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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父亲驱车来到了他们口中的公园。
天空中的云彩,渐渐有了稀薄的痕迹,阴了许久的天空,终于漏出了一些蓝墨色,像极了一副山水画。
走出停车场没过多久,就看见一条蜿蜒如赤红长蛇一样的木栈桥,安静的趴在湖水荡里一眼望不到头,湖水如同镜面一般平静,倒映着淡墨色的天空,周围尽是蝉鸣和蛙叫声,一阵冰凉的微风透过身体的感觉,就如同雨后散落在空气中的水汽拍在身上,一阵微凉。
深绿深绿的树林站在湖水岸两边,在前方湖水中屹立着一座灯塔,散发着微弱昏黄的灯光,母亲挽着我的手走在木栈桥上,老林还如同往常一样叼着烟跟在后面,三个人陶醉在这样的景色里,再往前,池水渐渐变窄,两岸的水草渐渐浓密,偶尔还能看见几只青蛙跳到桥东张西望,看了看后翻身一越又跳到水里。
“儿子你看那边”我顺着老林的手指方向望了过去,城市的霓虹和高楼上万户人家的灯光隐隐约约的映在瞳孔里,发电厂高高的烟筒还冒着白烟。
“是不是还不错”父亲得意的向我炫耀着自己发现的地方,深秋的风尽管还没有冬季寒风的凛冽无情,但是吹在身上依然有薄冰敷在皮肤上的感觉,空气中布满着湿润的味道,一路走走停停,走到一个岔路上了岸边,偶尔跑过几个穿着短裤裹着头巾塞着耳机在跑步的小姐姐,还有几个在遛狗的中年人,老林偶尔和几个过路的人打着招呼,想必他和母亲定然是经常来的原因,做为他们的儿子,我能想象到他俩一前一后或者一左一右溜达的场景,眼前的画面让人无比心安。
慕蕊如果有一天我把你真的放下了,你会怪我吗?
天色渐深,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飞驰而过一排排高耸的白杨树,白杨树枯黄的叶子堆积在树下,还有一部分飘到油柏路上,随着汽车飞快行驶过的气流,这些趴在路面上的叶子一下子又重获了能够在空中飘荡的机会,尽管早就到了深秋的季节,可只有当看到满地枯黄的落叶,才会发出”秋天来了”这样的感叹。
离家前的最后一晚,我以沉默面对着外面黑透的天空,繁星隐烁高月当空,还能透过月光看到几朵白云。
天空经过时间几十亿年的轮转始终没有变化他本该的蓝色,只不过没有了光照才区分成了黑夜和白昼,尽管我们所处的半球不一样,但是抬眼时终究看到的还是一片天空。
离别即在眼前,老林和母亲我三个人站在站台上等车,不知是离别的缘故还是冬季的风提前刮来,吹得我阵阵发抖,母亲站在后面紧抱着我给我取暖,三个人在站台上站了许久,最终没有再像刚开学时那样充满啰嗦的叮嘱,火车从远处鸣笛飞驰而来,母亲不舍得放开环抱着我的双手,双眼充满着伤感,伸手替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再回来可要提前打电话了”我紧紧的抱着母亲,或许这一幕在旁人看来有些过多的矫情,我已经不是说那句”妈妈如果我离开你的视线时,没回头给你一个拥抱,请原谅孩子的怯弱和倔强”的少年了。
这七天在周慕蕊带给我的痛苦下我已经慢慢长大,我一直以为所谓的成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经历,现在看来不是,成熟就在那一刹那,就像曾经大人们经常评论一个孩子“这孩子怎么这么早熟”我想如果一个人能更早的成熟,那便说明她在不该经历痛苦的年纪,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走上列车透过小小的窗户和站在站台上迟迟不肯走的父母挥手道别,列车走得越快我便更用力的挥手,终于到整个站台都看不见的时候,我才不舍得同窗口离开,安静的躺在属于自己的卧铺上,周围还有人压着声音聊天,也有人打着鼾,进入路途中的梦境。
闭着眼睛准备让自己快速入睡,在即将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好似有猫在挠铁板的声音,正准备好奇起身时,忽然听见有人在说”下雨了”
这场雨终究还是来了。
随着列车的颠簸还有雨声的陪伴我终于到了梦里,再睁眼时窗外的风景,褪去了小城市的羞涩,转而变成高耸奢华的冷酷。
下车收拾好行李,安静的站在人流的末端等待,对于这件事始终觉得自己智商略高人一头,反正都会下去,靠不靠前又有什么区别,下了火车买地铁票,不知是为什么,明明才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一个多月而已,可是那种冥冥中注定的熟悉感就如同随手买到的地铁票一样自然,转公交搭出租,一路转乘一路颠簸,终于看到了那两扇需要人力才能推动的大门。
怀揣着激动地心情回到了宿舍,一推门就看见路杰宇和易海正分别坐在各自的书桌前打着游戏。
“你俩今天没去做兼职啊?”我放下手中的电脑包走到他们身边,路杰宇像是受了万般委屈一样,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道:”辛哥你终于回来了,没有你的日子我俩过得实在是太艰辛了”
随着一局游戏的结束,易海将这个假期的经历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