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首都机场,八点多。
一辆奔驰s600停在路边,车里坐着三个人。
司机,副驾的罗震,后座的许婧堃。
后面停着商念的拉贡达。
当许婧堃搞定了Burberry的合同之后,接到罗震打来的电话。
“许总!我们通过了!”
“今年这个题材下通过的就我们!”
虽然商念笃定地说过,只要认真准备按流程走,就没什么问题。
但成真的这一刻,许婧堃和罗震一样,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她可是亲眼目睹过当年明珠集团为了拿到这种名额所花费的努力。
冬阳易主之后这还是第一次,需要高层分头行动,最后都成功了。
和Burberry代言相比,许婧堃更重视和冬阳拿到的名额。
代言在她的规划内,早或晚的区别;但这个名额却可遇不可求,是天上掉下来砸中头的馅饼。
但这个馅饼不是凭空掉下来的,是商念弄下来的。
所以俩人一起来接机。
罗震的司机看见人到了,连忙提醒到:“许总、罗总,董事长到了。”
许婧堃往外一看,一个头戴棒球帽、围着口罩、脸上还架着一副墨镜的年轻人往车子这边走,他身材高大,只看整个人举手投足的气质,正是商念。
他旁边的人就是谢俞。
许婧堃和罗震正要出去,结果商念抢先一步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谢俞坐进了后面那辆车。
“怎么了?”商念坐进车子,车厢温暖,从灯光到温度,舒服的让他一下瘫在后座的真皮座椅上。
“事情没办成?”商念很奇怪许婧堃和罗震来接他。
他摘下帽子和口罩,问副驾上坐着的罗震。
“成了商董!”罗震回头激动地说,面带喜色。
“那你们怎么来了。”商念不解,“一下飞机接到电话,我还以为出什么岔子,紧赶慢赶的。”
“瞧瞧我这一身的汗。”
“呃...”见商念混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态度,罗震略微有些尴尬,他看向许婧堃。
“我也这么说。”许婧堃一脸赞同,“是罗总说来接你。”
罗震一脸震惊地看向许婧堃。
到底是谁说来接机的!
合着我是主动要求加班的吗?
可怜元宵节媳妇儿还在家等我......
“罗总淡定一点。”商念不疑有他,“这才是开始而已。”
“好好做,以后什么都有。”
“好的商董。”罗震乖乖点头,自觉主动背起了许婧堃扔过来的锅。
“那看您的样子。”商念侧过脸看着许婧堃,“Burberry那边也搞定了?”
“废话。”许婧堃一幅劳苦功高的样子,“合同已经签了。”
“等宣传照拍好后再官宣。”
“辛苦了。”
他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许总罗总你们回家休息。”
说完,就准备走。
“你有事?”感觉商念有事要忙,许婧堃惊讶地说。
“嗯。”商念漫不经心地点头,“今天正月十五。”
“哦。”许婧堃才想起来,“年还没过完呢,我都忘了。”
“你要回家过元宵节?”
“是的。”商念对副驾的罗震说:“许总就拜托你安全送回家了。”
“您放心。”罗震忙不迭答应,心说可算是结束了。
商念说完,重新恢复刚才严实的打扮,冲他们点了点头,下了车。
等罗震的s600开走后,商念的拉贡达重又开进机场。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情境。
易阮阮从那架湾流G550的舷梯上下来,这次不像从晚宴匆忙退场的公主,她穿着黑色的大衣。
谢俞帮她打开车门,易阮阮一坐进去就扑向他的怀抱。
“等很久了吧?”易阮阮柔声问道。
“等你不久。”商念怜惜地看着她,把易阮阮圈在怀里。
易阮阮开心地钻进商念怀里,但又想起今天的日子,再没怎么说话。
谢俞沉默地发动车子,离开机场,驶入滚滚不息的车流中。
谢俞车技很好,几乎感觉不到颠簸和停顿。
也许是商念的怀抱很舒服,易阮阮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到了目的地。
“阮阮,”商念温柔地唤醒她。
“嗯,”易阮阮睡眼惺忪,长发睡的有些凌乱,她松开商念,从包包里拿出镜子,审视有没有不妥帖的地方。
她今天化了淡妆,在商念怀里竟没怎么蹭乱。
“走吧。”她稍微理了理头发,对商念笑着说。
“那谢哥......”商念看向谢俞。
“我跟在后面。”谢俞说,“晚上,不安全。”
“好。”商念想想也是。
三人下了车,来到了过年时商念一个人来过的墓地。
大晚上,墓地。
这两个词结合在一起顿时阴风阵阵。
但这个墓园却不让人觉得阴森。
精心修剪的绿植,随处可见的明亮灯光。
除了一点,人少。
随着社会的发展,很多传统节日已经失去了从前的那种氛围。
元宵节只记得汤圆,清明节只记得粽子,至于中元节,也没几个人会特意记得。
但除了大年三十,元宵节、清明节和中元节都是上坟祭拜亲人的日子。
有些人不记得,但有些人记得死死的。
他牵着易阮阮的手,两个人站在商饮冰的墓碑前,久久没有说话。
谢俞在远处等着。
“我没买香烛火纸。”商念突然开口。
易阮阮挽着他的一只胳膊,“人和心意到了就好。”
“商阿姨不看这些的。”
商念点点头。
良久,他开口:“我自己来的时候我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但这次带你来,我只想让你看看她。”
“让她也看看你。”
易阮阮听了,挽着他的手更加用力。
她从小和商念一起长大,商念经历过的那些,她都知道。
“小时候我每次来都要哭。”商念又说,“特别想梦见她。”
“因为你知道,梦的感觉很真实。”
“后来我不哭了,反复做一个梦,梦里她远远地在屋檐下站着,看不清脸,但我知道是她。”
商念缓缓地说,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后来有一天。”
易阮阮看向商念,她一阵心疼,这是她第一次听商念说这个故事。
“有一天,梦里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对我很温柔地笑,不说话,然后我就醒了。”
“那之后我再没梦见过她。”
他脸上的表情糅合着复杂与委屈,像是写着这么多年来从未吐露于人的心事。
“这个梦的意义我想了很久,一直不懂。”
商念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现在我好像懂了。”
“她是在向我告别吧。”