝对的力量对比下,只有挨揍的份,念国算是帮吴芳无意中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瘦子不但眼冒金星,而且觉得整个腮帮子和颧骨都有碎裂的感觉。一下,就一下就脸也肿了,鼻血飞溅倒下了。
  胖匪徒一看这样,这时候到没有很义气的上前,转头就狂奔逃去,念国在后面发力狂追,胖匪徒此时在恐惧的驱动下,也加速着小宇宙的能量,从没如此快的发力狂奔。
  但是毕竟不是习武锻炼的人,一边跑还一边懂得跑曲线,看着似乎不让念国追到,其实,你跑曲线,人家跑直线,没一会就把自己折腾的力竭了。念国从后面一个熊抱把胖匪徒给扑倒到雪地里,念国一个翻身把他按在雪地里,然后用手一把抓住他的食指,一提一掰。
  胖匪徒大喊,“啊,疼,疼,大哥,大哥,大哥疼!我不跑了!”
  念国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然后掰着他的指头,然后用了个反手锁背的姿势,一只手捏着胖匪徒的脖子,带着他回到事发地。此时那个斯文的男生还算是有点良知,看到这里制服了,赶紧跑到厂区里去叫人,一会厂区呼啦啦的出来好一群人。眼睛男好像自己制服里匪徒一样,在哪里和人们诉说着,家属院的保卫科的科长来到念国身边。
  带着敬重的心情,和念国打了招呼,念国把人交给了对方,他也不想处理这些麻烦事。然后看着地上姑娘,腰后面在出血,赶紧上前去看。
  吴芳此时才有点血色,虽然她半爬在地上,但是这一幕她都看在眼里。这个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挺身而出制服匪徒,解救自己的男人。虽然没有特别出众的外表,但是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大,衣着穿的也很朴素,就是一套普通的工服。
  吴芳此时热泪才汹涌而出,不但是因为劫后余生感到喜悦,也是由于腰上的刀伤此时发作。
  念国看着这个女孩子和美娟差不多大,长相蛮清秀的,但是身前的棉袄被扯开了,上衣的两个扣子都掉了,里面的內衫都露了出来。
  想了想虽然不舍,还是拿下美娟送的那条围巾给她围在头颈上。遮盖着可能走光的地方,也给她保暖。出血后人会因为出血体温急剧下降,特别天还那么冷。
  念国对着这个素未蒙面的女子笑笑,念国倒是没顾忌那么多,挺担心这个外伤的。“我能摸一下你的伤口吗?”
  吴芳看着念国的笑容,觉得这个男人的笑容就像阳光一样灿烂,没有任何犹豫,点点头没有说其他的,却说了句,“我叫吴芳!”
  念国笑笑没说话,刚想把手伸到里面,那个眼镜男此时却在旁边喊着“你干什么?”
  两个当事人都回头看着他,念国眼睛带着疑惑,因为他离开的远,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只是疑惑这个男的问话的方式。
  而吴芳此时是无比的愤怒的,用近乎于杀人的眼神看着这个见死不救却在哪里邀功的垃圾男。虽然最后他是跑进去呼救,但是整个场面已经得到控制,获救是早晚的事情。
  吴芳并是像美娟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邻家少女,她是军分区一位团级干部的宝贝闺女,胆量和勇气不是一般人女孩子能比的,就像她之前的那种抗争和求生的勇气一样。
  吴芳鄙夷的看着男的,对着周围的人说“他干什么?他在救我,不像你,我向你求救,你都不理不睬,你还好意思在这里邀功,你心都被狗吃了!”
  眼睛男大概没有想到这个柔弱的少女,刚才还在虚弱的逃命,现在却有勇气挑明这一切。他原本想着这个女的很虚弱,也不会声张,他这样表现一下,说不定还能得到个什么嘉奖。但是这一声呵斥,让他慢慢的后退,现在就想离开这里,但是还不死心的说道“你这个人怎么好心没好报呢,要不是我去求救,你能平平安安的在哪里讲话嘛?什么人嘛!”
  转身就要走,念国这时明白了!
  也没多说,对地上的吴芳说“你现在不能动气,少说几句,一会警察来了,一问这两个抢劫的人,就都知道了,没有什么好争的。我先看看你的伤!不介意把?”
  吴芳一听念国这样说,对呀,一会警察来了就什么都知道了。随后对念国点点头示意他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眼睛男一听吴芳这样讲,赶紧转身快步的离开现场,结果被保卫科长冷着脸拦住,“这位同志,你是目击人,不能走,一会警察来了,你也要去协助调查!”
  眼镜男急了“我还有事呀,我只是路过而已,我也帮忙了呀,我为什么不能走?”
  在场的人看到这里也明白了,人家小姑娘可能说的没错,这个人真的见死不救也未尝不可能,有担当的人怎么会连做个证言的勇气都没有。
  但是保卫科长还是拦着他,他只能无比尴尬和焦躁的站在哪里。
  念国伸手从后腰的地方伸过去,感觉到血都黏在衣服上了,一碰吴芳就疼的皱眉毛的喊疼。但是幸好冬天,衣服散乱的同时,也让冷风和积雪的温度,凝结了血,衣服就像是纱布一样的贴在刀口上,细细的感受了一下內衫外肿起来的位置,可以细微的感受到刀口不是很大。
  念国对着科长说道“这位同志,她的伤口现在正好被雪地的积雪从外面冻着,最好就让她现在躺在这里,这样可以更好的止血,也不容易牵扯伤口裂开。”
  科长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生里满是钦佩,一看这个年轻人就有一定的经验。
  这时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从马路的两边分别驶来,警车先停了下来,然后保卫科长上前把过程简单的说了一遍,警车就先把两个匪徒给和眼睛男给带走了。车因为只有一辆,所以警察让科长先和这位见义勇为的青年先等等,一会再派人来他,。
  这边的急救车拿着担架把吴芳抬起来放好,吴芳此时由于说了些话,又折腾那么久,确实很虚弱。她在担架上含着泪光,手伸向念国的方向。此时医生可没心情猜你想什么,赶紧把她抬到救护车上,赶往医院。
  吴芳看着逐渐远离的救命恩人,心里焦急万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等爸爸来了,一定要让他去谢谢他,要不是他,今天可能今天自己就香消玉损了。
  念国没有看吴芳,和保卫科长聊了大体的经过。科长让他一起到厂里坐坐,念国说他还有紧急的事情要赶回去,一听这个科长不干了,死活拉着念国。说这样让见义勇为的同志走了的话他不好向公安局交代,这怎么能行。
  念国执意要走,科长一看拦不住,转念希望念国留下他的单位和姓名。念国报了一个姓名,单位之类的信息都没留,就赶紧的就返回招待所。
  念国其实没觉得有什么事情,就只是路见不平仗义出手而已,他觉得人立于天地间,就要对的起自己的那颗初心。回到招待所,门卫不情愿的开了门,大冬夜的夜晚还那么晚回来,真是不省心。念国回去打了点水,洗漱后就赶紧睡下了。
  吴芳经过医院的诊治,伤口得到了及时处理,吴芳的闺蜜和家人也听到消息,第一时间陪伴在她身边。
  没多大一会走廊里想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吴芳的两个哥哥和大姐,父母带着的警卫都来了,打开门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吴芳,母亲赶紧冲过来一把抱住吴芳。护士都提醒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看一大堆的身着军装的人进来,生生把话给咽了回去。
  平常家人都把她当做宝贝一样,这一看吴芳的伤,那还了得。
  闺蜜的父亲不停的表示歉意,吴芳的一家人也都是通情达理的人,知道这个事情的始末后,没有责怪对方,反而过来劝慰她闺蜜一家,然后对于她们一家第一时间赶来照顾女儿,表示着感谢。
  闺蜜一家看到她家里人来了,随后聊了几句,就退出来病房,把地方留给这一家子。
  老爷子安慰完女儿让老伴和闺女说说话,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会门外的吴芳的大哥进来对着老爷子耳边说了一阵话,老爷子一会皱皱眉头,一会脸上流露出愤怒的表情,也许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操心,拉着儿子出去说话了。
  儿子刚从属地的派出所开车回来,告诉老爷子整个的经历,而派出所那边一看是警备司令部的人来,也热情的招待,将所有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反馈给了他们。
  老爷子当然对两个匪徒是痛恨的咬牙切齿,把自己女儿伤成这个样子,必须要依法严办。但是儿子随后叙述的两个事情,一个就是哪个所谓的救助的目击者,其实对女儿是属于见死不救那种,这个老爷子也能理解,并非所有人都是更够在这样危机的时刻能够有勇气挺身而出的。救你是你的福气,不救你虽然从道德上有所缺失,但是也还算可以理解,
  但是你后来邀功是怎么个情况?真正救人的那位见义勇为的人,听了解情况的人说,是一个会点武术的普通工人而已,竟然只留个姓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就走了。而那个没有见义勇为的人,听说还在哪里标榜自己,简直是把老爷子气的有点当场暴起。而据了解,这个女儿第一时间求助的人,就是这个知识分子,老爷子脑海里闪过一句古话,此时和现在的情景颇为贴切,随后老人家感叹说了一句“真是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吩咐儿子务必想办法找到这个恩人,一定要想办法好好的报答一下这个有着侠义心肠,却深藏功与名的年轻人。
  吴芳看到父亲进来,知道刚才父亲肯定是派大哥去了解情况了,焦急的问道“爸爸,那个救我的人大哥见到了吗?”
  父亲溺爱的看着吴芳说道“芳芳,今天你算是走运,遇到个那么好的孩子。你大哥刚去公安局了解了,那个救你的人根本就没去,当时车坐不下,警察让那个厂的保卫科长留下救你的人,准备返回后再去载他们,结果那个青年人,硬是不愿留下名字,知道哪个人姓董。”
  “爸爸,能不能想办法找到他?我今天被捅的那一刀,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很有可能你就再也见到不到我了。”吴芳将事实夸大的称述着,但是也是实情。
  吴芳母亲是从事军政工作的,一听女儿这样说,赶紧哄着宝贝女儿,“芳芳,你放心,明天我就联系公安局的同志,像他这样见义勇为的青年,一定要找到,于公于私都要好好的受到表彰的。”
  听母亲这样一说,吴芳这次安心的下来,然后侧颜看到床头的那条天蓝色的围巾,眼里充满了对这个救他人感激,还有一丝异样的情绪。
  母亲看到吴芳看到这条围巾,把它拿来手中,一看就不像是商店里卖的,织工非常的好,浪花般的纹路,在尾部还看见一朵鲜艳的花朵。
  吴芳似乎被条围巾带回了那个场景,突然泪如雨下,母亲一惊,赶紧问道“芳芳,你怎么了?”
  “妈妈,这围巾就是哪个人的,当时我衣服都被那两个人给撕扯破了,内衫都露出来了,是他将自己的围巾拿下来给我御寒,给我遮挡着的。”
  老爷子刚还以为就是个抢劫案,没想到女儿差点没被玷污了,两个哥哥和姐姐也听的脑袋轰的一下。这可就性质都不一样了,如果单纯的就是抢劫,见财起意也罢了,算是倒霉。但是牵扯到女儿的清白的事情,让这一家人多事件的三个主角的各种的评估就完全不一样了。
  吴芳的妈妈本来就是高干子弟下嫁给老爷子的,那娘家是功勋显著的老革命。一个母老虎,一个真老虎,还有一群老虎仔,除了老爷子还压得住点火。全家都点燃了,大哥拽着老二就出门赶往派出所,两个匪徒的结局可想而知。老爷子叫住哥俩,我也要一起去一趟,爷三个气冲冲的出门了。留下母亲详细的询问了经过,母老虎护犊子那可不是一般的,特别是像她母亲这样的军旅家世。家里唯一不从军的大姐,在党政机关工作,但是姐夫也是部队里的高干。母女两个怕最小的丫头想不开,尽力开导着。
  而作为母亲的想的更深一点,保护这幼小的孩子,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女儿找到这个救命恩人,这个可是女子清白的事情,虽然那个人有恩于女儿,但是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那女儿以后怎么能找个好人家。但是面上母亲还是信誓旦旦的百般的安慰女儿,承诺女儿一定去找寻。
  虽然这个决定看起来对女儿残忍了点,但是谁又会知道这个人,会不会裹挟之类的。恩情记在心上,但是希望就永不相见吧。
  母亲的内心的想法,吴芳哪里会知道,得到了母亲的安慰,折腾一晚上的吴芳沉沉的睡去了。
  那个年代本来对这种犯罪就是重判,在某种舆论和压力下,这两个匪徒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主犯或将一辈子在牢狱中品尝悔恨的果实。
  眼镜男也为自己的漠视和欺功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被厂里作为典型批评教育,最终落了个贬为普工的待遇。
  这些人都是一时的贪念,和恶念导致遭受了惩戒,虽让有些程度或许有点过了,但是人生没有绝对的公平。就像他们对吴芳也没有用公平来衡量,但是有时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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