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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直支持我的薰衣草和TS加个特别篇,也感谢每一位默默支持的我每一位书友,感谢!)
时光一转就是数月,这期间两人的互动也逐渐升温。林博文的东西带到念国的手里没多久,林博文这个文人简直是文青宣传员,把美娟描绘的那简直和天上的仙女一样,结果全单位的人都在不久后知道,这个有着点神秘色彩的小木匠,确实了不得,不但手艺好,武功好,人品好,人缘好,撩妹也是个高手呀。
一堆工友都说是念国这是积了几辈子服气,简直是天仙配里的董永和七仙女嘛!不过想想也是,现在的念国和美娟不就是这样嘛?两人相互爱慕相思,但是却身处两地,董郎和七仙女还每年见一次,念国已经快一年没见着美娟了。
药倒是用不到了,但是那种贴己的温情,让念国心里的爱意泛滥着。每次一泛滥,就拿出糖舔两口,然后用糖纸抱起来,下次继续将上次的口水和甜蜜一起吞食。小林都看不下去了,直呼念国太那个了......,但是迫于念国的虎目一瞪,就熄火了。
这个家伙现在可是炽手可热的人物,好多小年轻,都叫他董师傅,想着和他学两手。每天只有他一人,五六点起来,一人在哪里练一趟拳,风雨无阻。看的那些尚武的小子们,都心里痒痒。
单位终于下了通知,或许年关的时候要准备返回首府。而且这次要开始分配工作了,很多相处一年的工友要被当做骨干分配到新单位,承担主要工位的工作。
带班的主任找念国聊了一次,因为念国是他们中技术最好,也是和大家人缘最好的几个。单位希望他到下面的其他城市去,可以给他一个比较好的职位。但是念国执意要留在边疆首府工作,主任也苦口婆心的说,留在首府是大家都想的,但是留在这里的话,可能得不到什么好的发展。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需要照顾一些关系户,念国不在乎升迁,他只在乎能不能守在美娟身边。
在听说不在乎升迁,只在乎待在首府就行,主任觉得这倒是不难,还给他说了几个单位,念国问询了一下这些单位大概方位。其中有一个装配单位,就隔着美娟单位一两条街。念国想也没想,希望主任能帮他调动到那个单位去。这个单位是个活累的单位,一般人都不愿意去,虽说工资还是不错的,但是都是些没有背景的和关系的人去的。去这倒是很简单,主任拍拍胸脯保证到,等年后调动的时候给他安排。
念国赶紧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发信给了美娟,美娟见信后兴奋不已,拉着彩凤出去好好搓了一顿。
晚上大家都在宿舍里嬉闹着,美娟将自己精心打好的围巾用牛皮纸包好,这是一条藏青兰的围巾,有着海浪般的纹路,在围巾的末角处秀了一朵念国刻画的一模一样的杜鹃花,花瓣是红色的绒线,煞是扎眼。还有一件她给念国织的一件黑色鸡心领的毛衣,她按照记忆的体型稍微织的大了一点,这些都是她准备给念国的新年礼物。接着美娟给念国寄了一封信,一封念国看了好久的信。
“君启:
我从繁华走来,无数的霓虹闪烁在我眼前,我却独爱街边的那盏路灯。
它没有霓虹的色彩斑斓,没有聚光灯的耀眼闪烁,但是却能给我温暖的力量。
它散发出的淡淡的光芒,在无数个黑夜里,照亮我回家的路。
它的朴实的守候,从没有一天停止,我的心被它的光芒逐渐吸引。
每次在远方眺望着盏路边转角的路灯,我都感觉它像是黑夜里的阳光,带给我
抚慰。
在这个喧闹繁华的城市,只有在那个街角,那个路灯下,我才觉得温暖常伴,
我多希望那盏路灯能听到我对它的倾诉,明白它在我生命中的重要,我也想能够化作一盏路灯常伴在它的左右,陪你一起看着街边的风景,哪怕霜雪,风雨,烈日,默默的在一起承受,相互照亮。
时光里,光阴中,听着你孤独的倾诉,陪你一起等候光明,守候黑暗。
即使我们有一天我们逐渐被侵蚀,老旧的锈迹斑斑,我也期望和你一起化作一炉的钢水,至此永生永世不分离。”
念国一遍一遍的读着,一遍一遍的看着,但是很多字都不认识,只能问林秀才去借字典,一个一个不认识的字去学习,一个词一个词去了解。
终于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注解完了,还要去查注解里不认识的字,最后实在是累的不知道所以,把林秀才拉过来,威逼利诱的告诉他让他来翻译,但是但凡要是泄露一个字,念国将拳头在手里捏的嘎嘎作响。
林秀才在念国的淫威下,屈服了,知道这封信,可能对念国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当下也不敢马虎。逐字逐句的认真看着,看着看着,林博文被信里的情感所感染着,感动着。特别是最后那一段,让林博文感受到那种厚重的至死不渝的爱。对于他这样的文青青年,这种潜藏的散文,让他觉得心里是激动的。
他怀着激动而又哽咽的语气,将整个文章解释给念国听,念国听的很认真。他起先觉得林博文不是有病吧,他娘的,是给老子我写的信,你激动个什么劲,你哽咽个什么劲。
但是等林博文将其中的逐字逐句的含义解释给他听,他越听心里越难受,越听心里越翻腾,原来那个路灯就是他呀,他之前努力想了八百遍,只联想到和美娟收拾小混混的时候,那个街角那盏路灯。原来这个路灯是林博文口中所说的拟人手法,隐射的是他自己。这样他忽然听明白了,哪些他懵懂的感觉。
这些情谊都藏在字里行间里,每一个文字都是美娟的心意,每一个词都藏着山海一样的情愫,让这个从未经历过情爱的汉子,坐在哪里默默的流泪。
我董念国何德何能,能让这个女子如此的用情,在她的心意面前,我简直是弱爆了。今生没有任何人能比她爱我,这样的女子值得用一生,用生命去守护。
林博文此时没有任何嘲笑,眼里也挂着点点泪滴,用手扶在念国的肩膀上。然后郑重的说“念国,我真的为你高兴,也特别的嫉妒你,你的这个美娟,是我见到为数不多的用情至深的女子。这样的女孩子夫复何求,一人足矣,一生足矣,好好珍惜!”
慢慢站起身,带着羡慕,又带着落寞的表情转身出去。
念国手里拿着薄薄的信纸,感觉那是多么的厚重,厚重的手在发颤。可以说一字千钧,每一个都烙在念国的心里,刻在脑海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复美娟的来信,整夜都没有睡,盯着床板,盯着月光辗转反侧。
到了凌晨时分,念国起来,点了一个蜡烛,把信纸拿出来,拿起笔,然后又放下。然后又拿起来,又放下来,点燃一根莫合烟,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始落笔。
“美娟,来信收到了!我读了很多遍,很多遍,才读懂(当然略过了林秀才的这段,否则让美娟知道别人看了自己的来信,估计要把自己撕了。)。我文化不高,可能不能很好的理解你说的每一句话,但是我看懂了你情感。我没有办法表达那么多,我只想说,一个人一辈子,我这辈子的心是你的,血是你的,骨头是你的,脑子是你的,人是也是你的。如果我说的有一句假话,让我全家不得好死,天打五雷烘!一辈子只爱你的念国。”
念国又看了两遍,觉得大概就只能写出这个意思了,希望美娟能明白自己的心意,然后把信折叠成一个纸鹤的样子,放进信里。
美娟这次等信超过了一个星期才收到,信寄出去其实自己有点后悔。怕念国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她又不好意思直接了当对念国说什么我爱你呀之类的直白的话。只能含蓄的表达,希望这个木头疙瘩能够看明白自己的心意吧。
仔细看着念国的来信,美娟起先没有那种感动,到是把她给气乐了,从内容看念国应该是看懂了。但是这个回信的表白,除了最后那一句“一辈子只爱你的念国”,算是正式的表白。但是什么心呀,血呀,骨头呀,脑子呀,怎么感觉爱情是一种血丝糊拉的感觉,这哪是表白呀,这是要解剖呀。最后那个轰还给写错了,这个五雷没有轰下来,但是却把美娟的心烘热了,让她感受到念国那种郑重的起誓,是将生命注入的。哪些身体的每一个重要的部分,不就是他的心意吗?不就是他想将自己的心献出来,血融入进来,深入骨髓中,植入脑海里嘛!这样想想美娟感觉好多了,感觉到粗陋的词句中,隐含了浓重的却朴实的情谊。
岁月在不经意间一点点的漫步,两人也一样慢慢的经营和守护着这段情,慢慢的心越走越近,像是彼此更够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山区里又下起了这一年的初雪,预示着归程的将近。忙碌的念国时常坐在不算高的瞭望塔的顶端,吹着瞭望窗缝隙里强行挤入的寒风。
看着远方,多向往又多漫长的情路,让他总想着有一天能陪在美娟的身旁,将他那么多的经历和美娟分享,也想知道美娟点点滴滴,知道的她多一些,懂她多一些。
塔下传来林博文和老熊的喊叫声,催促念国赶紧走,一早要出发野外的一个基站,这样为来年到这里的工作的人们建立一个野外可中转的地方。
这个地方离开他们驻地有二十多来公里外的山区,不一早出发的话,一天就干不了多少活。他们这次出行了五个人,当然不算司机在内。
到了场地上,司机老马奋力的用摇把子给汽车手动打火,可能是冻了一夜,发了好几次才把车给点着。大家带着干粮当中晚饭,然后带还所需的工具,念国还是习惯性的背着他的箱子登车出发。
汽车缓慢的行驶在白雪覆盖的山区里,颠簸异常,几个人都圈着身子,躲到汽车的车头后背上,算是可以抵御寒风的正面侵袭。
看着前方倒退的而来的荒瘠的山区景色,念国把大衣又裹了裹,双手互插到袖口里保暖,闭着眼睛在闭目养神,听着他们在哪里闲扯淡。
终于开了快一个小时多才到了这个临时的中转站,外立面的结构都搭好了,剩下的就是制作顶棚和给两个小房间安装门窗等一些工作,几个人分工开始干活。
司机老马是本地的回族同志,只能呆在驾驶里眯着眼打着盹。几个人先开始给安装门窗,这样可以给这个单薄的建筑物增加一些抗性和牢度。
忙到中午时分,大家叫上老马,给房顶先上了油毡子可以顶住飘洒而下的飘雪,然后找了一些废木料,用砖头搭了一个灶台的模样,带着平常一直野外用的粗钢筋做的铁架子。将带的馒头和剩菜和咸菜拿出来,将铁皮饭盒放在铁架子上,然后将馒头一个一个放在周围,点燃柴火,让火焰加热饭盒里的菜。这些简单的粗食,通过加温后,在野外可是很好的补充能量的好东西。几个人闲聊着,老熊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酒壶,嘿嘿朝大家笑笑。
一群汉子哄抢的上去,把老熊按在地上,吵吵着来一口,老熊也显摆够了。先喝了一口烧刀子般的烈酒,然后传递给大家,大家都很克制,每个人都抿了一口。
火辣浓烈的烧酒在每个人的口中发酵着,然后顺着喉管,像一趟风驰电掣燃烧的火车直通肠胃,那种感觉让几个人畅快极了。加上今天的酱油泡干椒,让全身的细胞都战栗着,燃烧着。
旷野中半漏的小驿站,风雪飘荡,篝火星星点点随着火焰偶尔调皮的脱逃几个出来,然后迅速泯没在寒冬的空气中。几个人啃着下面烤的黑乎乎的馒头,揪着酱油泡椒吃的大汗淋漓,不知道的还以为一群人在吃着热情腾腾的火锅呢。
没有因为粗食而觉得嫌弃,反而几个人都吃的欢快不已。这就是最普通的基建者每日过的生活,但是他们也能给自己找到平凡中那种幸福。
吃的差不多,几个人赶紧开始给房子开始上房梁,老马这时候也下来帮忙。由于实在太冷了,砌房子的砂浆有点冻着,只能烧点水然后再开始继续工作。
直到天快黑了,大家才把房顶给整体干完,然后又给木窗上了几个固定斜梁支撑,免得到时候一些野外的大动物跑进去。
用雪地的雪大家在清洗完毕,就准备返程了。老马开始启动汽车,但是发动半天都打不着,只能用摇把子手动启动,但是就是发不着。
老马有些着急,因为在西北的山区到了晚上时常有狼群出没,就算是基地附近也还常有狼群出没,更别说是这样的荒郊野外。到了寒冬,西北的狼更凶狠,因为觅食更困难,时常还有些城镇受到过狼群的侵袭。
看着老马有点力竭,念国上去帮忙,但是这个看起来是力气活的工作,却是个技术活。只有老司机能够很好的掌握启动的火候,念国试了好几次,但是还是抓不住要领。老马也不敢让念国再试验,怕他力气大,怕接头给弄滑丝了。
天色一点点变暗,一群人在哪里着急,老马知道今天要掉坑里了,但是他是个老手,如果就两三个人,他绝对不怕,大不了守在驾驶里原地等待救援,基地的人一般看到十二点车不返回车场,肯定会派车来查的,以前也常有这样的事情。
但是今天有六个人,后面的是敞篷,如果入夜遇到狼群,那就完蛋了。老马将自己的顾虑和大家讲了,大家就商量老马和林博文在车里。然后大家推一下车,将车的尾部将另外一扇窗户堵住,这样起码可以杜绝万一有狼群,两个露天的窗户两面受敌。正门是个实木门,旁边的窗户又加了几根剩余的木料,但是也只有三公分的料子,显得有些单薄。
还没做完这一切,附近就传来了狼的嚎叫声“嗷,嗷.....”
老马赶紧拉着脸色苍白的小林进入驾驶室,老熊和念国几个人也赶紧进入房间内。将剩余的木料分了几批,并将几根粗细还可以的木料留下。又从车里拿了点汽油来,把平常擦车的布裹在上面,做不时之需的火把用。将刚才吃饭的围着的砖头卸了一层,让火光漏出来。几个人如临大敌一样,幸好他们带的工具有斧头铁锹之类的,倒是可以防身。
最后一点亮光消失在地平线上,风雪继续下着,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只有黑压压的黑暗来袭。这次除了小林是有点文弱了,其他的几个都是劳动能手,身材谈不上健硕,但是还算是孔武有力的。
念国没有遇到过狼这种动物,老家一般都是狐狸,或者豹子,老虎这样的动物。他的认知中只听说狼比较凶狠,师傅以前讲起过,只不过告诉他,就是大狼狗而已,只是比较凶猛,体格也比较大。
念国倒是没什么慌张,不久几条破狗,有什么好怕的。淡定的拿出莫合烟在哪里一根一根的卷着,老熊是秦川的汉子,自然是知道狼的厉害,看着念国在哪里淡定的坐着,自己几个人都紧张的在哪里往外张望,觉得好像有点怂的样子。
老熊开口对着念国说道“我说念国,你这娃咋就一点不怕啥。”
念国的脸被火光印射在脸上,发出淡淡的红光,念国听老熊说话,朝着老熊嘿嘿一笑“熊哥,几条大狗而已,怕什么,正好来了搞一条回去炖了,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
老熊一听气的要命,提高了点声线“我说你个憨货的娃子,你是不知道这西北的狼的厉害,我们秦川的哪里的狼最多也就几只一起活动,这里的狼都是成群的,而且这里的狼比我们那里的狼更凶狠,狡诈的很,你个憨娃懂个球!”
听到老熊这么一说,念国反倒是没有害怕,却是兴奋起来,看着老熊的双眼露着精光,然后继续笑笑说“真的嘛?这些畜生都怕火,没事的最多也就远远的看看而已,应该没事的,我们那么多人还整不了几条破狼。熊哥没事,一会狼来了我守着窗口......”
还没说完,就听见狼的嚎叫声由远到近了,念国将箱子里侧面打开,他的百宝箱里有一把以前一直用的唐刀,以前进山的时候用的,这个是他唯一花钱请镇里师傅打造的,一般两三公分小树一刀就可以给砍倒。
老董将包着布的唐刀从箱子里拿出来,拆去了外面的粗布,一把五十公分的唐刀露出来,刀背上涂了黑色漆,刀锋和刀尖在火光的反射下漏出渗人的刀光。几个人一看,突然觉得心里好像踏实了不少,这个家伙本来就是单位出了名武术高手,现在还有一把这样的唐刀在手里,应该有很高的战斗力,几个人拿着手里的家伙,自发的围着窗口的念国。
不一会功夫,远处的黑夜里就出现了一双渗人的绿色眼眸,然后接着又一双,紧接着附近出现了不下十几双眼睛。
念国眯着眼似乎和第一双眼睛对视着,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和闪避。然而坐在车里的小林已经有点开始发抖了,手上的拿着的扳手由于抖动,啪啪的轻轻的磕碰在前面的驾驶室的铁皮上,老马赶紧伸手一把握在小林手上。也有点颤音的对小林说道“别怕,车玻璃结实的很,它们进不来的,我倒是担心老熊他们,如果一会他们扛不住,你就使劲的敲玻璃吸引点它们注意力。”
小林这是脸色苍白,嘴皮都在发抖,艰难的点点头,不敢出声,怕被狼听见,吸引注意力。
慢慢的和念国对视的狼似乎察觉,这个人好像不像以前见的那些人有着恐惧,侧身来回渡着步子在窗子前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让后对着房子方向嗷嗷的叫了几声。
念国其实也并不是完全不害怕,当他真的面对一群体格壮硕的狼群时,当时那种热血和鄙夷逐渐的淡了下来,换来了心里那一丝丝的恐惧,这真的是一群狼,而不是两三只大破狗。
嚎叫的这条狼,明显比一般的狼大不少,嚎叫后,念国的心却一紧,因为慢慢的周围又出现了一些森绿的眼光,这个已经超出他的心里认知范围。原本觉得四五条狼,应该凭着自己的血勇和几个工友的协助是可以击退的,但是之前来了十来只,也觉得凭着房子的屏障和手中的唐刀应该能抵御。但是这头狼这次嚎叫完了,后面陆续最少出现七八只,老熊赶紧跑到旁边的窗户,从车堵着的缝隙往外张望,然后带着颤抖的声音对念国说“娃,这里也有七八只,这回俺们要死球在这里了,那两面还看不到,还不知道有多少。咋会有这么多狼呢?”
说起来也是念国他们倒霉,本来这群狼没这么多,迁徙的路上,正好碰到兵团的大规模清扫狼窝子,给赶了出来,沿路上又有不少孤狼和小群的狼被这群狼的狼王收服了,这才有了这快四十只的大狼群。
狼群大了,需求也大了,所以在想翻越山脉到西边的林地附近觅食。别说是念国他们,就算是附近的老人也很少看到这么大规模的狼群迁徙,狼群本来想绕过人类密集区,所以正好途径此地,这就遇上了正好车出故障,没办法赶回去的念国一伙人。
这种西北的头狼都是和精怪一样的存在,可不是一般的孤狼,有着较为系统一套捕食策略。头狼就想确认这个地方究竟有多大的威胁和大概多少猎物,之前发现念国的他们的时候,第一声的嚎叫,已经将狼的侦察兵都给发散出去了,这些狼已经将附近的地方跑了一遍,侦查完后纷纷回到狼王这里来集合。
狼王身边又走过几条狼,身体和狼王侧身的摩擦了几下,然后嗷嗷的叫了几下。将附近的情况传递给这个头狼。头狼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绕着他们的小屋子外围转悠着,这些念国都看在眼里,心里越来越凉,他从没有想过这些畜生尽然和他所认知的师傅说的大狗完全不一样。
他觉得面对的不是一群畜生,而是一个有思想的动物,而且看起来很有套路。外面的天黑后,寒冷侵袭,但是念国的握砍刀的手却是沁出手汗来。
特别是那只头狼,转到房后去的时候,消失在眼前,让念国心悸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头狼似乎转悠了两圈后,来回渡着步子,然后鼻子好像皱起来,嗷嗷的叫了一声。
这回让念国更是不寒而栗,因为他的叫声停止后,后面出来几头个头比较小偏瘦的狼,慢慢的开始试探的走的更近,有一只狼靠近门的位置然后用前掌扑在门板上,好像是在试探门的牢固程度,这次试探的扑击让后面几个人心都吊了起来,念国都能听到老熊粗重的呼吸声,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保持着绝对的静默,怕激怒这些狼。
老董目不转睛的盯着近前的几只狼,紧了紧手中的刀,另外两只狼走到近前,将鼻子皱在一起,露出獠牙,发出低沉的吼叫,似乎在示威。
那个头狼好像有点没有耐心了,然后又吼叫了一声,这几只渡来渡去的狼其中一只突然奔跑冲着窗户的木条就撞了过来,念国此时低沉着双眼,然后眯着的眼睛突然精光一闪,睁大眼睛,从空档处对着冲过来的那只较廋的狼就是一个直刀推了出去,冲过来的狼收不住身形,直接被念国戳了一刀,还没碰到窗上的木条就被怼了出去,带着一声哀嚎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然而这时候,在窗边念国看不到死角,一头狼一跃而起就向那伸出来的刀的末端撕咬而去,念国出刀赶紧利落,但是还是惊讶这群狼的合作,虽然手没有伸出去,但是被刚才偷袭的狼一口咬在刀上,念国将刀在手碗里一绞,明显感觉是磕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然后手肘发力一抽,带着一抹血水就抽进来了,外面那头狼又一声哀嚎,看不见踪影。
这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两头瘦弱的狼就纷纷带着伤,其中一条依稀可以看到躺在不远处的雪地里哀嚎着流血不止,从流血的位置看,应该是戳到了腋下的某个位置。
这时狼群开始躁动,小林他们的车头正好可以看到侧面位置,看到狼群的突然袭击,小林睁大了双眼,捂着嘴不敢出声。老马侧身爬在小林身上,借着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情况,突然一下一个巨大的狼头扑在玻璃上,爪子在玻璃上划过,一声让人听得牙直疼的玻璃和尖锐的狼爪划痕声,把老马吓的赶紧往后退。
小林也是吓得赶紧往后靠,靠着老马怀里,还没坐定,另一面的玻璃也是有狼扑上来,两人只能挤在驾驶室的中央,各自拿着手里的家伙背靠背的对着车窗,心里的恐惧前所未有的侵袭着这两人。老马明显感觉小林抖的厉害,另一只手背在后背揪着小林的后背的衣服,轻轻颤抖的结巴的说道“小林,别...别慌,它....们进不来!”然后想手去撑一下座位调整下坐姿,结果一模座位上,是湿的,小林这哥们吓尿了。
而屋子里也开始上演着人狼大战,狼群已经不是试探的进攻,而是好几头开始冲击窗户上的木板,有一片被狼牙巨大撕扯力给弄折了,念国赶紧让后面老熊拿着铁锹抵住这个空档。
唐刀一刀的一刀的直刀刺向企图破窗的野狼,念国几乎隔着这些单薄的木条子和狼脸,脸贴脸对视着,此时的念国恐惧已经被求生的本能所代替,脸上都是迸射在脸上的狼血,手上刀上都滴着狼血,让他看起来也像一个人狼一般,比这些狼还凶横。一波的攻击,窗户前面留下好几具狼的尸体或是受伤的狼。
窗畔底下一阵狼的哀嚎和呜咽声,念国喘着大气,看着窗外更加躁动的狼群,狼群已经开始躁动的在不断的渡着步子。念国感觉最少有七八条狼被他刺中,至于有没有狼死他也不知道。但是外面还有三十来只,总共就定了五六根木条,现在一根折了,还有两根也有松动的迹象,这可不是好兆头。
趁着狼群稍微停顿的空档,念国对老熊说道“熊哥,你和老徐把铁锹死命的卡到斜对面的窗角上,成一个X型,小朱你点火把负责两边的空档,把地下靠下窗台的那个位置留给我,否则等木板一破,我们就防不住狼的冲击了,那时候那么小的地方,我们都要成了它们的嘴里的肉了。”
现在大家都没有什么注意,念国现在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听完后几个人都郑重的点点头。两个人将铁锹朝着自己上对角的窗边沿狠狠的抵住,然后小朱点燃了预先准备的火把。几个人除了念国和老熊,其他两个人都是嘴唇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怕的,脸色都很苍白。
念国此时像着了魔一样,解开衣服的第一颗扣子,让冷风灌进来,似乎样将自己的勇气放出来,人的气场有时候真的能感染人,几个人到了这时都知道今天过不了这关都要交代在这里,都被引发的露出些许血勇的气息。
念国对着狼群大声的喊道“来呀,你爷爷我在这里,来多少我弄你多少!”一边宣泄着自己的恐惧,一边给自己打气。
头狼似乎被这种挑衅的喊话给激怒,然后嗷嗷的对着空中长啸了一声,狼群开始发动了大规模的一次进攻,最少有七八头狼想着窗户冲了上去,一下子就冲击断了一个木条。一个血盆大口的狼头,带着尖锐的獠牙就冲着下窗台的位置如离线的箭一样奔袭着冲过来。念国此时来了个以手作为盾的姿势,将唐刀贴在这个手臂的上方,眼睛,手臂,唐刀几乎在一条直线上。
双眼冒着血丝,脸上沾染着狼血,念国呼了一口气,慢慢调整着心率,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慌,一不小心,只要一条狼放进来,最少要有两个人去帮忙,哪这样整个窗户就被攻陷了。
现在请开始我的表演,舌头在干涩的嘴唇皮上舔了一下,结果发现嘴角上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就像给他填了燃料一样,念国眼里露出的是残忍的目光,是一种杀伐的眼神。
一念之间那头狼眼看就要咬到念国的手臂了,念国手肘稍微向后回力后,一个突刺就朝着狼的口腔大力的推刀而出,一声巨大的哀嚎想起,唐刀前段锋利的刀尖瞬间穿透狼的口腔。
血一下子飚出来溅了念国一脸,念国都没敢眨眼,也没把还在抽搐的狼推出去,就这样堵着这个空档,这时候另一只狼头挤着进来,前爪都已经伸到里面窗沿上面了,念国一拔刀,但是由于尸体死去后有着更大的下坠力,让他一时拔不出来刀。情急之下只能用穿着厚实棉衣的手送到狼的口里。
狼一口咬住棉衣,念国瞬间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看来獠牙是穿透的了棉衣,咬在手臂上了,借着狼向外的撕扯的巨大惯力,念国用脚抵住窗台下的前面,一提气将口中的唐刀反向用力给拔了出来,然后刀成小三十度角度,直直的刺向狼的面颊。念国根本没有瞄准的时间,只是朝着不断摇头凶狠撕扯的狼头方位刺过去,结果正好唐刀的刀尖一下刺进狼的眼窝,这一刀虽然不是很大力,但是直接刺穿了狼的脑子内部。这头刚才还在发疯一样撕扯的狼,瞬间向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喊的声音都没有,就挂了。但是咬着的牙还是没有松口,念国只能把它当做横向的挡箭牌吃力拖动去填补空缺。
念国不知道出了多少刀,身后只有小朱拿着火把左突右扑的去烧哪些试图爬到其他两个空隙的狼头。由于那两处有点高,所以狼也使不上劲,只能对着最好突进的念国这个口子疯狂的进攻。
念国从来没有想过狼是那么不畏死亡的冲锋着,对这个物种他此时有着切身的深刻体会,再也不敢轻视。
老马看到大批的狼群开始冲击,也挺爷们的,把车玻璃摇下一条缝隙,大声喊着,过来呀过来呀。倒是真的又几条狼又开始攻击车身。林博文此时就像个被吓傻一样木偶一样,看着前方,看着眼前的老马的身子,听着老马的吼叫,明显是吓的又有点傻了,直到一只狼爬上前引擎盖,挠着玻璃,他似乎一下被惊吓的醒来一样,隔着玻璃对着狼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把老马倒是下了一大跳。
狼的尸体现在都快叠到窗户沿以上了,后面三个人还好,但是看念国已经鲜血染红了上半身,头发上,脸上,双手上全是血,分不清到底是人血还是狼血。
老熊看着急的问道“憨娃,你咋样?伤到哪里了?”
念国喘着粗气,这是他打小以来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幸亏小十来年坚持练功,总算没有力竭。但是念国并没有松懈,他发现现在冲上来这批狼,和首先来到这里的那十来只狼有点区别,更具杀伤力,而感觉后面那十来只狼更健硕。
这才是让念国更不寒而栗的,难道这些都是炮灰,真正凶恶的狼都在后面。看着那些狼呲着牙在后面狼视眈眈,念国有点感觉力不从心。
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但是谁也没有在意时间,都盯着眼前的狼群,这时狼群还有二十几条狼,而且大半都是看着体格健壮的狼。
念国觉得今天可能不能善了,一时之间第一个想到的却是美娟的影子,她还在等我,再过个个把月我就能见到她了。
我不能交代在这里,我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念国喘着粗气,虽然头稍微向下低着点,但是目光却直视着前面的头狼。
头狼此时很焦躁的在哪里快速渡着脚步,后面的狼群也是躁动不安,最少七八只狼在附近哀嚎着,这一波的进攻算是稍微告一段落。
但是接下来一幕让念国心落到谷底,有一头狼哀嚎的特别响,狼王渡着步子然后上前嗅了嗅拱了这头狼两下,结果一口咬住脖子,那头哀嚎最响的狼就断了哀嚎。
这就像是我们看的战争片的时候,在艰难的情况下,被疼痛的折磨的士兵,要求的他的战友给自己一枪。与其痛苦无比的耗着等死,不如来个痛快。
念国知道,接下来可能要得到是更大的报复,头狼又仰天长啸,附近的狼有些趴在地上的都站了起来,然后成扇形向小房间走来。
这个时候还有几只在骚扰车辆的狼,也不安的在哪里挠着玻璃,前挡风都是狼都爪印和唾液,小林在车内疯狂的喊着,然后不小心一顿喇叭按起来,这算是无巧不成书。
狼群被突然想起的喇叭声一下惊的瞬间后退,然后渡着步子,而这时正好基地汽车班出来找念国他们的车。在一公里的多下弯道的地方在盘旋着开上来,但是直线距离也就几百米,只是上路是曲折的,所以要开上来还有个一公里来路。听到汽车的喇叭声,感觉好像出事情了,基地这次带着保卫干事,带了两杆步枪。司机班的司机赶紧踩着油门,然后一路按着喇叭,冲了上来。
听到喇叭的声,老马马上反应过是来,急促的按着喇叭。狼群开始有退缩的迹象,但是头狼好像还不肯放弃,还在渡着步子。
直到上来的车灯照着五十来米开外的小房子方向,来的同志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房子外都是狼,而且窗户周围躺着好多狼的尸体,地上满是血迹。小林的车头正对他们,可以看到站在车头上的狼。两个保卫干事,想都没想,对着空地上的狼就是一阵齐射,显然是有个枪法不错的直接射中一直狼,那头狼瞬间哀嚎到地。
巨大的枪击声回荡在山谷,这时头狼才嗷嗷的一叫,这些狼纷纷四处逃窜,但是并未走的特别远,还在百米外徘徊。
几个保卫干事看来是对付狼的经验老手,把车和老马的车并排后,有一个跳上房顶,对着远处的狼就是一发一发的点射,开了最少七八枪,又听见哀嚎声。
车里的保卫科长也背着枪下来,看到满地的狼的尸体惊讶万分,他在这里很多年了,从没见过那么大规模的狼群,也没遇到过这样惨烈的现场,可以想象这些同志是怎么活下来的,真的就是个奇迹。另外的一个人爬到车顶高处,拿着手电四处的照着,寻找靠近的狼,房顶的干事就对着靠的近的狼射击。这才把狼群逐渐逼到几百米开外的山头上,但是还是有头狼不肯走,还在不断跑动穿梭着,似乎不愿意扔下哪些半死的或者死去的同伴的尸体。
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念国拿着刀半跪在地上,汗水,血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滴落在地上,他艰难的用刀撑在地上,才没倒下。
保卫科长走到门前,看着窗口的堆着一堆的狼尸体,浑身打了个哆嗦,用手电往里一照,吓了个机灵。一个人浑身浴血的半跪着哪里,拿着一把刀支撑着,这个场景在他以后人生中无数次的被他讲起。
有点哆嗦的对里面的人问道“怎么样?都还好吗?”
老熊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还握着铁锹,喘着粗气。指了指念国,艰难的说道“看看这娃有事情没,不是他今天我们全挂在这里了。”
保卫科长更是惊奇万分,一个人杀了那么多狼?这他妈的是狼攻击人呀,还是人在屠杀狼呀?
带着无比敬畏的心情,科长让老熊他们开门,然后进去对着还在喘着粗气的念国说。
“同志你没事吧?你是?”
老熊这时缓过来了点,替着念国回答到“他是董念国!”
科长这时更加敬重了,原本以为这个董念国就是个土把式,秀秀花拳绣腿。今天一看这个场景,才知道人家真的是手上有真功夫,一个人杀了那么多狼,那可是个不得了的人。
科长用非常温和的口气对念国说道“念国兄弟,还能站起来吗?我扶你一把好不?”
念国点点头,他此时确实是有点虚脱,科长好不容易才把他扶起来。然后对大家说“咱们赶紧走,这个地方不太平,刚来的时候我看着外围最少还有几十匹狼。”
除了拿着手电在哪里警戒的保卫干事,其他都人都相互搀扶着,走出房门。大家出来看见车灯照着的小屋子面前一堆尸体都后怕不已,而念国却突然停了下来,缓过点劲的他对着科长却说出来那么一句话“科长,这些狼的尸体我们要带回去,这都是上好的肉。我多的要求没有,给我留一张狼皮,其他的都上缴公家。”
老熊一听“你个憨娃,还想着这茬呢。”
念国满脸是血的,呲着牙一笑,把众人吓了一哆嗦,科长一看那么人多。就几个人合力把附近的尸体都给装上了车,还有些狼死了,爬到稍微远点地方,都没敢拿,就这样一数也就足足八匹狼。老马的车是打不着了,只能明天再开来拿。
几个人相互依偎着上了车,念国费力的直接拖了一只狼的尸体过来枕在头下,一点都没有什么不适或者嫌弃的感觉,然后躺在车中央,就这样喘着气,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然而老马看到一路上还有好几只狼在不远处跟着,觉得要么就是心有不甘,要么就是舍不得同伴的尸体。这些撇开物种来说,还真是重情重义的,但是没办法这个就是生存法则,你想吃人,那么人更会吃你,毕竟人比你聪明强大。
车回到营地都炸了窝了,整个基地的人都跑出来,几乎是灯火通明的,基地的医生跑出来看着满身是血的念国吓死了。
赶紧找了一个暖和干净的房子,拼着两个台子,把念国放在上面。结果这个家伙竟然在呼呼大睡,他太累了。
几个人上下齐手把他给脱了个精光,只留个小内内。这才发现除了手臂上有几处被咬破,其他地方都没伤着。只能赶紧消毒,这些吃残肉的狼,牙齿里都是细菌,那可是会得狂犬病的。
医生不敢大意,处理完后,建议马上出车送县城里的大医院。基地长马上安排人护送念国到县城的医院住院,并让老熊陪着。
连夜赶到医院,医院马上给安排了消毒和诊治。念国躺在病房里,期间他醒过两次,但是实在瞌睡,就闭着眼睛处于身体保护状态。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慢慢转醒,第一眼就看见老熊歪着脖子,哈喇子流了一嘴,呼噜声好响。
单位这次给安排了一个单间,所以整体待遇那真是好的不得了。暖气的房间,很舒服,怪不得这个家伙睡的那么死。
念国起来的时候本来不想叫醒老熊,结果床不争气,嘎吱嘎吱的响,老熊一个机灵醒过来。瞪着老大的眼镜,看着念国,然后惊喜的上前抱住念国,“你个憨娃,终于醒了,担心死你大哥我了。”
“熊哥,你别抱我,我尿憋的要尿裤子,赶紧带我去厕所。”
老熊哈哈大笑,赶紧带念国去厕所。完事后两人聊着之后的一些事情,念国一点印象也没有.
老熊说,听领导们说,这次是个典型事迹,可能要他提前回首府哪里。
念国倒是不为能得到什么先进之类的事情而高兴,但是听说能早回去,能早点看见美娟这才是他最需要的。
因为他垂死挣扎那一刹那想到的是美娟,也是美娟让他对生的渴望如此的空前,这可能就是他那时候能支持他走下去的一个希望。
爱一个人就是在你最高兴的时候想和他分享,在困苦的时候给你安慰,给你力量,爱虽不是万能,但是没有爱的世界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