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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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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排急忙恭恭敬敬地行礼:“先生,学生有疑惑,不知……”
  还没等他说完,孟中高手中的鸡毛掸子立即划了弧线:“济坚,把手伸出来。”
  济坚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伸了手。
  孟中高职业动作,干净利落。
  啪地一声响,济坚疼的龇牙咧嘴。
  更疼的是他爹,兖州粮商济万民,疼的竟然捂住了胸口。
  他很想替儿子挨打,但他的脑袋垂的低低的,似乎生怕别人看见。
  毕竟明朝的医疗水平有限,济万民不少子女,可就存活济坚一个。如今他也年过半百,精力不再,济坚是他余年唯一的念想。
  可即便如此,收拾老师的想法,别说是他,就是布政使鲁有智、老尚书邹尚廉等人,也不敢有。这一点,颇有德国和岛国的风范,胡子涵不得不佩服。
  济坚瞥见了济万民的表情,明白老爹在场,这次也指望不上。
  嗖地一声响,鸡毛掸子又扫了过来,济坚浑身一哆嗦,急中生智;“先生,先生,我也有疑惑,我也有疑惑。”
  哼,邯郸学步,看我不打你个心服口服!
  孟中高大眼一瞪:“有何疑惑?”
  济坚最不喜读书,《论语》胡排还背了一页,他竟然连一页也背不会。所以胡排难住孟中高的疑惑,他一个也没记住,急的抓耳挠腮。
  孟中高的鸡毛掸子又扬了起来,济坚急忙开口:“三人行必有我师,学生有疑惑。”
  “三个人当中,必有能当我老师的,这有什么好疑惑的?”
  啪地一声响,鸡毛掸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手心上。
  济万民心头一颤,痛苦地皱了眉头。
  孟中高还想再来一下,瞥见他的表情,肚内又寻思:这济万民乃山东粮商第一,虽说商家低贱,可他母亲乃兖州鲁王之女,皇亲国戚的沾亲带故,还是见好就收吧。
  “齐操,把手伸出来。”
  齐操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啪地一声,鸡毛掸子毫不客气就是一下。
  他爷爷按察使齐强还没到,没有人罩着,孟中高还不狠狠地收拾他?
  齐操也急中生智:“先生,先生,我也有疑惑。”
  哼,东施效颦,也打你个心悦诚服!
  孟中高大眼一瞪:“有何疑惑?”
  齐操记性比较好:“方向不对,努力白费,学生疑惑。”
  这个孟中高不知道怎么解释,一下子就愣住了。
  在场的客人们也议论了起来:
  “方向不对,努力白费,这好像有道理啊?”
  “有道理个屁,这年头,方向对了,努力也白费。”
  “不能这么绝对,这方向重要,努力也重要,二者缺一不可……”
  作为敕造学院的教授,竟然当众被难住了,孟中高脸如火烧。
  他忽然想起这句话,是出自胡排之口,顿时扭头瞪眼:“胡排,竟敢编排圣人,把手伸出来!”
  NM,敢情我爹胡屠夫,柿子挑软的捏?
  要不是鲁迅还写了个岛国先生,我TM一定端了你饭碗!
  胡排心里不舒服,但还得恭恭敬敬地行礼:“太祖说了,要替圣人说话,我这就是遵照太祖之意。如此金玉良言,应该不是风花雪月吧?”
  太祖定制,凡大明子民,有异议就相当于造反了。
  孟中高气势如虹的派头,一下子又嫣了下去。
  亏我几十年诗书教养,竟然教不了一个杀猪卖肉的,这小子难道真是开窍了,聪明来的也太快了吧?
  一众学子偷偷暗笑:
  “嘻嘻,先生又被难住了。”
  “嘿嘿,还是二衷子有能耐。”
  “嗯,要是二衷子天天在学堂,咱们就不用挨打了。”……
  孟中高脸如火烧。
  恰在此时,门外迎亲锣鼓声响起。
  他见按察使齐强过来了,飞步上前作揖:“齐臬台,方向不对,努力白费,何解?”
  满面红光的齐强,一下子就愣住了。
  牵着新娘子的范进,及时解围:“成功了,一切都是传奇。不成功,一切都是笑话。”
  听闻这话,众客人的议论立即停止,迎亲锣鼓声也戛然而止。
  过了片刻,济万民首先击掌称赞:“哎呀,还是范学道高明啊!”
  紧接着赞誉声纷至沓来,范进忙不迭地客气。
  胡排觉得也很惊讶。
  方向和努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范进果然是范进,没有白吃几十年的苦,这几年官也没白坐!
  纨绔们已经有了结果,所有的时间,几乎都在想着怎么打发空虚。
  所以他们对与乐子无关的事情,一概不关心,邹通拱了齐操一下;“我们家礼物都看了,快把你家的打开看看。”
  “对对对,你家送礼少了,照样不能中举。”
  “不错,快打开看看。”……
  齐操拗不过众人,架起两肘,挤开按院一帮人:“让开,让开。”
  这是按察使的唯一的孙子,按院一帮人根本不敢阻拦。
  哗啦一声响,礼品柜子被掀开了。
  里面金丝锦衣,珍珠玉带,镶金乌靴等等一大柜子。
  柜子最下层,锦盒被打开,里面一根一根的。
  纨绔们都是行家里手,鲁昀首先惊呼:“鹿鞭!”
  一众学子,轰然而笑:
  “一树梨花压海棠,学道果然好榜样。”
  “齐操,你表姐是不是沉鱼落雁,难得范学道如此上心。”
  “那是,你表姐要是早被送入豹房,按察使不早去庙堂之高了?”……
  范府之中所有人,在愣神片刻之后,也轰然爆笑。
  按察使齐强,血压急剧爆表:“你……你们……”
  他一口气没上来,一下子晕厥过去。
  范进也是脸色赤红,要不是司礼扶着,也差点晕厥过去。
  胡排见这场面,连连摇头:
  男人有钱就变坏,明朝果然是明朝!
  在众人连打带拍之下,范进终于回过神来。
  此时他才发现,所有的礼品柜子,竟然都被打开了。
  这可是要断仕途生涯的举动,他一下子蹦起来三尺多高:“谁捣的鬼?”
  众人没有回音。
  露脸的客人们脸上无光,但鲁有智、邹尚廉等人,默不作声,劳乐鱼、白员外等人,也不便开口。
  一帮下人们,更是乐得看热闹。
  范进的目光,落在了一众纨绔身上。
  一定是这帮养尊处优的家伙干的!
  范进刚要跳脚大骂,忽然瞥见鲁有智、邹尚廉等人,脸色不大好看。
  这帮子弟非富即贵,自己虽然钦点学道,但在山东这个地界,还得给地方一些颜面。
  范进的目光,突然瞥见了胡排:“好啊,原来又是你。”
  他刚要气急败坏地抡起拳头,忽见胡排伸手往腰后摸,顿时想起昨日被胡屠夫夫妇追砍的情形,气势一下子就蔫了。
  NM,演习而已,看把你吓滴!
  胡排心里暗笑,顺势按了按腰间乾坤壶。
  “你……你赶紧给我滚蛋!”范进眼睛瞪得比牛还大。
  胡排嘻嘻一笑:“二婚赶舅子,有这规矩吗?”
  “你……”范进一把抄了一根轿杠。
  吆嗨,昨日让你,你还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胡排刚要抄一根长杆应战,忽然瞥见按察使醒了过来。
  按院送亲来了不少人,范进在场,范府的卫士不一定会听自己的。
  我看别等拜堂了,杀猪刀计划提前开始。
  他摸了摸腰间乾坤壶,冲范进嘿嘿一笑:“老姐来了。”
  范进吓了一大跳,立即左右张望。
  众人也是吃惊,左顾右盼,并没有胡梅的身影。
  计划赶不上变化,妇道人家,关键时刻,别真的掉链子!
  胡排两手一拍,提气大呼:“杀猪刀计划,现在开始。”
  “范进,拿命来!”胡梅抄了杀猪刀,发疯一般从婚房中冲了出来。
  胡排对这副气势相当满意:秦香莲有这副狠劲,陈世美早就歇菜了,哪还能唱来唱去,唱个没完没了?
  秋阳照射之下,杀猪刀刀刃闪出了一道道幽光。
  范进立即就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扔了轿杠,撒丫子就跑。
  自从被发现鹿鞭,新娘子早就气得七窍生烟,此时一把揪住了范进:“你跑什么?”
  “夫……夫人来了。”
  “妻乃夫纲,你怕什么?”
  “她……她拎着杀猪刀呢。”
  “她如此不守妇道,干嘛不打她。”
  “我是想打她的,可她自小看她爹杀猪,有把狠劲,我……我怕弄不过她。”
  新娘子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了过去:“真是个大尾巴?”
  她一把掀了红盖头,将裙子塞在腰带间,两只袖子一撸,两手如抓小鸡一般,将范进直接从地上提了起来:“别怕,有我呢!”
  这新娘子鞋拔子脸,两颗门牙就像两把小铲子,印堂一个豆大的瘊子,上面还有一撮毛。
  胡子涵见识最丑的是如花,此时他看见那瘊子毛乱抖,差点吐了:陈世美好歹娶的是公主,狗惹的范进,你口味还真TM重!
  一众客人见了新娘子模样,也是目瞪口呆。
  新娘子早听闻范进有个小舅子,看胡排和胡梅的长相,就知道是一个娘生的。
  要鸠占鹊巢,没点狠招是绝对行不通的。
  “他娘的,姐弟俩穿一条裤子,当老娘是吃素的?”
  新娘子破口大骂,一掀新装,一提裤腿,两肩一晃,抄起了范进丢弃的轿杠。
  好厉害的娘们!
  胡排立即从胡梅手里抢过杀猪刀: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了?
  胡子涵没杀过猪,但耳濡目染之下,老爹胡屠夫那一套杀猪动作,胡排几乎看成了本能。
  此时胡子涵半休眠自己的灵魂,动作完全交给胡排。
  马王爷三只眼,可新娘子印堂瘊子上的一撮毛,他看起来相当恶心,杀猪刀一悠,立即来了个刮猪毛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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